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以烟说完，重新坐下。
星季愣住了，以往碰到这种情况，代以烟大多数都是对着他劈头盖脸一顿熊，正理歪理一套一套的跟他说，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啊，什么“人家就说两句你至于吗”之类的，说的他一肚子委屈。
但这次她居然会维护他，还夸他？
路妙言不置可否，起身离开了医务室。
曲不折对星季和代以烟说：“我去追他。”
“嗯好，我刚才说话有点重，妙言自尊心也强，你劝劝他，关于阿季打他，我是真心道歉的。”
代以烟和以往任何时候一样温柔，她知道，以路妙言的性格，他没怼回来就是一种退让的表现，他知道自己不对了，但是让他道歉还是难度很大的。
这没什么，三个字而已，彼此心知肚明就行了，没必要非说出来。
“知道了烟姐，我去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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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吧。”陈柳琴把校领导发来的监控截图点开，将手机放在桌面上，冷声道。
两人都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附中明令禁止打架斗殴，你们是不知道么？还是觉得没有班主任，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们，说不定你们班主任暗中观察着你们的一举一动准备秋后算总账呢！这监控都连着她的手机呢，她能有什么不知道？丢不丢人！”
陈柳琴越说越气，恨不得一人再打他们一顿。
这新到任的班主任也真是，都快一个月了，一次脸都没露，未免也太佛系了。
“还A班呢，路妙言你自己说说，成绩掉哪去了？需不需要我跟上面说说重新分班啊？马上要月考了，考什么啊？啊？多大了还打架？嗯？星季？”
“不是我说，校偶像团了不起吗？且不说你以后成名了，没点文化知识会被人戳脊梁骨，万一你成不了名呢？成绩它……有备无患啊。”陈柳琴皱着眉对路妙言说，她是真的很替这些孩子担心。
“还有你，是，听不惯别人说你，那你好好做给他们看，证明你是凭实力不是靠关系不就行了？打一架能解决问题吗？还下这么狠的手？同学之间能有什么深仇大恨？想当黑帮老大啊？”
陈柳琴虽然不是班主任，但对于这帮金伊尔斯附中的苗子还是很看重，恨铁不成钢。
“你们都大了，成年了，其实不需要我说什么，等处分吧。”
路妙言总算开口：“反正最后处分的也只有我一个。”
“你什么意思？”星季又按不住了。
“怎么着？想在我办公室再来一架？什么叫只处分你一个？星季的舅舅再是年级主任，哪怕是校长，打架了就是打架了，该处分就是得处分。是，你们有眼，都能看到万岁，他整天就没在教室坐过几分钟，不用考试就能分到D班，但是人家违反过校规吗？人家打架了吗？嗯？”
路妙言不说话。
确实，万岁虽然自由散漫，但是从来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总体来说还是个乖宝宝，像他这么不怎么纨绔的纨绔确实少见。
金伊尔斯附中没什么苛刻校规。像带手机进校园，现在是信息时代，手机是必需品，为什么要禁止？起晚了迟到了旷个课穿个超短裙染个头发，这是学生的个人习惯你管那么多干嘛？甚至为了体现艺术学院的宗旨，贯彻落实百花齐放的方针政策，充分给学生穿衣的自由，连校服都没有。
但是诸如打架斗殴寻衅滋事是绝对不能允许的，因为这种事一不小心公安介入，就不是简单的“校规”范畴了。
“这件事能翻篇吗？嗯？两位。”
陈柳琴训完话，还是最关心同学之间的关系问题。
路妙言头偏向一边，看着陈柳琴办公桌上的一盆芦荟，不说话。
此事是他先动的口，即使受伤比星季严重得多，也不好说些什么。
道歉的话要是能说出口，他就不叫路妙言了。
同是一个篮球队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了四年多，星季自然也知道他什么样的人，没什么大毛病，就是潇洒松散惯了，口无遮拦，想到什么说什么，毫不顾虑后果。
“能。”综合考虑之后，星季给陈柳琴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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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你知道吗，公主殿下就坐在我前面考试！”
