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入学初日 第一节
“这很正常吧？无论是刺杀女皇也好，和拥有猫妖之血的赫诺薇小姐决斗也好，你做的事情都太显眼了。
很多人都会在意你的行动，包括他们也是。
我能确定的是，明天你会转入稷下学院的消息已经被他们知道了……
现在还不知道他们会怎样对待你，但如果得知你会替婴芷办事，想必会想办法除掉你吧？
请一定要事先想好对策。”
“我知道了。”
“另外，这次我不会再让莫云一个人战斗了，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谢谢你。”
此时，莫云还以为白灵所谓的“陪在你身边”只是在莫云的身边一直保持一个终端。
……
就这样，到了第二天，莫云入学的日子。
一大早上，赫诺薇便为莫云做了丰盛的早餐，米饭，煎蛋，炸肉排……
在皇宫里，莫云基本上也会吃到这样的早餐，不过当时他只觉得那是自己顺带享用了宫里的伙食。
不过此时，赫诺薇毫无疑问是特意给自己准备的早餐。
“赫诺薇，这样特意准备早餐，不会觉得麻烦吗？”
“不会，对于女仆来说，这种事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女仆还真是厉害……”
“主人中午的便当我也准备好了，所以中午请不要去外面买东西或在食堂点餐，我会去找您的。”
以十分优雅的坐姿坐在莫云的身侧，莫云甚至呆在那里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怎么了，主人，再不动筷子，可是要迟到的哦。”
“我只是不太习惯被女仆照料的生活……”
“还请尽快习惯，以后每天我都会准备，有什么想吃的可以在前一天下午跟我说，我会事先准备好食材的。”
“嗯，谢谢你……”被如此高水准的女仆服侍，莫云还是不太适应。“等等，替我准备好午餐——就是说你也会来学院？”
“对了，我还没有告诉你。
因为之前在角斗场，主人以一己之力阻止了骚乱，被陛下封为左庶长爵位，在帝国是第十级的贵族。”
“我是被提拔了吗？”
“嗯，主人现在也已经是帝国的贵族了，可以更加自信一些哦。
而按帝国的爵位规定，九级以上爵位的持有者在上学时就可以有侍从陪同了，这是帝国赐予的殊荣，也是身份的象征。
有爵位却不带侍从虽然也可以，但女皇授予的权力故意不用，也会惹人说闲话的，而陛下的意思，也是希望我以随身侍从的身份和莫云一起就读。
那个，您不愿意让我陪在身边吗？”
“呃，也不是。”
莫云也想起来，原本婴芷就有意让赫诺薇监视他在学院中的行动，只不过现在她并非是作为监视者，而是作为随身女仆与莫云一起上学。
拒绝的话恐怕麻烦只会更多，所以还不如让赫诺薇以女仆的身份跟随在自己身边。
但莫云还是有些意外。
“我竟然被封爵了……”
莫云对帝国的制度还是有所耳闻。
基本上爵位分为二十等，最低级为一级公士，即立下功勋的士兵，最高级则是二十级的彻侯，理论上还有二十一级的王爵和二十二级的皇帝，但这两个爵位基本是无法通过功劳晋升的。
基本上一到八级是低级贵族，九到十八级是中级贵族，而十九级的关内侯和二十级的彻侯则是贵族中最显赫的。
目前莫云的地位，算是中级贵族中较低的，即便如此，能让一个前不久还为敌国效力的人直接升到这个地位，婴芷还真是给了他不小的奖赏。
“那个，现在的爵位还只是十级，和主人在王国的地位可能还有差距，但过不了多久，我想主人一定会获得更高的地位的。”
“哪有，我在王国根本不算贵族。”
“咦？”听到这个消息，赫诺薇有些惊讶。“那个，主人竟然不是贵族出身吗？
还想着像您这样优秀的刺客，一定从小就接受了优秀的教育和训练，一路立下战功获得提拔才得到了今天的地位。”
这并非赫诺薇的偏见，而是在这个时代，无论是帝国还是王国，对于血统都是极其看重的，普通的人就算再有才能，真正受到提拔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一般会是那样，但我是平民出身。”
“就算那样，以主人的本领，早就应该晋升为高级贵族才对。”
“我也没那么了不起……”
“请不要谦虚了，主人的实力，我是最明白的。”
和之前不同，现在的赫诺薇对莫云的实力极其肯定，她似乎已经完全认可了在决斗中败给莫云的结果，输得心服口服。
