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发的中年男性走进实验室,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没有任何多余的步骤,男子走到窗前,隔着审讯用的玻璃,一脸玩味地看着实验室内的少女。
“这不是‘素材A’吗?好久不见,过的怎样?”
(——畜生——)
很想破口大骂,然而,身体早已破败不堪、意识也是半迷糊的状态。脑海中,除了这句话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有。
男子不再看她,回头望向身边穿着白大褂的实验人员:“结果如何?”
“是!这周一直没有停过!每次都是先进行一轮后再用回复魔术复原后重复。周一在不打麻药的情况下开膛破肚;周二用魔力收束炮轰开了头骨;周三将其手指、脚趾一根根削掉;周四用3万伏高压电击;周五是用冷冻和灼烧魔术反复交替攻击,每次一小时;今天原本预定的计划,是将她整个人丢入浓硫酸,看结果。”
“——哈哈哈,不愧是我的部下,真是够人渣的呢。。。”
白大褂不敢说话。
实验室内,少女漠然看着维斯考特和其下属,心中毫无半点波动。
五年,整整五年了。每年的每一天都是如此,自从她不慎落入DEM手中后,这种惨无人道的“实验”天天都发生在她的身上。精灵,本应该是足以毁灭人类的天灾生物。但是她在这些人的眼里,只不过是个随时可以欺负的小白鼠。
不,甚至连小白鼠都不如。发生在她身上的,已经不是实验了,只是单纯的虐待,对方似乎就是想让她自己彻底崩溃掉。
从最初的愤怒、痛苦地呼喊,到后来的破口大骂。再往后,身体终于承受不住,开始求饶。然而,这些并没有任何卵用。没有任何人会停下手。
最后,或许是习惯了吧。身体开始变得麻木,心情也不再波动,整个人,都默然了起来。一切仿佛过眼云烟,过了,就忘了。就这么冷漠地撑住这一切,习惯了,地狱,好像也就没什么大不了了。
“这样都能坚持不崩?厉害啊,本条二亚小姐。”维斯考特鼓掌道,“如果不是敌对关系,说不定我们真能成为朋友哦!”
闻言,少女终于想起来了——自己的名字,叫做本条二亚。
近几年来,一直承受着非人的折磨。二亚的身体都已经坚持不住了,她甚至死了一次——字面意义上的那种。可是,即使如此,最后,她还是坚持了下来,这是为什么呢?
或许,是在自己获得开始,就对“人类”这一生物绝望了吧?本就对人类失望透顶,自然也不会被这种程度的虐待而崩溃。甚至,她还产生过“如果就这么在这里睡过去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的想法。
实验继续。
事后,维斯考特和白大褂的声音再度传入失去知觉的少女耳中:“真的要救她吗?恕我直言,这毫无意义。她已经彻底没救了,与其在她身上浪费资源,还不如去找财团B多买些装备强化我们——”
“没办法,这种半吊子程度的灵结晶,可不是我想要的。而且财团B吗?他们未必和我们是一条心,眼下,造出属于我们自己的自保力,才是最为要紧的。加大力度!”
“是!”
“另外,别忘了把这个装入她的脑子。”
“——董事,这是?”
“没什么,只是一种可以选择性过滤掉一个人记忆的显现装置罢了。”
“额,这有什么用吗?”
“你玩过弹珠吗?”
“——没有。”
维斯考特顿了一下,眯起眼睛,道:“道理非常简单。比起只是弄掉玻璃珠,从高处弄掉比较容易摔碎啊——”
“……”
——————我是回忆杀结束的分割线——————
宛如污泥的灵力团块随著充满痛苦的吶喊声从身体中满溢而出。纯白色的灵结晶漂浮在空中,刚解除变身的零罗眉头紧皱。虽然已经劫取了DEM的情报,然而那毕竟只是文字描述。只有亲眼看到了刚刚那股记忆,才能知道,到底是怎样一种地狱。
“那些混账东西!”常磐零罗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爆粗口,吓了其他精灵一跳:“常、常磐姐?”
平复了一下心情,零罗伸手接过空中的灵结晶,道:“没什么,不用放在心上。”
走到二亚面前,道:“二亚小姐,物归原主了。这样一来,我也算圆满完成了任务吧?”
此时,最尴尬的要属士道一行人了。他们……好像是为了攻略二亚来的?结果忙活了半天,对方是个冒牌货?这可不是一句尴尬就能形容的了。
接过灵结晶后,二亚对着零罗深深地鞠了一躬,之后又转向士道,再鞠一躬:“非常感谢你们的帮助!”
“……那个,我好像并没有帮上什么忙啊——”士道摸了摸鼻子,自己都很没底地道。
硬要说他和二亚有什么交集,那就是之前发生的那些事了。可是……经历那些的都是异虫啊!关真正的二亚什么事?
二亚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而是抓紧那枚灵结晶,缓缓置入胸口。
剧痛之后,失去的记忆潮水般涌来。不同的是,这次,二亚是以“第三者”的身份,观察着之前的一切。
用通俗一点的话来讲,那份记忆所带来的冲击已经被异虫全部接下了。此时,二亚只是在看一场电影而已。虽然这个主角就是“自己”,但毕竟不是直接感受。因此,二亚情绪保持稳定。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
原本解除变身的常磐零罗突然再度爆起,横身挡在二亚与士道面前。腰间的也悄无声息地替换为。
Zi-o!
粉色剑芒击飞了袭击而来的光枪,零罗语气微冷:“你们还真就只会干这种吉计俩了是吧?”
一名少女全身穿著闪耀白金光辉的机械铠甲,隔著二亚从天降落到零罗和士道的对面。披散在手臂和身体的浅金色头发,以及深信自己是全生物之中最强存在的超然态度。
“手下败将,艾伦小姐?”
不出所料,零罗一句话成功令其炸毛,也不答话,抄起剑就砍。
When the five horns cross, the golden soldier THOUSER is born.
麻烦接踵而至,又一个浑身散发着金光的土豪骑士加入战斗:“啊哈,好热闹啊!方便带我一起吗?”
“!!!”
听到这个声音,士道表情顿时咬牙切齿起来:“维、斯、考、特——!”
——————
PS:唔,二更。尽量将对二亚的伤害降到最低了,毕竟这部作品还是子供向的嘛(#`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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