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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 0.4
  • 大正姬
  • 2022-03-22 14:27:40
0.4

回到小屋后,我把从松林里顺手捡来的树枝处理了下,制成一对简易的筷子,这么一来就不用担心烤松果烫手的问题了。遗憾的是,我没能在松林里找到可以用来烧的木柴,晚上还得考虑烧火所需的材料。

我挑选了些看起来有松子的松果,将它们烤熟后掰开果壳,把里头的松子咬碎吃掉了。不过味道显然不怎么样,还有点难以下咽。这不由地让我回想起过去曾经养过松鼠的经历,那松子的棕色果壳我现在还能回想起它的样子。可能是闲着无聊,某一天在喂食的过程中我还顺便尝试了下它的味道,不过我已经想不起那味道是什么样的了,总之和目前的情况差不多。

稍微缓解饥饿后,原本我还想到屋外溜达,顺便再前去松林一次。然而这雪山上的天气可是说变就变,屋外此时再次突降大雪,以至于后续的几个小时里我只能无所事事来度过了。

好在我手头上还是有些必要的事情需要处理,例如考虑烧火的材料;因为昨天作为烧火的箱子已经烧完了,现在能做的,就是将屋内能拆下的木具都拿来当柴火烧。之后的大部分时间里,我无非就是躺在床板上休息,避免无意义的体力消耗。但是无聊时的思考,往往能会去联想一些事情的最坏结果。

这是在雪山上度过的第二天,但是感觉度日如年,尤其是面对这不见好转的天气,以及食物匮乏的险峻环境。我开始对后续的日子产生了担忧。我头脑很清醒,只不过比较喜欢乱想事情,明白坐以待毙与不合时机的冒险都会带来什么后果。但是为了不错过离开的最佳时机,我还是决定在天黑前做点东西以备未来使用。

所以我物色了现有还可以用的家具,最后找来了两块长宽合适的木板来当雪鞋,取自衣柜里抽屉底部的薄木板。虽然没有见过雪鞋到底长什么样,但是参考过去看过的一些电影情节,我将所剩的最后一件布衣撕扯成布条;在薄木板上根据自己的脚码用石头挖了四个小孔出来,只可惜这双洁白的玉足长在我身上。最后将布条穿进小孔中制成一双简易的雪鞋,绑在脚上走几步路感觉还说得过去,我认为这个东西应该能避免在雪中难以行走的情况吧。

到了夜晚,虽然我习惯用睡觉来解决任何问题,但是从肚子里不断传来的饥饿感却在不断地骚扰着我,就感觉里头有什么东西正在闹腾似的。外头的风雪依旧在下,除了忍耐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就这样,到了隔天清晨,醒来时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凑到窗外上确认今天的天气。经过一个晚上的风雪的洗礼,外头堆积的雪已经将半个窗户都给挡住了。不过还是能看出外头似乎没有下雪的迹象了,然而在我想到室外确认时,发现自己已经被困在屋里,门口的积雪已经出路完全给堵住了。无奈之下我只能徒手开路,大概半小时后才总算挖出个可以让自己通过的小通道,手也差点因此而冻僵了。顺着通道来到室外,然而此时的天空没有像我期待的那样转好,那层浑浊的厚云依旧压抑在小屋上方,不过确实没有在下雪了。

这也许是个下山的好机会,可如果换成晴天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立马动身。尤其是目前自己的处境,越早做出决定就能更快脱离险境。但我还是没有马上做出决定,毕竟自己没有任何野外生存经验,越是急于求成就越容易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

反正时间还很多,现在慢慢来对我有好处,所以我去了一趟松林找点东西充饥。然而昨天的大雪也让松林受到影响,大量积雪堆积在松树枝上看起来摇摇欲坠,似乎只要一阵风吹过就会有大片雪堆砸到地面。在松林里寻了一圈,收获也寥寥无几,也可能它们都暂时被深埋在雪地里吧。

眼下这片松林似乎也没有可以拿来吃的东西,树皮这类我觉得还是算了。为了不再浪费体力,我带着仅有的松果回去。吃完松果喝光整瓶雪水,将肚子硬撑个半饱后我呆在屋外坐在台阶上,两手放在大腿上手托着下巴倾听着周围的动静。

虽然目前身体还能承受得住饥饿的折磨,可是因为饿了两天的缘故,精神上有些焦躁不安;至今为止我还没有体验过连着几天与世隔绝的日子,平日无聊独处还有手机电脑这种娱乐工具可以消磨时光,但是像这样纯粹的呆在同一个地方,等候白天过黑夜再到早上,无异于像是在蹲看守所一样。

