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衣下了车，取了霰弹枪，独自一人，司机一路上不敢说话，怕后面那个疯子把他崩了，在那个疯子的指挥下避开了所有巡逻的警车，男人下车的第一件事就是朝着驾驶室开了一枪。
保安大声在无线电里面求助并掏枪反击，霰弹枪粉碎了他的胸膛。
斗篷下的黑色的脸谱还在微微笑着，街上的行人尖叫了起来，汽车鸣笛，大家都想争先逃离此处，霰弹枪声持续不断，安保人员躲在掩体后试图回击，子弹似乎对于男人无效，他们眼睁睁看着曳光弹撞进男人身体里又跳了出来。
男人持续射击快速上膛，一路杀进了正门里面，毫不理会对方的求饶，此时正是夜班要结束的时刻，数次开火杀死了门口的接待员，顺带一枪崩了收银员。
他蹲下来问跪在地上求饶的服务员，现在所有人都趴在地上，祈祷着子弹不要落在他们头上。
陈煜城看了眼酒店的住房登记，尘清用的是假身份，亚度尼斯倒是真的，于是便掐断网线，给前台主机放了个炸弹。
“监控室在哪?”他的声音只有对方能听到。
服务员泪流满面，指着走廊尽头的房间，走的时候还不忘赏服务员一发子弹。
他走进了监控室，掐断了网线，一拳打碎了服务器主机，把硬盘粗暴地拔了下来，丢在地上踩个粉碎，随手贴上个一分钟引信的c4，坐上电梯到达了顶层。
一脚踹开木门，从主卧的柜台里取走了铃木隼的钥匙，望着富丽堂皇的总统套房，感叹了声真会享受，就这个沙发就得值个不少钱，阳台还有个露天泳池，又有些抱怨某个人不在身边，不然就不用带炸弹了。
爆炸的巨响伴随着刺耳的尖叫，警笛呼啸着前来，他知道警察没这么快，警笛不过是制止犯罪的手段。
他依次摆放了三枚炸弹，从楼上开始，倒数三层都有，最后一枚放在了供水管道旁，这样爆炸起火就不会被消防系统扑灭。
最后走到阳台，撑开滑翔翼，从挎包里掏出头盔，把面具放了进去，朝着海边一跃而下，然后给某个号码打了电话。
“一点都不检点，这次我给你收尾了。”他给尘清发了条消息，陈煜城波澜不惊的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邪气此时都快溢出头盔了，飞行背包喷射出紫色的尾流，而后消逝在了天际线之中。
爆炸的火光从不远处高楼的窗户喷出，他专心望着前方，落入了某个废弃的工厂里。
灰头土脸地从一片生锈的钢材中爬出。
不久后尘清给他发了条消息。
“我住哪?”
“给你那么多钱不会花啊?”陈煜城丢下了风衣和滑翔翼，找了个铁桶，丢下管溶剂，顺着排污管道倒了下去。
……
……
尘清心疼自己的衣服，听着新闻里面的讯息应该是一套都没剩。
新闻里面不同频道分别播放着直播与他们昨天的光辉事迹。
车行驶到一个关卡前。
几个秩序捍卫者敲了敲窗户，亚度尼斯示意司机降下车窗。
“下车，接受检查。”
他们把军火留在了那个镇上，尘清有些烦躁，示意亚度尼斯自己行事。
“有什么问题吗?”亚度尼斯独自解锁，推开车门下车。
高大威武的身躯很有震慑力，他暗金色的瞳孔总让人有种危险动物的错觉。
对方觉得亚度尼斯就是个徒有虚表的穷人，坐这破车能有啥势力。
“混哪边的?”对方朝着亚度尼斯晃了晃脑袋。
亚度尼斯哪受过被人拦车这种气，不过还是做好了表情管理，他本来就不是行动人员，尘清的看守者身份在这不管用，不代表亚度尼斯的身份不管用。
“星晨军部，来访新都。”亚度尼斯把身份拍到了前，秩序捍卫者们点了点头。
“最近这边不安生，k党与判军时有冲突，你们是从反抗军据点来的吧。”秩序捍卫者的队长示意后面的车先过，亚度尼斯还在问着话。
“这里的势力很混乱，所谓治安都成了富人们的私人武装，我们还在维持一些基本的治安，昨天这条路一辆装甲车沿途击毙了一个连队的武装，驶离了这片地方。”
“这么说，政府军窝在城里面不出来?”
“新都是博林格勒很重要的战略要地，不过战线拉得很长，双方僵持了好多年了，平民们也习惯了日常的交火，陆地上交通封锁，不过新都临海，这也是城内还维持着最基础的秩序的原因。”
亚度尼斯给队长派了根烟。
“女孩最好别露脸，特别是这么漂亮的，如果你不在身边在新都被拦了会很麻烦，对了，你们太子是来新都了吧，如果你能联系上他的话务必转告一下他，新都的高层们随时准备欢迎仪式。”
“后面山上在烧什么?”亚度尼斯抬起头指了指远处的黑烟。
“尸体，都是些平民和流浪汉，这年头荒郊野岭啥都有，也没人给他们收个尸，会引起疾病和瘟疫的，也只有我们干。”队长示意他们可以走了，他点着烟望着自己的家乡，抽烟的时刻对于他来说足够庄重，这短短的五分钟足够让他思忖人生。
“你们有工资吗?”
“有的，不多，做这份工作的人也不多，我们在新都连执法权都没有了，只有民众们认可我们的执法权，工资不来自税收，反而是有人打给我们，不知道是谁。”
亚度尼斯拉上了车门，秩序捍卫者的存在终究是低层人民渴望和平的投影，抑制这个社会不再步入野蛮的底线。
……
……
阳休雨踏着满镇的尸体，掏出条毛巾擦了擦腰间的横刀。
“…嘴上仁义道德，行动起来倒是真不墨迹。”白离点了点头。
“这是个犯罪集团窝点，这些人连政治权利都没有，杀了都不用赔钱的。” 阳休雨说。
“那么星王如何处置这个即将崩塌的社会呢。”
阳休雨丢下了染血的布料，横刀入鞘。
“矛盾是不能通过压制来解决的，如果问题解决不了…那么就激发矛盾。
我是有选择的权利，但靠着影响力压制问题治标不治本，不如让他们在这历史的岔路口做出选择。”
“这个社会的财富掌握在百分之1的人手中，有利益的地方就有走狗，叛军可能会输得很差的。”白离说，看着遍地的尸体被阳休雨堆在一起。
阳休雨丢了桶汽油到上面，手指轻触尸堆，烈火冒着滚滚黑烟燃起，难闻的熟肉味道传来，白离嫌弃地屏住了呼吸，阳休雨就着火抽着烟。
当年在星海议会的尸堆比这还要壮观，堆得有坐小山那么高，阳休雨终究是凡人，去星海议会还得坐船去，零司带了头虚空兽给是给他当坐骑用的，结果阳休雨还领着云游去上学读书，把她当孩子养。
“不知道陈煜城活干的如何。”
“太子到了柏林格勒没出现，现在他们已经急成一团了。”白离望着通讯器。
“我来呗，看来尘清不喜欢太子这个身份啊…给她安个郡主头衔吧。”阳休雨，两个人骑着辆破嘉陵摩托，阳休雨也拿到了那个此行目的保险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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