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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选中之人

第一章 选中之人

潘德历1225年4月12日,雪夜

在斯诺维亚板块中,布莱登,作为斯诺维亚帝国迷雾山北方最前线城镇,尽管因为战略意义不大而经常置于危险中,但依旧不失繁荣。

卡莱姆多作为布莱登重要的前哨小镇,一直是哈克尔侯爵重点扶持对象,加上祖格南的精心经营,是这周围最繁荣的村镇。

因为库提拉斯贵族曾经邀请过一名魔法师在城镇的中心开凿了一小片湖泊,这个城镇也有绿湖镇的称喻。

管理此处的领主为祖格南 冯 库提拉斯,他是一个难缠的骑士,也是一名非常好的矿业商人,在斯诺维亚王都长津兰都小有名气。

至于难缠,便是库提拉斯家族那一辈可笑的家事落下的印象。

当年他们关于继承权的争斗可是波及到了好几个公爵家,各自对抗僵持了几十年,最后将库提拉斯主家的积累变成了这一座小小的城镇。

嗯……

卡莱姆多,有着一种特产,长尾禅鱼,起初为了净化水质,库提拉斯家族引进了一种淡水鱼,而那湖中有着大量的魔法素,这使得那种淡水鱼在魔法素的催化下逐渐进化成富含魔法素的神奇鱼类,据说食用那种鱼类可以缓解魔法透支的症状。

其家族府邸也修建在在那人工湖泊附近,那整个府邸的占地虽说达到了正常庄园的面积,但是整栋楼房的占庄园面积却有些狭隘。

本应占据三分之一庄园的楼房只占据了庄园的四分之一,貌似是因为减少维护成本而做出的改动。

也许唯一还能体现出这家主人是伯爵的地方,就只有花园中间那丝毫不考虑这寒冷天气的冷水奢华喷泉了。

……

库提拉斯家族的府邸前的花园前,细雪如图花精灵一般飞舞,落到了雪白的草地上,一个小小的身影依靠着花园内的路灯,身法迅速变化,扬起脚边的的积雪,持着木剑,在试图破解一个身着燕尾服的老人的防御,打击声在这个雪夜内被渺茫的白雪盖过,两人似乎在演奏一支圆舞曲。

那小小的身影便是仅有七岁的,库提拉斯伯爵的四男——斯卡提拉·冯·库提拉斯,而这在格挡斯卡提拉攻击的老人便是库提拉斯家的主管家,胡思曼。

这时已经是深夜,但是这场训练并没有停止。这样的训练对一个七岁的孩子来说太过残酷,但是这是这个孩子自己选择的。

他们两个的身影在如此寒冷的深夜中没有任何动摇,都在警惕着对方,但一道来自星辰的,绚丽的光辉在白色的天空异常闪耀,将他们的的视线和注意力离开了训练。

斯卡提拉的看了看手上,那已经被粗糙的剑柄磨出了血泡,他深吸了一口气,稍微的瞄了一眼那从空中划过的光辉,那光辉在寒冷的雪夜如图神灵的眼泪,降临在大地。

「师父那是?」

「那是流星……」

胡思曼迷茫的抬起他已经模糊的视线,对着那一道光辉看去,手中的剑依然紧握着,防止他趁着这时进行反击。

为何流星会在此时坠落,在他的经历中,流星的坠落是少见的,甚至于有些人这一生都没有见到过流星。

「有神话说,流星都是陨落的天使……这是不详的征兆……」

他平静的讲着,仔细看着那流星的轨迹,欣赏着这少见的美景。突然,他眼睛大睁开来,惊恐的看着那光辉,几步向前向斯卡提拉扑去。

「小心!」

胡思曼想要冲过来推开斯卡提拉,一道闪光在刚刚斯卡提拉站的位置前划过,血液从地面蔓延开来

斯卡提拉那手中紧握的木剑掉在了一旁地上,胡思曼观测到上面的木纹路被血液染的深红。

「斯卡提拉!……」

斯卡提拉听到胡思曼在大声叫喊着,但是逐渐的,知觉变得越来模糊……

……

……?

