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魔术界公认的两大魔术为传统魔术和符文魔术。
传统魔术依靠实术者本身的魔力在需要使用魔术的时候现场绘制法阵,通常几阶魔术师就能使用出对应的魔术,也就是对应的法阵。
而付文文魔术则像是传统魔术的升级,符文魔术依靠符文作为法阵的启动关键点,只需要对应的符文,向符文里注入魔力就能直接释放出对应的魔术。
不过两者在四阶魔术之后有着极大的分歧。在进入四阶之前大部通用的魔术法阵在教材上都有记载。只要魔力达到了对应魔术的阈值,就能轻易的释放。
但是四阶魔术不同,四阶魔术带有强烈的个人性。想要施展四阶魔术必须找到依附于三阶魔术之上的“本我”。那代表着魔术师最基础的“欲”,只有在突破了“本我”且魔力达到四阶魔术的阈值,一个魔术师才能使用四阶魔术。
就像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一样,这个世界上没有两个完全相同的人。所以每个魔术师在进入四阶的时候要突破的本我都各不相同,这也代表了符文魔术师想要进入四阶必须创造属于自己的符文。而创造符文的难度要远远的超过绘制法阵的难度。
因此大部分被认为是天赋异禀的人从小就被培养为传统魔术师,而那些有着魔术天赋却并不出彩的魔术师则被培养为符文魔术师。
不过这些都是当今魔术界对二者的评价了,实际上早在符文魔术诞生之初,那时候传统魔术学派对符文魔术学派的打压堪称惨烈。
毕竟在古罗马帝国诞生之前,从遥远的图腾崇拜开始就延续下来的传统魔术学派怎么可能会看的惯这群文艺复兴时期才出现的符文魔术学派。
而南一郎看到的“巫”字却代表了与传统魔术以及符文魔术大相径庭的另一种古老学派,巫师。
所谓“巫”字就是上横天,下横地,中间一竖将天地通连;左人为生,右人为死,天地生死都在于人。
基于这样的观点,巫师学派对学徒的天资要求极高,在上百个有着魔术天赋的人群里,有一个能够感受巫的天泽已经是十分难得。因此,作为和传统学派一样诞生极为古老但数量极少的巫师学派自然就和广收门徒的传统学派有着较为严明的划分。
正因为三大学派各自理念的不同,他们在中世纪的门派自立就十分明显,毕竟每个学派都觉得自己才是通向真理的唯一途径。
但是在中世纪后期的排巫运动中,传统魔术学派和符文魔术学派联手袭击了巫师学派,导致巫师学派几乎灭门,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巫师无一幸免,侥幸逃生的极少数巫师也躲在阳光下的黑暗处苟且偷生,再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足迹。
于是传承了数千年的巫师学派就这样泯灭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再也没有泛起什么波澜。
而传统魔术学派在派巫运动中惨胜如败,积攒百年的家底几乎打空,四大家族其中三位可以说在这一战之后已经只剩下一具空壳。
因为符文魔术自身的限制,符文魔术学派本身的实力就不出众,仅此一役他们也放弃了同传统魔术学派争斗的念头。两派在认识到魔术战争的残酷之后,他们在和平的诉求方面达成了统一认知。
于是,在握手言和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传统学派同符文魔术学派完成了大融合,这也导致了子嗣的血统不纯,那些魔术师的后代具有魔术天赋的概率降低了许多。时至今日,光是具有魔术师天赋的人就已经能够说是百里挑一了。
“慢一些,再慢一些。”既然已经知道这卷宗的阅读方式,他开始试探性的向上投去了魔力。他投去的魔力在卷宗的外表上轻轻的滑过,就像是用拂尘拂去一座早已破败的佛像上的灰尘一样。
不知道花费了多久,光是自身耗费的魔力就已经让南一郎精疲力竭,而卷宗上的魔力却厚重依旧。他放弃了魔力的投入,想着休息片刻。就在此时,那卷宗上的魔力却顺着他的魔力轨迹一股脑的涌进了他的大脑。那是无数文字组成的诗句与故事,是无数个人的祈祷与思念。
“什么?!”南一郎还没来得及想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那文字就已经在他的脑海中张开成一个巨大的法阵。这法阵的诞生让他头痛欲裂,他跪在地上,用头使劲的砸着地面,二楼的地板因为他的举动哐哐作响。
等到他从这疼痛之中缓过劲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是明月高挂的无人之夜。
南一郎从二楼走下来,或许是因为房间布置的关系,他的踩踏声十分空灵。
下到一楼,门外是一片死寂,今夜连那些时常能够听到的炮火声都没有响起,
走过了楼梯,穿过那个巨大的工作台,他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恍惚。
刘光辉倚靠着墙,翘起脚来坐在飘窗上。他那件绿色的上衣歪斜,挂在他的右肩上,像是为了任由月光照耀似的露出了左肩和胸口。
他身边的茶具里倒满了不知道年份的浊酒,随着左手那支纯银制作的长嘴烟斗的轻敲,他举杯就唇。而后烟斗被他放进嘴中,淡淡烟气从他烟斗的口柄里飘出。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南一郎,感觉如何?”刘光辉的声音传了过来。
“感觉?大概只有饿吧。”南一郎没有正面回答刘的问题。
“呵呵……”刘光辉笑了一下。
刘光辉的眼睛里倒映出明月的清辉,他把烟斗交给了右手,左手撑了撑飘窗台。他的衣服也在此间滑落,他就这么顺势把左手伸了出来。他又一次把烟斗含在嘴里,他这次吸的很慢,渐渐地他眯起了眼睛。他享受着这一瞬间的欢愉,睁开眼睛却满是孤独。
“雨打梨花深闭门,辜负青春,虚负青春……”刘光辉的声音很轻,轻到烟斗与窗台轻碰的声都要把那声音掩盖。
南一郎有些震惊,他是第一次看到刘光辉这个样子。在他的印象里刘除了玩世不恭之外,基本上没有表现出其他的神情。但现在他却在这个英俊的男人的身上看到了憔悴与沧桑。
南一郎对着刘光辉看一会,他没有打扰刘的打算,他准备就这么离开。
“你从那卷宗里看到了什么?”这时候刘突然出声叫住了南一郎。“你在上面呆了一整天了。”
“只看懂了两个字。”南一郎耸了耸肩,他从那卷宗之中感受到的只有巨量魔力带来的痛苦。
“是嘛。”刘光辉提着烟斗的手上下的摇晃着,“哪两个字?”
“一个巫,一个师。”南一郎如实回答,可他在说完之后连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哈哈,”刘光辉听到了南一郎的回答突然笑了起来,“原来不是虚指而是实指。我明白了,今天你就先回去吧。”
“刘先生,那究竟是什么?”
“正如你所见,是巫师啊。”刘光辉笑着,又举起杯子饮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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