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凯瑟琳！”女孩有些生气地喊出来，“真是的，都已经是第三次了！哦不对，是第二次见面才对？”
天曦眨了眨眼，看着这张脸，遇见多洛莉丝后的回忆逐渐从心底涌了上来——那一条纵横交错的小巷中，那一片充满硝烟与尘土的战场上，以及现在这一间干净整洁的接待大厅里……
“呵呵，命运还真是喜欢和人开玩笑呢~”天曦嘴角上翘，轻笑道。
“是呀，这个世界也不过如此。”察觉到天曦心中所想，多洛莉丝也恰到好处地跟着感叹了一句。二人对视一眼，皆是忍俊不禁。
“你们在聊什么呢？”看见二人自顾自地又聊了起来，凯瑟琳仿佛丝毫不怕触怒二人般地插了进来。
事实也的确如此，毕竟天曦脸上那浑然天成的高兴表情可不像是装出来的。
“没什么，只是你刚刚可是说错了，我们的确是第三次见面了，只是第一次你没有见到我罢了。”天曦摆摆手，阻止了对方想要继续询问的打算，转而语气逐渐严肃起来。这让一旁偷懒划水的多洛莉丝也是感受到了对方态度中的认真。
“然后就是要商量正事了，关于「天使」现在在这儿的大本营，你们这边知道多少？”
“啊！”听到“天使”的字眼时，凯瑟琳一个激灵直接跳了起来。在看到天曦和鲜血女皇二位出现在第七区时，她心中就已经隐隐有了这种预感，但当这件事真正被天曦亲口问出来时，带给她的仍是一股无可避免的震撼感！
“那个……我可以冒昧问一下吗，二位要找「天使」……是去做什么的呢？”
“不该问的别问。”仿佛是踩到雷区，天曦周围一下子气温骤降，凯瑟琳只感到肩头的空气仿佛变得无比沉重，连带着地板上甚至都结起了苍白的寒霜。
天曦身后的多洛莉丝第一个反应过来，她轻轻了两下天曦的衣角，让其保持理智。
“……抱歉。”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天曦连忙收起自身的气势，让凯瑟琳从那几乎使她喘不过气来的威压中解放出来，“就是有点私人恩怨要去解决一下，仅此而已。”
天曦话说的很轻，但在凯瑟琳眼中，事情的严重性却绝不止于此！
她刚刚感受到的威压与杀意，即使不是刻意针对她发出的，也让她觉得不可战胜！若是让稍微没见过一些世面的人来，说不定立刻就会被吓得魂飞魄散！
而且，即使在对方收起了威压的现在，也依旧是有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在其身上缭绕，让人双腿发软、生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
“那个……”凯瑟琳支支吾吾的，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怎么了吗？”天曦挑了挑眉毛，脸上不耐的神情，即使是侧着对她也清晰可见。同时，在凯瑟琳的感知中，那股若有若无的威压又再次增强了几分。
“那个……就算是你们二位，要在这边查询情报的话，也是要按规矩办事的……”心一横，凯瑟琳还是把事情全部和盘托出。虽然在她心中也认为，如果这二位真要不讲理起来，就是觉醒者协会，也只有乖乖把情报双手奉上的份儿。
那些管事的可不是傻子，才不会为了这么一份第七区几乎是妇孺皆知的情报去得罪两个足以颠覆整个人类世界的超级强者！上次永夜之战中，覆灭的血族十二军团就是二人实力的最好证明！
“麻烦。”天曦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头，但最终也没有什么别的动作，只是双手环抱着转向另外一边，给人留下一个高挑玲珑的背影，交给多洛莉丝来继续交涉下去。
“那个……”其实这个情报不重要的，直接告诉她们也无所谓的。
——凯瑟琳刚想这么说，多洛莉丝便很是“豪气”地打断了她的话。
“是以物交换情报，还是用别的情报等价交换？当然，如果能用金钱购买的话是最好不过了。”边说着，多洛莉丝也同样拉出一张椅子坐下，还翘起了二郎腿轻轻抖动着。
“这儿环境真不错呐~”她眯着眼笑到，前倾着身子的同时还伸出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水晶桌面上打着鼓点。
觉醒者协会财大气粗，而且极尽奢华，日常用来招待这些客人所用的桌椅都是由造价不菲的透明水晶铸成的。这也是几乎很少有人会选择在接待大厅中闹事的原因，毕竟如果没有硬撼整个觉醒者协会的实力以“逃避”罚单的话，那天价的事后索赔可不是什么人都付得起的。
而此刻，这晶莹剔透的水晶桌面在多洛莉丝修长的指甲的叩击下，虽然凌乱且毫无章法规律可寻，却也是别有一番令人心平气和的韵味。
“不是的，不是的！”凯瑟琳连忙摆手道，“这个消息还是不收你们钱了吧，这点权力我还是有的。另外，如果你们还有什么有价值的情报的话，觉醒者协会还可以会额外付出代价向你们买下来。”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把情报告诉我们吧，至于卖情报的事情，还得交给天曦来定夺，我可做不了主~”多洛莉丝嘴角上翘着，似乎是在为什么而高兴着。然后，她在思维共享中联络天曦，招呼她赶紧转回来。
“听见了。”天曦不冷不热地回应了一声，随后向内转回身子。金色的长发被顺势甩到肩上，但那张精致的小脸上却依旧笼罩着一层往日不曾有过的阴霾。
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是要将心情的负面情绪全都一扫而空似的，再睁开眼睛时，天曦脸上又瞬间恢复了原先光彩四射的笑颜，“那么，我们开始吧？”
——2020.11.3/2021.9.4
Ps.来了来了，终于赶上了，感觉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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