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汝南城中只有兵马二百!”
袁礼回答了刘备的问题。
一座郡城只有二百守军,这不就是一座空城么?
刘备的眼睛发亮,当即就对袁礼说:“虽只有兵二百,要破城不难,可要轻易拿下而不伤亡太大,此事还需袁公从中出力才好!”
袁礼说道:“玄德公要老夫如何出力,尽管明言!”
“此事还需有人在汝南城内里应外合!”
两人当下商议起来,敲定细节。
待诸事商定,刘备就说:“事不宜迟,趁着蔡阳率军去攻打秦风,我们明日就动手,还请袁公先行返回按照商定部署,只待我军抵达城下吸引守军之时,袁公的人就动手杀散城门守军打开城门,如此则大事定矣!”
袁礼答应:“如此,老夫即刻返回!”
这人离开之后,刘备又拉着刘辟、龚都畅谈,让人颇有礼贤下士之感。
秦风早就知道袁礼不会放心他,让鲁胜早早派人盯着这老家伙,他接应了刘备与刘辟和龚都汇合之事很快就被细作传回。
此时秦风正在校场准备带兵向汝南郡郡治平舆进军,这两城之间只相距百余里,中间还没有其他城池。
“都尉、都尉”鲁胜带着人从前方打马飞奔而来。
鲁胜策马来到秦风面前禀报:“都尉,有两个消息:其一,袁礼那老家伙果然另有打算,当年曾接受陶谦的馈赠得了徐州的刘备带着数百人来到了汝南,正是袁礼这老家伙负责接应,他们已与刘辟、龚都一伙山贼汇合,具体要做甚还不得而知!”
“其二,汝南太守蔡阳已率军三千向新蔡方向杀来,距此四十里,下午黄昏之前应当可以抵达!”
秦风听完汇报,算了一下时间,笑着说道:“既然如此,吾等何不以逸待劳?来人,传令下去,让将士们解散歇息,中午饭做都丰盛一些,让大伙儿吃饱喝足,待敌军到来人困马乏之时,我军再出击迎战!”
“另外再传令,从此刻起紧闭四城门,任何人不许进出,有擅闯者,杀!”
“遵命!”
蔡阳并不急于进军,平舆与新蔡相距百余里,正要加快速度赶路,三天人马一天就可以抵达,但那样一来肯定是给敌人送菜去的。
行军打仗要时刻让将士们保持有足够的战斗体力,正常行军每天是六七十里,而他带领人马第一天只走了五十里,在野外宿营一晚之后又拔营出发。
下午申时初,三千人马正在蔡阳带领下缓慢行军,再走十几里就可以安营扎寨,等待明日去新蔡城下叫阵。
这时前方探马飞驰而来,身披重甲,坐在马背上提着大刀的蔡阳举手示意大军停止前进。
“启禀太守,贼军五千人马正向我军杀来,距离七里,打着秦字旗号!”
蔡阳听闻心下冷笑,“贼军竟然有胆出城迎战?五千人马又如何,还不是一群乌合之众?传令下去,摆开阵势,准备迎敌!”
周围地势开阔,正好把军阵摆开,如果此时不摆开军阵,两军相遇时就是打乱战了,他这边装备精良,经历过战阵的优势就发挥不出来。
秦风这边也早已收到了探马的报告,他是专门掐着时间带着人马出城迎战的,而且迎战的地点早就看好了。
远处地平线上,隐隐出现一条黑线,紧接着一排排兵士出现,黑压压的一大片。
“太守,快看那边!”一个亲兵指着左前方大叫。
蔡阳看过去,只见左前方出现了大量贼军,而且阵型严谨、整齐,旗帜在高处随风飘扬,阳光照射在贼军盔甲上反射过来。
“不是说是一伙贼军么?怎么这些人都身披甲胄、手持利刃长矛?还有如此威势!”蔡阳很是愤怒。
随军主薄说道:“太守,此事只怕有蹊跷,这些贼军若不是有本地世家和地主豪强的支持,就是有刘表在背后支持,为他们提供粮草军械,一般贼军怎会有如此精良甲胄和兵器?”
“停——”
随着蔡阳一声令下,已经摆开军阵正在缓慢前进的三千人马立时停了下来。
不能再前进了,此时两军相距不过两里,能互相看见对方了。
思索了片刻,蔡阳提着大刀打马上前小跑,很快来到两军阵前中间地带喊道:“吾乃汝南太守蔡阳,贼军首领秦风何在?可敢上前搭话!”
秦风正要打马过去,却被阎象拦住:“统领还须防着他使诈!”
秦风点了点头,拍马向蔡阳飞奔而去。
不多时,他就骑马来到了蔡阳面前,“蔡太守,如今你我兵戎相见,还有何话好说?”
