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虎刀缓缓转身将长刀架在瓦拉脖子上:“虽然阁下的魔法造诣似乎很深,但在被我近身后也束手无策了吧。三步之内,刀快。不要转身,不要搞小动作,静静的说出投降就好。”
瓦拉强装镇定,缓缓张口说:“三步之内…刀快?”
勇虎刀手一抖,下一刻瓦拉手中的法杖上半截就消失无踪,不远处传来“乒乒乓乓”的铁器掉落声:“是,这是千百年恒久不变的原则。如果是在其他地方遇见我倒不介意与先生多探讨探讨,但这是战场上,请快吧。”
众人不禁屏住呼吸,法杖都没了,粉色斗篷该如何翻盘?
一位造诣颇深的老法师摇了摇头说:“连突进都没防住,看来这粉斗篷与胜利无缘咯。”
一个少年法师大声反驳:“不对,他刚刚不是还徒手画了个法阵吗!只要再画一个不就好了!”
老法师看向他:“小子,要不你徒手画个试试?”
少年憋着一口气试了试,瞬间又泄气了:“呜…做不到。”
“那是自然,魔法可是玄之又玄的东西。如果把魔法比作一张白纸,那法杖的作用就是笔了——没了笔,你该如何写字?”
“嗯…拿别的东西替代吗……” 少年犹豫说。
老魔师满意点点头说:“对,无杖施法的魔法师就是用别的东西替代法杖,好比以手为笔去绘制图画,这么说你可以理解吗?”
少年恍然大悟说:“我明白了……用手画画还能画得与笔相差无几,那得有多厉害的本事啊!”
老魔法师摇摇头,悠悠说:“不不不…将徒手绘制魔法比作画图反而是精简了,两者的难度简直相差数万倍…人体可是脆弱的,怎么可能束缚住狂暴乱窜的魔力?唯有身体强悍的人才能扛住强大的魔法冲击,可是那反而是没有魔法天赋的剑士、战士等职业,人生谈何多少载呢?”
“资质的瓶颈限制了无数敢于尝试的人,唯有少部分的天之骄子能做到物法双修。轻则重度损伤,重则爆体而亡,如果只是为了华丽所付出的代价未免也太多了?因此徒手施法被大众视为邪道,是不能被写入教材的操作。再说即使是徒手施法能用的魔法也强不到哪去,毕竟区区肉体怎能比拟用无数天材地宝堆积出的法杖呢?”
少年若有所思问:“那如果有人即使不用法杖也能释放出毁天灭地般的魔法呢?”
“那只能说…祂的肉体已经强大到超出人类的地步了、不,肯定不是人类了,那是凌驾于人类之上无数倍的生物!在古籍的记载中能做到的,也唯有天精、具有灵智的魔物,甚至是……龙。
看到少年脸上流露出一丝恐慌,老法师哈哈大笑说:“当然,这些都只是传说罢了,光是不提如传说般缥缈的天精了,具有灵智的魔物更是少之又少,而龙?肉体强大的它们从不专研魔法,它们基本只是靠庞大的法力值堆积低级魔法,譬如喷个大火球什么的?从未有过试图专研强力魔法的龙,血脉中的骄傲使它们不屑于做此等无谓之事。
“而人类嘛,大概就是运用了某些强大的魔导器了,譬如我们碧萃亚的圣物。”
少年脸上露出陶醉之色说:“如果我也能那么强大该多好啊……啊等等,所以说即使能徒手施法也无法使用强大的魔法,这就是您认为粉衣法师必输的原因吗?”
老法师点点头说:“是的,战况已经形成定居了。如今的情况,除非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在提前的提前准备了另一个法阵。如果他真有此等心机……未免也太可怕了。”
少年激动说:“我相信他能做到!”
“豁豁豁,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此时的另一边。
梅尔琳平静翻着手中的书,自从上了台,她就未曾移动过一次,但此时无论是谁都无法小瞧这位坐在轮椅上的少女。
火雨…不,火海,无数的火线从天而降覆盖着战场,对手只能在火与火的间隙中狼狈逃窜。灼热的赤炎接连与他擦身而过,他甚至连抬手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对手的脸上布满了慌乱的神色,这是什么招式!?对于能进入强组的人,他从上场起就丝毫没有放松警惕……但这轮椅上的少女明显不是警惕就能战胜的对象!
怎么办,拉远距离?可是她的攻击范围好像无穷无尽;近身打断?可那更是难如登天!
