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苑羞愧得无地自容，地上如果有条缝，他都想钻进去。忽然，他又开始恨明日香。都怪她出的那些坏主意。如果不是她非要自己穿女装，怎么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女孩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没穿衣服，但她也不惊慌。她说：“麻烦你背过身去，我要穿衣服。”
紫苑嗯了一声，听话地转过身。身后传来簌簌地穿衣声。很快，女孩就说：“好了，转过身吧。我们谈一谈。”
女孩已经穿戴整齐，是一件做工很精良的连衣裙。上面是吊带，但胸部没有露出来。下面的裙摆大概在膝盖处。属于相当保守的样式。想不到外表如此保守的女孩会做出半夜裸泳这种疯狂的事。
紫苑想对他解释：“其实，问题是这样……”
女孩忽然抬手打断他的话：“不、不、我不需要解释。我只想问，是不是你救了我？”
紫苑茫然地点了一下头。
女孩歪着头，想了想说：“你救了我，我总得报答你吧。被你看光光了，也被摸过了一遍，还吻了……”
“等等等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看你……摸你……还吻……”
“我的身体你看过吧。”
“一点点……”
“摸过吧？”
“那是为了救你。”
“还吻了我吧。”
“那是人工呼吸。”
“好了，综上所述，你对我的指控供认不讳。那你就娶我吧。当然，现在不行。我刚17岁。”
“啊，我也是这个年纪啊。”
女孩一拍手：“太好了。同岁最好，那样我们才能好好交往。嗯，我先做你的女朋友吧。当然了，我们可要纯洁交往，色色的事情暂时还是不能做。以后嘛，看情况。”
紫苑被女孩的自说自话弄得无所适从：“我暂时还不想要女朋友，我有女朋友。”
“哦，这样啊。”女孩颇为失望，“那好吧，我们做个约定，如果你和女朋友分手了，我是第一候补。好不好？我可是已经退了一步。”
紫苑越发无奈：“其实，我不想要报答。”
女孩摇着头：“不光是报答，还是责任，看了我，摸了我，还吻了我，你总得负点责任吧。”
紫苑有种被打败的感觉。没想到女孩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赶忙举起手，做发誓状：“我保证不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而且明天我就忘了今晚发生过什么。好了吧，你能放过我吗？”
女孩笑眯眯地摇头：“不行，事实已经有了。怎么可能当作没有。况且，好男人不能放过。”
紫苑双手一摊：“我怎么可能是好男人呢。大半夜的，穿着内裤乱跑，还是好男人？”
女孩说：“可以毫不考虑地跳入水中救人的男人一定是好男人。”
这一句话说得紫苑哑口无言。也确实，女孩说得有道理。
女孩笑着说：“好了，不逼你了，我再退一步，你只要保证以后不会从我的身边消失，保证还会和我见面就行，好不好？”
女孩这么一说，紫苑也放松了，他点点头算是同意。
然后他说：“我还没穿衣服。给我一点时间让我穿衣服好吗？”
女孩转了转眼珠，有些调皮地问：“你的衣服在哪？”
紫苑指了指远处的树枝，衣服挂在那里，夜风吹来，衣服飘飘荡荡。毫无疑问，那是裙子。
女孩捂着嘴巴，忍住不笑出声来：“原来你是穿裙子的。你还有这个爱好。放心，放心，我尊重你，不会歧视你的。”
紫苑又弄了一个大红脸，他都不记得这是今天第几次脸红。同时，心里又开始恨明日香。
紫苑跑过去，把衣服摘下来，匆匆忙地穿好走回来。
女孩又是格格的笑。
“好漂亮啊，我都嫉妒了。以后我们一起逛街，保证回头率百分之二百。”
紫苑难为情地说：“我穿这样也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
紫苑不知道该如何说。
女孩很善解人意：“不说就不说吧。虽然我想作你的女朋友，但我也不会追问太多的。再亲密的伴侣也要有私人空间。这个我懂。”
“那就好。”紫苑也松口气。
女孩又问：“说了这么多，得说正题了。你叫什么？我总得知道吧。”
“我叫……”紫苑刚想说，忽然看到不远处有手电灯光。还不止一个。
他一拉女孩的手，说道：“走，学校的保安来了。”
女孩一听，也急忙起身，跟着紫苑跑起来。现在这副模样被保安抓到无论如何都说不清楚。
可要跑到哪去呢？紫苑正想问女孩，女孩开口了：“往西边跑，那边过了马路就是我住的宿舍楼。”
说是这么说，但该从哪条路走呢？
背后的手电灯光越来越近。紫苑也慌不择路起来，一头钻进树丛，女孩也跟着一起。树丛里有荆棘，紫苑的裙子被挂住，他也没在意，依旧向前。刺啦一声，连衣裙被扯掉大半。
紫苑暗暗叫苦，这衣服刚穿上就完了。我今天和光着身子有缘。女人的衣服轻飘飘的，也太不结实。
紫苑还在懊悔，身后也传来刺啦一声响，女孩的裙子也被扯掉一块。
由此，紫苑得出一个经验：下次要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还是穿超短裙好。
不对，不对，紫苑又连连摇头。
什么超短裙不超短裙，我是男人，怎么会想这种问题。
跑起来才想起脚下没有鞋，本来妹妹的高跟鞋就不合脚，白天在水中折腾的时候还不见了。只是一时没注意。现在跑起来才觉出脚下发疼。
女孩也哎呦叫了一声，紫苑回头看，发现她的脚上也没有穿鞋。大概是走得太匆忙忘记了。
紫苑站住，一个公主抱将把女孩抱起，继续向前跑。
虽然脚底很痛，但紫苑是男人，总能忍住。女孩搂着紫苑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胸前。
很快跑出了树林，前面有路灯，路灯下是公路，公路对面是一栋楼。楼门上面写着“女生宿舍9号楼”。
紫苑松了口气，总算到达目的地。他在宿舍楼的阴影处停了下来。一边喘气一边对女孩说：“总算到了。进去吗？进房间？”
女孩嗯了一声，没有抬头。整个身体软塌塌地贴在紫苑身上。环绕紫苑脖子的两只手臂倒是紧了一些。
这情景倒是相当香艳。只是紫苑光顾着逃跑，完全没享受到软玉温香抱满怀的美妙感觉。
女孩低声呢喃：“进房间，进房间，进房间……”
紫苑倒是没在意女孩在说什么。他把女孩放在地上，女孩没想到紫苑会做这个动作。双脚一着地就瘫倒在地上。
“怎么了？”紫苑问她。
女孩赶忙说：“没、没什么，脚有些麻，现在没事了。啊，怎么不进房间？”
紫苑指了指门口：“门房里有管理员盯着。你进去吧。我走了。”
“别走！”女孩忽然伸手一拉，“刺啦”一声，紫苑的裙子又被扯下一块，现在好了，连衣裙几乎全都扯下去了。紫苑又回到光着身子的状态。
女孩尴尬一笑：“你这样子也没办法出校门啊，去我那里吧。我给你找套衣服。看你的身材，我的衣服你应该都能穿。”
穿女人的衣服……这还真够尴尬的。但紫苑也无话可说。
紫苑又问：“我去那里合适吗？”
女孩说：“没什么不合适的。宿舍没有什么人，嗯，几乎是没人。你来吧，到我的宿舍，我和一个室友合住。哦，她也不在。”
女孩主动拉了拉紫苑的手，紫苑迟疑着点头，现在他也确实需要帮助。去与不去的问题就这样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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