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难渺寒舟饮,卧醉巍楼听风雨。
天下第一楼,听雨楼。
没人知晓听雨楼是何时创办,也无人知晓它幕后的宫司雪到底是何身份。
但凡间与修真界都知晓,听雨楼是绝对无法忽视的恐怖存在。
宫司雪,是一个无法揣测的神秘女人。
除了她的名号,世人甚至未曾见过她的容貌,听雨楼的一切事务,一向是由[雪枪]秦枍代她出面,有关宫司雪的消息,外界一概不知。
甚至连听雨楼的总部,他们都不清楚到底于何处,因为它势力遍布的范围实在太过庞大,掌握着全天下信息网的听雨楼,对于正魔两道而言,都是不敢忽视和得罪的势力。
好在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它选择了中立。
藏雪千山,灵琅。
此处正是听雨楼总部的真正所在地,藏雪千山,这是无人敢随意踏足的禁地,凶兽横行,常年大雪,不管是隐匿还是安全,的确都是无可挑剔的宝地。
只是能在这样荒无人烟的地方开拓一方空间,显然非常人所能力及,从此也可知宫司雪的手段到底有多恐怖。
“司主,您来了?”
一身轻薄黑衣的秦枍正匆忙走向位于听雨楼后山的一间卧房,而侍奉在门房外的侍女见到来人也是微微一惊,接着赶忙行礼。
“嗯,她怎么样了?”
只是如今的秦枍并没有过多心思在意其他东西,开口便向侍女询问,她的表情有些许焦虑。
这间隐于后山的看似平平无奇的卧房,实则便是听雨楼楼主宫司雪平日休憩的地方。
“楼主她的身子已经调养的差不多了,司主放心。”
“那小女先退下了。”
见秦枍这幅担心模样,侍女微微一笑,接着朝秦枍再次蹲身行了一礼,便缓缓退了下去。
听雨楼人人都知晓秦司主与楼主是挚交,所以面对秦枍的焦急模样,侍女所见寻常不过。
上次灵清山江左候与月祟一战结束当晚,秦枍便火急火燎赶回了听雨楼,只为了确保宫司雪身体的状况不会恶化。
近十天的修养,宫司雪的身体在秦枍细心照顾下虽然好转,但秦枍还是放心不下,因此每每完成任务便都在第一时间赶回总部。
“吱嘎。”
门房被推开,秦枍迅速走了进去。
卧房内的装饰很简洁,并没有太多的装饰物品,倒是几面书墙放满了典籍文献,整整齐齐,不落一丝尘灰。
卧房的内部是一独立单间,有着一张卧床,但此时的卧床上并不见宫司雪身影,只散放着一本诗书。
“这家伙....”
秦枍张望了眼四周,还是不见宫司雪身影。
微微叹出口气,她把卧床上的诗书拿了起来,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又不知道她一个人跑哪里去了,有够不省心的。
“找我?”
清冷的女声响起,恰似藏雪千山的风雪,渺茫,而又将感情隐藏于孤傲的灰朦,不见踪影。
“你又跑哪里去了?‘天机’的副作用还在,谁让你瞎跑的?”
听见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女声,秦枍猛得回头,满脸无奈地看向了不知道何时到她身后的女人。
一眼惊鸿,来人美得不可方物,墨色的长发及腰,发尾沾染上一丝雪的纯白,身披雪白狐裘,掩盖了她窈窕的身姿。
女子的眼眸是世间少见的银白,仿佛空无一物的眼神中,却偏偏又倒映了秦枍一人的模样。
她眉间的三寸雪,遇上秦枍的刹那,便化作了春水的人间。
连那风雪渺茫的声音,也在此刻多了一份可见的情感。
“只是散散心,并无大碍。”
听雨楼楼主宫司雪,她真正的容貌,是绝世的仙姿。
“林泯生已经抵达乾清了,估计她已和女帝有过碰面。”
叹出口气,秦枍对于眼前这位无可奈何。
不过宫司雪也不是不知道分寸的人,所以她说散心,那应该就是去散心了。
宫司雪从来不会欺瞒自己。
“嗯,女帝生辰开始当天你前去送一份贺礼便好,凭林泯生的观察力定会对你起疑的。”
在檀紫木椅上坐下,宫司雪看向一身薄衣的秦枍,蹙了蹙眉。
“你不冷?”
“灵力护体着呢,没事。”
“如此一来,便可以正式开局了吧。”
朝宫司雪一笑,秦枍也在另一把木椅上坐了下来,锐利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期待。
宫司雪布局了那么多年,终于正式布完了这一手大棋,接下来,便该收盘了。
操纵天下,这对他人而言是天方夜谭的事情,但对于宫司雪而言,这轻而易举。
听雨楼,本就是为了卧听天下风雨。
“还有太多变数,需要你多加注意。”
不置可否,宫司雪随手拿起了秦枍替她放在桌上的诗书,翻开了几页。
天下为盘我为棋。
对于宫司雪而言,她不仅仅是操棋手,更是当中重要的棋子之一。
秦枍和她都心知肚明,她们两人的所做有多疯狂。
这一盘棋,会颠倒整个世界。
“知道了知道了,女帝生辰,江离曦那里也不会安分,这次也还是坐视不管?”
“天地鉴的残篇确实重要,但搜寻太过麻烦,便让她替我们继续努力便是。”
“做那渔翁,不好过卖力的鹬蚌?”
宫司雪伸手挽了挽自己的发丝,接着将目光注意在了诗书之上,似乎对身旁的秦枍并不在意。
“行吧,不谈这些了。”
而见故作冷漠高深的宫司雪,秦枍则是撇了撇嘴,有些怨恨地看着她。
“楼主大人就不回答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
因为“天机”的副作用,宫司雪的身体在半夜会引发寒气入体,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所以秦枍这些夜都会陪睡在宫司雪一旁,替她护法。
和宫司雪同床共枕当然是好事,只是啊...
昨晚的宫司雪情况最为意外,前所未有的寒气被她吸引,翻涌的寒冷灵力甚至连她都抵御的有些吃力。
好不容易替宫司雪撑过了半夜,结果这个家伙....
“趁人之危,动手动脚,楼主也有这种特殊癖好?”
第一次被宫司雪主动,她觉得自己面子上说不过去。
所以她已经纠结了整整一天。
“.....寒祟入体,有所失控,那不是我能控制的。”
“何况并未发生什么,还是说,阿枍你的期待落空了?”
莞尔一笑,宫司雪抬头看向了秦枍,合上了诗书,面色有些玩味。
虽然那段时间时间自己的记忆和理智多少受到影响,但她又怎么可能真正会对秦枍做什么?
摸秦枍的腿,更多只是一次孩童的恶作剧罢了。
可看样子,倒是秦枍,对昨天十分在意啊。
“谁会期待那种破事。”
见宫司雪一脸淡定,仿佛毫无关系的模样,秦枍咬了咬牙,有些气恼。
宫司雪的样子,好像是自己一人独自纠结一般....
明明昨晚某人也羞红了脸的....
“那这样吧,作为这些天的奖励....”
“酒当然是不行了。”
“让阿枍你亲一下,怎么样?”
即便是清冷如宫司雪,在面对自己满眼欢喜的人时,她总归多了一份平日不曾存在的幼稚。
“滚,滚啊!”
而某只平日里无比飒爽的大狗,此刻也早被宫司雪的调戏羞红了脸。
期待?
她怎么可能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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