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战纪G
勇敢的少年啊快去创造奇迹......
25:弟弟们的战斗与登场
府库位于上城区,因为戒严的关系街边的店铺全部歇业中,寻常人此时都惶惶不安的呆在家中期盼着退敌的消息早点到来,萧瑟冷清街面与昨天的热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车队前行在驰道上速度并不快,一路往北会先到都督府门前,拐弯再走一段就是府库了。这条路运输队今天来来回回往返了很多次,人累了马也乏了。
讲武堂的学员们跟在车队后面,除了马蹄哒哒作响外就是雨水落在各处的滴答声。回头望了一眼,城墙渐行渐远战场的喧闹已经听不到,安逸有种战斗已经结束了的错觉。
尖耳人见到了,同样也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没什么了不起。血也见到了,军人的、敌人的、同学的、活着的、死去的...从昨晚的跃跃欲试到早上的害怕紧张再到现在的疲倦麻木,这就是安逸亲眼看到的战争的样子,其中种种待他成年服役后还有二十年时间去慢慢体会...
这一上午遇到了很多事,跟课堂上夫子描述的有些一样又有些不一样,至于这次战争的林林总总定会在日后的课堂上拿来讲,大夏人可是很擅长总结的。联军为何而来?夏军又为何而战?仇恨、纷争、种族、利益...安逸终究才14岁有些事情想不明白很正常,所以讲武堂对军户子弟遵守军令的思想培养,重要性就体现了出来。
“府库那边已经征集了民夫,这些学娃等下你要带回去”
“知道啦”
迎面是另外一队马车行来,领头之人相互传递着消息。回去?回哪儿?回家么?还是回到战场上?安逸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也不知是害怕还是雨水太凉。把手放进衣服里,直到怀中那把短剑剑鞘冰冷的触觉传递到指尖,他才有一丝安全感。
没有多余的话,宽敞的驰道足够容纳两支车队,一来一去各走各的,在即将头尾相互齐平之际,异变徒生。
突的,一支飞来的箭矢击中了安逸,正正扎在心口上,把本在胡思乱想低头走路的少年射倒在地。接着又是十几支箭袭来,学员、车夫、马匹、负责押运的衙役都有人中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两支车队都停了下来。
“快找掩护,有奸吸...”“???”
领队反应很快,高呼一声想稳住局面,可说话发音很奇怪。噢~~,原来是一支箭贯穿了他的脸,左边进去右边出来,人还没倒下箭尖带出的那抹红色就被雨水冲掉了。被爆头的领队终是从马车上摔下来,口腔和两侧脸颊窜出的血液把地面的积水染红,他的生命就此画上休止符。
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但那声变调的话点醒了大家,纷纷躲到两列马车中间并搜索着敌人的方位。学员们没有配发武器护具,就算是武装衙役也只有刀剑等短兵器和盾牌,军标弓弩更是一把都没有。
“看,那上面有人”
不知是谁叫了一声,顺着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然,路边的店铺顶上站着一个手拿弓箭背挂长剑的黑衣人。那人头上裹着黑巾只露出眼部的位置,根本就认不出是谁,只见他慢条斯理的张弓搭箭像是个经验老到的猎人在挑选下一个猎物。
“......,......”
黑衣人的话两支运输队没人听得懂,很明显是说给他的同伙听的。下一秒,驰道两侧几家铺面的二楼三楼窗户被推开,十多个蒙面的黑衣射手探了出来对准路中间,在楼顶之人撒放后他们也随之射击。
又有几人怪叫着中箭倒地,生死不知。只剩下不知所措的衙役,畏畏缩缩的学员,惊燥不安的马匹,插着箭矢的车身。
“......,......”
