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是在火堆旁醒过来的。
林长生在旁边烤着肉。
“别烫着。”林长生拦住404的手。
“好冷……”404颤抖着。
“这还冷吗。”林长生摸了摸404的头，温度低的吓人。
404靠近着火堆。
“正常人这个体温已经是个尸体了。”林长生拿起一片烤好的肉。
“我要死了吗……这是什么体质……”烤肉原来很好的温度在她的感觉中却烫的吓人。
“被子也没用，我体温好低……”404凑近了火堆。
“寒疾。”林长生突然抱住了404
“人怎么这么脆弱。”她虚弱地几乎说不出话，尽管很没面子，她还是缩在了林长生的怀中。
她喝着温水，感觉身体舒服了些。
“家养猫就别出来乱跑哦，生存不下去的。”
“小时候我养过一条狗，后来它跑丢了，我就一直等它回来，后来有一天我在路边看到了它的尸体，现在我大约明白它应该是迷路了。”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来到龙衫树森林的。”
“我不知道……”
“讲讲你的故事。”
“没什么好说的，失败的一生，有时候我感觉我只是单纯的为别人活着。”404不想谈这个话题。
林长生抬起404的手仔细打量着，火光照耀下晶莹剔透。
“你很适合当个花瓶。”
“我……”404很生气，却发现自己似乎真的做不了什么。
“你真的叫404吗，简简单单一串数字。”
“我们那的名称只是一串简简单单的数字，名字对于我们来说没有意义。”
“零司，这个名字怎么样。”林长生说。
“随便吧……”404发着呆。
晚风轻轻吹过她的脸颊。
“为什么要救我呢，我都是个废人了。”
“活着很痛苦吗。”
“好黑啊……我以前不会怕，可现在开始怕黑，怕死的不明所以，可还有未完成的事，我怕事情变坏，可现在我就是瞎操心，又做不了什么。”404轻声说。
进入虚境时，曾经坚定的信仰开始慢慢破碎，那种感觉绝对不好受。
“你以前看得见吗。”林长生问。
“嗯。”
“可惜了，这么年轻。”他看着那张精致如画中走出来的脸，眼睛里没有一丝光彩。
“那前晚你是怎么观察到我的呢，我当时没有露出一点声音。”
“风，味道，感觉，我尽了全力却只能勉强定位你的位置。”404说。
404坐了起来，她感觉到体力在恢复，腿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身上很多处摔伤和擦伤。
“你和其他人不一样，很有意思。”
“没什么不一样的，失败者而已。”
“谢谢……”404踉跄地站了起来，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吃起了晚饭。
“烤的不怎么好。”林长生说。
“很好吃。”
“倒是不挑食，我以为你一直娇生惯养呢 ”
“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404回忆起他在蓝星东亚花国一个偏远山区的童年。
“我还以为你是某个领主的千金。”林长生笑了。
“你不饿吗，你们隔着几个星期就要进食吧。”
“那玩意吃多了就跟吸毒一样，会疯掉的，烤肉也挺不错的。”林长生说。
“吃素的狼？”
“你守夜还是我守夜，天色不早了吧。”吃完了烤肉，404洗漱了下，打理好了头发，她有点嫌弃这头长发，想剪了。
“你还是算了，帐篷在你左手边。”
“你知道吗……你说话有时候真的很气人。”404很无奈地说。
“没事，我就是单纯地想气你，看你有什么反应。”林长生很想笑。
艹尼玛了个比，404忍不住暗骂道，气鼓鼓地钻进了帐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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