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那团血浆撕碎的值班骑士牵着一匹机械马,立在山坡上,不知为何他依旧完好无损。
一道清风掠过。
七彩的星霞在天空中招摇,日光从云间降下。
“我是公国特别督查组组长【韭兰】,我现在以杀害站长【梦弥】的罪名将你们两人立即处决。”
死了?如梦听到这个词眼瞪大了眼睛,那个身经百战,杀人无数的【鹃士】梦弥就这样容易的就死了?只是一刀,还只是砍在了手臂上?
这是如梦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想到的,复仇竟然这么容易。
“舞峮茗,你会骑马对吧?快走。”
如梦即随抬起头向远方的车站眺望着,车站天台,一个男人高高站在车站万丈高天台的护栏上面,窄窄一沿,但对男人来说却像是如履平地。
男人左臂滴淌着鲜血,右手掐着气象台台长的脖子,将气象台台长悬在天台边。
气象台台长双腿不断蹬踹着挣扎着,但男人却依旧纹丝不动。
松手。
立即,
气象台台长就好似一块沾水的抹布,自高空跌落。
男人看向此处,目光冰冷,神色微凉。
暗红色的血液在高贵的骑士服上结成了痂。
他就是梦弥,果然,他还活着。
突然一抹红色的波澜在如梦的眼底扩散,如蜘蛛丝般向外延申,越来越密,越来越黑。
如梦一只手捂住左眼,痛苦的大叫一声,然后一个跟头撞在了树上。
“注意力在哪?”韭兰越走越近,露出手中的几把匕首。
一把匕首已经以一种极快的速度**了如梦的左眼。
如梦倒在树前一动不动,她麦芽色的头发慢慢浸透着殷红鲜血。
韭兰走到倒地的如梦面前,如梦一动不动。
她是死了吗?无所谓了。
韭兰握紧匕首,前倾,向如梦捅去。
摇曳的影子,映在翠绿的草叶上,沙沙作响。
韭兰的动作停在半空中,他咬紧牙齿,以一种不可以思议的目光看着面前的那位麦芽色头发的少女,【如梦】。
韭兰被两支箭钉在地上,如梦用短剑刺透韭兰胸膛。
从云间降下的可不止阳光,还有如梦之前射进云层的长箭。
如梦左眼流出的血液和组织液遮住了半张脸。
“注意力在哪?”如梦反问韭兰。
如梦背上长弓,抽出短剑,跨上韭兰来时的机械马,消失在远处。
云层暗淡低垂,天气压抑,万里无光。
韭兰捂着自己的伤口,挪到树前,指甲嵌进古老大树的树皮。
所有人都是这样以为的,所有人,大家都以为,韭兰的自动生物是会动的血液,而血液的核心装载到云上,真是可笑。
其实很明显,韭兰的自动生物不是血液,其实就是那朵云。
韭兰想到这,调整了个姿势,微微一笑,紧紧倚在裸露在外而盘根错节的树根间。
那云的核心是什么呢?在哪呢?
不止的鲜血从韭兰胸口涌出,双腿冰冷,气管里的血倒灌进了肺部,指甲印在树皮上越陷越深。
“我就是核心。”
落雷炸响,万丈光芒,树摧天摇,燎原野火,绵延不绝。
在这片火与雨起舞的世间,韭兰张开双臂,雨水重构了他的心脏,闪电就是他的律动,无名的野火就是皮肤,他把生命融入了这场暴雨,核心与自动机在这一刻完成了似神一般的完美统一,这场雨就是他的生命,最后他的生命也会随着这次暴雨的谢幕而凋零。
但这又如何呢?
“雷声千嶂落,雨色万峰来!”
晦明骤雨奔腾倾万千倾泻而下,扑面直来。
“韭兰,我和那些亡魂将簇拥你步入终焉之大道。”车站站长梦弥,转身下了天台,那天上的雨水,如歌似画,甘之若饴。
梦弥进到了空无一人的播音室,踢开地上骑士尸体。
播放早就录制完毕的警告。
"公国驻歌平乐岛中心气象台于13/081年9月21日13点13分发布暴雨红色预警,本站即刻取消所有的马车批次及其海上航班,本站所有线路口将采取封闭措施,请各个国家的所有旅客迅速转移到安全地区,请于最迟不超过17点前撤离本站,重复,请各个国家的所有旅客迅速转移到安全地区,请于最迟不超过17点前撤离本站。”
警报回响在硕大的整个车站,人们慌乱如麻。
站长梦弥站在高台上看着人群。
“梦弥,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梦弥站长转过头来,看着面前的冷怜,漆黑的铠甲上还沾染着点点血污。
“你也遇到了吗?那些野蛮人。”梦弥向冷怜问道。
“先不说这个,你的伤......”
“这些不重要,你有任务在身吧,先去完成你的任务吧。”梦弥回应道。
冷怜即随疑惑的问道:“那这些民众怎么办?”
“救援车辆已经来了,我们会在暴雨降临之前,接走无关群众。冷怜你去保护那些马车,让它们安全离开【天水谷】。”
“遵命。”
“记住,冷怜乘客要一个不差,这关乎公国的颜面。”梦弥转过头。
“明白。”冷怜说完就和小队成员跑出车站。
梦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似乎自己知道的有些多了,套冷怜的话竟然这么容易,是冷怜故意放给自己的吗?
先说让冷怜去完成自己任务,然后她抛给我“民众”,再然后,我让她去保护马车,她便不出一言,实际上我们俩官职现在是同级的,我没有权力命令她的。
很简单,冷怜需要这个车站站长的一句话,让她得以接近马车。
无所谓了,只要冷怜离开,她就干涉不到我的计划了。
“别动。”
一把刀横在了梦弥的脖子上。
梦弥缓缓后退,跟着后面的人退进黑暗中。
在黑暗中梦弥逐渐看清了那人的脸。
“虎鸱?你没事吗?”
虎鸱喉咙不知为何被撕开了,满身鲜血,用着及其沙哑的声音说出几个字。
“饮鸩啖夜是谁?”
.......
“饮鸩啖夜是谁?”
“抱歉虎鸱,我不知道。”
虎鸱的匕首向里一压,梦弥脖子上涌现出一道血痕。
“我可以帮你查一下。”
梦弥在魔法网络的终端上敲了几下,饮鸩啖夜的照片浮现在屏幕。
“果然,果然.....是她,我有印象.......”
虎鸱招了招手,一群骑士堵住了门口。
虎鸱走出大门,那群骑士手中捏着一柄利刃看着站长梦弥。
“杀了站长。”虎鸱从沙哑的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门口的骑士缓缓靠近站长梦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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