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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114 物归原主

章114 物归原主

见证了地狱般的光景,鸢一折纸有了强烈的晕眩和呕吐感。那也难怪,毕竟身历其境的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

短发折纸将头深深埋进了膝盖中:“我已经──无法承受了……”

“才没那回事!”即使快被交杂著悲哀、愤怒和强烈厌恶的情感给压垮,长发折纸仍然想出言安慰。

不过,脑海里浮现其他记忆,打断了她的话。

反转的视野、蔓延天空的黑暗、崩塌的城镇,看见这凄惨无比的光景,她不由得想发出哀号:“啊啊啊……(此处略去两页纸→_→)”

在这个世界并没有发生,但确实是她引发的光景。折纸感觉自己的视野扭曲歪斜,有一种自己的存在逐渐染成黑色的错觉,甚至连维持意识都变得困难。

不过,她不能认输。若是折纸失去意识,就没有人能阻止“自己”了:“那些事情,在这个世界,并没有发生过啊!”

短发折纸:“那,你的意思是,我做过的一切,就可以被抹杀掉吗?”

“唔……”

确实,对于长发折纸来说,就是一段类似“电影”的记忆。但是对于短发折纸而言,那是她亲手犯下的罪孽!这种情况下,无论如何说不出“五年前的事情已经被‘抹消’,所以不用在意”这种话啊!

负面情感的洪流接二连三涌入脑海,长发折纸终于跪倒在地。阵阵紫色的裂痕出现在她身上。不,不止是她身上,对面的短发折纸身上,也出现了同样的裂痕:“呜……住……手,我──啊……”

长发折纸一个人的声音太微弱了,光是将这个世界的记忆共享出去并且保持清醒就已经精疲力尽。要拯救折纸,必须有人从外头呼唤她。

可是,有谁会愿意伸手帮助处于反转状态,对世界散播绝望的折纸——谁会来拯救这个“凶手”呢?

没有人!

得出这一结论后,折纸目光顿时黯淡了下去。身上的紫色裂痕,越裂越大。

“——折纸!”

“……!”

听见突然响起的声音,折纸抬起头。在空无一物的世界里响起的,正是五河士道的声音。

一片白茫茫的空间发出“啪”的一声,产生裂痕。随后,士道的呐喊传了进来:“不要一个人承担!五年前我说过吧!你不是一人!”

“——啊……”

士道说的话唤起了折纸心中五年前的记忆:

——你的悲伤,由我来承受!你的愤怒,由我来接收!如果感到迷惘,就依赖我!如果面临无可奈何的事态,就使唤我!全部、全部都发泄到我身上没关系!所以、

回想起一切的长发折纸使出最后的力量摇晃着短发折纸,喊出了少年那刻在她心里的一句话:“千万不要绝望啊!!!”

记忆中的士道的声音、传进耳里的士道的声音、自己呼唤的声音,三重叠加,短发折纸终于抬起了头。此时,裂痕已经蔓延到了她的脸上。不过,折纸的眼神却回复了高光。

周围空间产生的裂痕变得更大了:“无论你打算破坏世界几次,我都一定会想办法阻止!不管你即将陷入绝望几次,我都一定会拯救你!”

“——我……”

“所以,把手伸过来,我──需要你!”

听见这句话的瞬间,折纸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依照其他人的意志而行动,和今天她在这个世界与士道约会时的奇特感觉十分类似。要说有什么区别的话,当时是原本世界的记忆下意识地驱动这个世界折纸的身体。而现在,则是完全相反——是这个世界的折纸的记忆驱使短发折纸朝士道伸出手。这个世界的记忆,宛如在短发对折纸说:“活下去。”

──空无一物的白色空间应声碎裂。

——————我是转移视角的分割线——————

DEM社董事会,此时只有两个人。艾略克·维斯考特坐在办公桌后面,继续品着他的咖啡。

至于客人的位置上,则坐着一位身穿斗篷的诡异人物——无我。他的面前,摆放着一个围棋的棋盘。在他身后,是一名身着紫色OL装的女子。

『哦?看来,(魅影)的诞生也失败了。』无我伸手将陷入死地的白棋子取出。

维斯考特玩味道:“你的计划也失败了?”

无我倒是没有甩锅,大方地点头承认了:『啊……本以为只要那一位不再出手就万无一失,我能得到,你能得到精灵的双赢。没想到啊——那一位的眼光一如既往地准。这位‘命运之子’,果然足够神奇呢……』

“嘛,如果艾伦也失败的话,那确实。”

『不过,倒也无妨。』无我又取出一枚黑棋子,落在棋盘上:『毕竟,我们还有下一步,不是吗,蒂娜?』

“……是!”

