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思!晓雨妹妹!快下去!”谢姳见到食堂火光,马上转身下楼。
两人见状,不由分说,也紧跟其后。
当赶到现场时,火势燃烧迅速,浓烟非常呛人,不久整个食堂已变成一片火海。温度之高,就连玻璃窗都炙烤出炸纹,一个个地爆了开来。
“快!快去叫人!”谢姳喊了起来。
司马倩思即刻反应,“我这就去。”
“你想干什么?”谢姳拽住想冲进火场的上官晓雨。
“姐姐可能在里面,我得进去救她。”
“救?怎么救?火势那么大!要是她不在,你冲进去,岂不是自寻死路?”
谢姳望着火场,心里也很担心。
“这……”
浓烟滚滚、团团聚集,不断加重,夜空彻底受到了污染。星辰变得黯淡无光,遮天蔽日的黑色渐渐将其余色彩吞噬。
尽管如此,食堂前的两人也只能干瞪眼、瞎着急。
谢姳一筹莫展,自分道扬镳后,其余人的电话竟都打不通,该不会真在里面?
大火夹杂着噗噗的响声蔓延开来,紧接着又将旁边一间平房引燃。
分钟不到,火势冲天,周围的温度也在急剧上升!
虽是夜晚,如今可谓几里外都能看到烟雾和火光,更别说校内了。火焰冲上天空,形如蘑菇云般庞大。也惊醒了不少休息的师生,大伙都纷纷跑出来围观。宿舍楼内,霎时间一片聒噪,人声嘈杂。
司马倩思已赶回校卫队安保办公室。
交代好情况,众人赶紧采取行动。
方才被调去校内各区搜索的人员,立刻转调事发现场,实行应急措施。
在其召集下,学生会很快行动起来,简短说明和分配后都各司其职地赶去帮忙。
她如坐针毡,心神不定之余只想着雨霏会不会真的在食堂里面。如果是,那便相当糟糕。毕竟找了一遍旧教学楼都没有发现。
眼下也没功夫纠结,再布置大伙要做的事,便跟上大队,匆匆赶回现场。
然而,谢姳却不知大伙已经采取行动。
十万火急,还没见有人过来,便奔向最近的岗哨站去。
她突然的举动,吓着上官晓雨,赶紧喊问,“谢姳姐姐……!你要去哪?”
“门卫室!再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先去通知值班人员!”
谢姳深感奇怪。
北门距离这边最近,为何食堂失火,如此大的浓烟却还引不起那边安保人员的注意。
“那我也去,”上官晓雨模棱两可之际,也只好跟了上去。
当回到大门之时,竟一个人也没有,而小铁门也还是处于打开状态。
正当疑惑,背后草丛突然异动!
“谁!”
谢姳迅速转身,刚想拔枪。
一个黑影从里面蹿了出来,这可把刚赶到的上官晓雨吓倒在地!
与此同时,谢姳脑里仿佛炸一个响雷。黑皮套装,白色的般若面具。
这副装束……
黑衣女看了她一眼,没有耽搁,转身就往外逃。
谢姳瞬间放弃拔枪念头,也飞速追去。
她死死地咬住黑衣女,紧追不舍。竟然碰见组织的人,可不能轻易放过!想必这家伙便是袭击大小姐和纵火之人。然而……谢姳仍是无法想通,为何其有武器却不发动进攻,而是选择逃窜?
黑衣女先前摔了一跤,负伤中,腿脚似乎有些不方便,动作显得生硬。
尽管如此,谢姳还是没能追上她。
显然,黑衣女非常熟悉学院附近的地理环境,故意带着谢姳绕圈子,东躲西藏。如果不是腿脚不方便,谢姳也明白,这家伙早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晓雨妹妹指望不上。
一个小女生,没受过专门训练,临变能力、反应速度各方面都十分欠缺。
能跟在后面,已算相当不错。
追逐戏并没有持续太久,黑衣女忽然绕进商业街的一幢大楼,然后,气息消失了。
站在大楼前,谢姳一边喘气,一边用眼神搜索。
这是一幢普通的民用住宿大楼,与另外一幢间隔距离并不大。两者之间只有一条灰白色的水泥小路,这么小的空间里,根本没有地方可以躲藏。
她判断,黑衣女肯定是钻进大楼里面!
这时,上官晓雨也喘着大气跟上来,“那个人呢?为什么要追她?”
