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十一世纪初期，矩阵技术快速发展。那种可怕的技术绝对不是当代人能够掌控的，矩阵技术的快速发展，得益于我们炼金学会与政治家某些见不得人的交易......”
许笙把嘴里的薯片一口喷了出来：“真是肮脏啊。怪不得政府迟迟不动手，原来在背后是有见不得人的交易。”
他往床头柜的薯片带里又抓了一把薯片，塞在嘴里嚼着。
艾珅正襟危坐在床的另一边，面向着窗户外的天空。
小苍和艾娜到外面去讨论少女的问题了......听说是关于乳量，艾娜很在意她自己的尺寸。
“不要想歪了。”艾珅干咳几声，“现代超自然科学的大部分知识都是来自于炼金学。我们常常在想，为什么古代人可以凭空编造出这些东西？他们是根据什么研究出了这一切？也许是什么人告诉了他们吧......我们常望着星空，回想着过去的辉煌，那些星星本身也放出了过去的光芒，不是吗？”
“教授请回到正题吧！你是怎么把这堂课硬生生上成了历史课？说好的术式呢？”
“咳咳，好的。术式和矩阵其实是很相似的东西，打个比方吧，如果术式是沙丁鱼的话，那么矩阵就是沙丁鱼罐头。沙丁鱼罐头尽管便利简单，但是罐头毕竟不是新鲜的沙丁鱼。术式是以人体的精神作为载体释放的，矩阵则是凭借物质形态——所以矩阵需要铭刻这些繁琐的工序，而术式只需要你下达一个释放的命令——一切就会瞬间爆炸。”
艾珅的手心里涌起复杂的符文，符文上方生长着一团摇曳的火焰：“为了给你上课我卸掉了【暴风雪】，装载了占用空间更少的【火苗】。”
“这么好的装逼利器，为什么还没有烂大街呢？”
“这也是问题所在了。再打个比方吧，术式是一辆手工打造的布加迪威龙跑车，矩阵是工业化流水线生产的跑车。虽然历史发展的方向是——工业化流水线正在很快地取代手工，但最极致的跑车工艺仍旧是手工制造——问题来了，毕竟术式的使用有诸多限制。人的大脑可以容纳十个基础术式。如果想要替换术式的话，就要花上一定的时间。术式占用的大脑空间随等级逐渐上升，等级为10的术式将会榨干你的大脑处理能力。”
“等级10？”
“目前有十三个等级10的术式，我目前使用的术式就是【暴风雪——十二月之雪】。怎么，想要学一个等级10的术式吗？老夫看你资质愚钝，恐怕不大合适......”
“我就问问......”
“骗你的。你好歹是那个叫方大同的怪物留下的东西，骆驼瘦死也要比马高。”
“我是......方大同留下的东西？”
“应该是儿子吧——摊上那么一个不靠谱的父亲也算你倒霉了。”艾珅耸耸肩，“我可以传授给你我的【暴风雪】，配合上【魔剑】使用，天底下也没有几个人能够轻易取你首级了。”
“搞些什么啊！！突然就告诉一个弃婴他的爸爸是个疯子恐怖疯子刽子手变态杀人狂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自己早就放弃了寻找自己亲生父母的希望，现在......又突然跳出来一个亲爸爸？而且你特么告诉我，我的亲爸爸为什么会是一个闯火车炸桥梁的疯子啊？
“没有确定，不要太紧张了。反正你和他之间有很大的关系就对了。”艾珅安慰他，“考虑一下吧，学习我的【暴风雪】，成为我的记名弟子，如何？”
“有没有什么术式......可以让我能够不使用【魔剑】也很能打呢？”
“嗯？不使用【魔剑】？哈，我懂了，你是怕她疼对吧？现在的孩子多愁善感是好事，但是请明白一件事——武器被铸造出来的意义就是战斗，疼痛对它们来讲是种宿命。”
“小苍也会疼，你到时也会这么说吗？”
艾珅一愣，全身的动作突然停滞住了。喉咙上的喉结像是一枚尖尖的橄榄一样，上下滑动。
“也许......会吧。”
“请回答我的问题，艾珅教授，我想要的术式存在吗？”
“在十三个等级10的术式中，现存有一个【七剑】可以为你所用。凭借你的剑术以及强大的计算能力，可以发挥出它最大的实力，只是——”艾珅顿了顿。
“为什么说到关键部分就不说了啊！！这种神棍的态度给我适可而止吧！！”
“掌握【七剑】的乃是当今天下最强的炼金术士【伯里克利送葬人】。”
“让我猜猜，名字听起来这么厉害，想必是干了一些丧尽天良的事情吧？”
“【伯里克利送葬人】在多年以前就是一个响当当的大人物，年轻气盛，难求一败，只要给送葬人足够的时间，送葬人就可以烧毁一个国家。就连欧洲的教皇本笃三世都要忌惮那家伙三分。”
“曾经？那现在呢？”
“因为某种显而易见的原因，已经被关进精神病院了。”
许笙把嘴里的薯片一口全喷了出来：“精神......病院？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找一个精神病人索要某种武学秘籍？”
“反正你也挺神经的，刚好和伯里克利送葬人凑一对，说不定你俩还可以找到共同语言。”
艾珅起身，点燃了一根中华烟。
“总之一切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想办法讨好【送葬人】吧——这年头，去求取术式的炼金术士不是一个两个了，就没有几个是身体健全从精神病院里走出来的，还有几个被直接关到【送葬人】隔壁去了——最后问一遍，你真的、真的、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要去找那家伙吗？”
“收起你神棍的姿态啊教授！我都说了我确定！”
艾珅悠悠的叹了口气：“哎......无知的少年啊......那随你便好了。”
他推开门走出去，声音回荡在空荡的走廊里：“走吧，小苍，我们回家了。”
许笙翻下床，急匆匆地跟了出去：“等等，就没有什么攻略吗？这个任务难度太高了，给我一点作弊码好不好？喂喂！”
艾珅没有回答，头也不回地继续走着。
小苍恋恋不舍地和艾娜挥手道别，然后快步跟上艾珅，两人一起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许笙这才注意到病房外长椅上坐着的查尔斯。
他穿着西装，手上提着一个蛋糕，似乎已经等待了许久。见到许笙，他很尴尬地笑了笑：“别误会了，探望你也是任务的一部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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