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东操场便看到学生会的人和老师们在组织参赛学生进入体育馆。
“大家排好队!按每组三个人的顺序依次进入体育馆!”
一个学生会成员用喇叭向森这些刚刚到达东操场的学生喊话。
“搞什么啊!开始直接税去体育馆不就好了吗?”
埃文这样怨道。
“这可能是为了不让场面混乱吧。毕竟今天来的除了我们这些来参加比赛的彩绘部的学生以外,还有着很多来凑热闹的无聊人士呢!”
翔一边扶着眼镜一边向埃文解释。
森听出来了翔的解释中有着一丝讽刺的含义,不过他可没兴趣对埃文说明翔的意味。
几分钟后,终于轮到了三人入场。
“拿好你们的编号牌,然后找到相应的位置坐下请带好自己的画具。”
体育馆门前的一位学生会工作人员一边说着一边递给我们编号牌。
二十八号,二十九号,三十号就是森等人领取的号牌,从这三张编号牌是连号上就可以看出他们三个人是坐在一起的。
埃文和翔让我森先选号,与他从三个编号牌中挑了二十八号这个编号牌,原因是森觉得二十八这个数字可能会给自己带来好运,在森选完之后他们也分别选好了自己的号码。
埃文是二十九号,翔是三十号,相应的埃文应该坐在森的旁边,翔坐在埃文的旁边。
不过等到达位置以后森才发现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
横排是十个人,但是奇怪的是纵列每三个人就直接另起一列,所以森直接变成了第一排第十列的第一个人,相应的埃文变成了第二排第十列的第二人,翔自然是第三排的第十列的第三人。
森依然觉得这样的排列方式太过奇怪了!明明还有很多人的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要用这种三人一列的编位。
就当森在想是谁这么无聊排除这种队列的时候,站在主席台上的教导主任说出了具体的原因。
“同学们!也许你们很奇怪学校为什么这样安排位置,不过请听我说明一下,本次比赛是按区来划分的,每区三十个人,具体分为多少区我想你们自己也心里有数,所以我也不提了。现在请不要再吵闹了!都找到自己的位置,迅速整理自己的画具,等待我的下一步指令!”
教导主任的话听起来似乎挺不负责任的,不过森只想听一个还算合理的解释就够了,所以在听完后他立即着手整理自己的画具。
等到森整理完的时候,他抬起头来,发现周围的人也都整理的差不多了,包括自己身后的埃文与翔也都结束了手上的工作。
不过这是什么人啊!?明明画具已经在这里了但是人却还没来,真是奇怪!
森看着自己左手边的这个空位置纠结了起来。
这个位置应该是二十五号坐的吧!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这么重要的场合还会迟到吗?难道是在拉肚子吗?
各种各样的疑问顿时涌上森的心头,不过这些问题并没让他纠结太久,因为一道熟悉的身影坐在了自己的旁边的这个位置上。
竟然是橘千绘,她是二十五号吗?如果是她的话,那么就能解释的通了,毕竟主办今天这场比赛的可是她的爷爷啊!她因为事情而晚点来完全是可以理解的,就算什么都不了解,森也自然而然的为橘千绘在心里做出了辩护。
“部长好!”
森主动向还在整理画具的橘千绘打起了招呼。
“森同学你好!”
橘千绘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回应后,便不再搭理森了。
这样的反应让森十分诧异,在他的印象里清楚地记得,如果有人向千绘部长问好的话,都会得到热情的回应!
但是这冷淡的回应是怎么一回事啊!更别说千绘部长向来都是主动和别人打招呼的,像今天这种情况,在森是第一次遇见。
大概是遇到什么困难了,森心里想到这样的答案。
由于森实在想不出橘千绘到底遇到什么样的的难处,也因为他觉得就算知道自己也无法给予对方帮助,所以他只能默默地继续着处理自己的事物。
森拿出临行前诗让自己带着的一个蓝色的布袋,但是诗坚持说这个布袋叫做锦囊,而且诗还神神秘秘的叮嘱他,这个锦囊一定要在比赛开始前的准备阶段打开。
那个所谓的准备阶段不正是指现在吗?
森没有任何的犹豫便打开了那个名为锦囊的布袋,从里面拿出一张折叠好的白色信纸,上面这样写着:森你要好好加油啊!不取得最好的结果的话咱可饶不了你呢!
