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按照上辈子她想到什么做什么的模样,多半是为了羞辱楚竹煦。
“公主如果觉得为难,不如我们……”
“不能不去。”
梁瓷笙头疼地捏捏眉心,“如果是往常我们自然可以借病推辞,可是邀请我的人是丞相家的千金,这就不一样了。”
“他们家是西谣的功臣,皇祖父都要给几分薄面,我既然答应了哪还有反悔的借口?”
荷香不解,“公主落水身子还未好全,这些事情都是京中人人知晓的,推辞一次花宴而已,丞相千金见不得会……”
“人心难测。”
梁瓷笙抬手打断荷香的话语,如果是上辈子,她肯定就随心所欲了,但……
丞相是她敬重的功臣没错,但丞相千金那个美人蛇却是个难搞的,上辈子梁瓷笙在她手中栽了不少的跟头,这一次不去,指不定会被她拿捏到把柄。
“你让人去通知我父皇母后,就说这件事情我已经答应,做人应该言而有信。再让人去燕国公府找我表弟宴允,就说在上京门口汇集。”梁瓷笙随手将自己的信物交给宫女荷香,示意对方赶紧交代人去做事情,趁着现在时间还早。
“是。”
宫女领命也不敢多加停留,握着信物便往平时熟知的方向走去,打算早点帮主子将这件事情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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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辆外表低调,内里奢华的马车出现在出城的大道上面,前面那辆坐着梁瓷笙,红唇正咬着剥皮的葡萄,翻看着手中的书。
身前的熏香袅袅上升,周围人都凝神不语,显然是不知道自己主子去参加花宴,为何穿的那么朴素。
性子活泼的宝月看着公主一身素净,却给自己裹得厚实,想要提意见却多次被荷香拦住。
眼神示意她,安心做自己的事情。
在她们后面的那辆马车里面则坐着楚竹煦,男人神色淡然地盘着双腿坐着,脊背挺着笔直,“银面,这是去哪里的方向?”
“出城。”银面掀开马车上的一小角,轻声说道:“主子,也不知道这西谣公主锅子里面卖的什么药,我们就这么冒然地跟出来,也不多待几个人,真的能行吗?”
“她一介女流,就算西谣皇帝给她那几个暗卫,又能够翻出什么花来?”楚竹煦闭着眼眸,“西谣皇帝明摆着只是给她几个暗卫护着她,那几个暗卫功夫不错,但是做探子的能力还是太差。”
是他,这种残次品是绝对不可能拿出来用的。
废物一堆。
银面咋舌,见自己主子这么说了,自然也不敢多言语,抱剑坐在旁边。
忽地,马车停了。
楚竹煦睁开眼,觑了眼银面,对方便自觉地掀开车帘看向外面。
马车不远处有一匹枣红色的骏马,马上的少年玉面银簪,暗红色的绸面长袍穿着,黑带白玉腰带缠在西谣上,牵着马绳原地走了两步,翻身下马,直奔着第一辆马车而去。
银面回话,“是公主的表弟,宴允。”
“嗯。”
“要属下下去探探吗?”
“不用,不过是两个无头苍蝇苟一起罢了,造不成什么威胁。”
“……”
银面摸摸鼻尖,愈发觉得自己主子说话接起了地气。自从公主那日派人搜过他的房间以后,主子时不时便有着股怒火,不知道是从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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