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绿大喊道：“我……居然败给你这种愣头青！”
封染听着小绿依旧在歇斯底里地挣扎咆哮，笑道：“还是别挣扎了，我劝你好自为之，好好反思！老实点，我兴许饶你一命。”
缠绕住小绿的卷须在封染的控制下越发用力，将小绿的叶片彻底地包裹住。不过小绿在面对此情此景下依旧是百折不饶，不断地摇晃着自己的身体，企图甩开封染。
“小绿，你怎么就不老实呢。”封染看自己的劝降完全不起作用，所幸一边运转自己体内的灵力修炼，一边越发收紧卷须。
几个小时后……
小绿的叶片都被卷须挤压出了汁水，这种情况下小绿才总算是放弃了挣扎。
这期间，封染的视力也恢复了大半，见小绿已经服软，便稍稍松开了些卷须并开口道：“啧啧啧，消停了。”
“……”
“还装什么哑巴，现在你的命都在我手里！接下来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
“……”
“回答！”封染呵斥着。
“明白。”
“那我就先问这些问题……”封染自打穿越到异世界以来，因为种种限制而无法探索世界，脑子里面早就憋了一大堆问题，这下有小绿这个“向导”的情况下，总算可以一股脑地问出来。
首先是封染转生的这片地界为塔尔大陆北方地的维达尔森林。
根据小绿的叙述，北方地由维达尔森林和苔原野地组成，其中森林占据了北方地大部分的面积，然后在北方地的最南部，有一片山脉把北方地与外界隔绝，使北方地基本处于封闭状态。
接着是生活在北方地的种族，小绿说它也仅仅了解维达尔森林里面的物种。除去鸟兽虫鱼，在维达尔森林生活的高智慧种族也就只有三个妖族——狼妖族、熊妖族和鹿妖族。
三个妖族生活在气候恶劣的北方地并不团结友善，其中狼妖和熊妖经常起纷争，为了食物和地盘争斗，而鹿妖倒是一直偏安一隅，但维达尔森林也就这么大，在种种原因下，鹿族也被牵扯进了战斗中。最后三族争斗了许多年，三族族长才在誓约树下停战。
“狼妖族……这些妖族跟人类有什么区别吗？”封染想到了那天的姐弟俩，打断了小绿问道。
小绿回道：“我除开维达尔森林没去过其他地方，没见过几个人类。印象里，北方地的妖族除开保留了些兽类特征下，也就先天肉体比人类强。”
这句话说完，封染和小绿都一时间打量着对方。
“不是，这小子怎么知道人类的存在?连灵力都没摸清楚，怎么问这种问题？”小绿心想，“好奇怪。”
“这么点小树苗知道这么多事。从三族战乱到见识过北方地没有的人类。”封染心想，“不简单。”
在短暂的停顿后，封染继续发问：“接着说，誓约树是什么？”
“就旁边这颗倒下的树，在北方地存在的时间远超三个妖族，后通晓灵性，成为了维达尔森林意志的代言人，被三个妖族视为圣树。北方地地界中凡是在誓约树下立约，誓约树都会帮助其守护誓约”
封染听着小绿的回答，越发觉得小绿太过于了解北方地的历史，问道：“这树有这么牛？你不会瞎说吧。”
小绿道：“这誓约树多少年了，我能瞎说？这树通灵性，会人语，被三个妖族视为圣树，用得着骗你？！要绞死我就痛快点，还问这么多！”
“嚯。”封染应付着小绿，心想：“小绿，你知道这么多也不收敛点吗？”
封染又继续问道：“这个誓约树修炼灵力，灵力是什么东西？”
“我说你真的什么也不懂啊？什么树啊，这都能赢我。”
“别废话这么多，回答的好我留你一命。”
小绿停顿思索了一小会后，回道：“当真？”
“当真。”
“这个灵力，这些天你应该也是感受到了，对吧。”
“对。”
“灵力，世间万物的体内都具有。像妖族、人族，还有我们两个这种天生灵物，就可以直接修炼灵力。某些个体在修炼灵力后，还会获得特殊能力，被称为灵能力。”
封染想了想自己的卷须上的尖刺：“那……我长出的尖刺是灵能力所致吗？”
“不是，长出尖刺只是灵力催动了你本身的成长。我们植物还有动物并不会有灵能力，但会加快成长，甚至还能进化本身。”
“加快成长，进化……小绿，我们能进化成人吗？”封染急切地问道，如果能进化为人，那就可以完美摆脱这无聊的树生了。
小绿回道：“可以。”
封染心里乐开了花：“太好了，这下日子有盼头了。”
还没等封染多乐呵，小绿就泼了盆冷水：“但需要的时间非常长，哪怕是我们这样的天生灵物，也起码一百年以上。进化是很容易，但依靠的是纯粹的灵力积累。”
“啊，那誓约树为什么没有进化为人？”封染追问。
“对于它没那个必要，已经是维达尔森林的意志了。这片森林没什么事物能逃过誓约树的眼睛和手段。”小绿回道。
“那还被雷劈死了？”
“那是……”小绿的话嘎然而止。
封染追问道：“那是……”
“那……没什么。”
封染笑道：“哼哼，做邻居这么久了，你还遮遮掩掩什么。”
小绿被封染的话搞得咋咋呼呼：“我遮遮掩掩什么了，你在这……在这……”
“到底一辈子就是棵树，被诈一下就露馅了。”封染心想。
“你就是誓约树。虽然不知道你怎么现在是这个样子，但从那天，你沿着树走了过来，到现在我问你问题，你基本事事能答出来，这不是一颗小树苗能知道的事。”封染直截了当地揭开了小绿的面纱。
“……”
“嗯？还不愿意承认？”
小绿明显是急了，反问道封染：“那你是什么树，连基本的灵力都不明白，还莫名其妙问我我人族和妖族有什么区别。你……你一颗小树苗又凭什么见过人类？！灵力催动一下就飞快进化了。”
封染被小绿的问题搞得一愣一愣，小绿的身份已经毋庸置疑，但自己穿越者的身份实在不想暴露。
“我不知道，失忆了，也不知道自己从哪来的。”封染索性装傻。
“你……你就是装傻！”小绿怒道。
封染面对小绿的怀疑也无可反驳，但装傻这事只要坚持到底，也没人拿你有办法，说道：“我是真失忆了，也许是种子的时候没发育好，也不知道我怎么来的这。”
小绿听后，回道：“哦，好像确实可能是这么一回事。”
封染看小绿这么好忽悠，立马回应道：“对对对，小绿。就应该是没发育的好。”
“多亏小绿是棵树，没有经历过太多人间险恶，太纯了。”封染看着纯洁着像张白纸的小绿，实在很难想象它会是那颗历史悠久的誓约树。
封染渐渐松开了卷须，郑重说道：“我，在此，在誓约树下，保证我确实不清楚自己的情况，并且在树下立约，我和你宣布停战。”
“哼，姑且承认了。”
“哈哈”封染笑道，看来咱们的誓约树大人还有些小傲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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