等候了一段时间,阴沉的天气始终没有要下雪迹象,只有阵阵寒风时不时吹来。于是我站起身在门前附近来回踱步,主要还是在思考当下是否是个离开此地的好时机。不过这么一来,可能就要将生死置之度外了,毕竟在现代社会,衣食无忧的你也不太可能去考虑吃饭的事情,但不这么做连存活的几率也没有。

奇怪了,这不应该是异世界么?神将我降临在此地就没考虑过后续安排么,至少现在外派个帮手让我渡过目前难关也好呀。在还没体验异世界的冒险乐趣之前,就先体验了一把荒野求生,早知道当时就选择投胎算了……

不过终究抱怨并不能让我脱离困境,甚至会让我更加焦躁。于是我干脆回到屋内,从门口的雪堆里挖了一些出来。再三犹豫后将它们丢入壁炉当中,炉火很快的就被熄灭了,这也算彻底断掉自己的后路了。随后我拿上准备好的雪鞋把它暂时绑在手臂上,将装满雪的酒瓶揣在衣裙的口袋中,最后带上一根类似棍棒的木板。走之前我又看了眼这间木屋,几秒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在不确定天气的情况,这么做无异于赌博,我只能对做出的这个决定保有信心;要么饿死在小屋,要么冻死在山上。

通过那条狭窄的小路后,我将简易雪鞋绑在脚上,走过雪地时比我预想的还要轻松,甚至还减少脚与雪接触过久带来冻伤的风险。在寻找下山路的过程中,我尽量选择靠林边的方向走。仅凭直觉只要是有下坡的地方就比较容易找到山下的方向。

在徒步穿过雪地的过程中,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出现高原反应,实际上早在昨天我就应该对此有所察觉了,我也是走到半路才意识到这个问题。虽然肚子很饿,但是呼吸却很顺畅,也没有出现异常的头疼反应。

看样子这座雪山应该是在海拔三千米以下了,得出这个结论我开始对能走出雪山这件事抱有信心。同时也很庆幸自己并没有路痴属性,记得自己小时候,大概是上小学阶段曾在亲戚家附近的小巷里迷路过。我依稀记得那时仅凭直觉,一通乱走就找到了出巷子到大街的路,或许也可能含有运气的成分在里头,不过迷路这种事很少发生在我身上。

但我还是提醒自己不要盲目乐观,异世界可没有导航这种东西。除了避免在山里迷路,我还得留神可能出现的危险,万一路上出现狼群或者熊之类的野兽那估计是倒八辈子血霉了。

离开松林爬上一处山坡,我惊喜地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条小溪向南绵延,所谓水往低处流,只要跟着溪流的方向走就能找到下山的方向。于是我兴奋来到溪流旁单膝跪地,单手捞了下这冰冷刺骨的水,确认水质干净后我随即将头浸入水中,冷水刺激着脸上的神经,令我顿时有了精神。洗完脸后我舒爽地说道:“简直是天无绝人之路啊,上天还是眷顾我的。”

说完随即拿出瓶子,将里头还未融化的雪给冲洗干净。装满水后,我立刻喝上几口,顿时冰溪入喉透彻心凉,我打了个冷颤感觉这比单纯的雪好喝多了。这时一股寒风忽然从我耳边吹过,就感觉你在冰库里头喝了被冰镇饮料一样冻的头疼。于是我将被当做披肩的被单包裹头上,随后检查了下雪鞋又继续上路了。

沿着溪流徒步翻过一座座山坡,这里就跟白色荒漠一样,除了松树和远处绵延不断凸起的黑灰色的峭壁,很难看到其他动物,甚至连鸟叫都没有。所幸一路上没有出现什么意外,随着路程越走越长,天空也逐渐放晴了。望着被阳光照射的雪原,先前的阴霾一扫而光,似乎只要怎么走下去,马上就能走出这座雪山了。

于是我加快脚步继续前进,估计走了两个多小时,我感觉自己确是有些疲惫了,但目前为止依旧没有看到山下的景色。正当我想找个地方歇脚时发现,远在几米开外的小山坡后面,若隐若现的白色烟气引起我的注意。难道是山坡后面有人居住的样子?带着这个疑问,我赶忙爬到山坡顶端发现,原来是这条溪流与另一条支流成Y字型汇入一个半结冰的小湖泊中。水温与空气的温差太大才会挥发出这种烟气,渺渺升起的白烟将这里笼罩得雾气朦胧,阳光斜射在白烟中使得有些光怪陆离。