“应该是进了大楼里面。”
谢姳掏出手机,想召集人手,但林洁的电话仍然打不通。
“老是占线,就很烦!”收回手机,她望着上官晓雨,言简意赅地解释,“为什么?很简单!因为那位黑衣女非常危险!也许她就是袭击大小姐与雨霏的元凶。”
“啊?!”上官晓雨大吃一惊,“是她?为什么……”
“不清楚。我现在进去看看!你要不守着出口,要不回去火灾现场帮忙。”
上官晓雨抖了抖身子,摇摇头,说不清是激动还是紧张,“既然她是袭击者……那我也想出份力!要不我们一起上去?”
“不用,”谢姳紧绷着一张脸,格外严肃,“记住!一定要守住出口。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你尽管放心!”
上官晓雨蓦然涌起一种庄严的使命感。
谢姳微微一笑,轻拍她肩膀,以示鼓励。
然后,便警戒着慢慢走进大楼内。
里面很黑,是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她咳嗽几声,感应灯没有随之亮起,
“灯坏掉了吗?”
抬头望着灯泡,握紧了手中的双枪。一楼没有发现异常,小心翼翼地爬到二楼。
就在此时,谢姳头顶骤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关门声,在这寂静的深夜,显得格外清脆。
心头一动,连忙再往楼上跑。
她在想,黑衣女的腿明显受了伤,逃亡那么久。纵使没被追到,估计也是强弩之末。
这种情况下,跑回住处,躲藏起来,不失为一种良策。
但这么做,也有后遗症,便是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她到底是谁?
为什么要如此做?
这紧紧地困扰着谢姳。这种困扰,远远比食堂失火要来得重要。估计那边已有人手,如今更加不能放弃眼前的线索。
关门的声音,似乎从三楼或四楼传来。
谢姳加快脚步,如猫一般。
静静地聆听一会儿,整幢大楼死一般寂静。除了自己的呼吸,再也没其它声音。
一间一间地找?郁闷了……
想毕她便按响三楼一室的门铃。
响上一会儿,终于传来脚步声。走廊里的灯亮了,一只暗黄浑浊的眼珠在猫眼中张望。然后,里面的木门被打开,探出两张满脸沧桑爬满皱纹的脸。
住的貌似是一对老人家。
隔着坚硬的防盗门,谢姳询问刚才有没有人进屋,回答说没有。
再问其它情况时,门已关上。
她叹口气,摇了摇头。
如今都这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正因为这样,社会风气才会每况愈下,犯罪分子才会愈发猖獗。
谢姳对此并不介怀,毕竟她也是这种人,怪不了别人。
再说,三更半夜有人按铃,这已是最大宽容了。
然后,是三楼二室,开门的是一位年轻小伙子。
“呃,请问……”
“哎哟!美女这么晚了,你找谁?”小伙子笑脸相迎,反过来对她问东问西,深感兴趣,“该不会找我吧?要不进来坐坐?”
谢姳还没来得及咨询情况,房间里突然传来女人的怒吼声。
尖锐而刺耳,言语中脏话连篇。
小伙子满脸歉意,还想解释,一只手扯住了他的头发,将其拉回房去!
哐当一声,大门被女人顺手关上!
“原来你背着我,外面还有女人?!”
“不是,你误会了!我不认识她的……”
“不认识会那么晚来找你?!”
听着吵架打砸声,谢姳默默站在三楼走廊上,思躇良久,却没有发现特别异常的疑点。
那么,再上四楼看看。
这次,门铃没响多久,四楼一室的门就打开了。谢姳正等得不耐烦,但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女生,心里咯噔一下!瞬间警惕起来,至于为什么,她说不清楚。
“请问有什么事吗?”女生的声线很轻,仿佛一种让人沉醉的旋律。
“没有……你,”谢姳缓了口气,才把话说完,“请问你是住在这里吗?”
她穿着Hellokitty粉色睡裙,带着睡帽,帽沿将披肩长发紧紧地压在两侧,挡住了脸颊。加以灯光问题,所以看不到其模样。
这种莫名熟悉的感觉究竟是……
谢姳眼角抽搐一下,不知如何形容。只是想到,这位女生年龄应该跟自己差不多,如果是院里学生,那独自外宿便有些奇怪了,毕竟经济能力也是个问题。
当然,要是男女朋友同居或者傍大款,就另当别论。
无论如何,先别轻举妄动。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女生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似乎刚睡醒,“哦!你是不是学生会特意派来探望我?等了很久?”
“嗯,有一会儿。”
学生会?谢姳的眼睛眯了起来。
什么学生会?难道她真当了是同学?这果然是院里学生。只是……自己的同学,怎么会认不出?两人明显素未谋面,谈何的同学。
“真是对不起。病还没痊愈,有点疲倦,所以睡得太死。这人病了,精神就不太好。其余人都走了吗?”女生把防盗门打开,示意谢姳进去。
谢姳站在门外,并没有想进的意思。
干脆将错就错,“病?还……还没痊愈吗?”
