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白夜飞悬着的心顿时放下,想说这比找徐总管还要方便可靠,地头蛇兼黑白通吃的丐帮出面,再联手王府,对付一群邪教徒不是手到擒来?连忙朝武沧澜竖起大拇指称赞。
武沧澜笑着挥手,“白小先生也不错啊,明天记得去看看帝都日报。”
白夜飞应了一声,直接告辞,“那这边就靠你了,我们先走一步。”
武沧澜摆手送别,白夜飞拉着陆云樵要走,后者却满脸困惑,临走前忍不住问道:“你们开口生意,闭口生意,都这么有钱,连北静王都能买通,为什么还要当乞丐?”
“这个……”
武沧澜似乎被问傻了,认真想了想,豁然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如果我们不当乞丐,又怎会有钱呢?”
说完,武沧澜哈哈一笑,扬长而去,留下依然不解的陆云樵,看着少年的背影直摇头,“喊起义的都是这种人,难怪天下如此之乱了。”
白夜飞拍拍陆云樵肩膀,笑道:“你不懂游戏规则,就少叹世界乱了。这回运气好,事情迎刃而解,至于世界什么的,跟我们没关系,还是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先跑步回去,练练步法吧。”
陆云樵挠了挠头,觉得还是想不通,但搭档说得也有道理,自己现在想这些,并无意义,不如抓紧修练,提升自己,或许哪天自己爬得够高,就能看懂这个世界了。
另一边,武沧澜刚消失在两人视野之中,严无巨无声冒出,跟在他身侧,忧心忡忡,叹气道:“少主你怎么也玩上瘾了?”
武沧澜耸肩笑道:“以前不明白黄兄怎会沉迷这种事?现在自己试了几次,才知道颠倒黑白真是很有意思。”
严无巨扶额道:“光他一个,大家压力就爆表,您千万别也玩上瘾了。”
“还别说,这次别有收获。”武沧澜收起笑容,面色一沉,冷声道:“之前一直盯在大目标,没留意到路边小石子。区区一个膻根道宗,也敢来兴风作浪!真是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膻根道宗,兴风作浪?”严无巨露出讶色,不知怎么说到这里,连忙问道:“少主,发生什么了?”
武沧澜将膻根道宗和白夜飞的事情说了一遍,厉声道:“立刻让人处理!庆典之前,不要让我再看到这些渣滓!”
“是!”严无巨点头应命,却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小声补上了一句:“不过,现在有个事更急,天子车架已经接近十里亭了。”
“这个急什么?”武沧澜眉头一挑,不解道:“之前不就做好了准备吗?照着流程走不就好了?有啥值得说的?别说接近十里亭,就是到了郢都,也不用急吧?”
严无巨露出尴尬之色,声音更低:“就是之前的那个准备,趁着还来得及,能不能……把那个东西撤了?”
武沧澜更为困惑,皱眉道:“哪个东西?说清楚,别云里雾里的。”
“您……您全忘了?”
严无巨翻起白眼,再无顾忌,两手一摊,“就是您亲口的交代,要埋在十里亭外,入城必经之路上,要炸得惊天,炸得动地,还炸得泣鬼神的那个东西!”
“什么……什么!”
武沧澜先是一愣,随即好像想起了什么,面上的疑惑变成惊愣,双目瞪圆,慌忙道:“那玩意…你们怎么当真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怎能当真啊?我那不就是气话吗?而且,那晚上我喝得太醉,胡言乱语,你们怎么连这也听?”
严无巨无奈道:“不听没办法啊,少主你那时连刀都拔了出来,一刀劈了桌子,说谁不敢,当场就要砍谁的脑袋,谁敢不干啊?”
“都是被黄兄气糊涂了,酒多乱性……”武沧澜扶额道:“他这人是英雄盖世,但有时候真是让人……”
“我懂!”不等他说完,严无巨就一脸悲戚,重重点头,沉重出声,拼命表示理解。
简单两个字里,似乎含着无尽心酸,武沧澜却不见共鸣,摇头哂道:“你懂个屁?他真有什么事,你们有几个支持他的?一个二个都只会挡在前头,不然他压力怎么会那么大?”
“呃……”严无巨瞠目结舌,嘴上说不出话,心中却不住哀叹,想说你这也太宠他了,大伙儿还指望将来你能帮着拦,这敢情又盼来一个胡作非为的。
“喝酒误事,非是虚言,以后再也不能喝那么多酒了。”武沧澜叹了口气,瞥了严无巨一眼,见他没反应,没好气道:“愣着干什么?都说了是醉话,还不快派人去把埋的东西收了,真炸起来,你我要怎么收场?”
