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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人生就像骰子游戏

序章 人生就像骰子游戏

【Das Leben ist auch ein Würfelspiel, wir würfeln alle Tage.

Dem einen schenkt das Schicksal viel, dem ander’n Müh’ und Plage.

Drum frisch auf, Kameraden, den Becher zur Hand, zwei Sechsen auf den Tisch.

Die eine ist für das Vaterland, die and’re ist für dich.】

(日耳曼语:

人生就是一场骰子游戏,我们每天都在掷骰子。

有的人注定要得到好运,有的人则得到的是苦难和瘟疫。

那又怎样,来吧,战友们,杯子在手,掷出两个六在桌上。

一个为了祖国,一个为了你。)

一间办公室,一张办公桌,桌上放着一台收音机,正播放着现在流行的音乐。

坐在办公桌前的年轻男子,左腿翘在了右腿之上,右手抓在椅子的扶手上,左手握拳并靠着男子的脸庞,双眼微闭,嘴里跟着音乐哼着调子。

那名男子,有着闪耀的黑色短发,明亮的浅蓝色双瞳,身材高挺且健美。他身穿着配有包括铁三角勋章在内的各类勋章以及简章的日耳曼尼亚灰色将官军服,脚上的黑色军靴被擦的闪闪发亮。他左臂上的白底黑色铁十字肩章,展示了他的身份——【条顿骑士团】。

他面前的那张宽大的办公桌上,除了收音机以外;还放着几本随意摆放在一旁的书籍;几份叠在一旁准备查阅的文件夹;一台电话,一台电脑;一顶正中镶有象征神圣罗马帝国的金色双头鹰徽章的黑色日耳曼尼亚式大檐帽;一双黑色手套;一张放在黑色木制历史相框里的照片,照片里,是身穿豪华礼服的现任神圣罗马帝国皇帝,西吉斯蒙德一世;以及一个黑色金属制的三角名牌架,上面用金色刻着名字与职务——

【瓦尔德马·冯·霍亨索伦,条顿骑士团军团长,骑士上级大将】

一本精致的褐色皮革制封面的笔记本摊开摆在他的正对面,摊开的那一面上写满了字,钢笔就放在一旁。

而在笔记本旁边,则是一张长方形的卡牌。

牌上,画着一男一女,在正中间一名女神的安排下,牵手在一起;上面,写着罗马数字【VI】;下面,则写着【Die Liebenden】(日耳曼语:恋人)。

【Wir würfeln, dass die Platte kracht, nach alter Landsknechtssitte.

Schon mancher, der das Spiel verlacht, verschwand aus unsrer Mitte.

Drum frisch auf, Kameraden, den Becher zur Hand, zwei Sechsen auf den Tisch.

Die eine ist für das Vaterland, die and’re ist für dich.】

(日耳曼语:

我们扔骰子直到桌子裂开,这可是雇佣兵的老传统。

无论谁敢嘲笑这游戏,他马上就会消失。

那又怎样,来吧,战友们,杯子在手,掷出两个六在桌上。

一个为了祖国,一个为了你。)

瓦尔德马的右侧不远处,是一张黑木制的边柜。

边柜上,摆放着一把灰柄灰鞘的宽刃大剑,虽然看起来颇有些年份,但还是能够让人感觉到其所散发出的杀气;在边柜旁边的衣架上,挂着一条原野灰色披风;而在边柜之上的墙上,则挂着一副油画,油画上,画着一名身穿铠甲,有着灰色卷长发的年轻将官,左手拿着指挥杖,右手指向远方混战的战场。

瓦尔德马的左侧不远处,是一张黑木制的长桌。

长桌上,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地图,仔细一看,是基辅罗斯的地图;地图上摆放着一堆由黑、白、红三色的西洋旗的棋子和日耳曼扑克卡牌,看起来杂乱,可实际上却又有一些规律在其中;长桌旁的墙上,挂着一张木制告示板,上面贴满了各类重要的军事情报以及相关照片。

【Noch würfeln wir um unser Glück und um ein gut Gelingen.

