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
任由时间拉扯
只能被押着向前
唯有无奈
时间不容许我回头
只能走下去
也许尽头是一片黑暗
光明在哪儿!
让我逃开这黑暗迷宫
心,你何时才能苏醒
变得坚强
痛,无法愈合
——
一名英伦味十足的中年男子下了飞机,头戴墨镜,推着行李箱慢慢走出机场。
“华夏啊,可真是美丽。”
男人拿起手中的照片看了许久。
“公主,我来接您回家了。”
——
‘不要开门,不要开门……’严希倒在地上,心里默默祈求着,她已经痛得快要叫出声来了。
然而依旧在咬牙切齿地忍着。
冷汗不断淌下,打湿了秀发与脸颊。
“唔!”
女孩竟是伸出白藕般的一截手臂放在嘴边,而后猛地张开嘴咬了下去。
“唔……”
牙齿嵌入血肉地疼痛让她止不住地颤抖,银牙上慢慢渗出了丝丝血液。
但她终于还是没有发出声音了,只是不停地呜咽着,泪水止不住地从眼角滴下。
然而女孩眼见门把手正一点一点地往下坠时,悬着的心不禁沉到了谷底。
‘求求你,不要,不要……’
正在门快要被打开时,门外地少年突然停住了动作。
林夕突然想起了两人重新分房睡觉的那晚女孩对自己说的话。
‘额……还是算了吧,毕竟小希说她想要有私人空间,不喜欢被我打扰,我这样擅自开门说不定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小希,那我先走了,你也早点睡吧,有什么事叫我一声就好了。”
“呜呜呜……”
女孩哽咽着,强忍住不发出声音。
‘好在,没有开门……’
一行清泪慢慢从女孩的眼眶聚集而后滴落至她的笔尖与嘴角。
也不知是痛得还是其他。
然而严希总算松了一口气,心情仿佛劫后余生般解脱,可身体上却仍然痛苦不堪。
不知何时少女失去了动静,静静地躺在冰凉的地板上,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
夜,万籁此都寂,万径人踪灭。
月光适时地照在少女挂满泪痕的脸上,仿佛救赎一般。
……
晨。
“扣扣扣。”
“吃饭了,小希。”
少女听见熟悉的声音,忙爬起身来。
“知道了。”
“那你快点哈,不然粥都凉了,今天煮了你最喜欢的薏米粥……”
男孩的话语总是那么温柔,那么美好。
让严希忍不住沦陷,像飞蛾扑火一样。
‘今天,就在今天,我,我一定要……’
‘哥哥,原谅我……不要怪我……求求你了……’
她再也等不了了,或者是再拖下去就无法进行那神圣的仪式了。
……
“林夕。”
少女从厨房拿了一把水果刀,放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并对着正喝着粥的林夕道。
“怎么啦小希?”林夕也不在意女孩对自己直呼其名,全当她是耍小性子了。
“今天,我想要提前当你的老婆。”女孩认真而严肃地说着,目光直视林夕。
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林夕感到有些不适,打着马虎眼道:“啊,小希本来就是我的老婆啊,哈哈哈……”
“我是说,真正意义上的事实上的老婆。”
“哎呀,这小希就是我的老婆啊,哪有什么真不真假不假的。”
“我是说,我想要和林夕do爱。”
女孩露骨的话让林夕一时间暂时失去了思考能力,脑袋一片空白。
“你,你说什么?别开玩笑了小希,你现在还太小了……”
“我说,我要和林夕上床,做一切夫妻应该做的事情。”
气氛突然沉寂下来,林夕的心情坠入深渊一般。
“你听我说,我们现在……”
“嘭!”
女孩用力地将手中的水果刀直直地插入了餐桌之中,很快餐桌之上就出现了几道细小的裂痕。
林夕被吓了一跳,“有话好好说,小希,你别激动?”
“嘭!”
刀具再次刺入桌子。
“林,夕。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偷偷地在学校和别人交往,还搞到了厕所去,所以这是你欺骗我的代价!”女孩的语气突然带上了几分愤怒与激动,然而深处却是强烈的绝望,痛苦,内疚和无奈。
“我,我……”林夕无话可说,吞吞吐吐却再找不出一句话来解释。
“所以,你就乖乖地配合我吧,一点都不难受的,反而还很舒服,这个你也知道的,不是吗?”
严希的口气在男孩口中更像是自己姐姐和东方雯月的结合,亦如梦魇般勾起他的那不愿回首的记忆。
“不,不行的,我们之间,真的不能这样的,毕竟,毕竟我们……我们现在还小的……我也无法对你负责的,这样,这样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林夕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自己已经犯过一次大错了,决不可一错再错,纵使要被千刀万剐,他也绝不能再继续错下去了,更何况眼前还是自己最珍视的妹妹。
可少女似乎并不买账,但似乎突然变得很高兴,甜甜地微笑道:“原来老公还会替我着想,原来老公心里还有我啊……那我就算是死了也没有遗憾了呢……”
林夕稍微松了一口气,然而女孩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再次让他的心凉了半截。
“那我可就更要好好奖励老公了!”女孩突然欣慰而感动地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林夕突然觉得似乎这才是真正的她,然而记忆却突然将眼前的女孩与另外两个女人重合在一起。
“那么老公,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女孩依旧微笑着,将刀子放在了桌上。
“开始,开始什么?”林夕惊恐地问道。
“真是的,老公真会开玩笑。”
女孩脸上的微笑渐渐收起,进而再次露出严肃而决绝地表情。
“如果你不答应我的话,每过十秒,就会在手上划一刀,胳膊上划完了,那就划腿,腿上的空间划完了,那就划躯干,然后划脸,最后划脖子。”
冰冷渗人的话从女孩口中说出,似乎变成了稀松平常的家常话,如同随意地打招呼一般:“吃了没?吃了什么?哦,再见。”
林夕的心剧烈颤抖了一下,‘果然,果然还是要到这般田地了吗?为什么,为什么啊!为什么我总要碰到这种事,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啊!’
然而女孩即使心中万般不甘,万般恐惧,终究还是没有动摇自己的信念。
“十。”
“九。”
‘自己,自己就算,再痛苦,就算被千刀万剐,也绝对绝对,不会再,再作出让自己和小希后悔的决定了……’
男孩很怕痛,很怕很怕,却更怕自己珍视的人受伤。
“八。”
“七。六。五。”
“四。”
“三。”
倒计时从女孩口中不断地进行着,每过一秒,林夕脸上的恐惧就会多一分,直到他的心中被浓浓的恐惧与痛苦填满,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的时候,女孩的倒计时也终于暂停了。
“二。”
“一。”
女孩的眼中闪过决绝与疯狂,紧接着手起刀落,然而林夕却怔住了,像被人从脑袋中安了颗炸弹,并被引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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