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感觉她蛮虚的。”
唐玖回忆了一下，将结论告诉了0682。
0682：……
【宿主，这话别让顾玥听到。】
“没事，我已经说过了。”
【？】
唐玖蹙眉思索：“就是说……她体力不是很好，后面还得我扶着。”
女帝身体没调养好，体力不大行，唐玖已经发现了——对方很强硬，唐玖得顺着她的毛摸，但是久了以后，女帝隐藏着的病弱属性就显露出来了，气喘吁吁的，和面无表情的国师大人一对比，也不清楚到底是谁才在下面。
唐玖当时看着对方苍白的脸色，忍不住说了一句：“顾玥，你好虚啊。”
——没那种意思，她其实是在关心对方。
但是顾玥却炸了毛：“什么？！咳咳…你说我什么？！”
她觉得自己被侮辱了，扑上去，准备重振雄风。
结果……
手被握住了。
女帝被面无表情的国师扑倒在了床上。
你知道当时顾玥的表情有多精彩吗？
顾玥：“……放开。”
唐玖淡淡回答：“顾玥，我看你挺累的，要不换我？”
唐玖其实对这种事情一直都是抱着浅尝辄止的态度，但是顾玥在开过荤后却有些纵欲过度，看样子是想直接冲死在这里。
——唐玖觉得不大行，她应该劝劝对方。
“顾玥，这种事情太多不好，况且你身体也不行，真的想要试试其实可以换我来，你躺着就行。”
顾玥：……
顾玥觉得自己被嘲讽了，深吸一口气：“不行，朕要主导。”
“……行。”唐玖迟疑了一下，补充道：“你累了就和我说，我会帮你的。”
顾玥绷不住了，恼羞成怒：“我不要你让着我！”
是不是看不起她？
“好好好。”
唐玖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安抚道。
她现在就感觉是在看一只咬着主人裤脚的生气毛茸茸。
能怎么办？顺着呗-。-
顾玥：……
好气哦。
***
几个月的时间。
顾玥其实很好哄，只要你顺着她，不去违背她的意愿，她的黑化值便会自己慢慢地下降下来。
归根结底，她的心结是以爱而不得为基础产生的，现在人家都乖乖待着了，顾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唯一的想法就是对方可能是在骗她，可能是为了降低她的警戒，那么她就应该给对方一个机会跑跑看。
于是在某一天，唐玖突然发觉守着大门的门卫不见了。
她面无表情探出头看了看，然后重新缩了回去。
晚上，躺在卧榻，她将这件事情告诉了顾玥。
顾玥沉默。
——她还是不走。
是因为看起来太假吗？太假不敢走？
……还是说应该相信相信看呢？
良久后，顾玥说道：“你闷不闷？”
唐玖：？
她想了想，反应过来：“其实还行。”
对方不放心，那她待着也没事。
顾玥淡淡开口：“你无聊可以出去走走，当然，还是得在皇宫里，你别想着跑……不然……”
“我不会跑，因为你在这里。”
唐玖立即回答。
顾玥沉默一会，背对过她，闷声应道：“……嗯。”
良久后，她说：“我不知道我该不该相信你，但是以后别跑了。”
唐玖愣了愣，看着那背影，才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什么：“艾尔尼娅。”
顾玥没说话。
有风吧，应该关窗户的。
唐玖看着对方背影说道：
“对不起。”
月光，进了半开的窗户。
窗子是该关拢的，不然吹进来微风，会模糊了应答。
“……嗯。”
艾尔尼娅原谅她了。
这辈子和她好好过就行。
顾玥不是艾尔尼娅，是因为她在这个世界出生，在这个世界长大，在这个世界活着，每时每刻使用的，都是这一具血肉之躯——她被血肉所影响着，同时也影响着血肉。
顾玥是艾尔尼娅，因为她们是同一个灵魂，同一份记忆，感情是真实的，记忆是真实的，经历是真实的——只是她现在处于这个世界，使用着顾玥的身体，那她就是顾玥。
一个人无法在同一时间成为两个人，要对自己有一个清晰的认识，以优先级来说，她现在就应该是顾玥。
“师傅。”顾玥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我在准备一些东西，之后我给你看点惊喜。”
“？多久”
“几个月。”
是夜。
***
毛茸茸紧盯着对方的身影，在背地里暗搓搓准备着一些事情。
然后在几个月后的某一天夜晚，她敲响了唐玖的房门，淡淡开口：“走吧。”
已经准备好了。
——那……走着？
唐玖犹豫了一下，然后迈开步伐，跟在了顾玥的后面。
“我们去干嘛？”
“带你看点好玩的。”
“什么好玩的？”
“……”顾玥迷之沉默。
唐玖觉得好不好玩她不知道，但是这路走的是越来越忐忑了。
这不是通往顾玥皇宫的路吗？干什么？要带她去自己的卧寝？
……还真是。
