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想再让你受伤了而已。”
脑袋枕在卡尔那饱满且形状良好的胸前，将其像软软的枕头一般微微压下去。
已经品味过登上快乐巅峰后的美妙且微痛的苦涩，慢慢回味着这甜美报偿的帕诺瑞亚用手摸向那只刚才还在自己身体里肆无忌惮的手，紧紧地扣住然后相合。
“毕竟我最终是会迎来自己的终局的。”
慢慢闭上了冰蓝色的眸子，专心将自己的身体埋在温热且蒸腾着雾气的水中，帕诺瑞亚就像劳累过度一般瘫软在了自家女仆小姐的怀里。
卡尔却只是笑而不语着望着天上的繁星，心里想的是这个笨蛋主人怎么还是这么地不开窍。
她的手指又硬了起来。
说不定还需要再透一次？
她这个在一些方面总是喜欢钻牛角尖的笨蛋主人说不定才会开窍一点。
才会明白有一些事情其实并不需要她一个人扛下来全部。
就像她的过去和她的现在以至于她们的未来。
于是卡尔面色微沉地坐在水里，她抱着帕诺瑞亚的手又不自觉调皮了起来。
仿佛掌握着帕诺瑞亚身体的驱动开关一般，她其实一点也不在意让自己的主人在外人面前再丢脸地去一次，然后再好好思考自己究竟应该怎么面对自己接踵而至的过去。
还有她们必须一起经历的未来。
面色不善的卡尔又一次等待了起来。
但其实她给过自己的主人相当长的时间去考虑这一个问题。
她一度以为自己可以就这样一直等下去，等到命定的一切都正如所预料一般平稳结束。
她再把深爱的主人藏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陪着她一起默默地迎来命定的终局。
对于这个世界而言，这会是一场彻底的颠覆和新生。
但对于卡尔而言，世界如何与她并不相干。
无论那是不是一场命定的谢幕，亦或是什么为了崇高而所必须要的牺牲。
她都不在意，她在意的只是帕诺瑞亚一个人而已。
就像她很不喜欢帕诺瑞亚写的很多戏剧一般，违背命运的主人公总会为了她心爱的人而甘愿接受自己必然的命运，孤独地迎来自己的命定之死后让她所在意的人能在她既定的安排下更好地活下去。
但卡尔从来都不会想去接受这样的结果。
经历过月神的赐福仪式和在亚里楠斯所遭遇的种种早已让卡尔的想法和看法变得和以往大不相同。
凭什么我要为了别人和所谓世界的存亡欣然接受我爱的人终究化为一抹尘土？
凭什么有的人总可以想着自说自话地安排好一切然后欣然去死？
从前的她天真地以为只要牺牲自己，让自己成为月神的容器就可以解决一切的问题，解决兽化的咀咒，解决亚里楠斯的臃肿体制，解决一切的问题。
直到亲眼见证了那些神明的下作手段，她才切实地明白所谓牺牲只是一场骗局。
所谓的终结只不过是另一场游戏的开始。
她不再愿意接受。
更何况现在的她爱帕诺瑞亚胜过其他的一切。
帕诺瑞亚是她的主人，是她的一切和她所发誓一辈子追寻的真理。
她就像现在苍穹之中围绕着那一轮圆月不停闪烁的明星一般，哪怕拉整个世界一起陪葬她也不会让她的月亮成为那一颗为了世界而燃烧自己的太阳。
她不会像那位一生将自己的情感抑制，直到自己所爱为了世界献身的片刻才明白所谓的爱的原初魔女一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挚爱化为燃尽自身的烈焰却无能为力。
尽管她们的名字如此地相像，但卡尔早就决定好了自己绝不会像她一样重蹈覆辙。
“原来是这样嘛？”
直到经过一段不算长的片刻之后，她怀里的主人才像是决定了什么一般喃喃自语了起来。
“真的很对不起。卡尔。”
“我不该这么想的。”
在卡尔的怀里慢慢支起身体，依然有点“虚弱”的帕诺瑞亚伸出手摸向卡尔依旧有点偏瘦的脸颊，她一直觉得自己的女仆的脸上没有什么肉感，就像是一直背负着什么一样心事重重。
虽然对于她而言同样是如此就是了。
“可我还是不愿意就这样让你去承受本不该承受的偏颇和命运。”
“哪怕可能又只会留下你一个人。”
“我也在所不惜。”
“为了我。你也一定要~呜！”
话还没有说完，完全没有准备的帕诺瑞亚就被一个熟悉的嘴唇给夺取了说话的权利。
双手再一次像刚才一样被死死地钳住动弹不得，刚刚才去过，还没彻底回过味来的她看着另外一又不怀好意一般摸向自己身下的调皮的手，不免欲哭无泪起来。
“呜！唔~~”
