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啼烟长发被精心整理过,万千青丝静静落在弯月似的圆润香肩。她脸上带着一抹难得的羞色,如晨曦朝霞的眸光不时低垂,抬起时又望向吴道,顾盼间紧张的神情更是惹人怜惜。
而被她遮挡的部位,薄薄的裙帘紧贴于肌肤,空不出一丝间隙,整个上身便处于收束的状况中。上裙的布料似乎是故意而为,仿佛能遮挡光线,又仿佛不能,留存许多念头。虽然用手遮住了一部分,相比而言,她的手还是过于纤细。
天柱横亘群峰,却只盖在山巅一角。撑起大地波涛无声翻滚,将天柱包容,展现其原本波澜壮阔的情态。只等红叶支起青莲,摇摇晃晃,即将坠落高空。
吴道心中闪过一万个念头,在烟姐似含羞无处又似欲拒还迎的举动之中心灵得到升华,不含丁点恶念,满脑子都是正直的想法。
他只是单纯的想成为马啼烟身上的一部分,最为简单的构造。假如他是那只明快葱郁的玉手,他会忠实地捍卫主人的尊颜,努力张开自己的每一部分,去盖住那绝美的饱满,像章鱼一样紧紧吸附其上,保卫其纯洁的善良。
如此可见他的心性纯良。
“小道......你能......别这么看着姐姐吗?”
马啼烟站立原地,吴道目光灼灼,让她难以招架。
早知道就不这么乱来了。
她内心叹息,有后悔,却也有某种暗藏的喜悦。只是在察觉到这种感情后,心膛的温度便是猛然升高,传出灵魂的悸动。而后理智让她恢复如常,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要是早点就好了.......
心思在繁复间挣扎,她责怪于自己一时的冲动,也抱有某种幻想。这些年来,她遇见许多事,眼光逐渐放长,可在爱这一方面仍就保持期待,希望能遇见理解彼此的人。也因此落得如此田地。
想不到........
看见吴道的容颜,她晃着神,仿佛回到以前:浮香万千,音息笔落......她还记得那个偷偷趴在窗前望着自己的小小身影,记得他被发现时的尴尬对话与自己邀请其进屋的喜悦与好奇......却不记得当时所读篇檄的内容了,回忆的书页仿佛永远都是空白,留待书写。
可她马上就要接替前人的工作了。
到底是再见邻家小弟后顾意的情动,还是慕色的停留,她已不再思考。
眸目低垂,骤然再抬起,已是婉转笑靥,再无腼腆。
吴道呆呆傻傻的模样惹得她欣喜,心下间的羞意随之掩盖。纯白长袜覆盖的玉足轻点,来到他身边。
一如以往伸手入怀,将眼前的小家伙揽入怀间。相比而言,他的个子与记忆中相差无几,熟悉的位置,唯独多了些不曾见过的知觉。
店员小姐姐哪看得这一幕,不知什么时候就跑到一旁玩起手机来。
“姐.......姐姐?”
紧靠的香肩侧,吴道含糊不清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包含疑惑。
姐姐!这么精彩吗。
一旁店员的小耳朵立了起来,背着他们脸上流露出极其精彩的表情。手也在屏幕上飞速地按动,聊得很欢。
“小道。”
马啼烟眸间波光流转,凤眼弯如月,倾洒微波。良久,她才念道:“我们回去吧。”
店员高速抖动的背影一顿,惊喜的表情随之凝固,紧随而来的是洪水般汹涌的灵感,她私下兼职故事博主,写点小故事挣点外快。尤其擅长马拉车等细节描写,如今在现实里见到真人出境。动笔的欲望在心底滋生,比恶魔的低语更加让人沉醉。
根据吴道与马啼烟二人的表现,她已经快想出十万字的剧情了。唯独可惜,她不能亲眼见证这样壮观的场面,真是太可惜了。
心中暗叹,她回过身,那如胶似漆的两人果然已经分离,只是眉目间藕断丝连的丝丝情感,让她更是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好想.......好想跟上去看看啊。
店员小姐姐心中哀嚎,无处发泄。
只能宣泄到键盘上了。
思考间,两人已经将所有要买的东西付了款,店员小姐姐在无奈间给他们打包好衣服,目送两人的离开。
回到家才刚好要到午饭时间。吴道提着大堆纸袋,在店里的东西他全看上了。马啼烟的尺寸他只看一眼就精准地记了下来,小一号也是他故意而为。这样就不会穿出去。
“烟姐,中午吃些什么,家里菜很多的。”吴道将买来的东西放在给马啼烟准备好的房间里。
马啼烟放下抱在身前的西装口袋,仍旧用手遮住。此时冷静下来的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要求回来的意图,难道要.......
