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看这圣女港的事,横竖是远在天边,自己在这长安城里再怎么纠结,也是无用。
而依旧是……
如同前述,李二虽是皇帝,属于全大唐头号带明星,也就李盛可比。但古代没有影像技术,李二想动还是能出门的。
现代社会有许多皇帝微服私访出去溜达的段子,虽然大半都是说书先生瞎编出来的,但真实性也没有那么离谱,时代背景却都是真的。
当然,这需要皇帝本人有一定的胆量和气场,镇得住身边人,出了门自己不慌,不然也是不行的。
而李二毫无疑问在这方面不成问题,于是也就改换装束,跟长孙皇后出得宫室,在这长安城中四处游览起来散心。
这一番游览……李二心中还真有些感慨。
原本自己想着老是出来晃悠,不会到时候被认出来吧……万一当时自己喝多了正在撒野尿,这被人撞见,岂不要捅出去编成段子么?
不过事实证明这其实是想多了,虽然长安人口繁盛,而且……而且李二这个骚皇帝的确有事没事就出游出猎,但毕竟的毕竟,这还是古代,不是现代,但凡装束一换,也压根没几个百姓能认出这就是大唐的陛下。更何况……自从城墙拆了之后。
没有了阻拦,人口流动更为自如,关键的是长安的城池面积又大幅扩大了不少。
而古代又和现代不同,古代这虽然……虽然因为李盛的出现有了水泥可用,现在的大唐也开始频繁出现楼房类建筑,但毕竟还不是真·主流,真正的主流还是平房。
而平房,这也就意味着无论大唐现在怎么努力,城区面积都一定是巨大特大。
想想古代的城池一百万人,现代则动辄上千万,好像古代的城池都很弟弟。但这却是建立在一个前提之上的:古代的人口密度和现代一样。
然而这怎么可能?现代的城市人口密度是楼房堆起来的。往往现代的一栋楼,在古代就是一套规模其实不算太大的院子而已,也就堪堪住个一户人家而已。
这就可想而知长安城的真实面积有多大——这其实也是考古学证实过的事情。
而如今又因为种种原因不断扩建,那城区之大就更是可想而知了。
这种情况下,目前长安城的人口规模已经比历史上记载的峰值百万还要多出一倍,达到了两百万的级别,一般百姓能认出并不穿着龙纹朝服的皇帝那才叫怪事。
而李二这么自在的游览了一日,心情倒也真个愉悦不少,圣女港的事烦心程度……当然没有降低,毕竟事情没有解决,但李二的体感烦心程度还是舒缓了许多。
不过……
这天傍晚,正当李二想着要不干脆带皇后在城郊的行宫留宿一夜,第二天直接出去敞开会猎一把?的时候,此刻的长安街头……
这街头熙熙攘攘的百姓,嘈杂无比,此时又正是晚饭吃毕,百姓上街游逛闲聊的时分。
而就是在这片嘈杂中,百姓聊起了一个话题,引起了李二的注意。
“真的假的,卫王殿下这也是才思敏捷啊!”
“谁说不是呢?自打这城墙拆除,塞外的匪人倒是不见,作奸犯科却是多了不少……如今不少悬案呢。”
“真是出神入化……只怕若不是卫王殿下灵机一动,想到了借这‘相机’之威,不然这案子只怕又成了无头悬案了。”
“这也多亏了圣王殿下才华横溢,若不是圣王殿下,这也没什么相机可用了,那户人家怕也只能自认倒霉了吧。”
“那可不,要不咋说咱神州藏龙卧虎呢……”
李二:“……”
站在街头望着闲聊的百姓渐渐远去,脸上的神情却是呆滞的……一直追着那两名百姓,久久不语。
这让一旁的长孙皇后也不由留步,望着李二好奇道,“二郎,怎么了?”
长孙皇后自然不会反对李二说的去城郊一带的行宫留宿,然后第二天出去打猎的想法,对她来说……她已经知道了李二愁闷的是圣女港的事,而圣女港远在天边,这本来也不是在长安犯愁就能愁出个所以然的事情。
而她这一问,李二接着就思索着说道,“方才这两名百姓说……青雀这孩子……”
“青雀?”
长孙皇后一怔,这青雀是卫王李泰的小名,算是李盛的弟弟——不过因为众所周知的缘故,李盛一直与这几个兄弟无甚关联,不过她倒是知道李泰天资聪颖,虽然肯定比不得李盛,但资质还是非常不错的。
以前小的时候,李泰就博闻强记,而如今更是迷上了城西书院中的“科学”一道,醉心其中。
这个孩子在李二、长孙皇后心中也很受宠,因此虽然目前成年,但并未外放地方,而是就留在了长安——不过因为李盛的存在,李二还是多留了个心眼,没有让成年了的李泰去做宗室方面的工作,而是派到了长安的市长——也就是京兆尹衙门中去工作,算是一个将孩儿留在身边的理由。
李盛因为政治原因,不能常回长安,太子李承乾这两年越发放飞自我,一天到晚找不到人,也不知道跑到何处在忙活些啥,只偶尔回长安请安,说的都是些托词。
李二要照顾长孙皇后心情,自然要从皇子中择人选留在长安,陪伴他们的母后。
目前汉王李恪在城西书院搞研究,而卫王李泰则就在京兆尹衙门,本来按规矩这些不封太子的皇子都改下放地方,免得国都生乱,不过眼下……
因为李盛的存在,这两个皇子搞事的可能性直接被无限降低了,所以都无所谓了。
此时李二这么一说,长孙皇后也好奇……
将皇子留在长安,说到底是照顾自己心情,还有太上皇李渊的心情……
但长孙皇后心里也明白,皇子虽生于皇家,但能力方面未必就及得上黔首士子,不过是留着看顾而已。现在李二这么说……
难道青雀这孩子也立功了?似乎还与这‘相机’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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