天边刚蒙蒙亮的时候丽尔轻轻打开了房门。
诺拉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过去，只见丽尔站在门口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片刻后，诺拉才忽然意识到自己胸口的衣服还没系上。
砰！
西维娅被碰撞声吵醒，只见诺拉捂着头顶倒在床上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她一边拍打着诺拉，一边注意到了她完全敞开的胸口。
“你把头转过去！”
西维娅指着丽尔。
“这很少见吗？军队里女兵不多，我们都是一起洗澡的。”
不过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丽尔还是转了个身看着书房。
西维娅拉着诺拉进浴室换衣服。
“……嘶”
诺拉换着衣服，头顶的创伤让她不停地倒吸冷气。
“你晚上都不知道把衣服穿好吗？”
诺拉把换下来的衣服揉成一团放在一边，“穿好了不也会被你揉得乱七八糟吗，我已经习惯了啊。”
西维娅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撒气似地把换下来的衣服狠狠地丢在了浴缸里。
诺拉在换衣服的间隙偷偷打量着西维娅的身体，真是像极了那些大师的人体雕塑杰作，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太少，从颈部向下到脚踝的曲线流畅得不见丝毫阻碍。
除了脊背上微微凸起的那两块。
那不是什么蝴蝶骨，而是别的骨头凸了起来。
见诺拉盯着自己看西维娅立刻站直了身体正面对着她，“想看就好好地看，不用在那里偷偷摸摸的。”
“不是，西维娅你的背后……”
诺拉走过去想指出她后背上异常的骨头，然而西维娅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我没允许的时候不要对我动手动脚，虽然我不是公主，但是我现在力气可比你大多了。”
诺拉知道西维娅有意隐瞒，自己现在也没法强迫她和自己讨论这个问题，只能选择放弃。
“两位，请问换完衣服还要多久啊？再过半个小时第一批出来扫地的人就要起床了，如果公主你不想戴着面罩，最好能在二十分钟后出发。”
丽尔的声音传来，西维娅放开诺拉的手腕，伸手到她身后去拿衣服。
“诶，你绕一下啊……唔……”
诺拉后背抵在墙上，脸埋在西维娅的胸口差点被闷得晕过去。
她们吃早饭的时候，丽尔靠在门框便在空气中用力闻了几下。
“嗯，有股奇怪的味道。”
诺拉咬着汤勺问道：“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就像军队里那些小母马**的时候发出的味道，它们喂奶的地方会有类似这个的味道，你的脸上……”
丽尔一边闻着一边回忆。
噗！
诺拉和西维娅同时喷了出来，诺拉甚至把汤呛进了鼻子里，连忙转身在床头柜那纸擦鼻子。
丽尔看着两人奇怪的情状，想起了军队里那些卿卿我我的士兵以及**期狂躁的动物。
“嗯，你们两个是在**期吗？”
她问得很礼貌，诺拉红着脸不知道怎么回答，倒是西维娅说起来一点都不忸怩。
“哦，我不是，但她在**期，你们军队里会养猫吗？”
“会啊，我养过一只棕色的小猫，只可惜被一头狼人当做了开胃点心，我最后把狼人的胃剖开掏出来安葬了它。”
“有些母猫**期的时候，就用棉签消毒后……唔”
听不下去的诺拉一把捂住了西维娅的嘴，“快把早餐吃了吧，不然等会儿出去的时候就得一直这样罩着嘴巴了。”
西维娅一把抓住她的手做势要咬，但是摸着她手背的上的骨头又立刻作罢，只是狠狠地掐了一下诺拉的鼻子。
如果站在两人面前的人换了一个，不是尴尬地离开，就是马上一脚踹倒诺拉这个女巫。
“我觉得**的不止一个。”
丽尔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这下就连西维娅的脸也红了起来。
“吃，快吃。”
虽然遇见西格的概率极低，但诺拉还是有意换了一个发型。
三人走在还沉浸在睡梦中的王宫里，无论诺拉还是西维娅都有些紧张，只有丽尔毫不在意地念叨起了自己的事。
“你们知道这让我想起了什么吗？当初刚进军营的时候，我每天都是最早起来的。”
“丽尔小姐训练这么勤啊？”
“啊，那倒不是，我最开始只是想着跑出军营，所以会选早上的时候动身。”
诺拉差点笑出来。
“这么不情愿的吗？”
“嗯，我是因为从小就喜欢和人打架，同龄的打不赢我就叫哥哥姐姐，然后他们也打不赢我，就去叫他们的长辈，然后还是打不赢我，一家人都受伤了。”
“……厉害。”
“然后嘛，我就被送进了军营，那时候好像只有九岁吧，确实再打架的话也打不赢那些士兵，所以就想着逃跑。”
诺拉心想如果你这都可以打赢，那也太奇怪了。
“所以就想着逃跑，不过半个月后我在逃跑的时候一脚踢断了一位教官的肋骨，我忽然发现自己没有必要逃走。”
丽尔站在一处宏伟的灰色建筑前，掏出叮当作响的钥匙串打开了沉重的青铜大门。
“所以，我从那时候起就一直留在了军营里，三年后就正式入伍，不过不是上战场。”
三人走在螺旋上升的阶梯上，虽然结构和西维娅住的塔楼类似，但是却肉眼可见的宽敞了近一半。
从楼梯尽头处吹来的风也带着清新的香味，和西维娅房间里充斥着的，那股引人脑子不清醒的味道截然不同。
“我去的是隐秘战场，也就是去迎击各类黑魔法生物，几人高的石头人，地面下潜藏的蠕虫，翅膀可以斩断巨木的飞鹰，都挺奇特的。”
诺拉走得有些气喘，丽尔看西维娅扶着她的胳膊也就放慢了脚步。
丽尔再次掏出钥匙串，换了一把钥匙打开花园的正门。
迎面而来的场景让诺拉感觉自己不是在冬天，繁花绿叶，巨树擎天，三人仿佛误入了一片从未被涉足的原始森林。
西维娅的两只眼睛睁大到了极限，这是她在梦里也想象不出的美景，语言无论如何丰富华丽，终究是难以描述出真实美景的万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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