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关于这章的内容大家看一乐呵就行,不要较真)
——
“你在干什么?你真以为自己能证明出来吗,这可是难倒了数学界几百年的难题!”
林夕早已沉浸在自己美妙的数字世界之中,一道道公式从脑海中涌现,一条条逻辑被建立又推翻。全然置身于忘我之中,好似独立于世界之外。自然没有注意到女孩的怒火于观众的关注。
台下的老人对着摄像师指了指林夕,失意将其所写过程拍下。
几架长枪短炮都对准了林夕,将他整个人都拍在了大屏幕上,更关键的是将他所写之物都清晰地展现。
只见一张白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公式和定理,数字如乐谱上的乐符一般歪歪斜斜地陈列着。不断有式子被罗列而出又被整条划掉。但即便如此,失去了整洁的纸上却展现出一种凌乱美。
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疑惑,只有台下的老人凝重地盯着大屏幕上的计算过程。
男孩的书写从容而优雅,脸上是前所未有的专注。
东方雯月则是双手叉腰,不屑地看着他的“表演”。
‘小丑啊,就算再怎么卖力表演,再怎么哗众取宠都是小丑啊……’
然而看着林夕越久越发觉他是如此的耐看,今天的林夕并未被严希涂上黄色的粉底而显出他原本白里透红的肌肤,不知不觉东方雯月心里竟然暗暗长出某种威胁的情愫,
生根发芽。
殊不知,小丑的存在就是为了给别人带来欢乐的啊!
老人脸上的凝重慢慢转为了认真与疑惑,最后逐渐由阴转晴。
一张纸,两张纸,三张纸,证明的手稿写满了一张接一张,汗水不知何时悄然爬上了林夕的脸庞。
正当细小的水珠汇聚一起以江海之势从下巴滴落而下时,林夕终于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长达一个小时的等待,总算是有了结果。
在林夕停笔的瞬间老人茅塞顿开,心中只剩下了浓浓的震惊与佩服。
众人皆是如梦初醒,他们完全看不懂,但似乎也被这种紧张的氛围感染到了。
“我的作答完成了。”
东方雯月不禁挪动脚步远离林夕,以免殃及池鱼。
还没等主持人说话,老人快步走上舞台紧握着林夕的手。
“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浮世新人换旧人啊!你能说一说你是如何在一个小时内验证哥德巴赫猜想的吗?”
全场目光聚焦在男孩身上,林夕只觉得心脏似乎要跳出胸腔。
“这个,其实,我,我之前在课外书上看到过,然后算了很久,就,算不出来,今天刚好,有灵感的,这样子……”林夕结结巴巴地,最终还是将话说了出来。
无论是老人还是台上的天才此时都不禁有了些许安慰,毕竟人家之前也算过,但是一想到林夕如此年轻的成绩,不禁还是觉得有点不现实。
“我宣布,本场比赛的冠军就是这个小伙子。”
就连东方雯月都是不可思议地看向林夕,‘这个人,居然真的……’
掌声再次如潮水般响起,即使大多数人都看不懂林夕究竟是如何解开的,但反正跳上去很牛皮就对了,跟着鼓掌就对了。
随着比赛的结束众人如潮水般退去,林夕想随波逐流着离开却被老人拉到了一间休息室之中。
“小伙子啊,老实说这个猜想真的是你自己验证的吗?”老人眼里似乎带着星星,闪着无限期盼,同时又带着些许怀疑。
林夕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只是接出了一道比较难的题目,却没想到这个猜想竟然是如此地难以至于会如此轰动。
一时间犯了难。
“这个,其实,是别人教给我的,嗯,没错,就是别人教给我的。”林夕努力让自己说的话像真的,然而他终究不会撒谎。
可没想到老人竟然信以为真,闻言感到合乎逻辑,却也略感失望。
“原来是这样啊,那可否介绍一下教你的那个人呢?”
“额,这个……”撒了一个谎就需要无数个谎来圆,林夕不禁也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说实话了’。
“是不方便吗?”老人似乎看出了少年的为难。
“额,其实,其实那个人已经去世了。”
死无对证,这估计是林夕说过最成功的一个谎了。
“这样啊,太遗憾了……”老人脸上带着几分落寞。
“不过虽然这个猜想不是你所验证,但此消息一出必定会轰动整个学术界,到时候你就会成为众矢之的,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那,那该怎么办啊?”林夕没想到自己解开一道题都会引来这么多麻烦事,心里不禁后悔来北平参加比赛了,毕竟家里的少女此时应该很想念自己吧。
“出名了你还不乐意吗?也是,毕竟你年纪尚小,前途无量,不可被俗世的功名蒙蔽了双眼。也罢,这件事我会替你压下来,不会声张的。”
“谢谢,谢谢!”
“这个你拿着。”老人递过一张名片,“以你的知识水平,大可不必再读这可有可无的高中了,等过阵子或者等你上了高二,你给我打电话,我安排你去西南联大数学系研读,怎么样?”
老人的名片一般不给外人,但熟人又不需要,所以这张名片可谓是他给出去的第一张名片了。
只见名片上面只是简介的写着一个名字——李政道,和一串电话号码,在无其他东西了。
但倘若了解李政道这个名字,就会先被他众多的头衔所折服,然而这位学术界的泰斗又为何会屈尊于来一个小小的知识节目,无他,唯心血来潮尔。
林夕并不清楚手中名片的分量,只是看了一眼就放到了口袋里,然后打算向老人道别。
“啊,这个,好的谢谢您,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等一下,外面好像下雨了,这把伞给你,别让你的小女朋友淋湿咯。”
“女朋友?我没有女朋友啊。”林夕赶紧羞涩地摆了摆手。
“哦?刚刚在抬上老看你的女生不是吗?我虽然年纪大了,但是看人可是很准的。”
“真的不是……”
“好好好,你说不是就不是了。”
林夕心里不禁觉得老人真是年纪大了才会眼花
少年单薄的背影渐行渐远,老人目送着男孩的离开,心神却不知飞到了何处。
“对了!手稿!”于是拿出刚刚私藏的手稿,如饥似渴地浏览,毕竟刚才他只是管中窥豹,尚未窥见答案的全貌。
“大小姐,我老婆生了,你看……”东方雯月刚走出会场就接到了司机的电话。
“真麻烦,你滚吧,我自己回家。”
“谢谢,谢谢大小姐!那大小姐你自己小……”司机话还没说完就被女孩挂断。
她现在只觉心情烦闷。
不知为何从刚刚开始脑海里就被男孩那精致而认真的侧脸占据,引得她一阵恶心。
天空渐渐暗沉,已是黑云翻墨未遮山,显现着暴风雨前最大的宁静。
“呲,插播一条紧急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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