为了更近点欣赏这奇景,我穿过雾气漫步在湖边,发现湖里这里居然有鱼游动的身影,靠近岸边有些地方甚至已经结冰了,不过我没有胆量走到冰面上,只是继续顺着沿岸穿过雾气寻找湖的尽头。然而走到半道路突然被一座小山给挡住了,正当我打算找新出路时,不知从哪个方向传来了犬类的吼声。虽然无法确定这是否为狼的鸣叫,但是这足够让我胆战心惊了,因为吼声音似乎离这不远,“我该不会是被盯上了吧?”。

所幸,找到新路并不难,因为小山的左侧就有一条上去的路。于是我紧握着长棍,迅速离开此地,顺着山道往上走又看到溪流绵延的方向。

“别搞得自己一惊一乍的。”我安抚着自己的情绪,稍微喘了口气后继续沿着溪流的方向朝下走。随后穿过一片树林,顺着下坡走了一段路程。然而就在这期间,天空又下降下点点雪花,不过我感觉自己似乎离下山的方向越来越近了。虽然还被困在山丛中,但已经能听见鸟叫声了。

大约又走了半个多小时,我的体力有些支撑不住了,此时正好来到一片开阔的平地,右侧不远处的溪流奔流的速度也趋于平缓,看到岸边附近有一块平滑的岩石便决定坐在那歇歇脚。

“这都走了多久了,应该快到了吧……”,我说着松开雪鞋,揉着酸疼发冻的脚,我感觉那里被冻得有些没知觉了。在休息之余,我转头回望身后的山峦,来时的小屋已经不知道在哪个位置了。休息了五分钟,喝了口水正打算继续出发时,我惊奇地发现溪流右侧的树林里突然走出个人影,我以为自己看错了,起身连雪鞋都没穿就走上前确认了,确信是个男人以后,我激动地跑向他朝他大喊,男人似乎看到我,也朝我这边走来。

果然天无绝人之路,自己马上就能安全了,我看着面前这位身穿深蓝色雪地外套,体型肥硕到快把衣服撑爆的男人礼貌地问道:“先生打搅一下,我在山上迷路了,请问下山的路怎么走?”

男人见到我,眼神先是惊讶,随后自然地眯着眼睛,“你好啊,小姑娘。”他说完,露出一口黄板牙笑眯眯地打量着我。

我很难判断面前这个人的实际年龄,估计也有三十岁的样子。然而他看起来十分邋遢,嘴巴上下的胡须就跟杂草一般,连同那副棕色长发像是很久没有清理的样子。

“您好,请问下山的路怎么走呢?”我再次提问。

“我没见过你呀小姑娘,你从哪来的?”男人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自顾自地问起我的来历。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于是找了个借口说:“从山的另一侧来,在山上迷了路,所以您知道下山的路吗?”

在此期间,我两眼无意察觉到,面前的这个人正在解开自己的外套扣着的腰带,衣服里头隐约藏着什么。

“上山只有这一条路呀,我猜你一定是外地人吧,我从来没见过你。”男人说着忽然低下头朝雪地上吐了口唾沫指着我右侧身后的路说:“往那边一直走就能看到下山的路了。”

我朝着他所指的方向转头望去,然而那里是我刚来的地方,溪流对岸被一座山给挡住了根本就没有什么路。我感觉到此人来者不善,想尽快离开这里。

可当我回过头时,只见那人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在我跟前了。一记重重的巴掌突然就扇在我脸上,顿时让我感觉天旋地转,接着这人不知用什么东西狠砸了下我的太阳穴,随即大脑一片空白,一阵眩晕后双腿一软直接栽倒在雪地中。

还好自己没有立刻昏死过去,我很快恢复了意识,然而额头以及脸颊还传来一阵阵痛。此时我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一只右脚被这家伙拖拽着。

我该不会是遇上人贩子或是食人魔,早知道就不接近这个猥琐的家伙了,“你这个变态,打算干什么?”我放生叫喊,挣扎着踢着右脚打算挣脱。

那人见我醒了露出疑似诡异的笑容,飞起一脚就踢在我的**,又是一脚踩在我的身上,随后从左手中掏出一把枪管指着我说:“老实点,别大声喊叫,不然我打死你。”