说话的黑衣人应该是这群奸细的首领,新的指令下达之后,一楼的铺面大门被推开,黑衣人拿着武器冲出来见人就砍。铺面内还能看见有三三两两躺卧的尸首,想来敌人占据伏击点后早早就把店家店员什么的处理了。
衙役们还能勉强抵挡一阵,而手无寸铁的学员们则倒了血霉,反应慢的直接毙命,机灵点的也被撵的上蹿下跳。一时间刀剑对砍、刀剑砍人、人被刀剑砍的声音彻底压过雨声。年轻的躯体到倒下后血液还不断淌出,在湿漉漉的地面上绘制出一朵朵鲜红的花。
置身在制高点的黑衣人首领观赏着自己的作品,仿佛他就是个画家,哪里需要着色了就以弓为笔以目标的鲜血为涂料。
安逸微不可查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作为首个中箭的人,倒地瞬间胸前的刺痛就让他从纷乱中回过神来,趴着装死不过是因为害怕的权宜之计。就在他暗中观察的同时,他的同学们在任人宰割,不认识的学员,同班的小伙伴,一起去护城河洗澡的好兄弟...他们或喊或叫或伤或死却没有一个开口求饶的。
自己是不是该做些什么,而不是再这样“安逸”下去?手颤巍巍的握住了怀中的短剑,想起二姐说的男孩子要坚强有担当。反复回想安然说的话,安逸鼓励着自己,因害怕导致的紧张和压力慢慢被克服。当握剑的手不再发抖之时一颗叫做勇气的种子在内心生根发芽。
很快,出手的时机就摆在安逸面前。无论是另一个世界的学校还是平南城的讲武堂,只要是传道受业的地方就会有学渣,当然也会有为数不多的顶尖存在--学神。学神这种生物在普通学员看来都不是人准确的说是超越人的存在,有的是课业好,有的是武艺强,而且每次考校都成绩优异。甚至因为有众多学渣的衬托,学神更受夫子和师傅们偏爱,爱屋及乌之下不少私货都舍得倾囊相授。
某个其貌不扬肤色麦黄的男学员被黑衣人追杀,他左右腾挪小心的避开其手中的利刃,同时寻找着反击的机会。侧身闪过黑衣人从上至下的一记重劈后学员身上的衣服瞬间充气似的鼓胀起来,整个人往前弹了出去,速度极快。
黑衣人招式堪堪用老还未来得及收回身形便被学员一拳打倒,就倒安逸面前。湿透的黑巾贴在这人脸上,能看出其五官已经有些扭曲,两股红流从下巴的黑巾边缘晕开不知是崩了牙齿还是塌了鼻梁。
无法接受被小孩揍了这个事实,羞愤的情绪瞬间占据这名黑衣人的心头,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你刚刚宣布“老子在沈阳大街等你”转个头就被杀马特小年轻骑在身上啪啪抽脸,还边抽边说“我是你爹”...DOGE
当黑衣人撑着地想要起身之际他身边的“尸体”突然动了,一道寒光从眼前闪过。黑衣人愣住了,感觉自己喘不上气。那个学员愣住了,没想到这个同学在装死。安逸也愣住了,第一次抹人脖子的他被近距离喷了个满脸腥红。
“咸的...”
安逸喃喃的说出一句,这是雨水划过脸庞流到嘴里的味道,深深刺激着他的味蕾和心脏。黑衣人眼看是活不成了,学员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刀转身对安逸说
“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快起来”他伸手拍拍逸的脸,将呆滞的他拉了起来
“跟着我”说完学员一马当先重新投入战斗中,几息之后安逸终于缓过神来,自己又擦了遍脸把口中残留的味道“呸呸”吐了出来便跟了上去
“我叫安逸,小心右边,你叫什么名字?”
“项勇,甲二班的,注意身后”
“小心暗箭”首领这一箭因为安逸的提醒被项勇躲开了
“多谢,那人还没死,你来”项勇忙着应付下一个对手
明明是你死我活的战斗,两个少年却轻松的边打边聊,聊到后面甚至相互爸凌起来。
“儿子你看,爹又弄死一个”安逸补刀不忘占便宜
“没想到我儿是个老阴逼”项勇也不甘示弱
两人配合默契,你勇往直前我紧随其后的很快就联手消灭了几个黑衣人,这份从容的心性颇为难得。
黑衣人首领也注意到他们俩,确是好苗子,经过这次战争的洗礼两个小家伙将来成长之后说不定会成为棘手的敌人。拿刀那个功夫不错应该有些修炼的底子,单人单刀便砍倒数人,但招式之间真气外溢控制不够火候,效率不够还容易疲劳。短剑那个没有什么章法,全靠手脚灵活走位积极,且为人阴险狠辣,他跟在后头专挑受伤或来不及起身的目标下手,尤其对割破喉咙有着相当的执著,手法可谓歹毒。
“两个小鬼别太得意,我来会会你们”有潜力的小树苗最好在发芽阶段就掐掉,否则长成参天大树后就不好撼动了
听到这话项勇和安逸抬头紧盯着首领以作防备,首领扔掉了长弓和空箭壶往屋顶边缘移动,看这架势无疑是打算亲自下场,周围人都自顾不暇想活命只能放手一搏了。两人小声嘀咕着,短暂交流之后决定积极应战想办法拖延时间,奸细搞渗透破坏是不会在同个地方逗留太久,只要坚持到援兵到来就有活路。
“孩儿,他要害我”安逸对着首领一指
“别怕,爹来护你”项勇母鸡般挡在前面
面对即将动手的首领两人还不忘口花花,表现出完全不把对方放在眼里的样子。也是,既然要打就不能怂,年轻人就该拿出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魄来。首领一个俯身后提劲高高跃起,在空中一招燕子翻身并抽出了自己的长剑,以鹰击之势扑向两个少年...
