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过隙,悄然而逝
时间不知不觉间就是半个月,都说修炼无岁月,专心学习同样没有时间的概念,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蒲夫子将他能够教授的全部倾囊相授,到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的。
剩下的也只有她自己学习了
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啊!
“符华,时至今日,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剩下的只有靠你自己,料想你也必不似我这般无用之人”
符华正襟危坐道“夫子,您不需要妄自菲薄,即便是再强的人,也未必有您这般博学”
不仅是四书五经,诗词歌赋,亦或是琴棋书画,甚至还有山川走兽,人物传记,蒲夫子都有涉猎
以平凡人的寿命来论,涉猎如此多的知识,足以称为圣人,对于蒲夫子,符华是敬重的。
或许是因为灵智初启,符华也不似之前那般,宛若一名孩童,此刻的她更符合现在她的身份,少年人的稚嫩,涉世未深的心灵。
此刻的她依旧保持着一份纯朴的心
“博学不敢当,天下圣人之多,又怎可因为这点点知识就妄论圣人之姿”蒲夫子摇了摇头,反驳了符华的话
符华不恼,继而缓缓说道“并不是说您可与圣人比肩,却也强过大多数的修者”
蒲夫子顿时涩然,摇了摇头
“符华啊!符华啊!你可知你这般说辞,会得罪多少人”
符华歪了歪头,不解道“为何?”
“为人处世,虽最喜诚实之人,但也最厌诚实之人,符华你这般直言不讳,是很直率,但在这个世界中,也是最难生存下去的,但凡一点言辞失误,便是落得尸骨无存”蒲夫子淳淳教导道
这个世界,是强者的世界,弱者唯有谨言慎行才能得以生存,正如蒲夫子一样,即便知道前路是死路,依旧不能褪去。
因为他没有权利
可对于这些,符华并不清楚,甚至还不知道它所处的世界,到底是多么的残酷
蒲夫子看此,微微摇了摇头
“未来你便会知道了,那么,今天我们继续课程吧!今天我们便以圆滑为题好了”
“圆滑!”符华道
“对,圆滑,何解?”蒲夫子淡淡道
符华垂头思索一会,再次抬头,双目依旧清朗
与蒲夫子相对而坐,皆是盘膝,衣襟在身前铺开,轻轻盖住交叉的双腿,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两膝上,脊背挺直,如青竹一般笔挺。
即便已经如此久的端坐,那道背影依旧没有弯下丝毫,仿佛与生俱来般,那早已刻入骨髓的习惯。
“圆滑,一指声音,圆润流利;二指躯体,肥满滑溜;三指为人处世,应付周到”
蒲夫子点了点头,很中肯的回答,也确实是圆滑这个词的解释
“那么声音又如何才能称为圆滑?”
“此起彼伏,不尖不锐,是为圆滑”
“那身体呢?”
“丰满肥满,五官不展”
一问一答,恰达好处,这令蒲夫子很满意,双眼笑眯眯的,活像个弥勒佛,可下一瞬,神情一收,严肃开口
“为人处世,又该如何圆滑?”
这一次,符华又再次垂下了头,比之前思考的更久了些,再次抬头,双目还是那般干净
“表里不一,察言观色,言不达意”
“是吗?这便是你所谓的为人处世之圆滑”
符华又沉吟了一瞬,依旧坚定道“是的”
蒲夫子却摇了摇头
“表里不一者,或另有隐情;察言观色者,也可是无奈之举;言不达意者,亦是不忍”
符华不赞同的蹙起了眉,道“即便另有隐情,也该如实相告,不然如何解决,久而久之便是无奈之举,也最终伤人伤己,最后再想要解释,又怎么能令人相信,不忍,只是以己度人”
“那么在表里不一时,是否已经产生了疑惑?”
“是的”
“那这不就是以己度人”
“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若一开始便对我如实相告,那么又怎么可能会起猜疑之心”
“若那是不能严明之苦呢?”
“我便追根究底”
“追根究底时,你已伤人至深,到那时,你该如何?”
符华陷入了沉默
“……我,不知道”
“为什么?”蒲夫子愕然
“因为从未经历过,即便在心中演练无数遍,但在真实发生后,我依旧会感到手足无措”符华叙叙说道
“那毕竟是未来才会发生的事,为什么你不去想想该如何面对?”
“……”符华
“因为不愿”
“为何?”
“若我愿意追根究底,那对方必是对我极重要之人,伤她是我不愿之事,即使……那从未发生”
蒲夫子久久无言,看着双目专注的符华,不知为何他竟如此庆幸,幸好是他成为了她的启蒙老师,幸好她成了他的学生。
“也罢!也罢!想必若我用对方做对比,你心中必会升起不满,皆时你我之间产生隔阂,也并非我意”
符华不语,低垂着头,用着她自己的方式反抗
伤人是她不愿的事,伤自己在意的人更是不愿,若那时,她即便伤的是自己
“符华啊!符华!成为你的朋友何其有幸,但……也是不幸的”蒲夫子看着沉默不语的少女
心中叹息
“符华,你可知剑为何物!”