维斯考特饮完最后一点咖啡,道:“也罢,既然这次是你为我们提供了的资料,下面,也该我们拿出诚意了。”

『哦?』闻言,无我玩味一笑:『你终于舍得放出那个‘材料A’了吗?』

“当然!”将咖啡杯放回原位,维斯考特歪嘴一笑:“毕竟,再珍贵的材料,如果不能发挥她的价值的话,那也就是个材料了,不是吗?”

——————我是视角回归的分割线——————

原本表情犹如死尸的折纸眼睛微微发出亮光,令士道不由自主地瞪大双眼:“……折纸——?”

缓缓移动眼珠观察四周的情况后,折纸开启颤抖的双唇:“我……”

听见折纸压抑的声音,士道紧紧抱住她,一如五年前一般:“没事了,都过去了!”

“谢谢你,士道。我又差点做出无可挽回的事……”折纸轻声说道,“杀死父母的事实不会消失。在原本的世界,杀害镇上居民的罪过,也永远不会抹灭,即使那个事实已经被‘抹消’也一样。”

士道的身体一僵,但是,他还是重重点头道:“啊——是的,这是你,必须负的十字架。”

在零罗带他经历了一系列事件后,士道也知道了历史的残酷。这话不仅是对折纸说的,同样也是在对他自己说:“第一,我没能完成约定阻止你。第二,我擅自改变了历史。第三,我让这个世界的人忘记了之前的事情。”士道将手放在胸口,“我会铭记这些罪孽,带着他们朝着未来前进。折纸,你呢?”

折纸微微颤抖,然后——紧抱住士道,号啕大哭起来。

哭了一阵子之后,折纸开口了:“过去,我只是单纯地依赖著你,在痛失父母的地方偶然出现的你,刚好成了我的依靠。因为我这份自私的感情,给你造成了许多麻烦,还伤害了上个世界的居民。”

闻言,士道吐了一口气后,扬起嘴角:“那,既然知道错了,你已经做好了赎罪的准备了吗?”

折纸的眼睛再次渗出泪水,用力地点了点头。

“那,我也得把东西还给你呢。”

“咦?”

“那时候,你交给我保管的,肯定不止眼泪,对吧?”

折纸终于回想了起来,五年前的那一天,她说过的话以及交给士道保管的东西。

“——那个,我……”

折纸瞬间颤了一下肩膀,羞红了脸,露出僵硬但真切的──笑容。

随后,刹那间——

身上漆黑灵装发出耀眼光芒,逐渐染成纯白的颜色。飘浮在她身边的无数“羽毛”也同时化为光之粒子,消散而去。身穿宛如婚纱的灵装,嘴上浮现笑容的那副模样——看起来就像真正的天使。

士道加深搭在折纸肩上的力道,然后将折纸搂向自己。

双唇相叠,折纸虽然瞬间抖了一下,但立刻将身体交给士道,倚靠在他的身上。于是下一瞬间,纯白灵装留下闪闪发光的轨迹,融在空气中。

原本被威胁的众精灵瞬间解放。十香双手抱胸,极为不爽地“哼”了一声:“算了。这次就特别优待你吧!”

另一边战场。

由于零罗吹飞了切歌部下的魔力乱流,AST众恢复了魔力,可以使用各种威力强大的魔术了。不过,战况反而愈发一边倒了——

“Hey,Kamen Riders!Hey Sei!Hey Sei……(略N次)”

如同相机底片的轨道四处纷飞,彩色剑芒将AST众人用于防御的绝对领域尽数击碎,装甲也随着十分吵闹的音效的扩散而被一个个击碎——嗯,连腰带带秘钥统统击碎的那种。此时,站场上唯一还能站着的,就剩艾伦一个了。

不是艾伦的对手,零罗和切歌都被击飞。切歌顺势着陆将伤害控制在最小,零罗嘛……由于看到了士道抛过来的,所以她调整了一下飞出的方向,一举接住了表盘。之后嘛……零罗又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只品红色的表头。

“Rider Time!Armor Time!KamenRide!Wow!Deca!Deca!Decade~!”

于是乎,就有了先前那一幕。

即使是手下被零罗一招全灭,艾伦的表情依然没变:“你居然是精灵?!”

瞥了一眼士道的方向,见他们那边已经局势稳定后,零罗彻底放下心来。随后望向艾伦,道:“阿拉,有规定说,精灵就不许使用你们的装备吗?据我所知,你们的装备,可都是照着灵装仿造的呢……”

艾伦剑一横:“也好,就让我把你抓回去研究好了!”

“那……觉得可以的话你就试试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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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大湿这段当初看小说是真的感动啊,结果动画做的什么吊锤……

哦对了,还有人碰瓷大湿来洗“大妈累人”的→_→不愧是碰皇戒撸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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