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视角:
我保持着共享单车的车速,骑过一个个路口。
高管驾驶的红色保时捷一直保持在我的前方三百米的距离,渺小的车影逼得我不得不在狂乱的晚风中拼命瞪大眼睛,追踪车辆驾驶轨迹。
“你今晚敢动她一下试试。”
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是渡口先生打来的。
我右手控制着车把,左手点开了手机免提。
“清欢,你和高管的位置尘都定位好了。现在让尘一边看地图一边指挥你。”
“那就拜托你们了。”
我使劲蹬了几下脚蹬,刚好闯过十字路口。
可视线里的红色保时捷终究是在远处的车流中消失了。
“清欢,把车速控制好别太快。下一个路口左拐。”尘指挥道,“保时捷应当已经停下了,在一家三星宾馆,收费价格便宜,应该不会有保安之类的阻止你。”
“了解。”
我躲闪了一下突然跳进马路的行人,在十字路口拐了个弯。
“现在再左拐直行200米,你就能看到保时捷了,我们现在去搭车跟你会合,注意安全。”
“行,你们尽快。”
“喂,清欢,”渡口先生貌似夺过了手机,“要是对方有器械的话就周旋一会,我去收拾。你找到顾浅安后就赶快带她走,去她家也行,我信得过你,总之别让高管的人抓到。”
“我会注意的,先生,高管做的这件事公司里有相应处罚措施吗?”
“他后面有人,家里也有钱,我不用多说了吧?”
话筒里有尘拦出租车的声音。
“…………”
“我会跟社长商量的,还有他糟蹋过的那几个新人小白,至少……不能让他继续在'向上几何'待了。”
我挂断了电话,在宾馆门口停下单车,飞一般冲进了宾馆大厅……
————————————————
顾浅安视角:
她并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身在何处,包括自己在双手捆绑的情况下被高管拉下车,推进了昏暗的酒店房间,这些她都没有意识到。
酒精的快速麻痹导致他顾浅安并不能判断周遭的一切,她的大脑此刻是混乱的。
她只明白一件事:再不清醒过来,自己的贞操就要被夺走了。
“清欢在哪?”她费力地睁开眼睛。
面前肥胖矮小的高管赫然出现在面前。
他在……解腰带!
顾浅安立马被吓出一身冷汗,酒精的麻痹效果顿时退散了,但抑制剂带来的无力感又再度支配了她的身体。
“不……不要……不……”她被此时的无助场面吓呆了,几滴泪水滑落下来,掉在洁白的羊绒毛衣上,一动不动。
“喝点水冷静一下。”高管一边说着,一边将一杯倒有粉色药末的水灌给她。
顾浅安意识到水被下了药,可舌头动弹不得。
“咳……咳咳!”
在被迫喝下半杯水后,她被呛到了,泪水在咳嗽的同时大滴大滴的滚下。
她没想到自己就这样被陌生的男人带上了床,尽管悲剧还未发生,但此刻自己动弹不得,犹如一只待宰的兔子,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内心的绝望与无助。
“那……差不多该动手了。那个作家跟疯狗一样,看来你还对她蛮重要的嘛。”高管扯下了腰间的皮带,手使劲一扬,皮带末端狠狠打在顾浅安脸上。
要是没有勉强自己喝那两杯白酒,要是自己推脱了酒席,该多好。
她后悔极了。
“你该不会在想:如果自己没参加酒席或者没喝酒多好,是吧?上一个这么想的女新人已经被我赶走了,我在她的个人档案上添加了一点东西,那种可以影响她接下来所有事业的东西。那个作家也一样,要是他真的动手阻止我,也会落得一样的下场。我不会让任何一个出版社跟他签约。”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顾浅安才彻底陷入绝望。
一个是因为自己处在无路可走的困境,任何选择都会破坏她迄今为止所有的奋斗成果。
二是因为清欢对自己的遭遇选择了袖手旁观,并没有阻止高管的行为。
不,不,清欢已经仁至义尽了,他早就在酒席上为自己辩护,是她太傻了,傻到轻易在酒席上喝醉。
清欢对自己来说只是同事兼半个知心朋友而已,自己没有理由去要求人家为救自己放弃作家事业。
为什么自己一定要成为高管这种人的玩物?为什么?
“趴好,不要叫,乖乖接受就好。”高管解开了衬衫的扣子,命令顾浅安道。
顾浅安自然没有听从,死死抱住自己,瞪着高管。
“那我就要霸王硬上弓了。”
“你个混蛋,我一定要去告你,把你的丑事全部抖出来!”顾浅安用尽气力怒骂道。
“希望你一会在我身下也能这么精神。”
正当高管如狼虎一般要扑过来时,宾馆的门被狠狠踹了一下。
“tmd给爷开门!”门外的人很少见的骂了脏话。
是清欢!