看到这句话森的心中顿时涌出一阵暖暖的感觉。
而且文字的旁边还画着一个张牙舞爪的猫,这个大概是音吧,森这样想着。
不过这封信的内容并不是只有这些,所以他继续往下看。
好了!别的咱就不多啰嗦了,但是森你一定要把这封信上写的诗在比赛之前默读即便,咱相信它一定会对你有所帮助的。
带着对诗的感谢我看完了信上面的诗。
这是一首森从未看过这首诗,可是从这首诗的用词用句以及所表现的意境来看,绝对是一位大师所作的!
日夜阴晴风雨雷电等各种各样的天空景象都包含其中,把这些组合其中却又不显突兀,读起来却又异常的和谐,这是一首只有大师才能创作出来的杰作!
带着对于大师的敬仰之心,森把这首诗拜读了多遍,每一遍读都给自己带来了一种新的感受,渐渐的森再次感受到在特训时感受到的那种奇妙的感觉。
“全体起立!”
教导主任的声音突然响起。
在场所有参赛同学都站了起来,并向主席台的位置看去。
一位中等身材身着奇怪服饰的老人在校长以及教导主任的陪同下走上主席台。
这个老人对于我们在场的大多数人是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存在!
说熟悉,是因为我们都认识他,甚至还在书本上就看过这位老人的照片了,并且他的一些事迹我们也都耳熟能详的说出来。说陌生,是因为在场的绝大多数同学都从未接触过他,更别说让这位老人去一一认识他们了。
这位老人就是本次比赛的主办者,森等人曾经的校友,有着当代著名大画家身份的橘龙之介先生!
这位老人下巴上留着一撮山羊胡,他身着的怪异服装森曾在历史书上见过,貌似是新历前某个民族的传统民族服饰,这种服饰好像叫和服吧!总之森觉得这位橘龙之介先生看起来似乎是个严肃刻板的人。
森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下左手边的橘千绘,发现她虽然也站着却一直低着头,完全没有想去注视自己爷爷的意思。
大概是因为每天都有和爷爷见面,所以才不像自己这些人一样而好奇的吧!没错!一定是这样的原因!
森不仅为自己这样的想法而微微点头。
“这次比赛的命题的主要内容我想你们都知道了,我现在就把完整的命题告诉你们!”
橘龙之介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严厉,这也让所有在场参加比赛的同学不由自主的集中精神听他说话。
“画出你们此时此刻心中所想的天空!”
完整的命题?难道部长没传达清楚吗?不过算了,起码主题并没有改变,现在这个命题听起来似乎是一个很开放的命题,并不困难的样子,不过这似乎也可以说是最难的命题,因为必须做出一个选择,怎样选择是众人必须要去面对的。
“时间限定为四个小时,那么开始吧!”
听到这句话后,大家立刻着手准备作画。哗啦啦的涮笔声随即响起,急促紧张的气氛突然笼罩这个体育馆。
森特意观察了一下发现几乎所有人都在聚精会神的挥动着手中的画笔,只有自己身旁的橘千绘还没有任何动作,凝视着站在主席台上的祖父。
就在这时森却发现龙之介先生的视线与自己相交了,虽然只有短短十几几秒便移开了,但是他能够清楚的感受到那视线中包含着如同年轻人一般的锐气,另外有着年轻人所没有的沧桑感。
这十几秒的短暂对视却给森带来了一些麻烦,主席台上的校长和教导主任甚至电视台的记者都往他的方向看了过来,不过幸亏他身边的位置是橘千绘的,最后可能是以为龙之介先生看的是自己的孙女吧,不过电视台的记者却是用摄像机拍了几十秒才把摄像机移开。
就在森感到庆幸的时候,橘千绘把头转向了他,视线中完全没有了平日的善意,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敌视甚至还夹杂着几分轻蔑。
这样的视线让森无法理解,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得罪过她,森想开口询问但在这样一个环境中,显然是无法让他去做这种事的。
突然一道流光划过他的脑海。
对了!一定是因为自己现在所表现的这种态度吧!毕竟几乎所有人都动笔了,只有自己东张西望,千绘部长一定是认为自己对他的祖父不尊重!
想到这里森决定立即动手开始作画。
森从包里拿出了诗为他准备的便携式音乐播放器,打开开关,带上耳机,一切准备就绪!