“剑,凶器也”
“剑有双刃,对外,可杀敌克敌,对内,同样如此,而你正如那柄双刃剑”
符华不解,为什么说着说着,她就成那柄双刃剑了
伤人伤己
为什么?
蒲夫子这一次却没有为符华解答,因为有些事,只有亲身经历过,才会明白,此刻的符华,就像一张白纸,向里填入任何东西,都有可能染上那些色彩。
所以,蒲夫子不会说,也不会去解释,是不想在那张白纸上涂上任何色彩
那张白纸该是有它自己的色彩
……
一时静默,似乎之前的一问一答根本就没有发生过,蒲夫子依旧安静的盘坐,符华依旧垂头看着书册。
一页一页,书页翻动的声音,静匿了人心
冰灵寒泉丝丝白雾升腾,寒意卓然,不过也有考虑到蒲夫子做为凡人的存在,美杜莎女王就在距离冰灵寒泉三百米外,落下了一个防护罩,这才能保持半个月来的教授。
只是,今天这防护罩的能力也到了极点,该是要继续补充能量了
结束了今天的课程后,符华便躬身一礼,退出了防护罩,毕竟她还记得美杜莎的话,不允许离开冰灵寒泉,不然……
一想到那条尾巴,符华就感觉胸口痛极了
虽然没怎么用斗气,但打上来还是疼的,所以还是乖乖回去待着吧!
“呵!今天到是乖的很”
一声带着嘲讽的话自王座上传来,那抹身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王座上,身下那条紫色蛇尾,悠悠摇荡,慵懒之意显现。
被薄纱轻掩的容貌依旧醉人,半遮半掩间,更加惑人
蒲夫子低垂眼帘,并不直视美杜莎,可即便如此,那透体的蛊惑之力,依旧令他恍惚不已
美杜莎一族,天生便拥有着一种魅惑之力,这种魅惑之力,对于男人来说,便是最剧烈的**
只是,现在按照美杜莎的实力来看,那股魅惑之力已经达到了收放自如的地步,不过,对于身为普通人的蒲夫子来说,依旧是最毒的毒药。
“嗯!你回来啦!”符华一改之前的正经,瞬间又恢复了那孩童的性子
真正说起来,其实符华她出生还不足三个月,经过启蒙后,能有成人的智力已经不错了。
“对了,我现在有名字哦~”
尾音颤颤,带着一丝丝炫耀,还有期望得到肯定的认可
“我叫符华哦~”
美杜莎眯了眯眼,并不做答,蛇尾微卷,轻轻荡过,悠然自在
沉寂的气氛传开,蒲夫子颤了颤白须,可惜,符华并没有理解到此刻的气氛诡异,依旧朗朗开口。
“啊!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美杜莎“……”
蒲夫子“……”
这个傻子!
“喂,你到是说啊!”
没有得到回答,符华不干了,原本走向冰灵寒泉的脚步停下,又跑了回来,越过蒲夫子,直向王座之上跑去。
显然,她又忘了美杜莎之前说的话
踏上王座的话……
嘭!噗!
会被打的
“唔!你怎么又打我,我都没踏上王座范围”
“蠢货!”
符华涨红了脸,不爽道“我不叫蠢货,我有名字,符华,符~华~”
噗!
一掌落下,由斗气构成的手掌,瞬间压塌了冰灵寒泉,无数潭水倒灌,令好不容易起来的符华又呛了几口。
冰冰凉凉,不要太酸爽
“咳咳!你……”
“傻子!”
“不叫名字就不叫嘛!干什么动不动就打人,我看以后都没人敢娶你”
蒲夫子叹气
唉!圆滑啊!圆滑!
“娶?本王到想看看,谁敢娶本王”
轰!
又是一掌
呛了几口后,还不行,还得来个灌
好不容易喘过气,这下……唉!圆滑啊!圆滑!
自美杜莎女王回来后,这座大殿,也活了起来,可惜了某位老实人,此刻夹在中间,有点寒颤兢兢。
美杜莎女王收掌,斗气消散与空中,可被拍击的冰灵寒泉却没有第一时间恢复,淡淡瞄了眼寒潭水中扑腾的人。
美杜莎女王又看向蒲夫子,双唇轻启
“教的很好”
一字一顿,杀意炳然
PS:
蒲夫子:不是我,不是我,别看我
美杜莎:叫你启蒙,你给我起了这么一个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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