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雨霏几乎要坚持不住,很想动一下,却又不敢,生怕这家伙在惊吓中突然发起袭击。甚至不攻击她,攻击旁边两人也是性命攸关的问题。
一方面,既希望她们苏醒,看到现状能来帮助。
另一方面,又担心她们醒来后,会失声惊叫。
事实上,两人都睡得很沉,没有半点会醒过来的迹象。
不管了!她咬咬牙,双手暗握被角。实在支撑不住,再忍一会,若然还不离开,就想办法将它赶走。
可还没待下决定,其中一人忽然翻身抱住她腰身。
眼镜蛇似乎受到惊吓,突然张口,身体向后蓄力。
上官雨霏眼疾手快,知道它要扑过来,下意识揭起被子。并迅速跳下床,同时尖叫出声,“有蛇呀!”
它被盖进被子当中,也不知爬出来了没有。
跑到门旁,打开灯,对着刚刚被惊醒的两人大喊,“快起床!我们房间有条蛇!”
“什么?”上官晓雨揉搓眼眸,“诶?被子呢……”
“蛇?在哪?”司马倩思也莫名其妙。
“就在这房间内!赶紧出来!”上官雨霏快被她们气死了。
“啊?”
沉默两秒。
两人同时尖叫!
上官晓雨翻身下床,动作利落。
司马倩思情急之下,只好踩着床头柜再跃到门边。
三人狼狈不堪地跑出卧室,把门反手带上。慌乱之中,门并没有被关紧,徐徐地被夜风吹开了。
“那个……蛇在哪?”女生天生惧怕这种爬行类,上官晓雨心里直发毛。
“就在我们床上!”她惊魂未定,“还是条眼镜蛇!”
“眼镜蛇?寝室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冷静下来后,司马倩思有些怀疑,“雨霏呀,你是不是在做梦?”
“不是!是真的!我真看到一条眼镜蛇。刚才小雨翻身时,它还打算扑过来,”她急忙解释。
“可是,这里是四楼喔。”
似乎为了证明其没有说谎,那条眼镜蛇竟从卧室中爬了出来。扭曲着身体,噌地一下又竖起来了,面对着她们三人。
“嘘……”
上官雨霏比起手指。
三人提心吊胆地望着它,慢慢后退。
这次,它并没有对峙太久,张望了一会儿。居然收回蛇信,低下头,沿着墙壁爬去阳台。
其实,蛇类很少会主动袭击,对于它们来说,最凶恶的天敌莫过于人类。即使是现在,某些地区还会有很多人不时去捕蛇,当作一项副业。捕蛇时,冷静是第一要素。蛇越毒,价钱就越高;而价钱越高,自然便越需要冷静对待。
见它溜进阳台,直至其整个身体都看不到。上官雨霏这才小心翼翼地轻脚走近……拉住阳台门把,迅速将门关紧。
三人顿时松了口气。
“奇怪,怎么真会有蛇?”司马倩思托腮思考,非常疑惑,“是不是谁故意放进来?”
“这还用问,肯定是有人放进来。我们这是四楼,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也不知什么人如此歹毒,竟用毒蛇来害人!”
上官晓雨愤愤不平。
“这房间里,会不会还有?”
刚才被吓坏了,一身冷汗。如今夜风一吹,上官雨霏冷得直打哆嗦。
“诶?不会吧!还有?姐姐你放心。如果知道放蛇的人是谁,决饶不了!”
“它是什么时候钻进房间?”司马倩思问。
“我做了个噩梦,便去阳台洗脸,可能是那时溜进来。”
“算了,如今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放蛇的人,明显有备而来,即使雨霏你没打开门,也一样会找到机会,”司马倩思打开了所有的灯。
接下来,三人开始仔细检查。
除了阳台,所有角落都清扫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这才放下心来。
上官雨霏联想到叮叮的嘱咐,白天的空调坠落事件,还有现在这件事……
冥冥中,似乎真有人想谋害,又或者说是威胁?