森边拿着画笔在水桶里涮着边思考该怎样作画。
不过森用眼睛的余光却发现千绘部长似乎还在观察着自己,眼里的怒意似乎增多了,对此她只能在心里默默向她道歉了,自己并不是不尊重橘龙之介先生,而是他必须这样才能画的更好。
感觉又有人在注视自己了,也许这只是一个错觉,但森还是抬头看了一下,却发现主席台上的橘龙之介与身边的人谈话时不时偷偷的用饶有兴趣的目光看着自己。
这绝对是因为自己是唯一一个现场戴耳机作画的原因吧!
看起来自己现在的样子确实是很嚣张了,可是如果这样都画不好的话,那可真的要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自己绝对会成为众人的笑柄甚至学校的耻辱!
不行!我绝对不能让这种最糟糕的情况出现,必须以百分之百的精神来画好这幅画才行!
有了这种想法之后,森集中了精神,对于周围发生的一切他都不再去关心。
特训的成果无疑是显著的,森不仅在准备前时读了大师所写的诗歌,现在他更处于带着耳机听着音乐的状态,所以森很快就进入了特训时那种微妙朦胧的感觉。
森决定了画一幅白日晴空的绘画作品,与上次自己画出‘神’的那幅画题材一样。
选择画这种天空的原因很简单,因为自己喜欢晴天!晴天能够让自己心情愉悦!能够让自己心灵更加自信成熟!更能让自己感受甚至触摸到希望与未来!
或许这样的想法很天真,但是这份情感是森最真实最纯粹一面的流露。
在整个绘画的过程中,森现在的用笔技巧以及用色技巧都比以前的自己有着实质上的区别。
在绘画的用笔上,原本森的用笔技巧杂乱而且容易出现多余的用笔,经过诗的调教现在他的用笔变得简练而肯定。
在用色彩的运用,森改变了以前那种怎么漂亮怎么用色怎么写实怎么用色的习惯,现在的森在用色所追求却是用什么样颜色才能最适合去表现自己想要表达的效果,为了能给看画的人带来视觉与心理上的双重冲击。
当然诗不仅仅给森带来这些,她还特别的培养他绘画的大局观以及绘画时的节奏感,让他能够更好的在绘画的过程中去把握整体的尺度。
这一条一条的变化累加起来,使他发生了质的变化,如果拿出森以前的画放在一起对比的话就可以清楚的了明白了。
随着音乐的结束,森站起了身子并退远了几步,这样也自然是为了能让自己能够更加清楚的看到这个阶段的画面还有哪些需要修改的地方。
等到观察完后,森迅速走近把看到出问题的地方进行了修改,然后又迅速后退观察,这样的动作来回重复了几次智慧,终于也让画面达到了一个令森感到满意的标准。
森站着做起了个伸展四肢的简单运动,并且观察着周围人的进度。
观察的结果与自己计算的相差无几,虽然不知道其它区是怎样一个情况,至少森可以肯定自己所在的一区内,应该没人比自己的进度更快。
森左边的橘千绘,也差不多画到了出整体效果的程度,对于可以她画到这种程度他一点都不意外,毕竟橘千绘的绘画水平远超过曾经的自己太多太多,基础这种东西一周的特训就能超越的!
这点自知之明森还是有的,毕竟他可不是那种自以为绘画水平提高,就迅速忘记自己姓什么叫什么的蠢货。
咦!千绘部长貌似和我一样画的是晴天啊!
森歪头看着千绘部长的画心里打起了嘀咕。
不过就在他观察橘千绘的画的时候,对方也在站立着,并且观察着森的画。
森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千绘部长的眼神,发现她的目光中多了一份惊讶少了一份轻蔑。
似乎橘千绘的眼里还燃起了亢奋的火焰,不过这些不仅没有让森陷入自满的心情中,反而让他更想要画好这幅画了!
原因很简单,他觉得自己受到了尊重,橘千绘终于把自己当做为一个对手了,而不是一个毫无威胁的闲人。这无疑给了森极大的鼓舞,因为部长终于把自己当成一个有威胁的人去重视,为了不让她失望,更不让自己失望,森决定保持这股气势继续作画。
就这样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直到在主席台上的教导主任提醒众人还有十五分钟比赛就要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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