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一夜功夫就可以改变多少事物,而那一夜是多么刻骨铭心,以致我在后来的日子里时时念起它。
那一夜,这是我同她相隔数年后的第一次见面,这样是我爱情的伊始,这是我生命中为数不多的欢乐时刻。(容我下文在叙述我妻子的过往。)
现在。我认为的爱情的起点,却让我的心灵痛苦万分。我希望你相信我,我现在最后一次想你保证,我会完完全全、不加隐瞒的写完自己的过往。
“阻止幸福的,莫过于对幸福的回忆。”
在将熄未熄的昏暗烛火旁,我念出了这句话。
当我再次醒来时,已是上午十点了。同事们给我留了一张便条:
加尔森君,定是昨日旅途舟车劳顿,今早我们无论怎样呼喊你,你都熟睡不起。可是公事不可耽误,我们几人思索良久后,决定按照先前的计划去往三道町拜访检举人大内先生,了解具体情况。
我昏昏沉沉的看完这这后便条,只觉得一直忘记的事有着落了,便重新钻进被窝倒头入睡。
正当我逍遥于寤寐之境时,人口的纸门突然打开,宛如倩影的女子倏然现身门口。我并不惊讶,也不觉得恐惧,只是睡眼惺忪的怡然打量。
说是打量有些不恰当,因为她是信步走到了我紧闭的双眼里,幻影凌波而来,她在榻榻米上没有发出什么动静。接紧接着,她伫足于壁龛前,洁白的手臂被朝阳染成了红色,宽袖和服的衣袖落在阴影里若隐若现。她打开壁龛后,似乎拿出了什么东西,又关上了它,屋外的微风将她送走后,入口的拉门又自动关闭。终于,等拉门合上后,我的眼前一黑,这次倒是彻底睡着了。
不知在无梦的安眠里沉沦了多久,感到耳畔响起女子的低声轻笑时,我才勉强睁开双眼。定睛一看,窗户不知何时被完全打开了,晨曦已经消逝,光线刺眼的夺目,庭院的每个角落都印染着泛白的暖阳。
我穿着睡衣来到了浴室,漫不经心的在里面泡了几分钟。我本无意洗浴,也不想离开。重点是……昨夜为何会产生那种心境?还有,那女子是何人。
等到稍感厌烦后,我从浴池里站了起来,甚至连身体都没擦,就草草了事,湿漉漉的回到了房间。衣袖内传来的温热感,倒是与昨夜冒雨赶路有些相似,不过心境却完全不同。
“午安。先生,昨夜睡得不好吗?”
正当我还在沉思的时候,服务生端着茶水突然推门而入。
“何出此言?”
“今早…”话还没说完,她就捂口鼻住笑了起来:“你的同伴们为了叫醒你,可谓是废了不少功夫。”
听到这我不禁有些脸红,因为我素来不是一个贪睡之人。
“对了。你们这里有个年轻女子吧?”我放下茶杯,问道。
“是的。”
“她是谁啊?”
“是旅店的主人。”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同时也是如月寺主持的女儿。”
我心下凛然。——我一时间懵了,我明白她昨夜为何哭泣了,可又害怕明白。
“她叫明子吗?”我强然镇啊。定,语气稍微生硬地问道。
服务生撇了我一眼,她似乎察觉出我有些急躁。——“嗯。可是,先生,你怎么知道?”
“来时,听一老媪同邻人讲述过小姐的遭遇。”
“唉,可怜的小姐。”她说道,声音哀伤而轻柔。我见她眼眶红红的,眼眸里流露出一种祈求不安的神色。
我和她对视了一眼,却又触电似的很快移开了视线。我们之间的交谈似乎停止了,沉默,一种参不透、摸不准的沉默,一种没有呐喊也没有眼泪的悲怜。
“明子小姐的父亲生病很严重吗?”
“嗯。大夫说在不做手术,怕是挺不过这个冬天。”
“对了。主持他是结婚后才落发的吗?”
不知为何,我突然问出这个问题。
“不是。”她摇摇头说:“明子小姐其实是孤女,主持在七年前收养了她。”
这倒是很意外。出于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我又继续问。
“我听那老媪说:倘若明子小姐答应这门婚事的话,主持要同她断绝关系。这话是真的吗?”
“是真的……”她以同情的眼神看向了窗外,犹豫不决的摇了摇头说:“却又不是真的。”
“什么意思?”
“小姐原本是南清国某位伯爵的女儿,后来你也知道,十几年前南清国战争失败后,被更名为了南清县。在颠沛流离中,小姐的父母先后暴毙,只留下小姐的哥哥和一名仆人陪伴在身旁。可是,祸不单行,小姐的哥哥被本乡的乡绅殴打致死,为了凑出下葬的本钱,小姐竟打算签下卖身契,恰逢大彻师父下山替村民们祈福,遇到这茬事,他当然不能置之不理,她不但给足了小姐钱银,还将小姐和芥川公子带回寺庙。”
“敢问芥川公子就是留在小姐身旁的那位仆人吗?”我突然插嘴问。
“嗯。”
“眼看日子一天天的好了起来。小姐和公子也情投意合。乞料,大彻父突然身患重病,本乡的年轻乡绅相泽岛内?却已此为要挟,逼迫小姐嫁给他。大彻师父对此很生气,所以才放出狠话,相泽岛内在本县不是什么平行端正的人,风评一直不好。据岛内的仆人所言,这无赖丈夫对待素有良贞淑之称的发妻如同奴婢一般,更有传言,他在西京的妓楼里梳拢了尚未怀春的雏妓,并致其死亡,这样的传言还有很多。因此,谁不能讲他视为洪水猛兽?而今,小姐,即将葬身虎口了。”
“倘若真如你所说那般,小姐和芥川公子情投意合。那么他为何要离开小姐?难道其中有什么隐秘不成?”
“唉…”
她无奈的耸了耸肩。
“先生,你是有所不知。本身相泽岛内就视芥川公子为眼中钉,肉中刺。自打这档子事发生以来,芥川公子不知同他起了多少争端,有一次芥川公子甚至提出了决斗。相泽这类人你们是清楚的,即贪生怕死、又卑鄙无耻。他多次派流氓、无赖殴打芥川公子,有一次甚至昏迷了足足半月,小姐怕再这样芥川公子会步入自己哥哥的后尘,以死相逼,芥川公子离开长鹤。在他走离开后,相泽岛内又找人散播谣言,恶意重伤芥川公子。”
这时,走廊里响起了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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