......
雨天的战斗很麻烦,特别是野外湿滑泥泞的地面,除了人摔马倒,体力消耗的加剧也足以致命。如果在好天,兵力对等的情况下蔡将军只需让步兵缠住尖耳部,再集中骑兵把长耳部冲垮后回军夹击就能取胜。正好军令只要求自己拖住敌人,那派出步兵纠缠住就行,骑兵队就好好歇着为后面的大反击做准备。
也不能怪安然对骑兵队存有糟糕的印象,几次关键时刻这些六条腿的家伙都跑的飞快,类似《戒指王》中的集群冲锋或者《出剑》中骑兵团的绝命搏杀?对不起没见过。大夏帝国主要战马产区都在北方,这南南之地想得到补充,路上的人吃马嚼、钱粮损耗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所以骑兵队都是将官们心中的宝贝疙瘩。普通的骑马士兵倒是能在本地培养,但训练水平和战斗素养与帝国北方的军团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所谓帝国北方的军团是个统称,泛指驻守在北部边境的一系列部队,他们的主要对手是以马背为家来无影去无踪的草原人。这个时空的草原人善操马擅骑射,战马高速奔驰下长枪弯刀的破坏力惊人...也不知道未来有没有可能演化出精通载歌载舞的天赋DOGE
当然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一整支常年跟草原人交战的军团因为某个事件进驻到帝国南方的粤东地界,事件平息后又悄悄摸摸登船驶过南波湾来到平南城东的外海。船队借着天气的掩护巧妙的藏在水平线上,等待风雨过后登陆上岸...
......
船队的旗舰是所有船只中最大的一艘,船身的木料非常扎实,露出水面的部分包覆有铁甲,单兵弓弩难伤其分毫,即便是守城用的弩床也能抵挡一阵。前方甲板非常宽敞,正中位置有一座中型投石器,此时盖着防水布。水手们喊着号子的忙碌着,前中后的桅杆空空荡荡,船帆被收了起来,缆绳绑的紧紧的。
船中间是三层高的船楼,一层最大,二层的规模缩小了三分之一,让出的空间在左右两个角各安放着一台蝎弩,三楼空间比二楼稍小些。习惯在草原上纵横驰骋的军汉子们在甲板下的船舱内休息,初到海边初乘大船的兴奋劲过去后,以北方人为主体的军团将士们就再也爱不起来了。
空间内充斥着刺鼻难闻的味道,昨夜还未消化完的饭菜吐了一地,负责轮值打扫的水手们边清洁边忍受着视觉味觉的双重打击。倒是更下一层船舱的马儿们比较淡定,它们跪趴着时不时吃口料或添口水。
海面上的雨势和陆上差不多大,但风力却凶猛多了,除了船帆各船还接到命令把大小旌旗统统撤下以防太过显眼被岸上的敌人发现。船身的射击口船楼的门窗关的严严实实,只有三楼朝着正前方有道门没关,海风夹杂着雨水吹进来打湿了地面,而坐在三楼主位上的男子对此完全不在意。
这名男子相貌和公子哥相仿,皮肤在草原上晒的略黑,腮边和下巴上那层薄薄的胡须让他看上去显得更成熟一些。身上是标准的夏军红色戎服,外面套着黑色防风袍,眉宇间英气十足,冷漠的眼神透过那道门看着外面不知在想些什么。这人便是大皇子夏景毅同父同母的亲弟弟,大夏帝国当朝二皇子、皇家第七军团将军夏景桓(huan,第四声)。
第七军团本是北地的一支王牌之师,如今因为种种机缘巧合出现在这南波湾上,其源头还得从平南城西面发现元素晶石矿说起......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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