“嗯。我已经请假了,不用太担心,很快便好。”
谢姳不禁打断女生的话,试探性地说,“啊,对了。其实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想请你协助一下。”
“很重要的事?什么事?”
不知是不是灯光的效果,女生整体看上去有些苍白。
“其实没什么,我也是学生会的人……”
接下来。谢姳把她追踪黑衣女,来到这住幢民用大楼的经过,简要地叙述给女生听。当然,理由并不是心里想的那个,而是编出一个午夜盗窃的故事。
女生微笑起来,有点意味深长,“如此说,你能肯定那个黑衣女进了这里?”
“没错!”
谢姳觉得这个笑容十分熟悉,只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而且,就在三楼或四楼的某个房间里面?”女生语气明显转为担忧。
“是的!”
“你确定没有听错?也许只是某个房间偶然关门。”
谢姳沉着脸,“就算听错也没关系。反正那家伙,肯定进了这住宅大楼。她受了伤,应该还在里面。我已让朋友守在大楼入口……”
她下意识瞥向女生大腿,睡裙下吹弹可破,并没有受过伤的痕迹。
难道是错觉?可也顾不了那么多,只好继续编造试探下去,“待会学生会和保卫队的人便会赶来。届时,将整幢大楼做一次地毯式搜索,挖地三尺,就不信抓不到她。”
就在这时,远处隐隐传来消防车的长鸣声。
呼啸着,打破了夜色的寂静!
女生似乎说了一句话。
谢姳没听清,转回头来,“诶?同学,你刚才说什么?”
她咯咯一笑,“不好意思,没什么。我只是替你高兴,这样总算可以把贼人给逮住!同学你可真厉害。”
谢姳有些尴尬,“别……别这么说。”
“刚才的长鸣声是……”
“噢,那个是……”
谢姳又将食堂失火的事情,简短地叙述一遍。
“第一食堂失火了吗?”女生的表情颇为得意。
“嗯嗯。同学,你知道对面二室住的是谁吗?”
谢姳没有留意到她那转瞬即逝的微表情,只是觉得不应该放过任何机会。如今,纵使面前女生再可疑也罢,都还有一间没有调查,不能排除其可能性。
“哦,对面呀。好像也是学院的老师,叫什么来着?呃……小……一二三四……多少?”
“老师?”
谢姳见她冥思苦想好一会,也没有头绪,便挥手作罢。
再寒暄几句,就告辞了,毕竟不能一直这样耗着。
看着一室被关上的防盗门,还是决定到另外一间调查清楚再下结论。
谢姳缓缓按响四楼二室的门铃。
她退后一步。
集中注意力,高度警惕地望着门板。
重新掏出双枪,藏于背后。如果与黑衣女狭路相逢,拼死搏斗,真不知鹿死谁手。还是谨慎为上,小心驶得万年船。迫不得已,唯有将其击毙。
忽然,她嗅到一种淡淡的怪味。
有点像酒,却没有酒那种独特的香气。
谢姳霎时间心中雪亮,但已来不及反应!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扼住了其咽喉,手套捂在脸上,捂住了她的嘴巴与鼻子,强烈的刺激性气体顺着呼吸道奔涌而入。
谢姳徒劳地挣扎!
头脑愈发迷糊,眼皮也越来越沉重。
事发突然,慌乱中只好勾动扳机!
“呯”地一声!这一枪仅中背后之人的大腿,让其松开了手。可谢姳也感觉已到极限,眼前一黑,便失去知觉。
上官晓雨守在大楼出入口附近,既紧张,又担心。
跟姐姐住进来一段时间,都没有接触过类似之事,自己单独行动……
老是莫名其妙被袭击,虽说一直以来也习惯了。
但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有依赖心理,她也不例外。
没有姐姐在身边,彷徨自是正常。
她死死地盯着那个黑幽幽的门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谢姳姐姐怎么还不出来……”
上官晓雨心里开始发急。才等了十来分钟,却仿佛等了十来个世纪那么漫长。大楼走廊似乎有灯光亮一会儿,又熄灭了,重新恢复到那种压抑得透不过气来的黑暗。
谢姳一直没有出来。
她悬着一颗心,七上八下。
再等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便对着大楼喊了起来,“喂!谢姳姐姐,你没事吧?!”
