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大雪,冷风刺骨,冰暴山的天气向来不好,却比北域强了不少。
两个人总比一个人暖和,感受着后背吹来的热气,墨平扭头看向体无完肤的南锦屏。
她的眉头紧皱,虽然满脸的血痕,仍然韵味十足。
丑人看皮,美人看骨。墨平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容貌足以和冰儿媲美的人。
挪动身体堵住洞口,将寒冷挡在洞外,身后女人的眉头稍微松弛了两下。
怀中的短剑在风雪中显得黯淡,剑刃也不再闪烁寒芒。
这是他兄弟临死也要托付给自己的宝剑,墨平一直不理解。
无论怎么看,它都是一把平平无奇的铁剑,是那种放在铁匠铺里,永远也不会被人注意到的货色。
不过刚刚他对这把剑的看法有了些许改变。
要不是这把剑,两人不知道要顺着山体滚到什么时候呢。
至少这把剑足够坚硬,可以拖住两个人的重量。
“唔~”
呜咽声打断墨平的思绪,放下短剑扭头看去,女人的白衣更加鲜红了。
红白相间,显得伤口愈发的狰狞。
墨平早在将女人背回洞穴的时候就出去找药材了。
可惜,冰暴山上的草药本就稀少珍贵,墨平把附近能采到的草药全部拿回洞穴,找了半天也没有一味是止血疗伤的。
况且......
这女人是敌还是友呢?
修真世界,弱肉强食,自己还是被北域放逐的人,也不知道内陆的修士对北域到底有没有敌意。
或者说,他们还记得北域的样子吗?
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修士施以援手已经仁至义尽了,其实现在最稳妥的办法就是转身离去。
可是......
每当墨平想要抬腿,抛弃挚友的画面就会浮现在脑海中,脚上好像是挂上了千斤重的石头,怎么也抬不起来。
几次尝试,墨平最终还是卧在洞口,没有挪动半步。
妈的,你还知道羞愧!
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声,身后又传来呻.吟的声音,扭头盯着这个不稳定因素,墨平叹了口气。
好吧,除了愧疚,女人的容貌也是自己离不开的原因之一。
谁还不喜欢美女呢?
回想起刚才洞穴外的脚印,这女人可以在自己身旁悄无声息的经过,要么是修炼了特殊的闭息功法,要么是修为远远高于自己。
在背着她爬山的时候墨平就感觉到了,这个女人至少是具灵修士。
虽然她身上的伤口看起来十分恐怖,但对于具灵修士来说,只要心中还有求生的欲望,皮肉伤还不足以致命。
不过会不会留疤就就不知道了,想到这里,墨平向洞内走去。
他身上还有些维稳修复的草药汁,不足以疗伤,但至少可以让伤口不留疤。
墨平自诩还算个绅士,怎么可以眼见着一副倾城的容颜毁在自己面前呢?
可这药草是自己成人试炼前,冰儿特意送给自己的,如今自己已经被北域流放,这药汁也算一个念想。
犹豫片刻,墨平叹了口气。
算了,终究是实用的东西,总不能留到药效散失吧。
慢慢在女人身边蹲下来,她蜷缩着侧躺在地上,衣服仅仅能遮住身上敏感的部位,雾里看花,墨平有些痴了。
还好,此刻她满身伤痕,狰狞的伤口划破肌肤,减淡了几分诱人的姿色。
女人的双手紧紧捂住脸颊,嘴里一直在小声的呜咽着什么,墨平只好伸手轻轻掰开她的胳膊。
“不要——”
刚刚握住她的小臂,女人就紧紧抱住墨平的手,力气出奇的大。
至少差了一个境界,如果不动用灵气,墨平根本挣脱不开。
可他又害怕灵气会提前将女人惊醒,毕竟高阶修士对灵气波动十分敏感。
想了一会儿,墨平只好让女人抱着自己的一只胳膊,伸出另一只手蘸上药液,轻轻的涂在女人的脸上。
即使布满细小的伤口,指尖仍然水润润的,每当滑过伤口,墨平都会松下几分力气。
即使这样,女人仍旧会轻声的呜咽,同时加大双臂的力度,紧紧的抱住墨平。
涂好脸,墨平再次尝试抽出手臂,无果。
好吧,就这么待着吧。
手中的药汁还剩最后一勺。既然已经用了,也不差最后这一点。
可是......
这一点应该涂在哪里呢?
摇摇头,墨平觉得胡乱往人家身子上涂来涂去的实在不雅。
虽然已经将女人的脸摸了一遍,可脸是脸,身子是身子。
被女人抱久了,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传进鼻腔,悄悄掐起女人的几缕发尾搓了搓,也许被这么抱着也不是个坏事。
点燃几株刚才采到的无用草药,洞内的温度回暖。
洞外风雪连天,洞内柴火摇曳。
“爸爸~”
不知何时,女人的嘴里突然吐出这么一句,将墨平从半睡半醒间拉出来。
看着女人颤抖的身子,墨平在柴堆里又添了几株草药。
难道是做噩梦了?
“爸.....别走.....”
女人突然发力,墨平本就被抱麻的胳膊差点抽筋。
好好好,虽然我没有当别人爸爸的爱好,但谁让你这么热情呢。
墨平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按在女人的头顶,来回揉搓。
“女儿乖,爸爸在这呢。”
“唔~”
好像还真有点效果,女人不再激动,再次陷入沉睡。
.........
.........
.........
当南锦屏再次睁开眼时,她发现自己正卧在一堆柴火旁,搂着一个稍显稚嫩的面孔。
她没有声张,先是在脑中思索了片刻,很快明白了现在的状况。
没有采到玉寒霜,从山下滚落,眼前这个男人应该是山腰间洞穴中的那名修士,是他救了自己。
随后,她发觉自己正紧紧搂着男孩的手臂,卧在他的怀里。
一向讨厌与人亲近的南锦屏出奇的没有感到一丝愤怒,反而有些羞愧,脸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
她知道,一旦自己睡着就会梦到小时候的事情,然后忍不住的说梦话。
难道这家伙刚刚都听见了?
一想到这些,南锦屏就浑身不自在,好像身子被看光了一样。
不对,她低头才发现,就自己身上这点琐碎的布料,可以把好像两个字去掉了。
脸上的潮红更甚,心中却升不起一丝厌恶。
我这是怎么了?
南锦屏从小就像个皮球一样被踢来踢去,被不停抛弃的她从没有受过别人的照顾。
哪怕只是给自己一个避风的洞穴,这也够了。
不对不对,你是邪修,你是东原唯一的邪修卧底,组织救了我的命,东原所有人都是我的敌人!
可是......
不再满足于余光的打量,南锦屏抬起头,直视着男孩的面孔。
他刚刚不也是救了我的命吗?
正在南锦屏扭捏的时候,墨平缓缓的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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