当看见顾玥在她自己的卧寝按下某一个隐藏的机关，接着轻轻一推，眼前缓缓出现一个暗门的时候，唐玖震惊了。
“愣着干嘛？”
顾玥示意让她进去。
唐玖：……
不是很想。
迈入，率先看到的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鞭子、蜡烛、架子……
这些玩意在暖色调的烛光渲染下，模糊了棱角，在墙壁上投下了深色的阴影。
烛光摇曳、
唐玖眯了眯眼睛，还没看清楚具体有哪些东西，就听见身后吱呀一声——门关上了。
她下意识看了眼面板：【黑化值：55】
嘶……也没很高啊？
顾玥沉默站在她后面，在相互对视了几十秒后，淡淡开口：“我准备好了。”
唐玖面无表情，给了顾玥一个眼神：不是，你原来这几个月准备的就是这些玩意儿吗？
顾玥飘开目光，斟酌了一下台词：“其实老早就在准备了，最近才好……一直不用也有些浪费……”
话说不出口了。
有点浪费，想囚你来着，结果太乖了，她这房间就和造出来看的一样。
顾玥试探性说道：“你要不要跑一个？”
——没意思啊你这样，要不跑跑看？给她点刺激发个病？不然真的憋的心里难受。
唐玖不确定地回话：“……你想让我跑吗？”
顾玥迷之沉默一会，摇头：“算了你别跑了。”
别跑了，她只是怕对方一直是在骗她，如果是真的不跑就好了。
“嗯。”唐玖麻溜点头，然后看了眼顾玥身后的门，然后又看了眼顾玥。
透露的意思很简单：那还站着干什么，我们不出去吗？
然而顾玥依旧一动不动，就在唐玖以为对方是不是死机了的时候，才听见她动了动喉咙：“有点浪费……”
唐玖：？
“就是说……呃……”顾玥带着点询问：“你想不想试试？”
唐玖：？
她看了眼数值面板，试探性说道：“我假如不想呢？”
数值没动。
顾玥略带失落的声音传来：“……不想也没事，你别跑就行，不然就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了。”
唐玖心里砸吧了一下嘴，有些无奈：“你很喜欢这个？”
“那也没有。”顾玥摇头。
只是对方离开以后幻想的多了，多多少少有些执念。
她原本以为这种执念会在对方回来后实现，结果却因为对方太乖了以至于一直没有机会得到释放。
“有几个不能用。”唐玖指了指蜡烛还有鞭子，“不要留痕的。”
顾玥眼睛慢慢亮了起来。
——她同意了。
“先等一下。”唐玖突然开口，制止了顾玥想要接近的步伐。
“不要太痛的，好吗？”要求。
“不会。”顾玥说。
她怎么会让对方痛呢，她不舍得。
真不争气。
她想。
明明说好的想要如何如何去对待报复对方，结果最终还是这样。
——不舍得。
不舍得让对方痛。
顾玥黑不起来。
她爱对方。
爱一个人，是不管怎么样也不会想着伤害对方的。
“师傅。”顾玥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开始之前，我想给你看个东西。”
她在唐玖探究的目光下在小黑屋里拿出了一个小木盒子，接着打开，亮出了其中两个黄金制作的精致脚铐。
——黄金做的……那不是很容易砸开吗？
唐玖这样想到。
顾玥缓缓把这两个金脚铐放在了桌上，对着唐玖散漫说道：“这两个东西，我本来是为你做的。”
“那么现在……？”你想干嘛？
唐玖忍不住问道。
“给你用啊，好吗？”
顾玥声音带着笑意，询问着说道。
唐玖沉默看了看那金脚铐，又看了看自己洁白的脚腕。
唐玖：……
她叹气：“重吗？”
脚铐一般都很重的，她可不想每天和运动一样戴着。
“不重。”顾玥答道。
……行吧。
唐玖点了点头，半阖起眼，坐在桌子上，等待着对方的行动。
然后……
咔嚓、
——没有感觉到什么东西戴在了自己脚上。
她疑惑睁眼，看向顾玥，便见对方居然在自己右边的脚腕上居然拷上了一个金色的脚铐。
唐玖：？
这是什么操作。
顾玥为自己拷上以后，才拿起另一个脚铐，虔诚且微笑的，轻轻握起唐玖的一只玉足，为她戴了上去。
“师傅。”
她说。
“我以前一直想着迟早把这东西给你戴上，作为你是我奴隶的象征。”
“我现在实现了。”
顾玥很开心的样子：
“但是我改了点主意……”
她半跪地上，为对方戴上脚铐，仰头望着唐玖，眼中被摇曳的烛光照出了亮光。
“我也是你的奴隶。”
她们互相拷着彼此，互相都是对方的救赎，互相都用着无形的锁链贯穿着对方的心。
她们是对方的主人，囚禁着对方的灵魂。
这是排他性，是占有欲，是嫉妒与疯狂。
锁住你、再锁住我、与我相连，从此形影不离，祸福与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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