隐隐觉得,事情绝对没有如此简单。
“那……如今怎么办?”上官晓雨问。
“呃,还能怎么办。既然检查完毕,没有其它问题,也只能先睡。明天再叫宿管来处理好了,”沉默半晌,上官雨霏疲倦回道。
三人重新回到卧室。
这次,都小心翼翼地把门窗给关牢,确认没留下缝隙。
即使外面再有什么,也钻不进来。
经如此一闹,她精神更加恍惚了。
昏昏沉沉,头脑里一片混沌。
长夜漫漫,宿舍楼笼罩在沉沉的黑色阴霾中。浓浓的黑,如云似雾,团团聚集着,不断加重,仿佛要将其它所有色彩吞噬。
也不知过了多久,上官雨霏翻个身子,伸起懒腰。
浑身酸痛间手似乎触摸到了什么。
湿润、滑腻、细长。
“呀……!”
她陡然一震,手下意识地缩回来,惊叫起身。立马害怕得蜷缩成一团。出现在眼前,赫然又是一条吐着红信的眼镜蛇。
不对,不是一条,是数不清蛇群!
床沿上、被子上、地板上、床柜上……但凡是触眼可及之处,皆是!
“嘶嘶……嘶嘶……”
月光之下,它们都竖起了身躯,缓缓移动,阴森森地吐着信子。流着涎水,阴冷地望着她,仿佛看到了美味佳肴般,露出惊喜而贪婪的眼神。
好恶心……
深深的悲哀涌上心头,望着蛇群,上官雨霏终于知道那种彻底绝望的滋味。
卧室里到处是蛇,她无处可逃!
曾经多次遐想过自己死亡的情景。可再怎么假设,也不会想到竟葬身蛇腹。
再看左边的司马倩思,被大小各异的蛇团团簇拥着,完全覆盖了她的身体。不时有盘踞在其身上的蛇,抬起沾满鲜血的口腔,扁平的嘴里咀嚼吞噬着一块块撕咬下来的肉块。
偶尔,会有些移动,身体露出一部分。血肉模糊,森森白色,鲜血染红了床铺。附在上面的嫩肉,被硬生生地咬断。
后面的再蜂拥而至,湮没了那一点暴露的身体空间。
小雨?
上官晓雨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能听见右边发出来的纷繁嘈杂吱吱声,那是无数蛇口同时吞噬撕咬的声音。
到现在,也没听到其动静,看来是在劫难逃。
“……”
上官雨霏简直是吓呆了……神经中枢无法指挥身体作出任何反应。只能睁大瞳孔,像被抽出灵魂一样,只剩一具空空的躯壳。
过了一会儿,排列得整整齐齐的蛇群开始骚动起来。
一条巨型的蟒蛇缠绕着床架,缓缓移上前,其它生灵皆纷纷让开一条路。这家伙足有几十米长,竖着半个身子,挤满了整个房间!单个头便已超过上官雨霏,居高临下望着她。
强烈的恐惧与压迫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一阵眩晕。
它的眼睛,闪动着异样的色彩。这不是动物该有的眼睛,分明是一双人类的眼睛!而且,这双眼,她竟然有种莫名熟悉感。
似乎深渊般凝视着。
仿佛在说:这是两者第一次正式见面。
上官雨霏张了张口,想尖叫出声,却发现一片哑然。
“你不必说话,想说什么我都知道,”恶毒且得意的眼睛在说,“前两次,你都下意识拒绝与我交流,这让我有点烦。优柔寡断的性格你就不能改一下?无论是为人处事还是感情纠葛。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强行勾起内心深处的恐惧,来让你成长。”
她不敢置信,却又不得不信。
竟然可以直接跟一条巨蟒心灵相通。
“你别管我是谁,名字只是一个代号。永恒的历史长河里,我有很多个名字。你只需要相信,我就是你。而我是来保护你,这就行了。”
“你……你就是我?”
可是,眼前是一条蛇!
一条巨蟒!
一条挤满整个卧室,让人理智值狂掉的巨大……爬行类。
“不相信?你的生命就是我的生命,你居然连自己也不相信了么?”
“不不不,我就是我。我是一个人,一个完完全全独立自主的人。我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理念。我不是你,更不是一条……呃……一条这么恶心的东西。你究竟是谁?!”
上官雨霏快要疯了。
“你这爱杠的话痨病是治不好还是怎样……”
“抱,抱歉。不是,你能不能换个形象?比如猫咪什么的……”
“……你给我整不会了。”
“不换就不换咯,生什么气。”
其实她只想平平淡淡地生活,好好地感知这个世界,可总是遇上些阴魂不散的怪事。日以继夜地纠缠着她,破坏其生活。
巨蟒在摇头,在叹息。
“你太傻了,可怜的我。还不懂残酷,来我的世界。让我来帮助你,我会给你幸福。来……我们可以自己给自己幸福。”
它再次移动,俯下头来,慢慢地靠近上官雨霏。
信子舔到了她的脸,一道细微而滑腻的寒气在其脸上迅捷游动。
瞬间使人浑身直起疙瘩!
