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事需要在停留在外面处理,第二天梅尔醒来就开始归程。梅尔也没有什么太让人担心的表现,只是大部分时间呆呆看着手上的项链,还是异世界忘不掉吧。卡瓦也不着急赶路,偶尔让马车停下休息,然后一片空地陪梅尔练剑,本来只有三天的路程玩了五天。
刚从大门进入, 一把映着寒光的剑直冲冲劈向梅尔,突如其来的袭击即使梅尔立刻意识到的危险,但身体完全跟不上, 刚伸手去拿腰间的剑时,来袭的剑便已经到了面前。
“嘭!”
一旁的卡瓦及时反应了过来,用自己的剑挡住了袭击,此时的剑刃离梅尔的脸只有不到十厘米,袭击的剑被拦下后没有过多纠缠直接收回,梅尔这才注意到出剑者的样貌:脸上有些皱纹, 灰白的头发看起来莫约五十岁, 但整个人却没有一点暮气,传真一身得体的服装,右边的衣袖空荡荡的, 不停随风晃荡,整个人看起来有些不太好。发怒的卡瓦开口还没有说话,老者就先行开口了:
“失礼了,我的名字是伯特·莱扎库鲁,叫我伯特就好, 此次前来担任法兰克家梅尔少爷的剑术老师,三天前就已抵达, 在此恭候多时了。”
卡瓦听到他的身份后,更加来气,冷声开口:
“能解释一你刚才的攻击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仅仅是因为多等了三天想要发泄一下被怠慢的不满?如果我没有出手的话你刚才还收的住的出手吗?请你好好回答,这关系到你是否能继续留下。!”
伯特并没有因为卡瓦的责问有什么担心,脸上没有丝毫变化,还是最开始那副什么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哪怕看起来有些虚弱,但是眼睛里依旧充斥着自信。
“没什么,只是一个小小的测试罢了,身为一名剑士能否及时察觉到危机的来临,而且察觉到危机之后又会做出如何反应,我没有兴趣教导那些没有危机意识或者 * 怯懦的人,至于说伤到少爷, 那是不可能的, 我从一开始就已经控制好力度, 刚才没有被拦下来的话,剑刃会在离少爷面前五厘米的地方停下,所以说我一开始有意放慢速度给给了反应时间,但力量也不是那么弱的, 没想到居然被男爵大人挡了下来,真是出乎意料, 你现在已经到达第四阶位的顶点了吧?”
明明是被雇佣而来, 但完全没有一点把自己的地位放低,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看着更让人火大,但不能因此失态,只会显得没有气度辱没了法兰克家的名声,但卡瓦也并不想给他太好的脸色,冷着张脸。
“希望你不是在虚张声势, 如果没有什么本事的话,做好滚出去准备吧。”
“动手试试不就知道有没有本事了?”
不等卡瓦回答,伯特左手持剑刺向卡瓦,卡瓦及时反应过来用剑身挡住,伯特握住剑柄向上斜拉剑身顺势把刺击变为横劈,快速对向卡瓦的脖子,卡瓦的眼神变得凝重,没有想到伯特下手会这么狠,把剑侧翻,剑刃向上勉强阻击了下来,然后趁着伯特的剑被震空来不及收回的间隙,接着刚才被往下震的力劈向伯特。
连续两次被拦下,伯特似乎提起了兴趣,做出了难以理解的动作,握着剑柄的手居然松开,在那一瞬间向下按住剑柄转,整把剑绕着剑柄转了起来,居然刚好转到卡瓦的剑身上,顺势绕了过来,被伯特一把接住,局势反转,伯特拿着剑一把击开卡瓦的剑,再次刺向卡瓦的腹部,卡瓦脸色一变,向后退去避开攻击,拖延短暂的时间想再次摆好剑势。
伯特抓着卡瓦后退的破绽发起凶猛的攻势,卡瓦哪怕再次拿好剑也只能匆忙防御,只要慢上一拍就会被命中要害,必须时刻聚精会神,还要找破绽反击的机会。但是伯特的剑法卡瓦从没见过,毫无章法,却又无比顺畅,衔接起来没有停顿,而且每一击都指向要害不得不防,根本找不到反击的机会。
伯特攻击的速度越来越快,卡瓦已经渐渐跟不上了,强烈的压迫感的大量精力的消耗使得卡瓦开始疲惫,额头上冒汗。
两人的剑术让一旁的梅尔看的入迷,虽然看不懂,但这就是梅尔一直以来想做到的事,看起来帅爆了,而伯特居然压制住了父亲,这让梅尔感到不可思议,在梅尔的印象里,父亲是最强的,连男爵大人都平等对待。
就这么持续了十分钟,卡瓦可以防守的空间越来越少,一个不留神露出了破绽,被伯特抓住机会击开卡瓦的剑,然后剑刃直奔卡瓦的腰部,卡瓦大脑飞速转动想要寻找解救的方法,手上的动作也在做最后的尝试,但看起来是来不及了。
突然伯特眉头一邹左手的动作顿了一下,可能就那么一秒钟,不过对卡瓦来说刚刚好,及时收住剑用尽全力击开伯特的剑,伯特居然没抓稳,让剑飞了出去,解除了危机卡瓦缓了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汗,却见伯特脸色有些苍白,右臂断口处的白色衣袖有些染红,好一会才缓过来,叹了口气。
“是我输了啊,真是没想到。”
整场笔试两人都没有用技,只是纯粹的剑术,卡瓦也意识到伯特的剑术至少比自己的层次更高,已经没有什么固定招式应对不同情况,哪怕是同样的情况,用的招式也不一定一样,完全让人不知道如何因应对,伯特的傲气也源自于此,卡瓦也明白伯特并没有什么欺骗,开始那个测试可能有些过分,不过按照伯特显露出来的实力他确实能及时收手。
“就到此为止吧,你确实很强,单单剑术就比我强许多,如果不是有伤在身你根本不会输给我,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没必要在意我我这虚假的胜利,是你赢。”
“输了就是输了,身体状况也是战斗时需要考虑的因素,我还不至于不肯承认事实,不过就是一场比试而已,那么我就先去休息了,明天就开始对梅尔少爷开始训练。”
没等卡瓦答应伯特就径直离开了,嘴上说着不在意,但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梅尔现在的眼睛里已经全是小星星了,看起来很激动,想说些什么,不过看卡瓦疲惫的样子停住了嘴,卡瓦真的累到了,也不注意到,而且在路上多耽误两天,后面还有很多事要做,就让梅尔去找赛恩斯学习,自己先去休息一下就该处理事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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