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梁瓷笙想事情的时候,楚竹煦忽地凑到她的面前,手指轻触上她的面颊,惊得梁瓷笙浑身僵硬在原地,连忙瞪大眼睛看向楚竹煦,厉声呵斥道:“你做什么啊?”
楚竹煦起了逗弄的心思,如玉的手指轻撩过梁瓷笙娇嫩的面颊,嘴角轻勾,坏心眼地顺着脸侧,指腹轻轻摸上梁瓷笙被寒风吹量的耳垂,勾着声道:“你说这荒郊野岭的,我想要对你做什么,你不清楚?”
“离我远一点。”
梁瓷笙慌张地挥掉他的手,一点也不想跟楚竹煦有什么亲密的接触,伸手捂着自己的耳垂,警惕地看向楚竹煦,生怕对方再有什么动作。
楚竹煦看着自己被打红的手,眼眸轻敛,如果放在以往,煞气早就从心里面蔓延而出,手掌掐上梁瓷笙玉白的颈项,恨不得将她捏死在这里。
而如今,他却毫无感觉,甚至在刚才,手轻摸上梁瓷笙面颊的时候,觉得格外的熟稔,左胸膛涌过一丝怪异的感觉,就像是柔软的丝线轻轻掠过湖面。
痒且难受。
多言一句都说不出。
他楚竹煦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就像上次在寺庙的时候,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因为想要一瞬间想要杀死梁瓷笙而难受。
刀割万剐般难受。
楚竹煦视线落在梁瓷笙的颈项处,片刻后,启唇问道:“上次是我有些冲动了,你的颈项没有什么事情吧?”
“没事。”梁瓷笙还是警惕地看着楚竹煦,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
“没事就好。”
楚竹煦点头,收回自己的视线,先前摸上梁瓷笙面颊的手指转了个方向摸上自己的玉佩,指腹边缘轻轻滑过,不过一瞬间,竟然开始有点怀念起梁瓷笙面颊的触感。
楚竹煦眸光微沉,总感觉这几天自己与梁瓷笙相处太久以后,变得有些不太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出理由。
梁瓷笙被楚竹煦刚刚的动作吓了一跳,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神经忽地紧绷起来。
外面春寒正盛,她竟然紧张地手心出汗,吞咽着唾沫,眼角余光小心翼翼地看向楚竹煦,见人没有动作,紧抿着的唇.瓣才稍微放松许多。
正当他们尴尬地相对而坐时,客栈的大门被人轻轻推开,从外面寒风中走进来一个穿着破烂,邋里邋遢的中年男人,背后背着竹筐,面色红润,身旁边还跟着一个小孩子,春天小寒,小孩子却穿的并不厚,但也看不出寒冷的感觉。
梁瓷笙的视线一下子就被那对父子给吸引过去了,连忙抬手撞了下楚竹煦,示意他往那边看。
“老板,来壶热茶,再来两个肉饼,能够填饱肚子就好。”中年男人一坐下,便将自己身上的竹筐随意一放,自顾自地开始擦拭起了桌子。
小孩子紧着他坐在旁边,蹙着眉头小声道:“师父,又吃肉饼,这一路上我们就没有吃过别的东西,你瞧瞧我的面颊都快凹下去了。”
“那不然还能吃什么,你师父我现在穷得叮当响,肉饼都已经算得上是不错的粮食了。”中年男人伸出手指倒扣轻敲在小孩子的额头上面,轻啧一声,“无论吃什么都是农民辛苦劳作的产物,你还挑三拣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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