“即便如此，主人竟然没有在武灵王国提拔为贵族。”思考了片刻，赫诺薇带着有些不满的表情问道。“那些王国的贵族们一定会想方设法地针对主人吧？”
“呃，你怎么知道？”
“你应该知道，我是从西洋来的落魄贵族，在这个国家，曾经也是饱受歧视的，所以这种感觉，我也能理解，如果不是陛下，我一定也没有今天。”
随着这样的对话，总觉得了两人的距离又拉近了一些，意识到这一点后，赫诺薇也有些羞涩地岔开了话题。
“好了，比起这个，还是先吃饭吧。”
……
“嗯，这样就整洁多了！”
吃晚饭后，赫诺薇服侍莫云更衣，带着满意的笑容，赫诺薇为莫云打好了领带。
这身校服，是赫诺薇连夜替莫云改的，白色的衬衫与黑色的外套制服，表面上看起来和校服差不多，里面却能藏不少武器，而且每个武器的存放位置基本都参考了莫云原来战斗的便服。
看得出来要改这一套校服，赫诺薇花了不少的功夫，而且甚至为了能有换洗的衣服，她一晚上帮莫云改了两套出来。
“辛苦你了，赫诺薇。”
“这是女仆应该做的，请不要在意。
好了，第一天请不要迟到。”
无论早餐还是更衣，赫诺薇无微不至的照顾都让莫云受宠若惊。
两人就这样走在上学的路上，在自己身边，赫诺薇走路的姿势优雅而端庄，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背后的尾巴随着步伐轻轻摇曳着，或许是那过于优美的身姿，让两侧的路人都不由地落到她的身上。
对于这样优雅的女仆，只是走在身边，莫云都感觉自己的身心得到了抚慰。
但一想到这个女人实际上应该在讨厌自己，这完美的外表都是出于工作装出来的，莫云又有种自己被欺骗了的感觉。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他不由得想起了昨天白灵说过的话：
“女人的讨厌可是要分情况讨论的。
那种讨厌明显是对你有好感却羞于表达的讨厌。”
但直接去问的话，赫诺薇一定还会强调，因为是女仆的工作，所以才会对主人温柔吧。
还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呢……
……
学院的阶梯教室中，莫云站在讲台前，看着教室内的学生。
这里有不少武灵王国的熟面孔，留着蓝色短发，身材高挑的公子哥，赵丹，他右边坐着和莫云组颇有渊源的朱策，他是原王国暗司的司丞，也就是最高领导。
这两个人刚与自己的视线交错，便有种敌意，或者说是排斥。
也不难理解，在王国，赵丹是王室，而朱策也是身份显赫的贵族，而在帝国，他们虽然作为旧贵族被安排入学，但也都被剥夺了王国中的爵位。
根据婴芷的安排，视这些旧贵族学院中的表现，在毕业后，会授予他们相应的爵位，但这自然比不上他们在王国原有的地位。
反而莫云虽然在王国是没有爵位的庶民，但在这边却已经有着十级贵族爵位的莫云，甚至可以带赫诺薇这样的侍从入学，在他们的眼里，这无疑是僭越行为。
另一方面，在教室左后方的窗边，正一脸惊愕地看着自己的赵襄。
赵襄先是有些惊讶，对上视线之后，又微红着脸朝自己可爱地招手。
光是看到她这样的表情，就令人治愈，连赵丹和朱策的敌意带来的不适感都被冲淡了。
而在他身边的老师，则是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穿着一身整洁的贵族服饰。
只听他带着平和的笑容介绍道：“下面，向各位介绍今天入学的学生，想必在座的有不少应该早就认识他了。
他就是莫云，因为一些众所周知的原因，晚了两个月入学，还希望大家好好相处。”
一瞬间，班里出现了不少议论声。
“那个女仆，竟然有兽耳欸。”
“快介绍那个女仆啊，她好可爱啊！”
“多少钱能买下她啊？”
没错，似乎因为莫云的事早就上了报纸，如今大家也并不感到惊讶，反倒是这个兽耳女仆让不少学生颇为羡慕。
毕竟赫诺薇一般只和高官接触，而这些学生大多是各国的公子，少爷，此前不认识她也很正常。
“赫诺薇小姐，既然大家都这么期待了，你也破例介绍一下自己吧。”
作为侍从，赫诺薇本来应该不会自我介绍，但既然老师已经许可，赫诺薇也优雅地提起裙摆。
“我是我的主人莫云的专属女仆赫诺薇·奥菲尔，希望各位同学能和主人好好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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