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白羽就一把攥紧手中白嫖来的库鲁姆,一阵脚底抹油,溜了!银钺这才反应过来,这是被这个黑脸笑面虎给摆了一道啊,顿时火气就往心中冒,起身就要去追,可是刚没跑出两步,就被一股力量拉了回来。
银钺转过头,看见这个店主拿着菜刀,狠狠地盯着他:
“喂小子!刚才那个账,还得算算啊。”
“不是,是他骗的你,不是我啊,我的钱被他骗走了啊!老板,你不能……”
“他?我不管这么多,我只知道你们是一起的,他跑了,你就要把钱陪给我,100库鲁姆,不给今天别想走,去镇要塞说理去!”
银钺不想惹事,这可是在镇上,可是他一周的钱就被这个家伙给全部拿走了,自己还没有办法去追。退一步真是越想越气,可是店主依然不依不饶的抓着他的手臂,就是不放。
“我……可是我真的没钱了!”
“没钱?没钱你就给我……”
“老板,请等一下。”
就在场面进退两难的时候,一声温和文雅的话语从一边传来,银钺和店主往那边看过去,只见得刚才坐在位置上的那个绿色头发的年轻人,往这边看了过来。
正面看起来,这人的身板挺单薄的,个头也不是很高,就是那一头绿色的刺头发型被一副防尘护目镜束起来,很是显眼。
“100库鲁姆吗?我没有多少盘缠了,不过……”
这个绿发少年说着从口袋里取出一枚金币交给这个店主,店主这才哼了一声,往柜台那边走回去了。这一番折腾下来,已经是暖阳挂在高空的时分,干粮没有买到点什么,钱还被这家伙骗走了。银钺握紧拳头,心想着下次再见到这家伙,不会再留情了,一定把他骨头都打断,然后把他交给镇要塞领赏金去。
不过,身无分文的他,这个星期怕是要挨饿了……但是这个出手帮助银钺,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年轻人可是解决了银钺进退两难的窘境,素不相识的却做出这种事,银钺多少有些尴尬:
“那个,不好意思哈。”
“不用客气,刚才那个年轻小伙,就是皮肤黝黑,个头矮小的那位……我想应该就是驿馆告示上的小偷吧。你应当保持警惕的,这世道很多人信不得的。”
绿发少年的语气慢慢悠悠,口若悬河泻水,看来他也知道,白羽就是那个小偷,不过他却不惊讶,反倒是冷静的有点像是个路人。不,路人都会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惊到吧,更何况,100库鲁姆,这算得上是大手笔,可不是小事。
“总之,还是谢谢了,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
“这个真没有关系的,我也只是看见这情况,帮个忙就当积点德了。”
的确,绿发少年给银钺的感觉很有礼貌,一看就是知书达礼的人,可是银钺仔细感知了一下这人,这个清瘦少年也只是看着,静止片刻,好像也是在想些什么。
果然……是个怪人呢。
“也许,可行……”
绿发少年抬眸看了看银钺,在嘴中嘟囔着什么,双手不自然的扣着手心,目光落在银钺腰间那一对装饰朴素的剑鞘上。在犹豫了一会儿后,绿发少年开了口。
“请问……您是会,使剑吗?”
“剑?会啊,耍对剑好几年了吧,不说身经百战,也积累了不少经验。你问这个干什么?”
“先生可否帮我……嗯……一个忙?”
“帮你忙?可以的,不过先说好,什么杀人放火谋财害命的事情我可不干啊。”
“放心……不是……”
绿发少年在提到这方面的事情时,似乎一点自信都没有,他躲闪着银钺的双眼,看着地面,嗯嗯呐呐的支吾半天,才说道。
“我,想让你陪我去一趟我家……”
“去你家?”
银钺摸不着头脑,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回个家还需要保镖吗?但是他得到的回答依然是这样,显然银钺没有听错。不过他得到的回答是肯定的,谁会害怕的连自己家都不敢回的?家里还能闹鬼不是?
“这个东西,很难形容,我还在镇上找了一些其他伙计,可是听了我的请求之后都不愿意帮我,说在说笑什么的……所以……可以的话……”
多少是有些不可理喻。但看在这绿毛给银钺解决了刚才两难的问题上,银钺还是伸出了援手。
“好,这忙我帮。”
“真的吗!嗯…先生的……先生的恩情一定报答,我在这里郑重道谢!”
这书生听见银钺答应了他无厘头的请求,好似抓到一颗什么救命稻草一样,连连点头道谢。弄的银钺也怪不好意思的,倒不如说,这么感谢的应该是银钺才对。
刚才银钺还以为这是个处变不惊的书生,没想到除了一肚子书本之外,这人好像还有点胆小?随后这段时间银钺就像一个没头苍蝇一样跟着这个绿头发的家伙,一下午都在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比如跟着他去市场找了一个看起来挺玄乎的神棍求了一张什么咒符;比如在地摊上花了大价钱买了一个银钺感觉根本不值这个钱的什么秘银十字架;最离谱的是,还在食品市场,专门买了两斤独头大蒜,更是让银钺根本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要做什么了。
这一忙活下来,愣是过去大半天,直到天色慢慢的暗淡下来,西方的红日一点点收敛起光和热,躲藏原野的地平线之下。
“那个,你买这些,做什么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有备无患嘛,不少都是我从书上查阅到的资料,万一遇到什么麻烦,这些东西可有大作用。”
“很大作用啊,你……喜欢吃大蒜?”
“没有没有,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银钺看着这绿发小伙儿一边“镇定自若”的回答着银钺的问题一边用笔在书本上记录着什么。这一路上,银钺多少有跟他聊天,他发现这人经常会掏出一本厚厚的记事本,一边在嘴里嘟嘟囔囔什么,一边会用随身携带的笔将一些东西记下来。不过银钺没有太过关心。
看起来,这和自己岁数差不多大的绿毛是一个学者没有错……不管是不是,起码文化程度也肯定比银钺高不少,无论是其温文尔雅的语气,还是他体面干净的旅行长衣。
等出了巴兰镇,已是入夜,盛夏的余温被原野深处的树林吸收,只闻嗅到泥土和树木的气息,甜水河发出潺潺流水声,还时不时传来夜蛙的鸣唱,看起来很舒适平静。不过银钺知道,魍魉邪祟就是在这个时候才会从无尽的死亡轮回中再次重生。
这不是银钺经常走的一条路,它和安息之地的方向相反,只是偶尔会拖着一些从巴兰弄来的粮草送去这头的磨坊站磨成面粉屯家里,仅此而已……好在方圆百米,至少银钺可见范围内,没有出现什么不死怪物。而在银钺身前带路的,就是那个绿发少年了,一路上两人互换了姓名,认识了彼此。
这个书生叫做残寂•卡罗尔。
还没到磨坊站,残寂就带着银钺往右拐弯,过了一座桥又走了一里地,这下银钺更不认得这里的路了。山丘高低错落,甜水河的支流穿行在两岸之间,银钺不仅开口:
“这是哪儿啊,好像不是磨坊那条路。”
“这里是占星谷,虽然偏了点,不过来回巴兰镇和多尔贡城都不远。我家就在这里,你看。”
银钺看去,一栋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木屋矗立在群木之中,不得不说,环境挺不错的,就是太偏僻了点,一路上甚至没有几户人家。
“这里就是你家?”
“是的,我们到了。”
“这地方真的方便吗?我觉得挺偏僻的。”
“……嗯……是偏僻了点,不过之前一直没有什么事的,谁知道这段时间就……”
“就怎么了?”
“一会儿你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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