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瓷笙没打算继续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了。
她只是换了一件外衣,上了点口脂遮盖住自己苍白的脸色,身上还满是伤口。
梁瓷笙不愿意让别人看出自己的疲倦之意,抬眸在庭院里面搜寻了一圈,只看到自己表弟宴允满脸焦急地站在不远处。
梁瓷笙叹了口气,朝着他勾勾手,“宴允,你过来。”
宴允本来在外围,看到自己表姐没有落下风,也就一直没有往上冲。
本来他还估计着这周边都是未出阁的姑娘,他一个大男子汉冲进去不太好,但是在看到梁瓷笙朝他招手的一瞬间,几乎是想都没有想就朝自己姐姐奔跑而去。
那股高兴劲,坐在高位上的梁瓷笙抬手遮掩住自己的面容。
怎么看都像皇奶奶养的毛绒狮子狗看到腊肠一样,一个劲儿地朝她扑来。
宴允虽然在外人看来不太靠谱,但是梁瓷笙知道,自己这个表弟单纯是因为性子太单纯,被宠得时常脑子缺根筋儿,直来直去的,其实性子是个好的,也聪明。
梁瓷笙低声将这件事情交代给宴允,然后便先一步离开了这个宴会,带回了自己的女大夫,浩浩荡荡带着一群人从前厅绕到了后面厢房。
这次的南山别庄是江之烟做局,按理来说应该是江之烟安排好各位贵女住哪里。
梁瓷笙却懒得讲究那么多,直接叫来南山别庄管事的人给他们重新安排新的厢房。
“能够住人就好,其他的本宫都不在意。”梁瓷笙身上疼得很,但还是忍着疼痛将所有的事情都嘱咐好,尤其是自己请回来的神医,双手一拱。
神医摸摸自己的胡子,赶忙上前将人给扶起,“公主身娇位处高位,使不得使不得。”
“再使不得,师父依旧是我的师父。”梁瓷笙扯唇轻笑,连带着“本宫”的自称都改掉,生怕自己自报家门时候的欺骗会让廖远心生间隙。
等将所有人都安顿好,刚准备迈开步伐进入房间的时候,眼角余光这才瞥到还有一道阴影矗立在她的视线内。
梁瓷笙一抬头,就看到楚竹煦端得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站在她旁边。
毫无表情的脸上在看到她抬头的一瞬间,忽地露出宛若春风拂过的笑容。
光是看着,就让梁瓷笙背后一凉。
这是脑子里面又想到了什么坏主意。
梁瓷笙心一沉。
不得不说,到底是上辈子睡在同一张床上的人,无论她多不喜欢楚竹煦,还是会在对方情绪发生变化的下一秒,就在脑海中自动分析出来楚竹煦现在是高兴,还是在想着要怎么算计别人。
“楚太子做什么还站在这里?”梁瓷笙抓着门框的手微微施力,逼迫着自己镇定地看向楚竹煦。
楚竹煦闻言,轻敛自己面上有些肆意的表情,朝着梁瓷笙微掀起长衫的衣摆,“等看到公主入了房间,臣才敢安心离去。”
“毕竟……想要杀公主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
“……”梁瓷笙哑言。
她懒得跟楚竹煦有太多的交集,轻嗯一声,便转身进了房间,没有多久就让人去传热水,里面时不时传来娇呵声。
银面站在外面,轻咳一声后便低垂下头,露在面具外面的耳朵微红。
楚竹煦魏然不动,依然站在梁瓷笙房间门口,从面部表情上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但银面想——主子这么做肯定有他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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