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傻眼了，一把抓住对方的衣领“说了半天，到头来等于这些东西我现在一样都学不了？！”
“之前姐姐叫的这么勤，现在翻脸比翻书还快了？”小女孩再次一个闪现出现在我身后，一边伸手整理着衣角，一脸不悦道“再说不是还剩一样能学么。”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狐疑道“等下，你为什么可以学那个雷法？你压根就不是男性吧！”
“那是因为我们剑灵并没有客观上的性别之分，我现在身为女性的形象是因为自己的主观认知决定的。”女孩冷哼一声道“还有一点你别搞错了，好像说的那玩意我稀罕学似的。雷法这种东西在下五境确实厉害，但到了上五境就屁用没有了。”
也是，上五境那可是连天劫都不惧的猛人，雷法打到身上估计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吧.........但既然剑灵都说在下五境厉害，那这雷法显然是真的厉害。
对于不能修习所谓的雷法，我心中确实觉得有些遗憾，叹息道“行吧，那就修习那什么符箓吧。”
“你是有多看不起符箓派啊喂？”
我心灰意懒的往床上一躺，百无聊赖的翻着那堆自己带回来的小册子“也不是看不起啦，就是觉得那种招式不适合我........”
“喂你别乱翻我东西啊，还有别躺我的床啊混蛋！”
看着重度洁癖的剑灵被我逼的快到了暴走的边缘，我起身拍拍衣服就准备走人。
女孩着我如霜打的茄子一样的脸，犹豫了一下“倒也不是一点也没办法没有。”
“姐姐我就知道你可以的！”我瞬间转身就坐回了凳子上，速度之快不亚于来了一次闪现。
女孩似乎早已料到了我的举动，已经连一根鄙视的中指也懒的竖起。
“在千年之前，龙虎山有一个天资卓著的女冠，不甘心自己无法修习正一教的核心功法，最后居然硬是把这雷法学成了。只是最后这阳五雷发生了异变成了阴五雷，雷法阴狠毒辣摄人心魄，完全没有阳五雷那种光明正大气势磅礴。那个女冠也被视为异端，下场凄惨。”
我微微皱眉，这个时代女性的地位就是不如男性，哪怕一千年前也是如此。若是一个男道士能在雷法修习上另辟蹊径，估计已经被奉为道祖在世一般供起来了吧。
“你想的没错，女性如今地位就是如此，哪怕是在修炼一途也比男性更难出人头地。但抛开这个不提，那女冠可以做到的事情，身怀空灵根的你没理由做不到。所以能不能学，只取决于你自己。”
“既然如此，教我口诀和心法吧。”
........
——————————
剑灵传授功法很是简单，屈指一弹所有信息便进入我的脑海，剩下的也就只有自己去琢磨了，至于能否成功复制那女冠的奇迹谁也不知道。
要使用使用雷法，有三部分组成——口诀，雷图，雷诀。口诀心中默念，雷图于玉府丹心中画出，再手掐雷诀与灵官诀，灵气贯穿自己全身经脉，最后沟通天地降下雷霆。
步骤并不复杂，但组合在一起并不简单。
雷图最好办，在玉府中刻画完成之后可以一直使用；雷诀稍微有些麻烦，但只要熟练之后还是能很快完成。
最麻烦的是口诀，竟然有一百字。
“我靠，这念完之后黄花菜都凉了吧？”
我有些无语，这练气士的施法前摇是不是过长了？！
瑾麝在一旁说道“修道之人想要完成类似的符咒之术，都需要默念口诀，这是如真言一般的存在，没办法跳过。”
也就是说，口诀是触发这符咒的媒介了。虽然说默念可以加快速度，但仍然还是很耗时间，难不成我还得先学一个高速神言？
其实，在之前我已经尝试过走完一遍完整的程序了，奇迹并没有发生。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才能使出雷法，虽然第二境界确实低了点，但是在空灵根的加持下我的灵气存量早就已经和金丹境媲美，这应该不是境界的问题。
瑾麝沉思了一会，开口道“我觉得问题还是出在性别上，剑灵之前不是说过这个功法只能男性修习么。”
“不对.......”我摇了摇头“若是真的在性别是这么苛刻，那龙虎山的女冠又是如何成功的？”
突然我一阵毛骨悚然，和瑾麝对视一眼，不会真的是用葵花宝典那种邪门手段？！
瑾麝犹豫道“可是据我所知，下五境是没有哪种手段可以真正改变性别的。就算后宫那些宦官，他们也还是男性，性别这种客观的东西不是身上少个器官就能变的。”
既然不是身体上........我猛然想起剑灵之前说过的一句话——唯一确定一个人的，其实是你的三魂七魄，而非身上的皮囊。
若是只针对三魂七魄而言，客观意义上的性别显然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便如剑灵这般，只剩主观意义上的性别认知。
我捂着额头，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瑾麝见我有些不对劲，赶紧出言安慰道“雷法而已，我们不学就不学了，天下之大还怕没有能学的功法么。”
“我并不是被打击到了，而是想通了其中的关键。”我笑着解释道“那女冠确实是个天才，居然被她钻了这个空子，她只要心理上转变成男性就好了。”
瑾麝有些难以置信“这么简单？”
我摇了摇手指“并不简单，这种心理上的转变，必须要逼真到以至于可以欺骗自己。而且还要考虑，如何在每次使用雷法之后，迅速恢复到之前的性别认知。”
瑾麝秀眉微皱“这样一来，一两次还好，次数多了岂不是.......”
