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少女回过头朝着无暝所在处说道。
无暝一惊，回头四处张望，见四周没有人，当望向自己的双手时，发现自己竟然变成了光辉的模样。
“我这是？”无暝震惊地望着手，但很快也反应过来。
“请问，你是？”少女歪着头，摸着树干，对变回光辉的无暝说道。
“我……名作光辉。”
“光……辉……”
就在这时，白树闪了闪光芒，一股流光通过少女的手钻入少女的身躯之中。
“这是……唔……？！”一时间，少女痛苦地捂着脑袋，很快直至全身都在抽搐。
“前辈你在干什么？！”
“生命的代价……你没有资格问我这个问题。”
“你！！！”
无暝一咬牙，直接冲上去抱着少女，随即朝洞窟外逃去。
“想跑？！”白树立刻飞出两根树枝朝无暝袭来，无暝见况，转身下意识单手一挥，而那白色的棺木还真的出现在眼前。无暝也没时间思考那么多，在棺木挡住了白树一轮攻击后，立马转身继续逃跑。
在经过一阵边逃亡，边防御的路途后，无暝和痛苦的少女总算回到了一开始的地方，那洞窟深处似乎也回归了宁静。
无暝见暂时安全，喘了喘气，开始观察少女的状态。
少女此时陷入一阵昏迷之中，白发白瞳还颇有凛冬人的面貌，只是那肤色还是正常人类的肤色，并没有失去血泽。
望着少女陷入的痛苦，无暝显然有些不知所措，如果正如那棵白树所言，那这片冰雪的土地就是他的领土，此时的自己也不知道如何离开这个空间。
重新审视自己变成光辉的事实，但自己又能使用凛冬的能力，一时间让无暝有些不能理解，不过，他很快便决定试着回去找白树寻求拯救少女的方法。
无暝将少女安顿好后，重新朝洞窟中走去。
“哦？回来了？想明白了？”
“怎么救她？不说，我就把你砍了。”此时的无暝显然有些杀气四溢。
“呵……一介魂魄归成的临时形体也如此狂妄吗？你是不是不把我们这些上古的存在当回事了？！！！！”白树听着无暝的话，也有些震怒，树冠开始疯狂摇曳，树枝也开始抽搐。
“我管你是什么存在，荒诞生命那就给我去死。”
“哈哈哈哈哈……天真，你救不来她的，她很快，就会变成这冰河的一份子！！哈哈哈哈哈哈哈！！！！！”
“……”无暝脸色一沉，单手一甩，拖着白色的棺木便朝白树袭去，白树很快便射出树枝，四面八方的树枝如同触手一般，欲将无暝捆绑碾碎。
此时的无暝非常冷静而又愤怒，他不急不慢用棺木阻挡着攻击，树枝也尽数被棺木弹飞。
白树见伤不到无暝，更是加快了攻击的频率，无暝见铺天盖地的树枝飞来，无意识地一挥，但就是这么一挥，一把他无比熟悉的佩剑出现在手中。
无暝惊讶地望了望那把陪伴自己征战的佩剑，更是有了信心。随即脚踏棺木，剑影丛丛，无数树枝在剑光中变成断须掉落。
一时间，白树竟有些许的胆怯。
“说！怎么救！！不然，下一个砍断的就是你。”无暝剑指白树，白树却是稍稍摇了一下，一个苍苍老者的化身出现在白树之前。
“老夫现在没多少力量跟你争斗，不过，那个少女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你说什么？！”无暝一怒，直接挥剑而上。
“慢慢慢……听老夫说完……”老者急忙挥手，“老夫刚才传给那个少女的，正是这片土地仅剩的……生命之力。你问老夫生命的代价，又怎么想过这多少岁月老夫所承担的……老夫现在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了，即便知道，让那个孩子就这么接受命运，确实不是很妥当……但，如果没有人能够负担这片土地带来的代价，那最后这片土地会永远成为死亡的归宿。”
“……”无暝听罢，略有收起刀刃的意思。
“老夫希望……在她后面吸收了生命之力后，将老夫的躯干为载体……重新让这片土地……活过来。无论何种形式。”
无暝握着拳，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收起佩剑，转身朝洞窟外走去。