顾浅安欣喜若狂,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想要冲到门前开门。
可她动不了,抑制剂的药效使她连直起腰的力气都没有。
“清欢……”她尽力呼唤道。
“疯狗来了啊,当着他面玷污你也不错,反正他不敢对我做什么。”高管一只膝盖已经放在了床上。
“你给我滚开!”顾浅安瞪着眼警告道。
高管没有搭理她,手伸进裤兜,掏出了一片带有圆环的塑料。
顾浅安意识到那片塑料是什么,吓得尖叫起来。
门外人的声音有一瞬间停止了,外面的死寂持续了两秒钟。
“咚!”
酒店房间的门被踹开了。
“爷扫黄的!把手举起来!”清欢把风衣的袖子撸了起来,走向即将脱下裤子的高管。
顾浅安在看到清欢的一瞬间大哭起来。
她知道清欢没必要为自己做到这一步。
可清欢几年来一直没变,自己认知中清欢的正义从未消失过。
“喂喂喂你知道阻拦我办事的话,你那微不足道的作家生涯会怎么样吗!”高管慌忙提起裤子,指着清欢的鼻子道。
“会把你这渣滓送进检察院吗!”清欢当场照着高管的脸打了一拳。
已经沾染愤怒情绪的拳头被溅上了鼻血。
“我后面有人的……”
“搞得跟谁tm身后没人似的!”清欢又揪着高管的衣领往鼻子上打了一拳。
其实清欢身后真没人。
他的父亲是公务员,母亲是小学数学教师,家族里没有什么地位高的人物。他的父亲作为公务员为人民服务一生,认识的几个熟人也都只是小县城里的平凡人。
家族里唯一一个有钱的亲戚也是办民营企业的,不敢得罪人。
可以说清欢的背后只有他的文字,他的笔,以及他对待不公邪恶的态度。
可很显然,高管还是被吓傻了。
他只知道清欢的父亲是公务员,便以为自己得罪了什么大人物的儿子,一时吓得没敢出声。
“编辑,快走!”清欢放下了高管,拉起床上的顾浅安边跑。
此时顾浅安依旧没有力气能在床上直起身子,清欢干脆直接把她抱了起来,逃出了酒店大厅。
顾浅安一边痛苦一边抱着清欢的脖子。
“清欢~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真的……对不起让你担心给你添麻烦了……”
“别哭哈,以后被逼敬酒的时候就当众把头孢恰了,然后背诵民法通则第一百三十条,自然每人敢让你喝了。”
清欢方才的强硬语气忽然软了下来,温柔地边跑边对顾浅安说。
高管气的直打战,对自己几个在酒店大厅喝醉睡觉的手下说:
“还睡!把他们给我抓回来!”
几个手下吓得屁滚尿流,顷刻便都爬了起来,拾起水管球棒,冲出宾馆。
可宾馆大门被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挡住了。
男人一边玩弄长发,一边对着逃出酒店的清欢说道:“清欢你带她跑行了,我处理剩下的事情。”
随后男人转过头目视着高管。
“渡口先生,您早年被我堂哥的人打了一顿失去所有作品的版权,这事您还记得吧。”高管披上了大衣,说道。
渡口先生的眼神开始变得冷漠。
“您就不怕……我再把你打一顿,让你退出编辑部?这样,咱各退一步,您回去当无事发生,我去追人……”
“你堂哥操盘手当年带着职业打手,我一个人肯定打不过。”渡口先生转了转手里的香烟,“但是收拾你这个杂碎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打!”
大厅里十几个瘦干干的手下立刻举起球棒冲向渡口先生。
“尘,”渡口先生回头对稍矮一点的尘说道,“后退点别被伤到,你今天追踪位置真的帮大忙了。”
尘默默点点头,把手揣进衣兜。
晚星终于在后云的遮挡下露出踪迹。
城市的夜才刚刚开始,只是,从惊险,变得危机重重。
时针指向了夜晚十点。
“我真是好奇自己当初为什么买了这个指针倒着走的手表。”清欢扫了一眼自己左手的黑色腕表,自言自语道。
“嗯?”顾浅安抱着清欢的脖子,似乎在呢喃。
“时间倒流的意境不错,但是这表盘也是倒着的,指针也是逆时针旋转的,读表有些难受。”清欢不知是在跟顾浅安说话,还是在跟自己。
“当初花了三百多,早知道买个正常一点的了。”
“…………”
“呐,编辑,”清欢长舒一口气,“下次别再勉强自己了,不能喝就不要喝了。”
“我知道错了。”
“哦,还有哈,我背着你吧。”
“…………”顾浅安开始装睡。
“呐呐呐,编辑?”清欢的声音小了下去。
“…………”顾浅安依旧没有回应。
“那你睡吧,抱紧一点,别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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