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各位。
嘛,看起来我的计划出了点儿小小的问题。
血肉教会的病人们并不一定是带着惨白笑靥的,毕竟只有最基础的信众们才会拥有自己的档案、编号还有惨白的面具。
而在血肉教会看来,这意味着他们已经患上了不可婉转的精神疾病,需要进一步的“治疗”。
这帮精神病的绝大部分行为我都不怎么想理解好奇,阿里贝昂的试探居然这么快开始了才是我妹想到的。
也有可能只是因为他的意思,有的人自发组织的试探行为?我不知道。
不过仅仅是连基础信众都没达到的一帮“普通人”,还不至于太在意。
10个人嘛……最近小温妮需要补习一些魔法知识,只能让瓦尼斯上场的话反倒有些应付不过来呢……
刚好来让浦木佑树君来帮我测试一下我搞出来的新甲胄!
“不是魔王大人,”浦木佑树埋怨着,“您这一回告诉我新甲胄,总不会是血魔D吧?”
“肤浅,余怎可能继续照搬照做?”
呵,笑话,我先前只是玩玩梗,下面这个才是正经的作品。
“猩红·迈尔罗斯,这一回可是正经的原创。”
猩红·迈尔罗斯,高328.30cm,重128.68kg,采用的配色是血族经典的红黑白三色混搭哥特风,甲胄形体偏纤细,手臂、背后都有孔洞充当血族的血池以施展血魔法,脸部参考的是瘟疫医生的鸟嘴面具,在其上的几道裂痕实际上是极为微小的符文,主要是起装饰作用,其次才是威压效果。
如果把甲胄的面具摘下来,那么他们会看到我的准备的小小惊喜。
“那么准备好了吗?”我拍了拍浦木佑树的肩膀,“如果这一回表现不错的话,有机会转正哦。”
浦木佑树拍着胸脯:“放心老板,我肯定好好干!”
“那就去开始狩猎吧,迷宫构造和巡逻地点余在猩红的面板里安插好了。”
血之寝宫的构造并不是那么复杂,只是很少有人会觉得没有危险的地方才是真正的君王之所。
血族不会在自己的门前摆满无用的杂鱼来打扰自己的安眠。
而很多人都会下意识向最为危险的地方深入,直到他们被那些只会杀戮的不死者们分食,才会彻底停止脚步。
不过,还要看一看这些来自血肉教会的访客们要做些什么了。
演出,开始。
视角转向刚刚进入的斯维尔和那一众医生的助手们。
在病人们眼里,不管是谁领头都无所谓,而斯维尔也乐于充当那个领头羊,以“贝阿的朋友”这个身份指挥着他的团体们。
他胸有成竹的指挥着他的队员们为他冲锋陷阵,而唯一在他身边的只有带着老鼠面具的洛克丹蒂。
机动性最好的盗贼与刺客没有在前面探路,反倒让战士们往前面顶着。
在遇到岔路口时,他们几个人暂时分散开来,还好他也觉得10个人不方便战斗。
幸运的是,他正好按照之前洛妮卡所做的描述,走到了看着安全干净的道路上。
而另一队当中,戴着狗面具的男人埋怨着:“神啊,贝阿医生都没有这么跟我指手画脚,那小子凭什么那样趾高气昂。”
“哦,毕竟我们答应医生了不是吗,我的朋友。”黑纱蒙面的男子说着,“医生说了只要我们在他面前满足他那点儿小小的虚荣心,再看到那个魔王的脸,我们不就可以得到更好的治疗。”
“不过……还好还好……诺斯没有发飙……”畏畏缩缩的山羊面具说着,“不然他就得被他撕碎!完完全全的撕碎!”
而在他们身后,一个戴着食尸鬼面具的壮汉静静跟在它们身后,一言不发。
黑纱从容不迫地把山羊一把搂住:“嘘,小点声,我的朋友,不要那么害怕,我们都能活下来的,从那个医院里面逃出来,但现在,我们只要按照医生说的好好做下去就够了。”
“如果您要是这么说的话,那就如您所愿。”
山羊唯唯诺诺地说着。
“不过朋友们,”黑纱四下环顾着,“你们有谁看到了那个可爱的小开心果吗?没有他的笑声我还真不习惯。”
“哈?谁管他呢?”狗说着,“那个家伙不就是那样无所畏惧的嘛。”
“是啊是啊,听医生说他患上了讥笑症,那样的病人应该在隔离病房的,不过他现在的症状还只能影响到他自己。”
黑纱最终将视角锁定在了一颗脑袋上,她欣喜若狂地把它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脸狠狠地蹭着:“天呐,我亲爱的小开心果,你怎么会突然跑开呢?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怎么才能开心起来。”
“嘿!那只是个脑袋!那只是个脑袋薇尔!”山羊惊慌地叫着,“瑞斯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
似乎是因为山羊惊慌的惨叫,她发现了什么,她仔细端详着那颗戴着面具的脑袋,开始疑惑起来:“嗨,我亲爱的小开心果,您的下半身呢?它该不会自己跑走了吧?就像是传说里的无头骑士一样,他们会把自己的脑袋留在原地,自己去找个地方准备吓唬人。”
黑纱和她的同伴们似乎并没有发现有人在慢慢靠近她,他们任由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等待着猎人伸出他的爪牙。
接着,那人猛地冲出,挥下他的利爪!
一道厚土墙壁猛然从地下升起,挡下了这一击。
“嘿,朋友,”黑纱转过头,从她的语气里可以听见一些不耐烦,“你难道不知道打扰别人的谈话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吗?”