“你想做什么?!”她惊恐万分,“你将她们怎么了?!”
“她们?噢,你说你那些所谓的朋友?”
巨蟒骤然张大血盆大口,腥臭的唾液一行行地流了下来,非常恶心。但它并没有吞噬上官雨霏的打算,反而……从喉咙处鼓胀推测,似乎是想吐点什么出来。
慢慢地,缓缓地,一只纤纤玉手从口腔中伸了出来。
接着,再另外一只。
然后两只手硬生生地将蛇头撑开,一颗黑漆漆的东西赫然从中间探了起来。
是头颅!
伴随着肌肉拉伸的声响,它一点一点地出来……
这种类似于节肢动物的动作,已将上官雨霏的恐惧燃到极点。
于巨蟒的血盆大口中,竟然爬出一个半裸女生。她俯着身子,长发湿湿黏黏,黑袍残骸很好地掩盖了其完美的身段。
“你连自己都不相信吗?”
女生举起纤手,黏液滴落到上官雨霏僵硬的脸颊。
“你……是……”
“我是?”
女生幽幽地叹了口气,蛇身往前移动,她探下身子,双手捧住上官雨霏的脸。
而她,早已被吓傻!
如今又一记重锤,击在其脆弱的心房之上。
眼前这个女生,竟然就是自己。
“我……就是你呀,”蟒口女生笑得邪恶,让人毛骨悚然,却带着一种令人沉醉、无法自拔的妖艳。
“我?”她条件反射地喃喃道。
“你……不!我那些所谓的朋友,将来会带来很多麻烦,所以我必须回来清除掉。想不想改变过去?比如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我俩灵魂相互融合,从此永不分离,便能做到。性别什么的,那只是形式问题罢了。神,是没有性别与取向之分。我们连思想都能控制,到时候爱怎样就怎样,一切的伦理道德都形同虚设……这,不好吗?”
“不,我不愿意!你不许伤害她们!”
“抱歉,你没权选择。”
巨蟒一阵颤动,她仍然笑着,慢慢缩回血盆大口之中。
还没等上官雨霏作出反应,它已将其整个上半身包裹住。
一股腥气扑鼻而来,眼前一片漆黑,使劲挣扎,却依然被缓缓吞入蛇腹中!
“愚蠢的我。相信我,只有我是真心爱你。只要破坏掉该破坏的东西,那么我们就能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她捧着她亲吻着。
这次,上官雨霏终于听清楚了,这真是自己的声音。
美妙动听且让人不寒而栗!
“小心。黑衣女她来了,这道题其实并不难。”
“谁来了?”
这是上官雨霏最后听到的声音。
接下来,她的意识开始模糊。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只知道,身躯已完全没入巨蟒的腹中。渐渐变得僵硬,仿佛被麻醉一般,毫无痛感。
两位一模一样的少女,拥抱间慢慢融为一体。
“你知道传说中有一种花,叫双生花吗?”
“双生花?”
“是的。她们一株二艳,并蒂双花。在一枝梗子上相爱,却也互相争抢,斗争不止。它们用最深刻的伤害来表达彼此最深刻的爱,直至死亡。直到最后,甚至愿意杀死对方。即使任何一方死亡的时候,另一方也会悄然腐烂。”
“我跟你?”
“是的。我们一朵必须不断吸取另一朵的精魂,否则两人都会败落。因此,其中一方必须湮灭,以换取另一方的生存。双生的花朵,会一起摇曳一起旋转。但是,最后却只会一朵生长,一朵枯萎。”
黑暗,无休无止的黑暗。
孤独,永远相随的孤独。
还有……灵魂深处对自由和平凡的渴望。
梦醒了。
上官雨霏撑起沉重的眼皮。大汗淋漓,浑身湿透,睡裙紧紧地黏在身上。
刚才,只不过再是一场梦。
窗外曙光初现,一缕青白色的光亮穿透了重重黑幕,照进卧室。
映在其脸上,衬托出柔和的光泽,有着淡淡的暖意。
她发觉自己竟然第一次不讨厌清晨的阳光,还有些许庆幸。
“又做噩梦了?”司马倩思已然醒来,正在起床更衣。
“嗯。”
上官雨霏点了点头,无力说话。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巨蟒那双恐怖的眼睛,还有那位女生邪恶的笑容。
床板传来吱咯声响……
呃?什么时候中路大开?好奇朝下方瞧去。
上官晓雨正贴在其隐秘幽处。
“喂喂喂,还来?!神经病呀你们!我不要了!真的……”
一大早,上官雨霏人都疯了!