就在对手犹豫之时,一道紫色雷霆迅捷地穿插在火雨之中,精准打在他身上!狂暴的雷霆一瞬间就将对手劈落在地,人直接就晕了过去。伴随着他手中的法杖掉落在地,那漫天的火雨顿时就消散得无影无踪。
梅尔琳静静合上紫色书籍,她轻抚了下脸上的面具,扭头对裁判平静说:“我赢了。”
裁判目瞪口呆说:“啊,是……你、不对,您赢了!尊贵的大魔法师,需要我推您下台吗?”
“不必了。”说着梅尔琳就翻开书本,一股轻风夹杂着车轮缓缓滚动,不多时人已乘着轮椅转身下了台。
“她,她从始至终都没动过!太强了!”
“轮椅魔法师!轮椅魔法师!”
看台上,碧萃亚的女皇看着此处若有所思道:“很强大的选手,感觉与我也不相上下……”
一旁的大臣里维克恭迎道:“区区一名选手,怎配与苍天之凤的您相提并论呢?”
女皇瞥了他一眼:“里维克,你这是何意?弱组缺少人手,你过去帮忙吧。”
里维克连忙点头哈腰说:“是是是,我这就去安排……”
里维克表面上一幅顺从的模样,却没人看到他眼底的讥讽之意,无知的女皇啊,几句奉承之言你就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真是无知,不过……
此时的女皇并未察觉到里维克的异样,她似有所感扭头看向弱组。看来今年的圣萃赛潜藏了不少能人呢,看来……
今年的圣萃赛会格外精彩。
画面再转回瓦拉这边,此时他的大脑正陷入宕机。
毕竟脖子上架了把刀啊!好大的刀!!
不行,要冷静…想想有没有什么破局之法,有什么魔法…不对我根本不会魔法啊!握条法杖纯粹是战略性忽悠用的好吗!究竟是什么底气撑着我站上台的……啊好烦,我究竟为什么要做出这么作死的决定啊,这不是死得更快吗!!……等等!想起来了!
还真有一个破局之物!
唯一的破局之法从瓦拉脑海一闪而过,他手上动作幅度不敢太大,左手依旧保持着半弓的姿势。趁着吸引勇虎刀的注意的时候,握着半截法杖的右手正一点一点挪向腰间……
随着半截法杖落地“乒乒乓乓”的声音,冰冷的铁器触感入手令人无比安心。
“你错了……不,时代变了!”
勇虎刀下意识警觉起来,二话不说就要用刀身将瓦拉敲晕!此时异变骤生,瓦拉猛地抬起右手!一阵狂风从粉色的斗篷下窜出,强烈的冲击将毫无防备的勇虎刀震得倒飞而出!
“三步之内…枪又快又准!”一口崭新的亮银色枪管从袖口露出,但瞬间又隐藏在粉色的斗篷之下。狂风散去,唯有粉色斗篷屹立在场上,他脸上的骷髅面具冰冷且泛着阴森。
是冲击枪!瓦拉战前将它别在腰带上了!
“他赢了!他赢了!” 观众中的少年激动喊道。
老法师颇为错愕说:“这,这…此子日后不可估量!!”
瓦拉的身后是何地?他从一开始就未动过分毫,身后自然是战场的边界!勇虎刀重重坠落在地面上,脸上流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下一瞬间他翻身而起,脚踏实地的触感并不让人安心,很显然,他出局了。
即使稳如勇虎刀这般资深也沉不住气:“你刚刚做了什么?!”
“……多的也不必我多说了,想必你知道原因。”瓦拉微微颔首。还好这人屁话多,早砍下来自己不就没了吗?
“什…么?”
勇虎刀的表情从错愕转变为恍悟,原来如此!从最开始故意露出的空档,乃至身上服饰都是一个连环布局么?!手上的法阵竟然也是假动作,包括我会翻身躲避他都意料在内了!最后用一个最简单的风魔法就结束了战斗,我甚至没有看清是何时布的局……如果是在战场上应该早死个千百回了吧,这位粉法师真是城府颇深。
勇虎刀惆怅叹了口气,我勇虎刀以为自己已经够谨慎了,没想到还有更恐怖的存在!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还太年轻了。
此时背对着他的粉色身影在勇虎刀眼中变得光辉伟岸,勇虎刀朝着瓦拉鞠了个躬。
“粉法师,您的强大与心机令我心悦诚服,仅仅是一个服饰就扰乱了我的思绪,让我输得彻彻底底。不过这粉色斗篷既以用过,那下一场的对手想必也会有所防备了,不知可否能让我看看您的真容?”
瓦拉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所有的观众都屏住了呼吸,虽然他们依旧没搞明**斗篷是怎么赢的,甚至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此刻他们看懂了!
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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