Vielleicht auch bald um das Genick, wenn die Granaten singen.

Drum frisch auf, Kameraden, den Becher zur Hand, zwei Sechsen auf den Tisch.

Die eine ist für das Vaterland, die and’re ist für dich.】

(日耳曼语:

我们为了好运而投骰子,也是为了成功。

否则马上脖子上挂着的手榴弹就要唱歌了。

那又怎样,来吧,战友们,杯子在手,掷出两个六在桌上。

一个为了祖国,一个为了你。)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了瓦尔德马的思绪。

睁开双眼后的他,右手打了一个响指。

只见电话的话筒,自动漂浮了起来,然后来到了瓦尔德马的右手边,被他握住。

“Hallo?(日耳曼语:你好?)”

【Eure Hoheit.(日耳曼语:殿下。)】电话那头的人说道,【我们很快就要抵达托米日尔了,在当地的军事会议将会准时开始。】

“啊,知道了,奥托。”瓦尔德马点了点头,“谢谢提醒。”

说完,瓦尔德马便手一挥,让电话话筒很自然地就回归了原位。

“军事会议……”瓦尔德马看了看桌上拿几份叠好的文件夹,稍稍摇了摇头,“情况都这么紧急了,还要开会吗?”

随后,瓦尔德马看了看右侧边柜上的画像。

“欧根亲王……”瓦尔德马看着画像上的人物,缓缓说道,“但愿,一切还来得及吧。”

【Doch Furcht, die ist uns unbekannt, wie auch die Würfel liegen.

Wir kämpfen für das Vaterland und glauben, dass wir siegen.

Drum frisch auf, Kameraden, den Becher zur Hand, zwei Sechsen auf den Tisch.

Die eine ist für das Vaterland, die and’re ist für dich.】

(日耳曼语:

然而恐惧是如此未知,就像这个骰子一样。

我们为了祖国而斗争,坚信胜利属于我们。

那又怎样,来吧,战友们,杯子在手,掷出两个六在桌上。

一个为了祖国,一个为了你。)

就在这时,敲门声突然响起。

“Bitte komm rein. (日耳曼语:请进。)”瓦尔德马说道。

只见瓦尔德马正对面的双门打开了。

一名有着一头金色长发和麻花辫,紫色双瞳的年轻女子,手里端着呈有一瓶香槟和两只空杯子的托盘,微笑着站在门口。

这名女子年纪看起来十分年轻,身穿着蓝色的,将其完美且前凸后翘的身材完全展现的比基尼式铠甲,其腰间挂着的大锤格外显眼。她那美丽的脸庞不失威严与自信,配合上她那经过锻炼后的胸部,臀部,及修长的美腿,将动人与勇武两词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托尔姐姐啊。”瓦尔德马一见来客,赶忙起身,关掉了收音机,并摊手欢迎道,“来,坐下吧。”

那名被称作托尔的女子,得到瓦尔德马的许可后,便点了点头,走进了办公室,来到瓦尔德马身旁,将那呈有香槟与杯子的托盘放到了办公桌的空处。

“香槟啊。”瓦尔德马看了一眼香槟,笑了笑,“胜利之前开香槟,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胜利是以才能和实力来决定的,一瓶香槟可决定不了。”托尔拿起了那瓶香槟,握在了瓶塞上,然后“啪!”的一声,香槟就被她很轻易地打开了。接着,托尔将两个杯子满上,在将那瓶香槟放到一旁后,便拿起了其中一杯,“另外,你对这一次的战斗,就没有信心吗?”

