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打算怎么办？”
得到了这个名牌后，路言也没有理由待在鬼域里了。
“我们一起出去，还是……”
“我先留在这里吧。”
路璐摇了摇头，再次将试图贴过来的路言推开。
“靠太近了啊！”
“姆……”
无视了妹妹的幽怨，路璐扫了一眼窗外，确定外面没有人之后，才继续开口回应。
“我想留在这里观察唐晓悠的做法。”
“那有什么可看的？”
路言纳闷地看着自家姐姐。
“你不是说她类似于政府的公务员吗？”
“是啊。”
“那就说明她背后是有组织的，至少不可能只有她一个人会超能力吧？”
路璐喘了口气，继续向路言解释自己的想法。
“所以她对这方面的研究，应该比我们俩深入很多才对，如果继续看下去的话，说不定能知道一些更方便的办法。”
即使是她自己，想要解决掉一个鬼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这和纯粹的武力没有多大关系，例如昨天晚上洗澡时遇到的厉鬼，她完全可以用自己的能力秒杀掉对方，但事实证明鬼域并未被消灭。
不仅再一次把她拖到了这里，范围还扩张到整个学校的大小。
“……要小心安全哦，记得别被她发现了。”
见路璐有这方面的想法，路言也不再犹豫，主动将自身的时间回退。
金光短暂地照亮了这一间小小的办公室，等到路璐再次看过来的时候，妹妹已经从办公室里消失了。
这有别于对昨晚的绑架犯的做法。
那一次是将全世界的时间一并回流，而这一次只有路言被倒流了。
因此，当路言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她重新站在了厕所隔间里。
这是她进入鬼域的位置。
她和路璐在鬼域里耽搁的时间，已经让这堂晚自习过去了大半个钟头，只剩几十分钟就要下课了。
路言走出厕所，向同样无人的走廊扫了一眼。
和鬼域里相似的，现实的B栋走廊同样没几个人。学生们都回到了教室里，做着它们自己的事情。
当然，现在才是开学的第二天，即使算上军训也仅仅只有一两周的工夫，学生们连一节课都没上过，能做的除了翻一翻课本预习之外，就只有用聊天来打发时间了。
而尽管每个人都会下意识地压低声音交谈，但当有上百人都在这么做的时候，其声音便会嘈杂到几乎无法入眠的程度。
因此，虽然同样是空无一人的环境，但现实世界却充满了“人气”。
“同学你怎么还站在这里啊？”
背后传来了女性的声音。
路言回头看去，发现喊住她的人是个年轻的女老师。
剪成齐耳的短发，身上穿着红绿相间的圆襟旗袍，一看便是个很有气质的女性。
不过，她的语气倒是稍显急促。
而且这还和刘老师的声线不一样，虽然同样是急促的语气，但刘梓莹偏向慵懒，一直用懒散的声线配上高语速，听起来容易让人毛骨悚然。
而面前的老师则语调上扬，压迫感更胜于刘梓莹。即使是两世结合超过三十岁的路言，也不禁感觉到了丝丝紧张。
“这都已经上课半个小时了吧，你还站在这里，是不是打算站到下课去啊？”
“不是，我想来找个人，只是刚从厕所出来而已。”
路言连忙解释道，见老师脸上明显挂着不加掩饰的怀疑，果断将话题扭到了另一边。
“找人？”
“老师，你认识姓韩的老师吗，应该是叫韩什么叶？”
“……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想到，面前的老师突然变了个语气。
刚才明显是训学生的态度，现在却莫名地变得有些怪异。
“你姐姐？你姐姐叫啥名啊？”
“呃……沈萱，老师你认识她吗？”
这话倒并不是在撒谎，沈萱的确在南外上过学。
“不认识，”旗袍女老师仔细想了想，而后又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至于你说的那个韩老师，他已经被开除了，现在不在学校里。”
“哦……”
“同学你也别去找了，还容易惹麻烦上身，赶紧回教室里自习吧，把刚发下来的书都看一看。”
她似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蹙眉思索了片刻，然后还是摇了摇头。
“好吧……明白了，老师。”
告别了偶遇的旗袍女老师之后，路言并不打算返回教室，而是向厕所旁的楼梯口走去。
如果现在回到教室里，那她多半就出不来了。
是找其他老师询问一下，还是干脆把时间往回拖个几年？
如果那样做的话，路言就能亲眼见到那名“韩老师”了。
♦
高一、高二、高三。
一共三个年级，总计三十六个班级，每个班级都对应了一间教室。也就是说，B栋总计有三十六间教室。
此时，唐晓悠正站在高三一班的门口。
整个B栋终于彻底清扫了一遍，就连唐晓悠自己，都感觉空气似乎清新了许多。
“呼——”
唐晓悠挥舞着手中的雨伞，伞尖切断空气发出的呼啸声，更是让女孩感到一阵心满意足。
幸亏特勤处先前经常要求她锻炼关于能力的运用，从最开始稍不注意就有可能过载，到现在能杀干净一整栋楼的灵体，哪怕是在唐晓悠本人看来，这也已经成长了不少。
唯一可惜的就是晚自习上不了了。
唐晓悠掏出手机，启动了手机里的转移程序。
屏幕上显示出后置摄像头的影像，当女孩按下快门键后，从摄像头的前方迅速浮现出一道漩涡状的传送门。
但是，唐晓悠并不打算跨进去。
当传送门浮现出来的那一刻，手机信号就已经恢复到了两格。
这当然并不是基站发射的信号，经过特勤处改造的手机，会自动接收特勤处支部发射的信号。
她调出紧急通话菜单，按住井号等待了数秒，电话便自行接通了。
“喂，我是B03，接通目前正在南湖外国语学校的快速反应小队。”
接线员没有犹豫，直接回了一句“稍等”，又过了大概两三秒的时间，电话对面的声音变成了一个低沉的男声。
“B03？有什么事情。”
“帮我检测一下灵能读数。”
“刚才一直在测量，不过……这边显示灵能浓度已经高到无法估量的程度了，你那边出什么问题了吗？”
“很高？？”
唐晓悠不自觉地发出一声惊呼。
她不是刚消灭了一整栋教学楼里的灵体吗？为什么读数还变高了？
“……是的，灵能浓度一直顶在最顶格。”
唐晓悠惊愕之余，不由得脸色一白。
“怎么会——”
“等等！又变化了！”
电话里的低沉男声第一次出现了感**彩。
先是电话那头传来了听不清声音的窃窃私语，似乎是那边正在激烈交流着什么，又等了一会，低沉男声才再次出现在电话里。
“是的，现在已经降低到比原来还要低的数值。”
“那就没错了，刚才也许只是检测出错了吧。”
唐晓悠松了口气。
这种大起大落的事情，对心脏实在是有些过于刺激了。
“回去再让科学院的人检查一下设备吧，优先处理你那边的情况。”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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