「我这是……」

斯卡提拉缓慢的睁开了眼睛,纯白的天花板证明了他已经回到了府邸内,熟悉的枕头与被子让他安心,他想要活动脖子,但是全身的疼痛让他无法活动

忍耐着疼痛,转头看向窗外的方向,雪夜确实已经停止,随之而来是猛烈的阳光,融雪晶莹的质感在窗边角落散发着光芒,这让他想起了什么,头部一阵疼痛。

一名仆人在此时推开了斯卡提拉的房门,手中端着用玻璃杯装着一杯开水,将开水放到床头一旁的柜子上,同时注意到斯卡提拉已经苏醒,转头走了出去。

「四男醒了?」

一段时间后,门外传来一位成年男性的声音,那熟悉的粗犷声音让斯卡提拉惊喜不以。

忍着痛感,从床上起身,坐了起来,而一位强壮的男人打开了卧室门,那正是他的二哥,库提拉斯家的二男——格斯塔·冯·库提拉斯。

「啊,我可爱的弟弟!」

格切斯塔走了过去,搬了一张椅子,在他的床边坐下,他的手臂上有着几道刀疤,但是却不是最近留下的。

从他记事时,他教授了斯卡提拉一些剑法,从而激起了他练习剑法的兴趣,因此斯卡提拉对他十分亲近。

「二哥,你不是在王都加入了骑士团吗,怎么……」

「我是特地来探望斯卡提拉的啊……」

他这样说着,似乎在尽量掩饰着什么,不由的看向卧室门,又一位身穿富裕的男人正站在门口。

那男人的打扮较为高调,戒指与晶石装饰品第一时间让人联想到富硕这一词语,再加上他那长大衣简直就是做作。他迈着大步,顺着走廊缓缓的走了过来。

「啊,我亲爱的二弟」

「大哥……」

斯卡提拉和格切斯塔这样说着,说话声音逐渐变小,因为面前的这位男人,就是他们的大哥,库提拉斯家的一男——泰勒特 冯 库提拉斯。

「啊,斯卡提拉,你醒了,还是有些不舒服吗?」

泰勒特对斯卡提拉关心道,听起来就像朋友之间的客套话,完全听不出关心的语气。

「没什么,再休息一会就行了」

「那好……」

在听到了斯卡提拉的答复后,泰勒特转向了自己真正的目标。

「你回来怎么不写信呢……」

大哥这样说着,迅速的将胳膊搭到二哥的肩膀,将他从椅子上拉下,强制的将他带走。

「……继续训练吧……」

逐渐忘却了腹隐隐约约的疼痛,斯卡提拉缓慢起身,拿起摆放在房间角落的木剑,踏出房门,似乎想要继续当时的训练,但,一位年轻的仆人碰巧路过,将其木剑小心收起,并推推桑桑的带他进入了府邸的饭厅,并让其入座。

一张较长的圆木桌子在饭厅中间摆设,独特的打蜡技术让这张圆木桌子非常美观,两个壁炉分别在桌子的头尾附近,房间内十分温暖。

整个家庭的氛围因为各个心情不一而陷入了尴尬局面,作为府邸内的大哥,泰勒特看了看在一旁的父亲,想要打破这种凝重的局面。

「今天,让我们为我们家的二男格斯塔回到家中而干杯!」

家里的家主打断了泰勒特的话语,那正是斯卡提拉的父亲,库提拉斯家族家主,祖格南 冯 库提拉斯伯爵。

其看起来像即将步入六七十岁的老年人,但实际上,他只有五十多岁。

穿着较为朴素,但又不是完全没有贵族的样子,胸前有着一项打磨过的黄玉项链已经十分昂贵。

将其与泰勒特相比,泰勒特简直就像南方那传闻的彩色雪雀一样。

「干杯!」

斯卡提拉用疲惫的语气说着,将在面前摆放杯子里装的果汁喝完,其他成年人也将杯中酿造的果酒喝完。

顺带一提,他是库提拉斯男爵府邸里唯一一个没有成年的孩子,同时也是一个受到父亲最少重视的人。

父亲吃了第一口后,大家便开始享用午餐,而斯卡提拉,却思考着什么。

「咳……咳……」

在斯卡提拉一旁的三哥,古林泽尔 冯 库提拉斯小声的咳嗽几声,示意斯卡提拉要在家庭聚餐时认真些,不能无礼。

古林泽尔经常的闭门不出,几乎从斯卡提拉记事起,他都没有出现在府邸了,所以几乎没有多少印象。

他整天泡在图书室中,甚至把卧室搬到了图书室旁的房间,并墙上打了一个门,通往图书室,似乎常常能够听到仆人们关于他的抱怨。

「知道了……」

整个库提拉斯家族似乎对这个家里蹲三哥非常不满,正了正身子,开始变得严肃……

……

在吃完午餐之后,他开始与他的师父胡斯曼继续练习剑法,其师父的剑法貌似与平常斯诺维亚流行的剑法不同,是由整个拉弥亚大陆南方的一片特殊土地传来的。

这种剑法较为重视力量与攻击性,缺少技巧和防御性,因此其师父还会适当教授与这种剑法互补的本地剑法。

「很好」

他如此说着,拿起手中的木剑,继续格挡斯卡提拉的攻击,那些试探性的砍刺劈切,胡思曼仅仅用一支只有一米长的木剑就能够格挡住。

「脚上动作灵活,挥动木剑时十分快速,不错……但是力量……」

胡斯曼夸赞斯卡提拉的时候,老皱的面部露出一丝担忧,握着剑的手抽搐了一下,之后,出现抽搐的频率开始变得频繁。

「明天继续训练……」

他对斯卡提拉说道,马上停止了训练,强装镇定向着府邸走去,打开了府邸的大门,但是……

……

「咳咳……咳咳咳……咳咳……」

在他的房间内,他突然抓住自己的胸口,而脸上也冒出了冷汗,快速的咳嗽着,进入房间后摸索的关上了房间门。

「没有那么快……」

胡斯曼虚弱的说着,靠在墙上休息,抓起床头柜子上的一种瓶装粉末,倒了一些在手中,吞食了下去,抽搐的手臂逐渐的恢复了正常,咳嗽与胸闷也逐渐消失……

「期望……能撑到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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