没有人回答。
住宅大楼内外都静悄悄,一片死寂,什么声音都没有。
仿佛有股凉气,从上官晓雨的脚底弥漫上来。穿过脊背,直冲后脑勺,冷得直打寒颤。
刚才隐隐听到消防车长鸣声……
如今回去,不知道谢姳姐姐的情况;
但是不回去,又不知道姐姐的情况。
进退两难!
突然,大楼的入口处,闪出一个人影,飞奔而来!
皎洁的月光下,上官晓雨看得真切清楚,那个人影是黑色的!
黑皮衣,黑皮靴,一张惨白恶鬼脸,仿佛一头凶猛敏捷的黑豹!
分明就是之前吓她一跳的黑衣女……
上官晓雨迟疑片刻,想起谢姳的交代,义愤填膺起来,大喝道,“什么人?站住!”
黑衣女非但没有停下脚步,反而加速迎面直奔。
事到临头,箭在弦上,她也没作多想,硬着头皮也迎了上去!
只知道这个人伤害了心中最重要的姐姐,一定要逮住!
她之前说过!
要干掉欺负姐姐的人!
这不是在开玩笑!
即使上官晓雨个子很小,但是她有什么能力,自己最为清楚。此时正好能派上用场,而且姐姐也不在,就是说,可以使用。
想到这,她畏惧之心大减。
“呀……!”
看准时机,待黑衣女临近。
大喝一声,伸腿侧踢上去。
她这脚,是对着黑衣女的腰眼踢过去,蓄势已久,劲力十足。按理说,黑衣女在高速奔跑中,难以躲避。可黑衣女似乎早料到她会有此动作,鬼魅一样猛然变向,轻松闪过。
紧接着,幽灵般呼啸而至,绕到其身后,伸腿横扫。
她右腿还在空中没有收回,左腿受到重击。
站立不稳,立刻摔倒在地!
黑衣女没有继续追击的打算,一击得手,转身便逃。
“血?!”上官晓雨拭擦起溅到脸上的液体,“难道……她受伤了?”
心头一转,既然这家伙受伤了,那就更不能让其逃掉!
上官晓雨摇摇晃晃站起来,瞬间惨叫一声,再次摔倒在地。左腿似乎被踢伤了,稍稍用力便钻心般地疼。勉强追上十几米,实在顶不住。
眼睁睁看着黑衣女的背影,渐渐缩小、模糊,就要逃出视线范围。
她心中懊恼不己,正无计可施。
骤然听见住宅大楼方向“呯”地一声!
一颗子弹风驰电掣地飞了过来,正中黑衣女另外一条腿。
她犹如怪物一般仰天长啸,却仍然继续前进!
上官晓雨强忍痛楚,赶紧追了上去。
枪是谁开,不清楚!但绝对不能放过这大好时机!她只知道打的是黑衣女,那就证明开枪之人,是我方人员。
黑衣女虽熟悉附近的地理环境,但两腿中枪又怎么能摆脱追捕。
追逐了仅几分钟,最终被逼到一个死角,无处可逃。
体力不支,伤痕累累,但她似乎还不死心,妄想突出重围。运用各种擒拿技巧,借力打力,一口气摔倒了胡乱进攻的上官晓雨好几次。
当然,上官晓雨也不是吃素,更不愿放弃。
心想只要一下!
只要让她碰上一下,保证要这个黑衣女吃不完兜着走!
“呯”地一声!
不知哪个方向,再次射来一颗子弹!正中黑衣女的小腿,顿时鲜血激溅!
毕竟孤身作战,本来就受伤,当然双拳难敌进攻。如今再中一枪,终于抵抗不住,稍稍露出疲态。
上官晓雨抓紧这个空隙,忆起李爷爷的招式,马步冲前,运劲往其胸口就是一拳!
无可阻挡的一击,足以致命!
黑衣女顿时整个人往墙边弹飞出去,撞到墙壁的一刹那也失去知觉,躺在地上晕厥过去。
结束了……
“哼!还戴着面具。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
她拖着残破不堪的身躯,走近黑衣女,伸手揭去那张惨白恐怖的面具。
一张熟悉的脸孔,出现在眼前!
“怎么是,”上官晓雨浑身一震,瞪大双眼,“为什么?”