扭动间连羞愧都没来得及上浮,便抓紧枕头,猛然婉吟痉挛!
上官晓雨轻揉双眼,揩擦掉嘴边的水迹,对着镜子开始梳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昨晚干了什么。蛇是蛇,偷跑是偷跑!这是两码事!”
“哼……”
梳妆台前的两人依然火药味十足。眼睛皆有些红肿,看来昨晚都没休息好。那倒是,如果床边随时会出现毒蛇,换了谁,也没办法安心睡眠。
司马倩思穿好衣服,走过去轻拽失神无光、生无可恋的上官雨霏。
“起床吧,懒鬼!”
“让我歇一会。”
她浑身酸痛,有气无力。
双颊绯红,脑袋依然昏沉沉,比之前还要疲惫。
睡前被倩思袭击,睡后被小雨袭击。
期间还被蛇袭击,连梦中都被莫名女生袭击……
各种袭击!就很气人!
“对了,那条蛇呢?!”想到蛇,上官雨霏陡然一惊,心里发慌。
“不知道,应该还在阳台?”
司马倩思不敢打开阳台的门,走到门前。阳台的门,还是紧闭。那条家伙,应该还在里面。
也顾不及温存,上官雨霏蹑手蹑脚地换好衣服,跟了过去,“那……怎么办?”
“向宿管阿姨报告好了,让她们来处理。毕竟,这是条眼镜蛇,咬到人可难办,”司马倩思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只能这样了。”
“嗯嗯,让我去吧,”上官晓雨打了个哈欠,悠悠出门,“啊,对了。姐姐你最近有点上火,味道变了。”
“诶?!”
接着,眼镜蛇便霸占着阳台。三人都没办法出去洗漱刷牙,只能百无聊赖地等待宿管派人上来。
她到走廊上,任秋天的晨风顽皮地吹乱秀发。
学院的风景一览无遗。图书馆、教学楼、人工湖、小树林、食堂、草地……一个个风景,是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遥远。遥远到,让人有种恍若隔世的凄凉感。
随着日子过去,秋色慢慢加深,寂寥与荒芜成了这些风景的主色调。
秋风飒飒,寒意袭人,反而让上官雨霏的头脑清醒些。
昨天,机器坠落时,是谁的来电?
其救了她一命,是故意,还是偶然?
是梦里的女生吗?梦里的人还能打电话到现实当中?
忽然,上官雨霏轻拍额头,怎么那么傻!这电话,应该有来电显示!
赶紧走回梳妆柜,拉开再拿起手机,翻看着通话纪录……
除开偶尔的信息,它从来就没主动响过。
中午左右,就是接听那个电话的时间。
不一会便找到了。
可是……可是,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情况?
这个号码竟然是,她自己的!
不可能,骗人的吧?自己的号码可以打进自己的号码上?这上面,还有正常的通话时间显示,呃……莫不是电话局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上官雨霏拿着手机,原地愣住,面如死灰。
司马倩思走过来,探起身子,好奇问道,“雨霏,你怎么了?”
“不是告诉过你,有个神秘人打来电话。刚好救了我,才没有被那个铁家伙砸中。我怀疑那个人,是所有怪事的知情者。如今想查看那个人的电话号码……”
“是吗?我看看,”司马倩思瞄了一眼,摇摇头,“普通电话号码而已,没什么稀奇,你回拨便是。”
她有点结巴,“可……那是我自己的电话号码,怎么回拨。”
说到这,三人都沉默起来。
号码上并没有显示区号,应该不是长途。
上官雨霏怀疑,那个人若果真是知情者,存心救她,打电话时应该能看到寝室里的情形。否则,不会如此之巧,不早也不迟。
她再从各个窗户望去,能看到寝室内情景,根本无法考证。
只要借助望远镜等工具,哪怕任何一个角落都可以。
“我试试能不能拨通。”
按下回拨键。不出意料,电话里语音提示,她所拨打号码是错误。
“这应该是电话局那边,出了点问题吧,”上官晓雨推测道。
迫于无奈,她也只能接受妹妹的说法。
是谁在发出警告?发出警告的人,为何不直接全盘托出,反而要鬼鬼祟祟躲藏起来?是有难言之隐,不能正大光明出现。
还是,本来就没办法正大光明地出现……
先是散架的手机自动复原,再是已接来电是自己的号码。
先是寝室内出现真的眼镜蛇,再是梦见蛇群。
莫非……真的是她?