贝齿被强硬地撬开，本来就没什么像样抵抗的帕诺瑞亚这一次更是像丢盔弃甲的法兰东公国士兵一般，光荣而又荣誉一般将自己小嘴里的领地尽数送给了侵略欲望极强的卡尔。
舌头在交互相缠着，就像热恋一般的恋人一般相拥而又彼此分离，如同一支彼此交融的热烈舞曲一般缠绵而又难舍难分。
自然而然地迎合着卡尔的索取，彼此交换分享着来自各自的甜美和苦涩。
习惯了被自己爱和自己所爱的人占有一切的帕诺瑞亚用被卡尔解放了的双手环抱住卡尔的脖颈，在这个晚上第一次主动索取起卡尔的爱抚和侵略。
那是一个绵长而又深厚的吻，试图相互理解的两个人是如此地在意着彼此，以至于似乎忘记了时间的存在。
不像过去浅尝辄止一般的蜻蜓点水，也不像从前在床上单纯为了享受快乐而进行的必要前戏，更不是以前那些忙里偷闲一般的爱抚和亲热。
这是对彼此绝不妥协的宣言和反抗。
爱人吻我以寻求宽恕，而我却报之绝不妥协的决意。
两个相互爱恋着的悲惨灵魂所交融着寻找彼此的共鸣。
接受对方所不能接受的既定结果，更改对方不能更改的既定命运。
因为我爱你，所以我绝不接受你给我的安排。
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想要反抗你强加给我的枷锁。
因为我爱你，所以我用一生的时间来尝试着让你改变你绝不会改变的既定想法。
因为我爱你，所以没有你的未来，绝不会是我想要的未来！
哪怕选择的道路不同，所坚持的愿望也不尽相同，甚至在这方面的选择是绝对的对立，是绝对不可能调和的矛盾和难以逾越的鸿沟。
但正由于她们对彼此的爱是那样的浓厚和深重，或许在那么一天，会有人会为彼此做出改变也说不定，虽然那可能会很久很久。
毕竟这份涌动在胸中的炽烈情感是绝对真实且绝不会说谎的。
直到帕诺瑞亚像是体力不支一般败下阵来，卡尔才堪堪放过了自家主人的嘴唇。
唇分的片刻，一条银线从两人的中间滑落分别落在两个人正对着的前胸上，在皎洁月光的照拂下熠熠生光，直到融进覆盖在两个人周身的热水里消失得一干二净。
“呼~卡尔~要做嘛？”
彼此再一次确立了心意和选择是可能绝不会改变的铁律。
眼角留下已经觉得无所谓的泪光，帕诺瑞亚在卡尔的怀里小小地扭动着自己明确是想要了的娇躯，将其他的一切都放在一旁。
“我想要~”
于是她一边在卡尔的耳垂边吐气如兰，一边像一只**的坏猫猫一般用脸颊不停蹭着卡尔的身体。
现在驱动着她大胆动作的当然不只是纯粹的情欲，还有什么都不想再去在意的解脱和对卡尔纯粹的爱恋和满怀理解但是绝不屈服的反抗。
“卡尔~做吧~就在这里~”
她的眼中闪动着不屈的光芒，就好像是把这个当做了一场谁生谁死的试炼一般。
“真是拿主人没有办法。”
轻轻点着帕诺瑞亚俏起的小琼鼻，让她的脑袋随着自己的动作一上一下浮沉。
再一次将自己的主人大人抱起，卡尔的眼中露出了温柔地如同月色一般的柔情，她的手指顺势顺着帕诺瑞亚微微深陷的小腹一路向下，再一次造访了少女秘密的花园禁地。
“会变得一塌糊涂的哦~主人大人~”
“不要再像刚才一样直接就去了~这次要坚持得更久一点哦~”
温柔的坏笑絮语再一次在帕诺瑞亚的耳边轻响，而这一次她的耳垂那里传来了濡湿的温热触感，那是卡尔调皮的小舌头。
“呜~好呢~卡尔~”
于是做好准备的帕诺瑞亚甜甜地微笑起来，她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好像还有一个陌生的外人在场？
“额。两位。”
直到那一个无奈而又有点苦涩的声音响起，同时被迫停止动作的一对笨蛋主仆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那个声音的来源。
“虽然我只是一个外人。”
“但是你们就这样肆无忌惮地是不是不太好？”
那是一个被这对笨蛋主仆放置无视了好久的银发龙娘。
与此同时，更让两人在意的是。
她身边的魔导记录水晶正一直闪着显示在启动的光芒。
“不过你们可以继续的。”
被发现她笑得相当和善，也相当地无辜。
“不用在意我。真的。”
“可以继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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