“轻则精神分裂，重则彻底疯掉。”
瑾麝摇头“一菲放弃吧，没必要冒这个险。”
“那是对别人而言，但对我不一样”
在瑾麝诧异的目光中，我开始掐诀默念。
转变性别认知，对于别人来说确实难如登天，但对有着空灵根的我来说却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模拟男性的性别认知对我来说并不算难，再使用空灵根强制转换人格，这个过程简直就是一念之间行云流水。
而那长达一百字的口诀，竟然也可以用空灵根作弊一般的进行等价代换——只要在心中默认雷法口诀等效于事先准备好的话，强行用空灵根扭转认知即可。
成败在此一举。
“出来吧皮卡丘，十万伏特！！！”
我脑海中心之所向，心神所指之处，一道雷霆凭空降下，把远处的一棵大树劈成了焦炭。
我喘着粗气，这雷法果然威力逆天，而且这施法速度快得惊人，如此一来雷法在下五境里唯一的缺点就这样被我解决了！
不过耗蓝也奇大无比，只是一击就几乎把我体内的灵气攫取一空。
不知何时剑灵已经出现在了我身旁，想必这动静也瞒不过她。相比于瑾麝的震撼，剑灵的表情反而平静至极，不亏是天下最强的剑灵，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你知道吗，修习阳五雷的嫡传弟子最快花了多久学会？”
“啊？”我一头雾水，不知道剑灵这半天憋出来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花了整整两个月。”
我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脚底生风拔腿就跑，结果还是被她一个闪现按在身下。
“结果你这个崽种就用了两天？还是以女性之用出了雷法？甚至还去掉了这唯一的缺点？！”
女孩一记老拳就往我脸上招呼。
“呜哇，姐姐你冷静点........”
“这就是空灵根吗，啊？！”
“前辈，姐姐你冷静点.......瑾麝你快把她拉开这家伙疯了！”
“你敢护着这混蛋我连你一起揍！我为什么要签订这个契约啊，直接现在砍死你这混蛋取走空灵根算了！”
“唔别打脸啊要破相了，姐姐别打了，姐姐！！！”
........
武当木屋里。
“唉，太过于优秀也是一种罪啊........嘶好疼！”
“以后别老招惹别人。”瑾麝用沾着消肿药粉的纱布，给我的脸色轻轻擦拭着。
“明明是她先动手的！”我忿忿道，一边施展着一个叫做“清风徐徐”低级法术。
虽然是低级法术，但是作为清洁之术来说却极其实用，等到金丹之后甚至可以变成附带治疗效果的高级法术。
瑾麝瞥了我一眼“那你就干脆离剑灵前辈远点就行了。”
“你这算是吃.........哎你别走啊！”我一把拉住瑾麝的手，这家伙还真是敏感。
“再胡说八道，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全都依你。”
在我连哄带骗之下，瑾麝才重新坐了下来。
“以你现在的体质，加上这些药材马上就能痊愈了。”
看见对方收拾好东西准备走人，我突然灵光一闪。
“瑾麝，要不我们下山玩几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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