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为有人拥有攻破圣飞廉大教堂的能力，所以，李泽明主教，您的担心是毫无根据的。”阿加雷斯有点不太高兴。因为就在刚才，坐在他对面的那个叫李泽明的枢机主教，表示了对圣飞廉大教堂防卫的担心。
“可是，就我所知，在你的东区里，还是有有能力攻破教堂防御的组织的吧。”李泽明笑嘻嘻地说道。
“我向您保证，没有这种事儿。”
“咦咦？是吗？”李泽明站了起来，脸上还是那副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那就最好不过了。这样子的话我也好在神明面前说上几句您的好话。”
又拿神明来压我。阿加雷斯握紧了拳头。克鲁赛伊斯发现了他的异常，握住了他的手，冲他摇了摇头。
“好了，李泽明主教，我们谈谈正事吧。我可不愿意把‘水山’这块儿烫手山药一直藏在手里。”
“不急，不急。”李泽明笑了笑，“阿加雷斯总督，我对你们东区的宗教情况很是好奇啊。”
“主教好奇什么，不妨把话说明白些。”
“痛快，我就喜欢跟聪明人说话。”李泽明说，“这几年来，你们东区民众的信教人数疯狂递减，数据夸张到教会总部都难以相信。”
“我的子民拥有信教的自由。况且，我认为，这可能只是统计口径变化带来的影响。”
“教会总部认为这绝不是偶然事件，我们认为这是有人刻意为之。”李泽明死死地盯着阿加雷斯，“或许有人，借助着所谓军事扫荡的名义，打压创世神会在基层的发展。”
阿加雷斯仍语气不变地说：“这只是偶然情况。”
李泽明盯了阿加雷斯一会儿，笑着说道：“好吧，这只是个偶然情况。”
“我将会尽全力保证创世神会在东区的合法利益。”
“我相信你会的。但是呢，我还是要给你提个醒，阿加雷斯。你是教会最中意的天行者，是最有可能成为调停者的人，你不要玩火自焚，辜负了我们的期望。”
“教会还在寻找调停者吗？”
“你以为我们什么都不做的吗？为了应对第二次终焉危机，我们必须赶快找到调停者。”
“那这和第一盖亚有什么关系？教会为什么这么看重‘水山’？”
“我们得做好两手准备嘛。”
“什么？”
“假如我们找不到调停者，那我们就自己造一个调停者出来。”
阿加雷斯震惊不已。
“嘻嘻，虽然人类弱小的可怜，可是他们的东西还是很好用的。我们将通过‘水山’，找到第一盖亚的残骸，然后利用这具残骸，造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调停者。”
“她还在场，她也听到了这条信息。”阿加雷斯指了指克鲁赛伊斯，“你得保证，你不会杀她灭口。”
“嘿，怎么会呢？”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把戏。”阿加雷斯说，“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手指，我一定会把你，包括你那些副本，全都烧成灰烬。”
“唔，行吧，我向你承诺，我不会对她出手的。”李泽明耸了耸肩。
突然，李泽明愣在了原地，像是尊雕像。然后猛地大笑起来。
“阿加雷斯，你说圣飞廉大教堂的防御不会被突破？”
阿加雷斯皱起了眉毛，“怎么了？”
这时，有一个机器人盖亚敲了敲门，急匆匆从门外跑了进来，俯在阿加雷斯耳边说了什么。阿加雷斯伸手示意他退下。
“几只老鼠。”阿加雷斯对李泽明说，“不过是几只老鼠罢了。”
“你的老鼠还真是有本事。”李泽明挖苦道。
“他们跑不掉的，我已经安排了十几队机器人盖亚往那边聚集了。”
“啊，但他们好像都被挡在门口了，连教堂的大门都进不去。”
阿加雷斯紧握的手微微颤抖，李泽明怎么知道的？
“你在教堂里放了副本吧。”
“不可以吗？虽然在东区，可圣飞廉大教堂毕竟是教会的地盘，我身为教会的枢机主教，难道连这个权力都没有吗？”
“我可以把你的行为视为对我总督权的挑战吗？”阿加雷斯站了起身，恶狠狠地瞪着李泽明。
“随你便。”
“够了！”克鲁赛伊斯尖叫起来，然后对阿加雷斯说，“雷，我不太舒服，你送我回去吧。”
阿加雷斯心神领会地扶起克鲁赛伊斯，将她搂进自己怀里。
“你自己好自为之吧。”阿加雷斯对李泽明说。
看着阿加雷斯走远的身影，李泽明冷笑了起来。
“你很厉害，但也不过是只被驯服的动物罢了。”他说，“你为神明马首是瞻，如果哪一天，神明要你杀了你身边那个女人，你会怎么做呢？”
想到这里，李泽明疯狂地大笑起来。
……
……
霁月正在和黑士血战，但逐渐处于下风。霁月的动作越来越慢，已经跟不上黑士的进攻了。
“就是现在！”
在陶简的指挥下，爱丽丝从黑士背后杀出，举起手枪，对着黑士头就是一枪。
黑士来不及躲避，只见火光迸射，他动作大乱。霁月抓住机会，朝他心窝刺去，一枪将他钉死在墙上。
“结，结束了吗？”霁月气喘吁吁的问道。
“不要大意，霁月。”陶简说，“爱丽丝，快，对着他脑袋再开几枪——不，再打空一个弹夹，把他给我打成一个筛子。”
但不等爱丽丝继续射击，黑士就一把抽出了胸口的长矛，从墙上跌到地上。他抬起头，脑袋被刚才的子弹削去了一半，仅剩的一只眼睛在黑暗中发着红光。胸口的大洞中露出红蓝的电线。
“很厉害。”他说，他的嗓音像是被压路机压过，“但是这样还不够。嘻嘻。”
“怎么可能？”爱丽丝惊呼。
“小心！”
乒！霁月用护腕挡住了向爱丽丝飞来的匕首，然后不等霁月反应过来，黑士就出现在她身前，一脚将她踢飞。爱丽丝对准黑士射击，可子弹打倒黑士身上，就像雨滴一般，顺滑地掉到地上。
黑士抓住爱丽丝的脖子，将爱丽丝举起。
“呃！”
“爱丽丝！”霁月从地上站起，想要去救下爱丽丝，可是黑士只用一只手就接下了她的攻击。
“你的性能已经到达极限了。”他说，“嘻嘻，你还能坚持多久呢？”
“比你久就行。”霁月说。
黑士感到有些奇怪，突然，他感到手上一阵刺痛，动作也被迫慢了下来，霁月瞄准机会，一拳打在他脸上，让他后退了好几步，爱丽丝也趁机挣脱开。
“毒？”黑士有点意外，“侦查型的盖亚还会配备这种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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