“是!”严无巨领了命,却没急着动作,低声笑道:“其实,不收也没太大事的,兄弟们当时就怕事情闹太大,所以特意减了填装能量,那东西就是个哑巴雷,最多吓吓人,不会有实质伤害的。”
“呼……早说啊。”武沧澜松了口气,“那就好。”
“嘿嘿。”严无巨笑了笑,刚想要说什么,忽然远远传来一声炸响,如同晴空霹雳。
这一声震爆,距离够远,音量不是很大,但一听就是爆炸的声音,两人同时色变,更感到脚下开始晃动。
“地龙翻身了啊!”
“别乱讲,这是哪里爆炸了吧?”
“管他是什么,肯定是出事了,大家快跑啊!”
街上的百姓俱是惊乱,有人惊呼,有人喝止,还有人直接发足狂奔,街上登时乱了起来。
两边街上的商家,亦是人心浮动,有人从窗户探头张望,想看发生了什么,有人惊惶逃出,生怕等下还会震动,把房子震垮,埋了自己一家。
街上乱成一团,严无巨错愕回头,看向震源,以他的强悍修为,第一时间就能肯定震源正是十里亭,愣在当场,喃喃道:“真炸了?这么快?”
武沧澜又惊又怒,斥道:“不是说减轻了能量?怎么还这么厉害?不对,就是正常当量,都不该炸出这等声势,你们难道是换了一个超大颗的去埋吗?”
“不……不是啊……”严无巨先是摇头,接着回过神来,惊问道:“现在要怎么办?天子遇刺,非同小可,闹成这样,根本压不下去,这事……我、我们怎么扛得住?”
“现在问这个,还有意义吗?”
武沧澜骂了一句,脸色阴晴不定,想到后果之严重,低头沉吟片刻,忽然一拍手,抬头时已不见惊惶愤怒,显得一派从容,笑道:“这事的确非同小可,但又关我们什么事?是膻根道宗与兴华会干的!”
“啊?”
严无巨先是一呆,随即会意,当即立正站好,点头称是,更肃然道:“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除了那班丧心病狂的反贼,没有人干得出来!”
武沧澜皱眉道:“郢都是法治之地,怎能任一群逆贼在这里无法无天?这全是当官的不好。”
“是!”严无巨拱手应命,郑重保证道:“我这就找人就处理,绝不让这些逆贼横行!他们连天子都胆敢行刺,定要将他们抓捕归案,一个不漏!”
一日易过,隔天清晨,白夜飞推开房门,进入房间,满面春风,笑着问道:“早点送来了没有?”
陆云樵正在里头摆开架势,打拳练功,将这一轮最后两式打完,虎虎生风,才停下来道:“已经送来了。不过,你如果要在翡翠那边过夜,为什么不直接让早点送去那边,你们两个一起吃算了?一大早的,还跑回来折腾。”
白夜飞嘿嘿一笑,摇头道:“搭档这你就不懂了。人家女孩子名节要紧,要照你说得那样,事情一下子就会传到人人皆知,她还怎么做人?”
陆云樵一脸“日了狗”的表情,嫌厌道:“你们两个夜夜做人,还怕不知怎么做人?”
“酸!太酸了!我感受到单身宅男的丑陋怨念啊!”
白夜飞上下打量陆云樵,眼中恍然,“我知道了。搭档你孤家寡人一个,是我忽略你的感受了。这里美女如云,趁着我脑里有才,手上有权,不如…帮你配一个?你有看上的没,我帮你去说说?我们是兄弟,尽管开口,不用客气。”
陆云樵回瞪了一眼,摆手道:“少来,我没兴趣。”
“真没兴趣吗?”白夜飞犹不肯放弃,陆云樵道:“我有自己的安排,不用你操心,你还是先管自己吧。昨晚这边前后来过两拨人,但都只是踩点,大概是看出你不在,所以没有试图进来。”
“啊?”白夜飞一惊,讶然道:“那帮邪教徒动作这么快,这就行动了?”
“那倒不是。”陆云樵摇头道:“是团里的人,一个是碧玉,另一个…不知是那两姐妹中的?估计都是找你有事,徘徊很久,始终没等到你回来才走的。这事跟我没关系,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要怎么解决?”
白夜飞猛抓头发,“珊瑚、玛瑙她俩姑且不论,碧玉跑来找我,这肯定没好事。万一是兴华会那班反贼也看上了我,想让我帮忙去刺杀北静王,这就太糟糕了。”
“怎么这么多人都急着造反?”想起武沧拦,陆云樵感触良多,“现在这个世道,造反没前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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