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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4 因果

章4 因果

花了几分钟听了少年五河士道的解释之后,常磐庄吾不由得揉了揉额头:“简单概括就是,你的朋友为了救父母回到了五年前,也就是现在,结果发现是她自己误伤了父母,还被五年前的‘自己’给记住了,从而崩溃了。你为了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也回到了这里,想要阻止她伤害自己的父母,对吗?”

见士道点头之后,常磐庄吾叹了口气:“我是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了,但是,少年,劝你放弃吧。”

“诶?!为什么啊!”

面对激动的少年,常磐庄吾正视着他的眼睛,道:“原因稍后再说,总之,你是要去追上那位〈Phantom〉对吧?”

“唉?是……是的!”士道连忙点头道。

常磐庄吾伸手抓住少年的肩膀,就在这一瞬间:(嗯?这是……另一个人的意识?嘛,算了,回头再问吧。)一瞬的走神之后,她道:“你可能会觉得有点晕嗷!”

“哈??”

没等少年回过神来,常磐庄吾便发动力量。五河士道只觉得周围景物飞速变化着,强烈的眩晕感令他有些不适。不过这也就维持了一瞬而已。不到一秒钟,便停了下来。只是这时,常磐庄吾与五河士道的身影都已经从公园离开了。

——————我是赶路的分割线——————

「没想到常磐同学居然是如此可怕的存在,士道同学,她刚刚已经察觉到我咯!」士道脑海中响起某个少女的声音。

「……嘛,其实从很久之前我就猜测,常盘学姐也是精灵,只是没想到,她居然也是在五年前变成了精……等等,说起来,琴里当初都是小学生的样子,为什么常常磐学姐的样子一点没变!」

「谁知道呢,不过话说回来〈Phantom〉的反应还真是出乎意料呢。士道同学,难道你们两个认识吗?」

「……我可不记得我有全身都被马赛克覆盖的熟人啊……!」

「呴……这样啊」少女的声音有些冷漠,「嘛,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折纸小姐的事情吧。」

在他俩交流之际,常磐庄吾已经带着士道找到了之前逃走的〈Phantom〉

“库……终于见到你了,〈Phantom〉!”士道咬着牙,说道。

【……〈Phantom〉……吗。原来给我起了这么一个名字啊……】低声重复了一遍那个名字之后,它轻轻吐出一口气:【刚才突然间就从你面前谈走了呢,抱歉——我只是觉得,最好不要再在那里,那孩子面前比较好。】

接着,原本覆盖在〈Phantom〉身上的马赛克顿时烟消云散,从马赛克里出现的,是一名少女。

编织起来的粉色头发,如同慈母般温柔的表情。(注:约战游戏角色,凛祢)

【现在还不能让你看到『我』,所以我只能使用虚假的外表——毕竟难得有机会和你交谈,隔着屏障说话,也有些无趣呢。】

常磐庄吾则是一抬手,一枚子弹,不对,子弹型光芒从士道脑海中飞出。

“!”

瞥了一眼惊讶的士道以及他对面的少女,常磐庄吾道:“看起来他们需要单独谈谈,那么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了,你说是吧,干涉时间的……我想想,你们这个世界,似乎把你们这种存在,称为‘精灵’对吧?”

「……我的名字叫做时崎狂三,的说。」

“时崎……吗?”轻声呢喃一声,道:“叫我zio(时王)吧。”

——————我是交谈的分割线——————

结果,五河士道并没有说服对面,眼睁睁看着对方消失。

“可恶!”士道用力地在地上一锤。

“故人曾说过:‘已有之事,后必再有。已行之事,后必再行。’亵渎时空者,终将被时空所玩弄。”常磐庄吾这时走了过来,淡淡道。

抬起头,士道脸上仍是一片迷茫,她又道:“我也有个朋友,他从小想当一个王。某一天,他被人告知,将来会变成最凶最恶的魔王君临天下。他也赌咒发誓,自己绝对要当一个好王……”说到这儿,常磐庄吾的眼神不由得变得有些迷离。

“那……结果呢?”见对方停下,士道小心翼翼地问道。

常磐庄吾摇了摇头,有些讽刺地笑道:“他最后还是变成了魔王,无论之前多么努力地去改变……”

“这……”士道顿时哑然。

常磐庄吾淡然道:“每个世界都是有自我修正能力的,假设你的朋友能真正救回父母,没有死于这场灾祸。他们还是可能会由于车祸、疾病等事故,在劫难逃。这,便是可笑的修正力。”说到这儿,她看了一眼漂浮在身边的光弹,伸出两根手指,道:“因和果,你朋友的父母死亡,这是已知的果。那么无论因是什么,最终,世界都会把这个世界的走向导向这个果。”

“……真的无法避免吗?”五河士道心有不甘,动用了两发十二之弹,难道,只换到这么一个结果?

望着心灰意冷的士道,常磐庄吾又道:“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

“?”「?」

见士道和狂三都发出疑问,常磐庄吾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一眼,道:“纵然无法改变‘父母死亡’这个果,但是,你们还能改变它的因,不是吗?”

“!!!”

士道刚要说什么之时……

东边的天空,一道耀眼的白光爆射而来。庞大的能量令常磐庄吾都不由得侧目。只见那道光线瞄准的地方,刚刚消失的〈Phantom〉正被追杀。

“不好!”士道惊起,立马向那光线发射的方向跑去。“怎么能……我才不会,让一切——再重来一遍呢啊!!!”

降落下来的光柱,四处散落的人的残骸,以及被怨念和复仇所充斥的幼小少女的双瞳。这样的惨状——

“纵然无法改变果,你还能改变它的因。”常磐庄吾的话回响在他耳边:“这样的结局——由我来改变啊!!!”

常磐庄吾正准备跟上去看看的时候。“嗯?!”她发现自己的手逐渐开始变淡。“这是……”

咻——

金光消散后,她又变回了那个十二岁的萝莉模样。

感受着体内的力量逐渐变弱,毕竟是曾经的魔王,此时,常磐庄吾已经大概知道了刚刚是怎么回事:“骑士之力与逢魔之力都不是这个世界的力量,无法显示,因此我变成了小孩。刚才那个〈Phantom〉给我的晶石,将我的身体改造成了这个世界的组成,也就是他们口中的‘精灵’,让我的力量与这个世界的法则相结合,成为灵力,所以才能显现。我记得士那个家伙提过,精灵在这个世界一段时间就会自动回到一个叫做‘临界’的空间。看来即便是我也无法避免,不过我只是灵力消失,变回原来的样子。”

走回刚刚那个公园,只见刚刚看到的少年士道以及他的妹妹,此时都昏在地上。士道妹妹的灵装此时已消失不见,而且是……全果。吓得常磐庄吾赶忙捂住自己的眼睛:

(嗯……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以“V”型的“正确捂眼姿势”走到两个孩子面前,她有些头疼,接下来该咋办?

“哦……这不是五河家的两个孩子吗?”

身后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回头一看,却是刚刚在朝九晚五堂见到的大叔。“大叔你……”

“你说过,想留在朝九晚五堂对吧。”瞥了一眼常磐庄吾,大叔道:“你,叫什么名字?”

(……既来之,则安之。是时候,跟以前说再见了呢。刚刚那从未来来的少年是这么称呼我的吧?)想到这儿,她,天天一笑:“常磐零罗,这就是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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