此时的黑衣女,已奄奄一息,无法作出任何反应,更别说回答问题。
她上下打量起来,眼中充满疑问。
难以置信地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话到唇边,又忍住了。心里乱作一团,眼眶瞬间涌出无数泪珠,滴滴答答地打在地上。
“姐……姐姐?”她哭喊着跪了下去。
“她……她,不是雨霏。”
背后传来谢姳虚弱的声音。
上官晓雨惊恐地转过头,良久的沉默,然后赶紧过去搀扶。
“什么意思?”眼眶里仍然翻滚着晶莹的泪珠。
看了看谢姳,再回头看了看地上的黑衣女,失措过后便是一连串的疑惑不解。
而谢姳只觉头闷眼胀,看什么脑子都是迷迷糊糊,非常难受。其实她也知道,眼睛和大脑都没什么问题,只是吸入点气体罢了。
这该死的女人,心里暗骂一句!
“你观察仔细点,这个跟你姐妹俩一样的女生,”谢姳顿了顿,调整好气息再接上去,“她身材比你们都来得高佻。虽然差不多,但五官明显也比你们都来得妖艳妩媚。如果说你是雨霏的幼齿版,那么,她就是雨霏的成熟版。”
“诶?!”
经谢姳如此一说,上官晓雨猛然怔住!
赶紧蹲下去仔细查看,果然如是。
这会儿,她彻底懵了。
心里仿佛千万条线纠结在一起,霎时间六神无主。
谢姳眯起双眼,若有所思。
除了面前这个跟姐妹俩差不多的女生,是谁之外,还有另外一个疑问!那就是住在一室的女生是谁?为什么她会救自己,为何给人的感觉是如此熟悉。
一切的一切,扑朔迷离,让人费解。
月光从飘来的浓烟中穿了出来。
周围的槐树林显得更加朦胧,让人想昏昏入睡。带血的花儿融入月光、融入夜气,带着血腥的香味,更加醇正、更加广大。
并且还是那么淡。
淡得,让人毛骨悚然……
两人看着地上的黑衣女,都不自觉地咽口唾沫。
上官晓雨深深地吸了口气,瘫坐在地。只感觉口干舌燥,脑筋沉重得无法思考,心脏仿佛要从胸口跳出来。
谢姳望着她迷惘的脸庞,有些担心,“晓雨妹妹,你还好吗?”
她仿佛没有听到,兀自坐着,眼睛默默地盯着黑衣女。
“晓雨妹妹,你放心。她真不是你姐姐,只是……”谢姳在旁安慰,霎时间连她也找不到好借口,“只是……这可能是巧合而已。”
上官晓雨,再是一愣,“巧合?!”
“其实我也不清楚,”谢姳从口袋里拿出烟盒,点了一根烟,假装不以为意的样子,“这女生的特征,你不也发觉吗?确实跟雨霏有些不同。”
“这……”
“好啦,别说了,”为了让她放心,谢姳赶紧板起脸。
上官晓雨也知道谢姳为人,只好怯怯地点头站起,“嗯嗯,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
“那为什么谢姳姐姐你会在……”
“我刚才在上面,似乎就是被她迷晕。然后不知怎么着,又好像有人救醒我,”谢姳转头眺望,民用大楼的四楼一室仍然亮着灯,“然后,醒来就在天台。见你俩搏斗,便赶紧开一枪,飞奔下来帮你。”
“原来刚才那两枪,是谢姳姐姐你?”
“两枪?”谢姳懵了。
“嗯嗯,谢谢你了。”
谢姳沉默半晌,“算了,先不管那么多。这女生似乎失血过量,休克了,不能让她死。我们的车,就停在学院门口,必须将其送到医院抢救。”
“那姐姐……呃,”上官晓雨依然着急,犹豫起来,“那学院火灾那边怎么办?”
“放心,”谢姳轻拍其肩膀。揉揉太阳穴,确定完全清醒,才走过去挽扛起黑衣女,“过来帮忙。那边有学生会的人在,也有消防车过去了。再说,雨霏也不一定在着火的食堂里面。”
“这……”上官晓雨还是迟疑不决。
“快过来帮忙。如果这玩意真是雨霏,那就更不能让她死了,对吧?”
经过谢姳几番劝说,她这才愿意帮忙搬运。
尽管如此,其实两人的内心都是惶恐不安……
行驶在公路上。
谢姳不停地回望隔壁茫然若失的上官晓雨,再从反光镜看去后座的黑衣女。
心头那不祥的预感,总是挥散不去。
一模一样的人接二连三地出现,这有可能吗?而且都是余宸轩的模样。神经病的说是三胞胎恐怕都没人信……
事到如今也由不得她做主,目前最重要,便是保住其性命!
哪怕她是袭人的凶手……
毕竟更重要的是,若然连凶手都死了,线索断掉,到时候可就伤脑筋了。
纤指轻敲方向盘。
方才,她只开了一枪,为何晓雨妹妹会说开了两枪?
这也让谢姳非常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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