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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村上春树发表于1982年的小说《寻羊冒险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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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啥跟啥啊？”沈项明一头问号。多萝茜只是按住了沈项明的肩膀说道：“大爷您继续。”
“能进入人体的羊被视为长生不死的象征，而体内有羊的人也一样长生不死。然而电子羊一旦逃离，也就无所谓长生不死了。一切取决于电子羊，它要是中意，几十年都会在同一个地方。它若是不中意，就一下子离开，电子羊离开以后的人被称为‘博士’也就是我这样的人。”博士面无表情地陈述着。“除了我之外，电子羊似乎又转移了几任宿主，我隐隐约约可以感觉得到，记住，只有和电子羊有相似点的人才会被羊选中。”
“相似点？电子羊的思想到底是善的还是恶的？”
“不知道，电子羊的思想自然是羊式的，对于它而言那一定是善的。”
“有摆脱电子羊的办法吗？”
“或许有，但是我不知道。”
“好吧。”沈项明叹气。“您能告诉我，您最后一次看见羊的位置吗？”
“无妨。”博士从柜台的下方拿出一张照片。
照片大概有巴掌大，照片上画着一只奇怪的金属羊，背景是一个不知名的农舍，电子羊在羊群之外休息，它高傲地仰着头，看起来相当显眼。
博士画了去农舍的简图。从清水镇沿着公路径直向东，开车大概要个三四天，途中会经过几个小镇子，目的地是山脚下的小镇，从小镇到农舍还要三个小时。
“对了，有没有什么罐头之类的速食食品。”
“你找便是。”博士低头看起书。
沈项明兜兜转转，最后拿了几罐玉米牛肉罐头，还有四瓶葡萄酒。
直到他把商品拿到货台才发现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自己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青发少女看出沈项明的窘迫，把一张20G的钞票放在柜台上。“算我的，不用找了。”
“我四处逛逛。”说着少女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杂货铺。
怀着对少女的愧疚，沈项明告别了博士，走出大门已是正午时分。
去给那小子弄点吃的吧，沈项明心想着。
正午的太阳把沙子烤的火热，根本看不出来入秋的样子。
“喂，小子，给你带吃的了。”
打开车门，少年正在眼神惆怅地轻抚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一个金发少年和一个栗色头发的少女肩并肩站在一起，嘴角洋溢着笑容。在他们的背后还站着一个老太太，用双手扶着二人的肩膀。
“你家里人知道你干这行吗？”
“去世了。”少年把照片收起，紧接着说道。“父母早就各奔东西了，把我们俩丢给我的外婆，三年前我的外婆在赏金猎人与匪帮的火并中被流弹击穿了肺部……从那之后就是我照顾我的妹妹了。”
“抱歉。”
“不打紧。”少年苦笑。“你们找到要去的地方了吗？”
沈项明拿出博士手画的简易地图，贝齐接过地图，仔细地端详了起来。
“哦，要路过图兰镇，飞瀑镇和金锡镇啊……有点远。”
“是不近。”沈项明拿出一盒罐头。“生活总是不尽如人意啊……但是无论如何都得填饱自己的肚子。”
他看着少年拉开罐头的铝环，随后像是猛兽攻击猎物一般吞食着手中的食物。
“匪帮经常吃不上饭？”
“伙食不怎么好，只有纯素的炖菜。”少年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回答着。
看着少年大快朵颐的样子，不禁也勾起了自己的食欲。
沈项明拉开罐头的铝环，小心翼翼地把盖子放到垃圾袋中。紧接着从腰包中拿出一根铁匙，小口小口的品尝着弥足珍贵的肉类。
突然，一只惨白的手出现在自己面前，手上还抓着三只死不瞑目的沙兔。
“卧槽，有鬼啊！”
大声的尖叫引得贝齐也向前方侧目。
“晚上吃这个。”少女的眼神里有一丝委屈。
“没事没事，你别往心里去，我胆子小，我说你怎么一天天神出鬼没的啊？”
“隐身术。”多萝茜回答得言简意赅。
“好吧。”沈项明扶额，下一顿还有肉吃，应该庆幸才是。“我去处理一下这东西。”说完，沈项明下了车。
“我看小姐你每天寡言少语，是有什么心事吗？”贝齐唐突问道。
“不擅长与人交往。”少女一边回答一边从包里拿出一本书。
“《寻羊冒险记》？①这是什么书？”
“小说，讲一个中年男人找一头羊的故事。”
“你们不是也在找电子羊吗？”
“所以我想起了这本书。”少女说道。“他以前也喜欢看书。”
“小姐是不是对那个铁疙瘩有意思啊？”贝齐打趣道。
没想到少女脸色一红，连忙摇头。“我没有。”
“交给我就好，我指定给你俩安排的明明白白！”
“真的没有。”少女脸上的嫣红更甚，已经像个熟透的苹果了。
“脸都红成这样了，还说没有。”贝齐发出爽朗的笑声。
“多萝茜，过来给我搭把手！”车外的沈项明喊道。
“马上来。”少女赶紧逃离了这片令她陷入窘迫的土地。
等到二人处理完沙兔的尸体，天空已经逐渐黯淡下来。
一望无际的荒漠之中，孤零零地升起一簇篝火。
三人围绕在篝火旁边，对着沙兔已经死亡的尸体大快朵颐。
“我吃完了。”贝齐突然站起人，快步走回后车厢，走到车门前的时候还摆了一个奇怪的手势。
“你脸怎么这么红，不会打猎的时候感冒了吧？”沈项明问道。
少女依旧像是某种小动物一般，小口小口地吃着嘴边的食物默不作声。
“你倒是说话啊，能不能感觉到冷？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没有。”过了许久，少女才声若蚊蝇地回答道。
“那就好。”沈项明站起身，望向漫天的繁星。
傻子都能看明白现在的状况，自己又没有原宿主的记忆，得赶紧想点办法糊弄过去。
真是要了我老命了啊……
沈项明在心中叫苦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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