上官雨霏又想起梦中那位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女生,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看着妹妹,真不会给她猜中了吧!
有第二个,就会有第三、第四个……
那还得了。
“雨霏,你别担心。待学生会的事忙完,我们便去电话局查一下,”司马倩思顺手摸了摸其额头,有点烫,似乎受凉了,“你是不是身体有点不舒服?额头有点烫。要不要陪你去医院看一下?”
“不了,我吃点药就好。估计是昨晚着了点凉。”
“肯定呀!老是晚上不睡觉,到处乱跑。”
或许只是小感冒,上官雨霏不想去医院。她不想闻到那股浓浓的消毒水味,不想看到医院里那些生老病死。
如今,只想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此时,寝室门被突然打开。
进来之人令三者都喜出望外,原来是林洁和谢姳回来了!
“怎么回事?!寝室里有蛇?!空调机还掉下来?!”
林洁听完阐述之后,抬头望着空架子,倒吸凉气一口,惊叹出声。
最近发生的事,真够上官雨霏烦心。这人倒霉起来,喝水都会塞牙。女生宿舍的四楼,竟然会有蛇?这种事,真是说出去都没人信。
“是的,就关在外面,”司马倩思指了指阳台。
“这……你们都看清了?真的是蛇,不是别的什么东西?”其实林洁还有点不相信,满脸愕然,“我们才离开那么一阵子,你就把大本营闹得天翻地覆?”
“什么天翻地覆,”上官雨霏气结,“为什么只对着我说!我生气了!”
“嗯,我们三个都看得非常清楚,不会有错,”司马倩思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姐妹俩赶紧点头附和。
林洁无话可说,挥了挥手,便将谢姳推到最前面。
“嗯?”
谢姳见其余人都散开,然后一副期待的模样,随即摆起死鱼眼。
“小姳呀,小心点哦,”林洁好心提醒。
她回过头去,并没有放在心上。
也没说什么,只是拉开手提袋,昂首阔步走向阳台。
寝室三人组都很担心,殊不知对于谢姳来说……蛇?小菜一碟罢了。
轻轻推开阳台门,那条眼镜蛇赫然入目。似乎受到惊吓一样,正在角落里四处游走,寻找出路。
谢姳掏出马格南,泛着银光,轻手轻脚,鬼魅一般。
蛇类对物体的振动特别敏锐,没待其瞄准,便发现异样。蜷缩起尾巴,竖起了上半身,嗤嗤地吐着信子,对谢姳发出警告。
她哪把这条小玩意放眼里,手中枪口一扬。
它感到了危机性!随即尾巴蓄力,蛇头前探,仿佛离弦之箭般弹向目标。
该不会是……
“慢着!小姳!”
上官雨霏刚想叫住谢姳,她已想到这女人要做什么。问题是于寝室内开枪,那枪声要传了出去,这可不是闹着玩!
轻轻呯的一声。
虽不小,但也不算很大……貌似还可以接受。
这枪结结实实地打在蛇头之上!受此重击,顿时整个头部都开了个花。即使当场暴毙,但蛇身仍然疾速游走,似乎想夺路而逃。
谢姳轻吹枪口,转身关门,“我有装消声器。”
“呼……”上官雨霏立马松口气,擦汗摇头,“你早说呀,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会像电视上面那样,噼噼啪啪、哒哒哒哒。”
“小姳自有分寸。放心好了,小雨霏,”林洁一边装腔作势,一边调侃,“我还以为你圣母病发作,叫放了它呢。咿呀!蛇蛇那么可爱,怎么可以打死它。”
“啊!我忘了,”她回过头来,“可以的吗?你们女生都这样?”
四人面面相觑,都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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