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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梦欸

第七章 梦欸

路上,诺玥看着踢着一颗小石子玩的诺灵儿,偶遇上几个带着官帽的慈祥老爷爷,诺玥与他们聊了好一会儿,诺灵儿只是隐隐约约听到了些关于战争的话题。

诺灵儿并不想前去听他们讨论战争“那是大人的事,不是么?”

直到话题跑到诺灵儿身上。

那些老家伙的胡子很扎,尤其是那个叫提罗的。

聊着聊着诺灵儿很快和他们认识,没有长聊,因为她真的困了,某只白毛怀里真的好好睡,尽管那俩只小白兔还在地里的说。

诺灵儿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只知道自己又做了个梦。

梦里像某种第三人称电影一样,那里的场景的只剩下了残破不堪的水泥建筑和玻璃碎片,以及滚滚岩浆和天空黄色的烟尘。

建筑残骸的模样哪里还看得出曾经的繁华,黄土风尘,显得毫无生气。

诺灵儿隐约能猜到这是之前梦中那颗蓝星的续集,因为黄色天空飘动着一张宣传单,那是急救包涨价的广告,汉字标题、英文注释……

愧疚涌入心头,想说些什么,可诺灵儿好像是被谁剥夺了话语权,只能默默的看着。

随后画面一转,她的视角来到地下深处一处地方,里面竟然还存有百来个人影……和许多动植物,他们正出入一艘巨大“方舟”。

【好像是要为迁徙去哪做着准备的样子】

有几个戴着防毒面具和厚重防护服的人像是刚从地上下来的,他们提着大袋子,袋子里装满了罐头和水。

【盖亚?】诺灵儿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一个满身风尘的女性引起的她的注意,她正在刻画着巨大的传送法阵,显然刻画了很久的样子,应该是同那方舟一同开始的工程。

盖亚,是少数几个没有诅咒阿尔法的神明……

【抱歉……】疯狂的暴虐龙王显然没有对这颗盖亚所守护的蓝星给予仁慈。

诺灵儿自责的哭了好久,直到方舟即将要启动发出巨响,诺灵儿才把哭红的眼睛和小鼻子从膝盖里抬了起来。

法阵立起,发出绿色微光,打开了一条足以让方舟穿行的时空隧道。

盖亚并没有上船,她只是目送着船上的生灵,像一个母亲目送着自己的孩子。

“这颗星球还可以恢复,众神的诅咒是为了让你找到‘心灵’。如果你带回来的是怒火,那才是真的灾难……祖皇——盛世龙皇。”

“众神真不该拿你的怨恨做赌注啊,希望你不会那样太记恨。”盖亚微微仰头,凝视着地底的钢铁屏障。

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诺灵儿劝告,诺灵儿内心动摇了。

【呵,界外战争躲在吾族身后,那般惜命、贪生怕死,待吾族将界外恶异驱逐凯旋而归,吾取得法则后,最虚弱时,汝等却降下诅咒,妄图夺得吾的力量,让世间变为神明的时代,肮脏的众神!如今却要博得吾的善意,躲去吾的怒火,虚伪的众神!】

诺灵儿听到了阿尔法的盛怒的龙吼和不甘的痛苦在脑中萦绕。【可……】

【许多东西不能只看表面,你只是继承了吾零星记忆,并没有看到事情的全貌。但如果是这个女人的话,遇见了就跟她道声歉吧,她是个被众神迷惑了的孩子,到现在还以为众神是为了把我从迷途中解救出来。】

【她没有跟随众神诅咒吾的代价,是众神把她守护的星球悄悄移动到了当时杀意满溢吾的附近……】

【吾会留下那些真正可以被称得上神的家伙】

【还有……尽量不要把自己搞太脏了……唯一有‘心灵’且独立的意识,很珍贵的】阿尔法的语气中的威严弱了不少。

这个梦中的世界只剩下了诺灵儿……还有看不见同为自己的龙皇大人。

【嗯……这个梦是什么时候的事?还有他们要去哪?】

【每个世界时间概念不同,不过以这个世界时间,那群蓝星上的生命他们应该已经到了汝现在的世界两百多年。】

【所以这个梦到底是什么?】诺灵儿问。

【你不必知道】阿尔法答。

【那…我之后该做什么,还是…你希望我变成什么样子?】诺灵儿似乎不在意。

【带点善意好好活着就行了…那是吾没有过的东西】

【我如果想找你怎么办?】

【汝是吾乎,吾亦是汝,若寻吾,问汝便知也】

【……】

【或许永远都不会再见了,谁知道呢?】【那…】诺灵儿好想问个明白。

【好了,孩子,梦…该醒了…】

醒了,还是在晚上,似乎自己只是小睡了一会。

迷迷糊糊听到些什么……

“陛下,冒险者在南域发现了一艘古老的巨船,上面还有智慧生灵曾经活动的迹象,还有…元老们来中土了”诺灵儿刚醒,隐约听到了一道清亮的女声传来,像是在汇报什么。

“嗯…好,我知道了。”巧坐床上的诺玥并没有因为她的不合时宜的禀告而恼怒。这位黑色紧身衣姐姐显然有皇权特许。

的确,提罗·凯米茜在诺玥允许下,可以在诺玥用膳、办公、上朝、阅书时上报消息,除休息以外。

而且她们还有一个十分中二的称号——女皇之眼…大概是诺玥的恶趣味吧。

黑衣姐姐汇报完便退了出去,没有丝毫拖沓。

她是如此的干净利落。

那自己呢?回想起梦:就算众神圣洁的外表下藏着怎样虚伪的面孔,但依旧没办法遮挡掉诺灵儿对生灵的愧意。

虽说诅咒是他们下的,祂才会去杀戮的。他们是主谋,而我却提了刀。

愧疚和害怕这两个熊孩子显然不是第一次欺负弄哭诺灵儿了,因为这一次显得格外熟练。

若大人盘问起她为什么像一个爱哭鬼一样哭哭啼啼,她顶多知道自己是天生坏孩子吧!

像梦中那个地球人的自己,被无赖拳脚相迎,却只能角落抽泣,不敢告诉家人,因为那样会引来更大的嘲意。

晚上只有自己陪着自己,哦,还有月色洗耳恭听。不过现在不同,虽说诺灵儿眼前这道光,她是对战争的妥协,但……

“娘亲”“嗯? ”

“可以不要丢掉我吗? 我会很乖的,会很听话的,还会帮忙……”【我会慢慢赎罪的】

“停停停,我为什么要丢掉灵儿? 疼你还来不及呢! ”

“……”

“又做噩梦了?”

诺玥抚着诺灵儿的白发,抿了抿小嘴。

诺灵儿配合的往诺玥怀里倾“没有,因为有你在。”

“噗嗤,尽不学好~唉等等,你懂事太早,我还没给你增设礼学课程,怎么就没有想到啊,该死,这就去办。”语罢,诺玥就有小些急躁的瞬移走了。

“哎!No,我不想学习啊!”诺玥根本没听到诺灵儿后续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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