蔡阳观察着秦风,见他如此年轻,当即喝问:“秦风,吾与你无冤无仇,何故在吾地界作乱?”
“汝地界?哈哈哈······大道理吾不懂,吾等也只不过是为了活命而已,吾麾下数千人马想活命只能抢一块地盘,选中了蔡太守的汝南郡,实在过意不去,还望太守见谅,不如从今以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可否?”
“大胆!”蔡阳气糊涂了,一个贼匪竟然异想天开要在他的地盘上跟他井水不犯河水,他指着秦风怒道:“吾念汝年轻,还有大好前程,给汝一个机会让汝带着人马投降,否则休怪吾大军进击,玉石俱焚!”
秦风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蔡太守,未免太抬举自己了,如今两军对垒,一箭未发,汝就想让吾率部投降?未免也太天真了,吾倒要看看汝有何本事能够阵前逼着吾率部投降!”
“况且,蔡太守恐怕还不知道,平舆城此刻只怕已被刘备联合袁家里应外合攻破,太守后路已断!”
蔡阳根本不信,“跳梁小丑,竟想用此等拙劣手段乱吾军心,岂不可笑!既如此,你我就在战场上以弓刀说话!”
说完调转马头就向己方军阵飞奔而去,秦风也掉头返回本阵。
蔡阳回到阵前,再次整顿阵势准备挥军进攻,这时急促的马蹄声从军阵侧面传来,一个骑士趴在马背上拼命的打马,很快来到蔡阳身前,却不等马匹停下,人已经掉落下来。
蔡阳大惊,指挥兵士们:“快把他扶起来!”
骑士被几个兵士搀扶起来拖到了蔡阳跟前,蔡阳见此人已经虚脱,心里有不好的预感,立即叫人给此人喂水喝。
喝了几口水的骑士有了一些力气,说道:“太守,平舆城被袁家人联合刘备里应外合攻破了!”
蔡阳如遭雷击,半响没回过神来。
“秦风说的竟然是真的,他又是如何得知?”
蔡阳很快猜到秦风跟袁家有联系,把这件事情告诉他的目的是什么?乱他军心,还是想让他和袁家及刘备拼个你死我活?
他很快有了决定,当即喊道:“来人!去告诉对面的贼匪,就说今日天色已晚,各自后退十里安营扎寨,明日再战!”
“诺!”
一个校尉带着几个骑兵骑马飞奔至烈焰军阵前大喊:“贼军听着,我家太守说了,今日天色已晚,双方后退十里各自安营扎寨,明日再决一死战!”
说完,带着几个小兵掉头就跑了。
秦风笑着问阎象:“阎先生,蔡阳这是何意?”
“方才有人从后方飞奔至蔡阳军阵前,马还没到,人就摔下去了,若在下推测不差,只怕是刘备和袁礼他们已经攻下了平舆,蔡阳得知老巢丢了,他这是想跑啊!”
秦风放眼望去,只见蔡阳已经下令,他的队伍后军已经开始朝着来时的方向撤退,只有前军还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前军也开始撤退,并且队伍散而不乱。
骑着马在一旁的陈到问道:“统领,是否要趁势出击?”
秦风摇头:“蔡阳军虽撤退而不乱,随时可以掉头迎战,而且后军能很快转身反攻,此时不可追击,如若追击,正好正中蔡阳下怀!传令,全军就地扎营,派出斥候吊在蔡阳军身后,监视他们一举一动,别让他们跑了!”
“得令!”
正在撤军的蔡阳也很快收到了殿后队伍的报告,听说秦风没有率军后撤,而是选择在原地宿营,这让他皱起了眉头。
“舅父,吾等是否要立即连夜撤走?”校尉秦琪问道。
蔡阳考虑了一下,摇头否决了这种想法,“不,他们的哨骑不是瞎子,此人既已知晓我军丢了平舆城,只要我等不在十里之外不扎营,此人很快就会带着兵马追上来,消息已经走漏,将士们军心已然动摇,一旦秦风率军追杀而来,吾等只怕抵挡不住!”
秦琪有些担心,说道:“若不走,难道真要在十里外扎营?此时将士们知道出事者还不多,若是扎下营盘,必然会人人皆知,那时军心就全乱了!不若吾等此刻杀回去,那般贼子定然不备!况且这只是一帮贼人而已,就算披上战甲又能增添几成战力?”
蔡阳摆手:“方才吾看了,对方军阵整齐,士气高昂,这说明秦风精通练兵之法,不可小觑!”
秦琪却认为蔡阳太高看秦风了,“秦风,区区一个贼匪头子而已,岂会知兵法?舅父只许给吾一千兵马,吾就能把他的人头带回来!”
“不可鲁莽!若是单打独斗,吾不担心汝会输,可带兵行军作战,汝还差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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