“什么？！！！公主殿下居然会参加考试？”
“谁知道呢，也许是为了讨那个女孩儿欢心？我从A班打听到，公主殿下曾去他们班找‘西子沫’这个人，应该就是那天那个蓝头发的小姑娘了，也就是公主殿下口中的‘兔子小姐’呜呜呜……”
“瞧瞧这称呼，多亲昵啊，公主殿下一日追不到他的兔子小姐，我们就一日没机会……”
“公主殿下考试的时候，除了国语要写超长的作文，别的科目全都开场不到半小时趴那儿睡觉，每一科那可是50道题啊，语言科目还要写小作文，我特意看了看，他政史地数理化生更是十几分钟就能做完，天哪，基本是随便看一眼题就写答案的那种啊。”
“我去，他真的不是蒙的吗？”
“怎么会，公主殿下对待事情一向很认真，他不考就不考，考了就一定会好好考。”
“那是自然，你们可千万别小瞧了公主殿下，我和他恋爱的那三天，他帮我补习，可是什么都会呢～”
“哇，不用上课什么都会，做题神速，这妥妥的学神啊呜呜呜……”
“而且他的字还超级好看～”当过万岁临时女友的人陷入回忆，彻底把持不住。
“可恶，太可恶了……如果公主殿下永远追不到那个西子沫，我就永远也没机会享受他的三日女友体验了……”
“明天就出成绩了，谁也别拦我第一个看到公主殿下的成绩！”
“噗，这大概是不行的，因为第一个看到的肯定是统计分数的老师。”
“我打赌，绝对全校前五十！”
“？你说什么呢亲？前五十？也太小看公主殿下了吧！”
“那……前十？”
“该不会是前五吧？”
“来打个赌，我压前三！”
“不是……那乔飒苏欲还有李闪，他们三个从来没把前三的名额让出去过。”
“那是因为公主殿下从来没参加过考试。”
“还是有点不确定吧……我觉得前十的可能性最大。”
“自信点，作为公主殿下的骑士团，怎么能这么没魄气！校草大人偏科那么严重，曾经不还考过年级第四吗？我赌前五。”
“我还是压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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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告栏里放出了月考成绩，有些从没上过早读的同学起了个大早，就是为了来看看万岁的成绩。
“草！！！”
一声惊呼震天动地。
“不会吧……输得倾家荡产，居然……居然是第一！！！”
几个女生看着第一名栏里的“万岁”两个字，皆是惊得瞠目结舌。
“我去……这不考不知道，一考吓一跳……公主殿下居然有此等实力……你昨天说什么来着？半个小时趴那儿睡觉？这什么等级的学神！简直就是学帝！！！”
学生们陆陆续续进了校园，李闪到的时候公告栏已堵的水泄不通。
他艰难地挤进去，习惯性地看向第三栏——
？？？
居然不是他？而是……苏欲？？？
李闪惊了。他这次居然不是第三，而不是第一就是第二的苏欲居然……下降了？
视线上移，第一名居然是……万岁？从来没考过试没正儿八经听过课连书都没有的……吸血鬼公主殿下？
不知何时，祖昼也挤进来，大眼看了看成绩单，叹道：“还真是想不到啊，上官少爷这么深藏不露。不过有人要难过了，哄不好的那种。”
李闪仰头看他，不接话，他知道他说的是谁，而是转移话题：“昼哥你看！觉哥比上次进步了十名呢！”
“嗯，可嘉可奖，不过……我怎么觉得这是蒙对几个选择题的事？”
“……昼哥你说的对。”
“喔，卫觉居然没垫底，你看。”祖昼指尖向下划，指到了卫觉之下贴近公告栏边框的那个名字。
星野久迩。
“这个是……新同学，Kuni？”
“是她。”
“我还帮她补习来着，因为静静的事。她态度很认真，可惜因为没基础，学起来很困难，能考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快一半了诶。”
“是这样。你看这次的第一，乔飒可从没考过这个分数。”
“764……”李闪面无表情念出来那个三位数，直到念完才瞪圆了眼珠子，倒吸一口气，开始爆粗口，“草！764？？？！！！满分770啊！我草这tm别说全校了，全华亭第一吧！！！万岁哥也太神了，该不会用了高科技吧？”
“什么高科技，别乱怀疑人。”不知何时，星季也挤过来，看着第一栏里万岁的名字，听了会儿他们俩的对话，也算明白了个大概。
“也是也是，呸呸呸。可是这也太离谱了吧……你算算，作文没有满分的，国语扣两分，别的四种语言每个扣一分……草，这这这……这踏马就是……别、别的全都满分？选择题全对？？？我草……草……”李闪伸着他的两只手六根手指头，呆在原地。
“而且甩了乔飒3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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