看我忍着下体的疼痛,原以为施暴结束了,但是他并没有停止的意思。此时他用那肥硕的身体压着我,拿着枪托朝着我的一通乱砸,体型上的差距令我根本无力抵抗,我只能恳求他赶快住手。

他听完我的求饶声后,喘了口气便从我身上起开,枪指着我满意地说道:“好了小姑娘,赶紧从地上起来。”

我擦去眼角的泪滴,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此时他继续命令到:“我们去个更好的地方,朝我指的方向走,我叫你停才停。”

他此时离我有四五步距离,左手拿的是一种短口径的枪管,形态上就像十八世纪的燧发枪,看起来他最多只能打一发子弹。但是这个距离,除非我动如脱兔,不然他完全可以命中我。

“还愣着干什么,别让我失去耐心,我可不忍心在把你那漂亮的脸蛋给打伤哟。”

早知道当时我就应该棍不离手的,现在只能听命于他了。按照他所指的方向大概走了十几米远,我来到一片树林,不远处的山体下有个洞窟,“动作快点,朝那个洞窟走。”男人凶恶的喊道。

我走到洞窟前,发现所谓的洞窟只是山体下缺失的空洞罢了,“好了,别转身,现在把衣服都脱了。”

“什么?!”这句话让我觉得不可思议,“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何要这么对我?”

“少废话,快点。”

看样子,也不需要解释就知道这家伙接下来要干什么。好歹我的灵魂也是个大男人,这副身躯的贞洁真要被这恶心的家伙给玷污了么,如果事先神那家伙能直接告诉我能力,也不至于狼狈成这样。明明已经逃出虎口却又落入虎穴,想到这我越发觉憋屈愤怒。

“别耍花样,别让我亲自动手呀,我可是很粗暴的。”

男人再度催促,我只能伸手慢慢地将身上的衣服脱去,先是头上裹着的被单。此时即便我再怎么绞尽脑汁去想办法,似乎也无济于事。原本两天都没吃上像样的东西,再加上刚才遭到的毒打,身体已经快到崩溃的边缘。我脱下披肩扔到地上,“简直是屈辱……”我嘴里碎碎念着,正当要脱去身上的连衣裙时,我突然意识到裙口袋里正好放着个酒瓶,心理琢磨这干脆就让他接近自己好了,然后找准时间找准脑门狠敲就完事了。

于是我撞着单子正打算开口吸引他过来,然而他却突然喊道:“我的老天,这里怎么会有狼!?”

他话音刚落,从松林四周立即传来一阵野兽的嚎叫声。我立刻转过身发现松林四周窜出四五只大灰狼,它们离我们几乎不到两三米远。只见一头体格健壮的灰狼瞬间从背后扑向了那个男人,这家伙还没有开枪就被扑倒在地。随后狼开始疯狂地朝他的脖颈撕咬,其余的狼一起扑上去撕咬着他肥大的身体,顿时哀嚎声响彻林间。

此时那家伙的枪正好掉落到我附近两步远的距离,于是我想都没想就跑向前,捡起枪后尽全力朝着松林外跑去。

很快我跑到松林外头,然而厚厚的积雪减缓了我逃跑的速度,我下意识向后张望发现有一头灰狼正迅速朝我跑来。没别的可说的,我继续迈开腿朝前跑,然而逐渐逼近的脚步与喘息,让我的心跳达到了极限。

当我再转头,想确认狼的方位时,那家伙已经露出獠牙腾空朝我扑来了。而我甚至连举枪的时间都没有了,“我完蛋了,马上就要死在这个地方了,一切就将结束。”我在心中为自己留下最后的一眼。然而须臾之间,一道红光犹如闪电划过,世界顿时被赤红所染,耳边响彻着惊雷,迎面扑来的灰狼的顿时停在了半空中,我不确定它是动作减缓了,还是被顶住了。

没有时间再做思考,没有时间在做由于,生死攸关,我举起燧发枪,朝着散发红光点的头部扣下扳机。

只见枪口喷射出致命的火舌,随着‘啪’的一声,撕裂的声爆伴随飞速出膛的子弹间击穿灰狼的头,血滴散漫在半空中,犹如飞舞的雪花一般。下一秒世界又恢复了原本的色彩,而灰狼则应声栽倒在雪地上一动也不动。

我放下枪喘着气盯着这头狼的尸体,脑中停止了所有的思考,林中的撕咬生与嚎叫声提醒我并没有脱离险境。我跨过这头狼的尸体,强撑着即将虚脱的身体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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