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讲的东西都是精华,你去哪里能找到我这种水平的老师?上课不好好听你能学会吗?”
“还有你上次的检讨,写的是什么玩意?敷衍了事!而且我是让你当面交给我,不是让你放在我桌子上!”
“就你这样将来能做成什么事啊?高考这一关你都过不去!”
邱老师继续叫嚷着,说着毫无意义的话,问着一个又一个毫无意义的问题,过一会儿抹一下头上的汗水,再过一会儿喝两口水杯里的凉水,而这些言语以及他此刻的丑态全部被何老师桌子上隐蔽着的小黑方块记录下来了。
“下周来学校的时候收拾好你的行李,办个住校,广播站也不准去,给我在班里好好待着!以后的补课也得给我参加!”邱老师涨红了脸,提出的要求也不可理喻。
“可是我晚上还得打工啊,邱老师,我家庭条件不好,我要是按照你的要求做了,就吃不上饭了。”宋鑫毅努力控制着自己,尽力用平和的语气回应着邱老师。
“那这我有什么关系?你不会自己想办法吗!只要班里排名达标就足够了,我管你那么多?”
…他刚才,说了…什么?
宋鑫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邱老师的每一句话都让她的内心震颤。
她明白了,明白了何老师为什么会对邱老师阴阳怪气,明白了之前的那些学生为什么在看到那种场面后偷笑,明白了那些学生为什么出来时表情那么不屑一顾,乐得就像是刚去过马戏团的小孩子一样。
为什么这种人还能当老师啊?
宋鑫毅微不可察地笑了,她不可能按照邱老师所说的去做,哪怕接着被邱老师针对,天天被他说道,也不想看到邱老师小人得志的嘴脸。
“嗯。”宋鑫毅应了一句,但邱老师现在的话语,对宋鑫毅而言已经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邱老师把宋鑫毅留到最后是有原因的,开学没几周邱老师就注意到了这个宋鑫毅这个学生,她竟然不听自己讲的课,一到上课就低着头看课本,刷习题,完全无视自己讲的课,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没想到宋鑫毅考试的时候竟然也能超过大部分的人。
班里开始有更多的人自学,邱老师把这种情况归咎于宋鑫毅。
班里开始传出对邱老师的骂声,每一届都有骂他的学生,这一次邱老师又把这件事归咎于宋鑫毅。
你不是不用听课吗?那好,坐后排去。
你不是觉得我讲的课没意义吗?那好,月考就出我讲过的题。
新来的那个何老师也是一样,明明自己给他传授了那么多经验,他不按着自己的经验去管理班级也就算了,竟然敢做的比自己更好?
何老师是A班的副班主任,也是B班的班主任,现在B班已经有隐隐超过A班的趋势,每次领导在会议上对何老师称赞之时,邱老师心底总是不爽。
“你,把办公室好好打扫一遍,扫地,拖地,每个老师的桌子擦一遍再走。”
“嗯。”
宋鑫毅拿起扫帚,漫不经心地划拉着办公室的地面,邱老师则直接离开了办公室。
邱老师刚离开,宋鑫毅就把扫帚扔到了一边。
宋鑫毅没想到和邱老师的谈话竟然当误了这么久,她是最后一个被谈话的人,等待的时间和训话的时间加起来竟然过了两个多小时,真是在浪费时间。
雨也越下越大。
耳边只剩下哗啦哗啦的雨声,狂风撞击着窗户,砰砰咚咚惹得人心烦不已。
脑袋发烫,闷热的办公室中,宋鑫毅只觉得一阵阵发冷与无力,眼前发黑,脚底不稳,身体各处莫名其妙的酸疼。
困了……
宋鑫毅拿出手机,想要看看时间,结果看到刘叔在放学时给她发了条消息。
【刘叔:今天店里人多,这次不来的话,以后也别来了。】
宋鑫毅那天请假时,承诺以后周五也去打工,这才让刘叔答应给自己放了三天假,而今天正好是周五。
早知道多请两天假了……为什么雨下的这么大,店里会有客人啊……
好想回家睡觉…
窗外的景色在交错的雨丝中越发模糊,宋鑫毅隐约看到邱老师开着自己的车,离开了学校。
打扫办公室?怎么可能!
见到邱老师离开学校,宋鑫毅直接回到教室收拾自己的书包。
教学楼里此刻只剩宋鑫毅一人,所有人都离开学校了。
下到一楼后,更是能感到这场雨的狂躁,积水还在上涨,无论怎么走,都无法避免袜子鞋子一块湿掉的现实。
撑开那柄只能容纳一人的小雨伞,双手紧紧握住伞柄较高处的位置,缩在小雨伞里,顶着狂风,步履蹒跚,艰难地向学校外面走去。
啪嗒啪嗒的踩进水坑的声音。
室外的能见度极低,那些雨点交织着,织成盛大的雨幕网住了宋鑫毅,积水阻拦着她的脚步,狂风推着伞面,摇摇晃晃。
去年的这个时候也下了一场大雨,但是和现在这场雨相比,无疑是小巫见大巫。
没事的…只要出了校门…上了公交车,再打完工,就可以回家睡觉了…
小雨伞发出咔吧咔吧的可怖声响。
在走出校门的那一刻,伞面瞬间被风打翻过去,宋鑫毅想要把伞面按下来,却发现难以做到,于是她把伞收起来,再度撑开。
但再度撑开伞后,伞面又被轻而易举的吹翻过去。
短短的几秒钟时间,宋鑫毅的校服便近乎完全湿透,湿润的发丝贴在宋鑫毅滚烫的额头上。
又一次试图撑开伞,却发现伞面软绵绵的,仔细看去,竟是断了两根伞骨。
没事…还能用,勉强能用。
又往前方走了两步,远远地望见一辆被雨丝打得模糊不清的公交车,似乎自己所要乘坐的公交车,它在站前停留了一下,然后再度启动。
宋鑫毅赶不上这辆车,在这种大风天气,打着伞根本跑不动,硬要跑起来的话,要么是雨伞分崩离析要么是人摔在地上,也可能两者同时发生。
“咔嚓——”
但即使不跑动,慢慢地,像乌龟般缓缓地挪动,像蘑菇般低低地打着雨伞,也无法挽救这柄接近崩坏的小雨伞。
伞面又一次被打翻,又断了三根伞骨,伞面与伞架脱离开来,伞面像一只破布一样挂在伞柄上,再也不能遮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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