她抿着嘴,神情不变,心里却已经炸开了花。
听到他的问话,她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宛如受惊的兔子。安静地坐在客厅沙发上,她有些局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奥!哦!随.......随便,我都可以的。”
吴道从房间里出来,感觉她怪怪的。他随意地看了一眼,只是这一眼,他马上就发现了些不太一样的地方。
“烟姐......你的脸......好红。”
说着,吴道走近她身侧,伸手在她额头摸了一下,滚烫无比。
“啊!?我!小道!你.......”
马啼烟受惊后退,紧靠沙发背侧,脱离吴道的手。她神情激动,话语凌乱,怎么看怎么有问题。
“怎么了,烟姐?”
吴道坐下,靠近了几分,关切之意溢于言表。
这时,马啼烟终于从混乱中恢复过来。她理了理跑到身前的秀发,下意识用手在胸口拍了拍,脸色也变得平静许多。
“没怎么,刚刚在想事,没注意到你过来了。”
说话间,放松下来的她顺势就放下了捂在胸部的手。
顿时,那被挤压出深深沟壑的一对雪白就这样蹦蹦跳跳得出现在吴道眼前,没有丝毫遮掩。
“啊......我...我也没太注意。”吴道声音里带着沙哑,吞着唾沫说道。
“小道你刚刚问吃什么是吗?”马啼烟双手自然地放在腿上,阴影之下的玉腿靠拢在一起,极有修养。只是被藕臂所挤压的部分看起来就不是这样了。
“对......吃......吃什么。”他语气颤抖,结结巴巴的。
马啼烟自然就把其当成了对午饭的迷惘。她歪了歪脑袋,摸摸他的头,温和笑道:“小道,你又是这样,既然如此,就让姐姐做饭吧。”
“好......好的......姐姐的......好吃。”
吴道还是结结巴巴的,像得了帕金森。他早上吃得不少,本来不该饿的,可现在就是饿了。
“hen~”
马啼烟哼出让人安心的鼻音,温婉的笑容挂在嘴边,起身便去了厨房。
拉开厨房的保鲜柜,弯腰看去,她惊讶地叫了一声。
“小道,你家食材好多啊。”
“哈哈哈哈.......我就是怕饿。”吴道帮她扛着保鲜柜门,脸色带着真诚的假笑。他指了指保鲜柜一处新鲜水果。
“要不就吃木瓜吧。”
“木瓜?能吃饱吗?”
马啼烟弯下的身躯立起,连带着一阵令人目眩神移的摇晃。
“够了够了,两块木瓜,切成块再涂上酸...奶,很好吃的。”
“好吧,就吃木瓜。”马啼烟似乎被他折服,手正要从中取出木瓜来,吴道却先一步帮她取出了木瓜。
“谢谢小道。”
她露出一个甜腻的微笑,转身去到案板。
“姐姐我帮你。”吴道跟在她身边,左手酸奶,右手则是一个大大的玻璃碗。
“小道真努力呢。“马啼烟嘴角斜着笑意,戴好围裙。简单清洗以后,对准木瓜就是咔咔几下,很快切成块状。
玻璃碗适时摆放在桌案身前,吴道已经将酸奶挤好,又加些盐在里面。
咚咚咚几声,木瓜落入碗中,被浊白染成新的颜色。
“好了,小道,你端着过去吧。我看保鲜柜还有些草莓,木瓜还是有些单调了。”她侧过身,就要去打开保鲜柜。
“烟姐,看,奶盖!”
背后的惊呼让她娇躯一颤,下意识捂住胸口。回头看去才发现吴道正端着玻璃碗搅拌,酸奶的正上面浮起一层薄薄的白絮状物。
她面庞浮现红晕,也不知是气得还是怎样,只低低回了一声嗯就转了回去。但捂住胸口的手就不再像之前那样松开了。有些事,不说通的话谁也不会故意戳破,可一旦说穿,换来的便是无言的尴尬。
马啼烟耳根子都羞红了。
她都想不到自己能那么大胆,根植于灵魂的教养给她树了许多条条框框,她在此条框下生活,做着正确的自己。
但就在这个上午,从见到吴道开始,她就发现自己突然喜欢上了违背规矩的感觉。就比如之前,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大脑在疯狂报警,灵魂都觉得轻飘飘的,可就是这股背德感,让她在煎熬中有了意外收获。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马啼烟沉吟着,直到最后,只是一声轻叹。也许有很多原因,其中每一个可能或许都是最后一根稻草,引导出最不理智的行为。
她就是这样做了,人生中最为冲动的事情。
或许是最后一次了吧,大概。
选择明明还有很多,她却不得不走向黑暗。
“工~作~组。”
贝齿咬出几个字,气息清亮,再空气里幻灭。她摇摇头,端着切好的草莓离开厨房。手机在震动,她没有理睬。
前路已经注定,不必摇尾乞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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