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灵小姐,你是我的商品。”
他凝视着我,目光里闪烁着不明的意味,像是玩味,又像是审视。
“听明白了吗?”
这下我再也不能装傻或者是萌混过关,他咬着我耳朵的命令彻底驱散了刚才悄悄笼罩着我意识的梦一般的恍惚,并一下子把我完全惊醒。
“我有拒绝的权力吗?”我嘟起嘴,苦兮兮地问道。
“当然不行,”他笑着站起身子,同时拿起椅子上的西装,“阿黛灵小姐,我说过的,在我的课堂上,你要服从我的安排。”
我同样站起身子,悄悄朝门的方向挪动步伐,却被他一把揪住翅膀。
“嘎!!!!很痛哎!”
“请放心,你的安全始终在我的掌控中,在我的保护下,这世界上能伤害到你的家伙——”
他伸出两根手指。
“绝对不会超过两个。”
“你自己就算一个。”我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然后把自己的翅膀小心翼翼地保护在身后。
“这我承认。”
他居然恬不知耻地点了点头。
在窗户大开的院长办公室里,微风既温和又狂野,虽然太阳还没有落山,整个屋子已经变得亮堂堂了。
“我们出发吧,阿黛灵小姐。”他十分自然地牵起我的一只小手,周围的景致再次开始像油画般浮动。
我既紧张又傻里傻气地问道:“我们要去哪?”
“当然是要先把我的商品好好包装一番,不然,又怎么会有人买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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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十分,天还没有完全黑下去。
经过一些必要的准备后,我们已经出现在一家金碧辉煌的地下赌馆里。
我本该坚决抗议并拒绝配合他幼稚的愿望,但在完完全全听完他的计划后,我居然已经开始期待起接下来的发展了。
这就像一场过家家游戏,而只有我们两个是我们其中的玩家,规则由我们制定,在既定的框架下,所有人都是供我们娱乐的棋子。
在开始寻找我们的目标之前,乔治白院长再一次揪住了我的翅膀。
“嘎!!!”
我再次痛呼一声,同时瞪了他一眼。
“你又揪我的羽毛!”
“阿黛灵小姐,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还有你对我的称呼。”
我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我当然没有忘记,渥兹华斯少爷。”
“我只是想提醒你,”他拽了拽系在我脖子上的银链,“奴隶可不能大摇大摆地走在主人前面。”
“少爷,您说得实在是太对了呢。”
按照设定,他作为某个大家族的纨绔子弟,成为继承人无望,却深受家人的溺爱,今晚是他第一次来地下赌馆体验的日子,由于是偷偷溜出来的,所以身旁并没有带保镖。
而我,作为他平日里最喜爱的奴隶,也是他可以随意交易的物品,我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和脸上的面纱就是最好的佐证
“阿黛灵小姐,虽然我这个提议可能有些过分——”他把嘴凑在我的耳边,轻轻道:“但为了保证我们的伪装不被识破,我更希望你能叫我主人。”
“原谅我没法答应。”我摇了摇头,“这世上能被我称为主人的只有一个家伙,即便他是个无药可救的变态。”
“那还真是遗憾。”
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在前往赌场里明显更核心的,装潢也更奢华的内场时,我们被两个身穿黑衣的彪形大汉拦住了。
“先生,恐怕您不能入内。”
“这是为什么?”乔治白院长微微皱起眉,然后抬起手,“不经意间”亮出自己手腕上的奢华金表(我敢打赌这是赝品)。
“我想您自己知道原因。”
“请原谅,我并不明白。”他笑了,露出镶嵌在牙齿缝隙中的宝石,“我老实说,这外面拥挤的环境实在是太热了,我受不了平民的哀嚎,我想进里面凉快凉快,在我波托菲诺的庄园城堡里,就算是最热的夏天,温度从来没有超过二十五摄氏度。”
“请你离开。”其中一名保镖依然固执地伸着手,而另外一名则小声地嘀咕道:
“这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乔治白院长冷静地摇摇头:“我庄园的地窖里永远都装满了来自西伯利亚的冰块,它们由我家族旗下最快的飞艇运输来的。”
说完,他装作很热的样子,解开自己衬衣的上两颗扣子,接着一枚徽章“意外”掉在了地上。
“啊,抱歉。”
他伸手去捡的同时,还故意把徽章在地上转了个圈,好让全部人都能看清上面的公爵印记。
我默默欣赏着他浮夸的表演,并用尽全身力气在后面努力憋笑。
“请进,先生。”两位保镖明智地作出了让步,这是必然的,因为没有人会试图去阻止一名公爵的步伐,而更不会想到这世界上会有人胆子大到去冒充一名公爵。
乔治白院长牵着我继续前进,在蓝色描金的合欢花壁纸,墨绿色的羊毛地毯和中央巨大的水晶吊灯下,里面只有寥寥几张赌桌,并且每张都坐满了人,没有人站着,除了豪赌,这里挥霍金币的项目相当多。
他像个孩子一样用顽皮而又快乐的目光扫过这些人,寻找着适合愚弄的对象,而我的心情和甚至他同样激动。
很快,我们就找到了目标,那是个脸上有可怖刀疤的男人,找上他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和电影里的黑帮老大长得特别像。
在耐心地等待后,那张赌桌上的位置终于有了空缺,乔治白院长牵着我走了过去,他很有礼貌地和赌桌上的每个人都打了招呼。
一共六个人,青春靓丽的荷官、雍容的阔太太、刀疤脸、油腻的胖子以及一个全身上下都裹在黑袍里的神秘人。
“又是个新来的。”刀疤暗啐一口,“懂规矩吗?”