“让老夫说完最后一句话……后辈……不，我的孩子，请铭记，生命的诞生永远伴随着代价，而生命之所以生生不息，正是因为它一直以某种形式存在着……”
无暝听罢，没有多说什么，缓缓离开。他很清楚，所谓的生命之力，所谓每个凛冬人白色的棺木，正是这棵白树带来的，而自己，似乎也来到了凛冬之地诞生之前，那个少女不出意外，正是第一任凛冬女皇，而她的名字……
无暝来到少女身边，摸了摸她的额头，此时的少女显然是缓和过来。他陪在少女身边，过了大概有两天的时间，这一期间无暝也试着来到洞外，望着这片毫无生机的冰河山川，心中似乎也有很多变化。
两天后，少女醒来，她摸了摸头，只见无暝坐在一旁，擦拭着自己的佩剑。
“啊……我这是。”
“你醒了？”无暝走上前看了看少女，少女见光辉模样的男子靠近，一时间凑在自己脸前有些脸红心跳。
“我，我没事。”少女垂下了头。
无暝见少女没事，便坐了回去。沉默了一会说道：“能问你的名字么？”
“我？……那名字算了啦……不值一提……”
“那你自己起一个。”无暝说道，“很多时候，重新开始一段生命，重新起个名字会比较好。”
“我……”少女愣了愣，“布兰缇格·赫萝拉吧。意思是……我希望整个人生能够挥舞着生命的色彩……”
“……”无暝沉默许久，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名字，但还是说道：“很好的名字……”
“谢谢……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叫光辉？……为什么要来这……这里可是一点生命都没有，甚至光芒都……”
“会有的。”无暝笑道，“该走了。”无暝拍了拍身子，对布兰缇格·赫萝拉说道。
“去哪？”
“去……创造这片土地的生命。”
无暝带着赫萝拉来到白树所在的洞窟，只见那白树俨然有些失去了光芒，有些奄奄一息的模样，无暝走近，用手摸了摸白树，脑海中不由浮出一段话语，那是专属于凛冬人灵魂之中的话语。
似同咒语一般，白树很快一阵抽搐，下一秒，树干开始不断生长，冲破了洞窟，冲破了大地，直直立在整个冰河山川之上。下一秒，无数流光从白树树根处飞出，变成一个又一个灵魂一样的人。
这些，正是之前死去的人们。而他们似乎也听懂了白树的呼唤，准备跪膝而坐。
就在赫萝拉惊讶之时，寻找无暝的身影，无暝已经消失在她的视线之中，而她，被一种亡魂称作：“凛冬女皇”。
此时的无暝来到洞窟外，这片土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从冰河山川，建立起凛冬王座，建立起一个属于凛冬人的辉煌都市。赫萝拉也通过棺木，使这些亡魂能够成为实体，以另一种方式活在世上，而这片土地也以另一个方式充满生机。
一瞬间，无暝的眼前变成了黑暗与虚无，这是赫萝拉成为女皇的故事，也是凛冬之地的起源，她不知道那股黑暗是什么，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导致现在的凛冬人甚至没有了感情，变成失去生命的傀儡一般的存在。种种谜团让无暝重新陷入了困惑之中。
而很快，自己也醒来了，发现帝都也就在眼前。
“睡醒了？无暝。”艾洛见无暝醒来，说道，无暝一看双手，自己又变回了女孩的那双手。
“是的，我……睡醒了。”无暝笑道。
（未完待续）
公告2022.4.3
这是周六的更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忙到三点发（），周日还有两更！
感谢支持！！！！
——溯晴Su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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