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娘炮!臭写小说的!你们还聊起天来了?”那胖子叫道,喘着粗气,“爬这么高,有种你就跳,不然,老子有你好瞧的!”
“我们姐俩聊天,关你什么事。”我故意翘了一个兰花指,“再说了,写小说的可不臭,写小说的可比你香多了~”
“呕!”那胖子看起来是真要呕,“MD,原来你也是个死娘炮!”
“雯雯,你还不知道吧。”我对外卖小妹说,“他们把你也抓过来,是因为反正他们光天化日之下抓了我,也不差多抓你一个了。我们都要被他们抓去,不知道要做什么,可能会非常痛苦。你打算怎么办呢?”
“抓去做什么?”雯雯慌张道,“如果,如果是给别人做那个的话,那,那我也愿意!我拿东西试过了,我挺熟练的……”
噗。
这孩子本子看多了。
唉,也好,心态还可以,不至于被吓傻。
或者说已经傻了?
呵呵,小妹妹姿色还可以,也许真可以被带去那个。
我的话,刮了胡子捯饬捯饬应该也不错。
要不,真去当那个?
呵呵呵呵呵呵,要是我的文学理想没有破灭,当那个还真的行,只要想活着,为了活着怎么着都行啊。
司马迁怀愤写书,我也可以忍辱负重写文啊。
可是,写文的意义是什么呢?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现实已经证明了,世界不需要被拯救,它呈现的样子,就是最好的样子。妄图拯救世界的人,也只是命运规定好的表演余兴节目的小丑罢了。
算了吧,算了吧,不去想。
“实现她的愿望吧。”我对胖子说,“你们老大应该有那种产业吧?对这孩子来说,去那对他有好处对你们也有好处。”
“MD,轮不到你对老子指手画脚。”胖子说,“你到底想怎么着?跳还是不跳?”
他们不敢靠近我,一、怕我拉他们同归于尽,二、怕离我太近被当成推我的人。保持距离的话他们还可以说是上来阻止我跳下去的。
那我或许可以僵持到有人来帮忙?
对了,对了……
我慢慢挪到楼边。
我往背后看了看,又回头看了看胖子,吹了声口哨。
然后唱起了歌。
“蓝~蓝的天~空……”
“你还唱!”
我不管他,继续唱:“银~~河里~有~只小~白船~~船~上有~棵桂~~花树~白~兔在~游~玩~~桨~儿~桨~儿~看~~不见~船~上也~~没帆~~~飘~~~呀~~~飘~~~~呀~飘~~向西~~天~~~”
“渡~过那~条银~~河水……”
“怎么还有第二段!”胖子叫骂道,“你到底想怎样?”
我还是接着唱。
只要他不敢来,那么说不定就有人能看到我。
我唱完了整首《小白船》,没有人发现我。
我只好继续唱《天堂》。
《天堂》唱完了……嗯……一首《届不到的爱》送给大家。
说是《届不到的爱》,唱的时候却唱成了《WHITE ALBUM》
「循环往复的四季蕴含着宝藏,
就像是拼图缺了最重要的一块,
街道被白雪满满地堆积,
空白的回忆相册,早已被填满。」
老子也想谈一场甜甜的恋爱啊!
唱完第三首,我唱不动了。
我干嘛呢……为什么要坚持我的小说理想……当时我选择做什么不好呢?
还有,老爹,我干嘛在明知道有什么后果的情况下,还去帮你借钱呢?
为了坚持我的为善之道吗?
善良带来了什么呢?
世人不需要善良啊……他们只知道在别人制造的幻境中把自己套进别人布置好的木偶戏中,在别人的安排下上演一幕幕悲喜剧……
还不自知……
用完全不能自圆其说的逻辑,行牵强附会的事,自我感动……
过去我常常在想我批判的这种事会不会也发生在我自己身上。
可我现在再也不会这样想了。
他们用自己的行动告诉我了,我真读过书,真的思考过,真的比他们境界高一层啊……
哈哈,哈哈哈哈……
但我高了又有什么用呢?他们现在还吃香喝辣,而我却,已经在坠落的边缘了。
说到底,愚蠢的是我,下坠是世界的至理,而我却非以为它想上升。
明明地心引力教过我,不是吗?
一个东西,你把它放那,它就是会下坠的,对不对?咋会上升呢?哪里会上升啊。
牛顿你一边去,我现在只想炖牛,走走走走。
炖牛……炖牛放什么好呢?土豆、葱、茄子……哪来的茄子?算了,茄子也放进去吧,黄瓜,烧卖……哦我的脑子怎么了,怎么人会被脑子牵着鼻子走呢?
脑子牵着鼻子走……哈哈哈!那是个什么惊悚的画面。
芜湖!起飞!
脑子飞啦,鼻子跟在后面,鼻子后面是我。哦脑子你飞慢点。喂!!!!!白云!你好吗?
我们的头脑比天空还辽阔!
哦天啊,我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我回过神的时候,我看到一个男人正在慢慢靠近我。
“Rua!”我朝他怪叫一声。
他吓得猛退,胖子叫道:“回来!回来!”
好家伙,趁我的思绪乱飞的时候,想偷袭。还好我没大意,留了张闪。
“写小说的,你是不是有疯病?”胖子说,“刚刚你一直在傻笑。”
“我傻笑了?”
“你傻笑了。”
“哦,那我就是有疯病吧。”
胖子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
“我要疯,也是被比你们更可恶的东西逼疯的!”我说,“更因为那些可恶的东西居然没有被制裁!人们的眼睛是瞎了吗?看不到什么是黑暗,什么是光明?看不到什么是理智,什么是愚昧?他们口口声声说是别人蒙蔽,不,蒙蔽他们的只有他们自己!”
“你忽然在说什么?”
“让他们的借口都见鬼去吧!留下来看看究竟谁的心是红的,谁的心是黑的!看那红色的心为什么非要变成黑色,看那黑色的心是怎样的腐烂透底!”
“你就只是个写小说的,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我什么疯也没发。疯子说疯话,那还叫发疯吗?那叫清醒!”
路过的行人,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楼上有人。
这就是现实啊。
如果有人注意到我,把我救下来,会怎么样呢?
如果我没有尾随雯雯,会怎么样呢?
如果当初我没有去借这些钱,会怎么样呢?
如果当初,我没有选择写小说,会怎么样呢?
愚昧的终究不是别人,终究是我。
我深深地看了一眼雯雯,我希望她可以好好地活下去,而我,而我自己……
不过是早已做出的决定,也没什么好迷茫的吧。
我把自己由坚实的土地上,再一次放到了空气当中。然后,世界在向上飞跃。
“MD他真敢跳啊!”
“WOC!”
“我们会不会要担责啊!”
“担个P责,我们就说我们是来救他的就行了。快下去看看!”
「归兮,归去来兮,我亦办征帆非晚归。
正姑苏台畔,米廉酒好;
吴松江上,莼嫩鱼肥。
我住孤村,相连一水,载月不妨时过之。
长亭路,又何须回首,
折柳依依。」
——李曾伯《沁园春•送李御带珙》
此世界无容我之地,那我不如到彼世界去寻觅。
碌碌二十四年人生,终究是,茫茫无所意义。
请去百花丛中看吧,那里,花朵与蝴蝶低语。
不要回头留恋,去观那,人生惨剧。
一直以来,我都漂浮在云雾之中。现在,我和你亲密得不能再亲密了,你还好吗,大地。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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