“不懂。”乔治白院长从容地摇摇头,“但我的金币懂。”
“我希望你够种。”
很快,乔治白院长就找荷官兑换了整整一万枚金币的筹码,如小山一般的筹码堆在他面前,他坐在赌桌的右侧,享受着所有人看傻子般的目光。
荷官抛了个媚眼,开始发牌。
这里玩得是一种来自南美洲西部的扑克,名为德州扑克,是一种需要勇气与运气并存的游戏,但我们的乔治白院长好像少了那么点运气,也少了点脑子,没过多久,他就输了个精光。
咣当一声,又是一万枚金币的筹码摆在他面前。
“喂,”我忍不住戳了他的腰,悄悄凑近他的耳边:“你傻吧,怎么能这么菜啊,会不会玩啊,实在不行,你换我来吧。”
“阿黛灵小姐,我只能说别急。”他敲了敲桌子,“请给我发牌,谢谢。”
又一轮散财开始了,他不紧不慢地喝上了一口我递来的红茶,随手扔下几片筹码。
经过我的观察,我对赌桌对面的这些家伙也有了些了解,刀疤的玩法凶悍激进,筹码下得又狠又快,所以自然也就赢得越多,胖子相对稳健,没有大牌从不入池;而最让我感到诧异的是那个黑袍人,他几乎把把都在弃牌,是除了乔治白院长输得第二多的人。
在乔治白院长输完第二个一万时,刀疤的嘴角已经快要咧到天灵盖了,而其它人或多或少也有不错的收获。
正当他们以为乔治白院长要就此灰溜溜地作罢时,他面不改色的递上一张白色的卡片。
“荷官小姐,请给我兑换十万枚金币。”
“喂,小子,”对面的刀疤冷笑出声,“装酷可不是你这样装的。”
“我这人别的没有,就是有点小钱。”乔治白露齿一笑,大手肆意地搓了搓我的脸蛋,隔着面纱,我都能感觉到他很用力。
铃声响起,赌局继续,这一次,院长大人一改前面颓靡的气势,十万筹码不减反增,突如其来的反攻似乎有点让其他几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让我们来玩把大的吧,各位。”
在一次大获全胜的洗牌阶段,他微笑着对所有人说道。
“你想怎么玩?”胖子问道。
“这把,我不看牌。”他猛地一推,面前的筹码像雪崩一样滚落在赌桌中央。
“allin”
咕咚——我清晰地听到了所有人吞咽口水的声音。
“你这点钱哪够老子跟你梭哈啊。”刀疤满脸不屑地说道:“别浪费大伙时间行不行,十万枚金币而已,我这里可是有整整二十万呢。”
“不够是吗?”乔治白院长依然在微笑,他拍了拍我的屁股,这让我意识到,我该出场了。
我颤颤巍巍地爬上了赌桌,然后一屁股坐在那堆筹码中间。
“那我再加上这个呢?足够了吗?”
“哈?不就是个被你玩腻了的骚.货而已吗,白送给老子都——”
我深吸一口气,摘掉了脸上的面纱。
接着全世界都安静了。
“一口价,五十万枚金币。”
乔治白院长冷漠地摇摇手指。
“你跟不跟?”
“我跟。”
那个浑身上下都笼罩在黑袍下的神秘人突然站起身。
“我当然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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