厚土墙壁崩塌,露出了那个猎手的样貌……好吧让我们掌声有请我们亲爱的瓦尼斯再度登场。
“我知道我知道,”瓦尼斯说着,“不过在战场上不需要在意这些礼节吧,小姐?”
“小姐?你应该叫我女士!”黑纱纠正着瓦尼斯的称呼,“您知不知道小姐这个词是对我年龄的否定!我才不是什么洛丽塔也不是什么小小姐,我是一个女士朋友!是Mrs而不是Miss!”
“啊对对对,”瓦尼斯摊了摊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女士。”
“这才对嘛我的朋友,”黑纱满意地点了点头,“不过话说回来,您也带着面具,该不会也和我们一样是病人吧?您在哪个医馆接受治疗?一个月需要吃多少回药?我的天啊,贝阿医生真的好不称职,他开的药除了让我迷迷糊糊想睡觉以外,什么用也没有了。”
『医生、药……我靠,人才辈出血肉教会是吧?』
瓦尼斯在心底吐槽着,他也通过几个祖宗辈的老前辈口中了解过他所处的那个该死的精神病佣兵团到底出自哪里,也很清楚他当年不过是人家的小白鼠当中的一只。
他摆了摆手:“女士,我可不是什么病人,我不需要吃什么假药。”
“那真是太可惜了……”黑纱摇了摇头,随即祈求着,“那您可以给我们让出路吗?我们需要见到那位魔王,那样的话医生会给我们开更好的药,然后治好我们的病。”
“抱歉了,女士,”瓦尼斯的两只利爪相互摩擦着,“如果不宰了你们,我就会丢掉我的新饭碗的。”
“那我的朋友们,”黑纱转过身去,“开打咯?”
“我觉得……我觉得我们还是把诺斯放在这里,让他们打去比较好……”山羊怯弱地说着,不过他还是拿起了火铳。
“那就打起来哈哈哈!如果诺斯醒了我们可就没得打了!”
狗拿起了背上的斧头,准备好开始砍人了。
而食尸鬼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唔……既然他们这么觉得……”黑纱看着瓦尼斯,在那蒙面纱下的嘴角微微扬起,“那就来吧?”
她把她的小开心果仅剩的脑袋往前一丢,土元素在她的操控下化作了一身坚甲和一柄战锤。
同样也是作为本地主流法师的宝石系的坚城术士,在战场上能为队友提供必要的应急铠甲与武器,虽然不像利剑系的法师需要进行长时间的体能训练,但是如果按照隔壁钢牙佣兵团某溪流术士亲笔写的《论一个合格法师的自我素养》的内容进行适当的锻炼,他们也可以在战场上当一个独当一面的t位。
大锤猛地挥动,而瓦尼斯可以挡下一颗脑袋,却也没勇到敢硬接一记大锤,只是后撤躲开了这一击。
枪声响起。
他胸口的血肉猛然炸开,瓦尼斯看着那个胆小鬼山羊的火铳口中冒着些许白烟。
上一篇提到的圣殿骑士只是侍从的程度,更本比不上眼前的这帮精神病。
他要是在当年的残甲当中,一对三没问题,甚至他还有可能坐上队长的位置。
不过,在这种勉强能两人并肩站的地方,要想躲过近战攻击的同时闪开子弹,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了。
“米给路打哟!”
瓦尼斯转头就是跑路,而身后的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以后,也追了上去。
只要追着那个人的尾巴不放,那个人肯定会往关键的危险位置逃离。
而往往最危险的地方也会有着重要的宝物在周围,能不能见到魔王只是时间问题。
黑纱身上的厚土铠甲化作沙尘消散,重量会影响到她的追击,而且就算丢了铠甲,这个熟练的坚城术士也会在第一时间准备好防护措施。
但她能准备好她自己的防护措施,那她的同伴呢?
面前的门在瓦尼斯进去以后就被关上,黑纱想都不想直接撞开。
门里面乱糟糟的,衣柜、宝箱还有一些宝物堆得到处都是。
『藏在哪里了呢?』
铠甲与战锤再一次浮现在黑纱的身上,她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着,她的同伴们也跟了上来。
血之寝宫的血腥味让她分辨不出来那个拦路人到底藏在哪里,滴水的声音让她有些许烦躁。
“朋友,您这就不厚道了,”黑纱一面大声说着,一面在里面寻找着,“身为主人,怎么可以把客人丢在一旁自己先休息呢?我还以为到了这里您还能给我们准备一壶上好的红茶招待我们。”
狗在她身后叫着:“红茶有那么好喝吗?还得是烈酒。”
“嗯哼,你说的没错,我亲爱的朋友,”黑纱走到衣柜前面,高举战锤,“就算没有红茶,烈酒也可以啊。”
衣柜在她的战锤砸击下碎裂,可没有砸到人。
还是有水滴声。
“别躲了兄弟,”狗大声嚷嚷着,顺手砸碎了一个箱子,“是个男人就要跟我们正面刚,胆子这么小到时候连个鸡都不稀得找你。”
一个箱子,又一个箱子。
砸碎、砸碎、砸碎。
能藏人的地方黑纱和狗都找了个遍,到底藏在哪里?
水滴声……水滴声……血滴声?
黑纱察觉到了,但晚了。
躲在门口的山羊提起了勇气往前走着,他感觉自己脑袋上有什么东西轻轻砸了一下,随即有些湿淋淋的感觉。
山羊下意识拿手摸了一下脑袋,然后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
是红色的。
下一刻,他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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