“信心是一码事,但能不能打赢又是一码事。”瓦尔德马也拿起了另外一杯,随后坐下了身,“南俄的那帮公社主义者的先头部队已经抵达了基辅城外,主力部队也会很快赶到,如果我们不立刻支援的话,我们将要失去的,不单单只是一座城市那么简单了。”

瓦尔德马的目光,投放在了左侧不远处的那张放着地图和旗子的长桌上。

地图上,代表南俄公社红军的红色棋子,已经占满了大半个领域,逐步逼近代表基辅罗斯王国军的白色棋子所构成的包括基辅在内的领域;而代表神圣罗马帝国军的黑色棋子,则还远在基辅罗斯王国的西部。

“基辅作为罗斯的万城之母,其城防曾经阻挡过龙族的进攻。”托尔喝了一口杯中的酒,“就算南俄红军的主力抵达,想要迅速攻入也不是那么轻松的事。”

“但是姐姐。”瓦尔德马并没有托尔那么乐观,“任何城市都是有办法被攻破的,哪怕是那个号称从来就没被外敌攻破塞瓦斯托波尔,也被公社主义者从内部攻破了。谁知道基辅这样的大城市里,在现在公社主义者占优势的情况下,会有多少人选择为那些公社主义者而战?”

“哈哈,瓦尔德马。”看着瓦尔德马忧心忡忡的样子,托尔笑了笑,坐到了办公桌的边缘,“你可是连恶灵,魔狼和海妖都没怕过的勇士啊,怎么会对公社主义者这么害怕呢?”

“恶灵,魔狼和海妖他们是存粹的恶,消灭他们是义务与职责所在。”瓦尔德马回想起这些,脸上泛出一丝笑容,但随后便消失了,“但公社主义不一样,公社主义,代表着另一种可能,另一个未来。这个可能和未来并不坏,但问题是,这个可能和未来里,并没有我们的位子。”

而这时,托尔顺手拿起了办公桌那些随意摆放的书籍中的其中一本。

“【法哲学原理】。”托尔看了看那本书厚重的封面,随后又看向桌上的另一本,“还有【决定时刻:日耳曼尼亚与世界历史的演变】。”

“斯宾格勒现在可是兄长的座上宾,虽然我对他的一些观点抱有怀疑态度,不过他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瓦尔德马笑了笑,“至于黑格尔,虽然我不像兄长那样精通哲学,不过多少还是有学过些的。”

说到这里,瓦尔德马顿了顿,然后,才有些口气沉重地说道:

“也许不论是斯宾格勒的理念,还是黑格尔的哲学,帝国注定要和公社主义之间进行一场不死不休的决战。这并非出自个人恩怨,而是必然。”

“所以你就在写回忆录了吗?”托尔的眼神,示意了一下桌上那本摊开的笔记本。

“毕竟只有对历史做出充分的研究与反思,才能将其在现在与未来为己所用。”瓦尔德马双手一摊,“那些不愿意做出研究的,最终只会不断重复历史所发生的错误。”

“说得好。”托尔举杯,与瓦尔德马碰杯,随后说道,“那么,你准备从哪里开始回忆起来呢?”

“这个嘛……”

瓦尔德马拿起了那张【恋人】牌,仔细端详了起来。

这张【恋人】牌并不算新,从折痕和褪色上来看,有些年头了,但依旧保留的十分完好。

然后,他看向了眼前,似乎充满些期待的托尔。

“……Und noch beim Petrus wollen wir den Würfelbecher schwingen. Und noch im himmlischen Revier Soldatenlieder singen! Drum frisch auf, Kameraden, den Becher zur Hand, zwei Sechsen auf den Tisch. Die beiden sind für die Seeligkeit, das langt für dich und mich.”

(日耳曼语:甚至在彼得大神殿,我们仍想要潇洒的去玩骰子。在圣神的天域上,我们还要唱军歌!那又怎样,来吧,战友们,杯子在手,掷出两个六在桌上。掷出他们是为了福佑,这足够给我和你。)

在歌声之中,瓦尔德马的思绪,开始回到了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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